【海贼王】瞎说的设定成真了 第3章 从零开始搓魔法

岛屿深处，贝琳奈拨开脸前茂密的树丛，跨过地面错综复杂的枯枝落叶看向眼前开阔的悬崖。

找到了。

这里是岛屿的另一侧，临近海岸处耸起一处不算太高的悬崖。贝琳奈来到崖底，伸手摸了摸岩壁的表面。

此处的岩石触感湿润，可还远不足以形成任何水流，想要收集便成了问题。不过知道是淡水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那么，试试吧……”

贝琳奈自言自语道，对着岩壁伸出双手——

昨天，她第一次看到的预视给了她灵感。

如果不是她吃了菌子的错觉（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岛上要能有菌子吃都该谢天谢地了），她应该已经拥有了魔法的资质。

虽然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操作，但她想到了该从何开始尝试。

古国原著里，坷睐们住在冰川之中，外出行动时会随身带着一小瓶水，用于制冰。因为她们可以通过魔法，将自己看到的画面投影于冰面之上，分享给外族不具有预视天赋的人。

可以说，制冰是坷睐默认掌握的基本功。

这一族与冰的渊源匪浅，流水在古国本就有对抗邪恶的力量，而作为一切流水的源头，纯净的冰川可以增强坷睐们的预视能力。

而如果她彻底获得了坷睐族的全部设定的话，那么「冻结」对她来说，理应是最简单的操作……

她闭上眼，手掌按上岩石。

没有现成的咒语、没有一念便可使用的方便捷径。她只能尝试再次将意识沉入那种混沌又过分鲜明的感知之中。

水分濡湿微凉的触感顺着手心的脉搏不断蔓延，浸入身体里那股似是流淌、又似燃烧的力量之中……

突然间，一股腾空的失重感袭来——！贝琳奈感觉像是突然失去了躯壳一般，那大概是“灵魂”的器官仿佛遭遇了穿模bug，从物质的世界的不断跌落，坠入某种庞大的“理形”的乱流之中——

一切认知与记忆被那股力量迎头冲击，延迟了一拍才重新聚拢。

贝琳奈意识到这个状态恐怕相当危险，她想起自己的目的，稍稍稳定住心神……

可是不行。

一旦意念稍微具体起来，她立刻感觉灵魂又受到表世界的吸引，要从这洪流之中抽离出来重新归位，那样怕是会无功而返。

不行，要继续下潜……必须——

放开。

她松开了抓着自我的缰绳。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某种无意识的“器具”，像是被强风贯通而形成的形状各异的岩窟怪石一般。原初力量的洪流经从她穿过，产生奇异的共振与响动。

无穷无尽，抽象而蛮荒的力量滚滚而来，她试图从中抓住那一缕她所需要的，所幸那些力量似乎也并不抗拒向她靠拢。

「水」……「温度」……「凝结」……

这些概念被她截取、在意识的深处逐渐凝实。

少女紧闭着的眼睫剧烈颤动着，双唇无意识的开启，容许那模糊的声音通过——

「∮」

黑暗的思维深处，流火迸发！那股力量彻底分流而出，仿若拥有了生命一般，炸出花火般的灵光在脑内盘旋、烧铸成一个新生的符号。

贝琳奈猛地睁开眼。

手掌之下一片冰凉，只见岩壁之上的水迹已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成功了！

然而因为冰层太过稀薄，她手略微一动便已开始簌簌地融化掉落，贝琳奈l连忙拿起海滩上捡到的空瓶接住，这样便有了浅浅一瓶底的淡水。

微不足道的成果并不影响她心中的兴奋。对于不久之前还是“麻瓜”的普通人，亲身体验魔法简直叫人激动到重返11岁，成了被猫头鹰选召的孩子。

贝琳奈在心底亢奋尖叫。

噫！好耶！中了！（胡言乱语.jpg

“已经找到水了啊，太好了！”

身后艾斯的声音冒了出来。

他已经转了一圈回来，手里提着只倒霉的海鸟和一窝鸟蛋，这是岛上唯一能找到可以充饥的东西。

回到和那位小船员分别的地方，艾斯在附近的悬崖底找到了贝琳奈，只见她人正捧着玻璃瓶手舞足蹈。

还好，看起来挺有精神的。

“艾斯！”贝琳奈猛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仿佛相当高兴。

明明他们正处于相当不妙的处境，那张莹白的脸也已经染上了的汗渍和尘土，可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神采奕奕。

少女望向他的眼神晶亮闪烁。一瞬间，艾斯仿佛幻视了一片细小的雪花、在炎热的盛夏中化做一粒清凉的星子，打着旋飘入他的眼中。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贝琳奈并没注意到对方的迷之怔愣，飞快凑到他身前。

“你看！”

她将手中的玻璃瓶往他脸上一怼，艾斯只觉脸皮突然一凉。

“唔！好冰！”

“好冰对吧！”

贝琳奈两眼放光：“这可是魔法啊，我还是第一次用出来！”

她捧着那瓶底浅浅的一层冰水，像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

而且不仅如此……

贝琳奈感到额头的咒印还在微微发烫。

这理论上不是什么好现象，在古国魔法体系里，只有使用「肆行魔法」咒印才会被灼烧侵蚀。

古国的世界里，在世界的初始，七位星辰化作的贤者来到人间，他们被称为「七位大放光明者」，将原初的力量调伏成可供人类使用的「咒契」。于是世间的魔法就此分为了两种：被驯化的安全的「咒契魔法」，与剩余的无法被降服的“自由”的魔法、「肆行魔法」。

粗暴一点可以理解为类似其他作品里，白魔法与黑魔法的概念。

力量本身虽不分“善恶”，但「肆行魔法」却被冠以恶名，其原因便是它们的力量过于原始，通常对人类并不“友好”，使用起来通常伴有风险，会侵蚀人类的灵魂叫人逐渐丧失人性。

而现在，贝琳奈所面对的问题是：这里并不是古国世界。

也就是说，没有七位好心的远古大佬帮她把世界的能量驯化成现成咒语，所有的魔法对她来说都算是肆行魔法。

相当于想要获得咒语的快捷方式，还得自己先从编程开始。

而这个过程也是有着相当的风险的。

她已简短地体会过了将意识投入原初之力的洪流之中是何种感受，怕是一不小心就会san值清零变成颠子傻子。

如此看来，想要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法师，绝对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

贝琳奈并没有气馁。

她摸摸自己的脑门子，隐有感觉，她被赋予的咒印一定是格外强大的一个。只要她的内心不缺乏相应的勇气，便可支撑她到达任何的目标……

此刻，她在心底描摹着那枚新鲜出炉的咒契。

这是由她所驯服的，这世间的第一道咒契。

她闭眼便能看清它的样子，那声音与味道栖居于她的舌尖，张嘴便能将之唤出。

如今那道微小的魔力、泾渭分明地浮于原初之力的洪流之上、循环流转着，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魔法汇入其，她构建出属于她的「咒契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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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傍晚艾斯和贝琳奈在傍晚回到了海岸边，费了一番功夫点起了篝火。

艾斯带回的那点小荤菜转眼消失在两人的牙缝里，也就聊胜于无。

随着夜幕降临，日光也失去威胁性，可早些时候的晒伤还是逐渐发作，贝琳奈感觉脸上身上的皮肤痒痛起来。

若不是处于眼下这种的处境的话，她倒是想尝试开发一下治愈魔法，然而白天的经验让她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蓝条仿佛和体力值是挂着钩的。

几次简单的入门魔法尝试便让她觉出明显的疲劳，肚子都饿的比平常要快了，当然也有其他体力活动的影响，但总之，在他们逃离这座岛屿之前，冒进尝试是危险的。

话虽如此，但她也不打算彻底开摆。

躺倒在沙滩上，贝琳奈望着刚刚入夜的天空，那块深蓝色的无垠幕布上，逐渐浮现出盐粒般散落的星辰。她举起手臂探入冷却下来的空气之中，双手在视野中圈起最明亮的的一颗。

她突然好奇起这颗星星的名字。

她以前从未过多关注过头顶的星空，生来便劣于常人的视力，让她无力去观测如此遥远的东西。

而现在，星星离她依旧遥远无比，可她却能用肉眼看得清清楚楚，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艾斯知道那颗星星叫什么吗？”

身旁的艾斯正盯着燃烧的篝火发呆，一天没吃啥正经东西孩子已经饿到大脑放空，闻言也抬起头来望向天边：“哪个？”

“最早亮起来的那个。”

“金星？大概？我也不太懂关于星星的事啊。”

“这个世界也叫金星吗……”贝琳奈低声自语，这个小小的、没什么意义的消息续上了她的好心情。

“这可不行啊，船长。”她觑着眼看着拇指和食指圈出的那一小片天空：“某些天文知识也是航海术的一部分吧，都不了解的话我们就只能继续胡乱漂流下去了。”

“哈哈，那样说不定也挺有趣吧。不过说的也是，等逃出去了就先去找一个航海士伙伴吧。”

艾斯撑着下巴，夜幕降临，本就没有什么生灵岛屿愈发安静。越是这种时刻，杂乱的念头便从心灵的缝隙间悄然溢出。

他悄悄看向身旁的少女，对方此时安逸的如同躺在一张大床上一般，火光将她身侧的轮廓染成一片暖色。

其实早在她报上“预言家”的名号之时，某个疑问便悄然在心底划过。可那并不是他想要主动提及的话题，甚至都不是他愿意思考的事。

但旅程暂时陷入停滞，心灵便也无可避免的如逆水行舟般，被心底深处的空洞制造的隐流牵引向更加莫测的方向……

黑沉的眼眸映着明灭的火光。

“艾斯你看。”

少女恰好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示意他与她一同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看过去，看到她的手指从他们的角度，正框着天上的那颗启明星。然后，与那星光重合的位置一粒冰晶凭空开始凝结，从无到有，一点点壮大成一颗带着些许棱角的冰雹。

贝琳奈合起双手将其拢住，像是摘下了天空中的星辰一般，接着转向他。

“手。”

艾斯下意识将手递了出去。

下一秒手心一凉。

“星星”被放在他的掌心。

“给你了。”

他抬起头，闯入了一双盈满笑意、星光、与夏日的篝火的眼睛。

脑海中有什么无形的屏障悄然化去了，犹疑不安也随之消退。原本难以启齿的话便如同解冻后的春水一般，自然地从口中流淌而出：

“呐，贝琳奈。”

“嗯？”

“之前你说的知道我的事……”

他默默握紧了自己的手臂。

“……这其中，包括我的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