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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摸着下巴：“确实赚到了。”
刚开始就能拿出这个分成，老爹还让自己好好干，他的心里默默吐槽，真的可以的话，马尔科很想把这个工作抛给其他人。
但没办法，谁让他会飞速度最快呢。
水星歪头：“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可惜你年纪太小了，不然我会和你喝一杯。”马尔科感叹，他身边都是些不太靠谱的家伙，像水星这样年纪小又特别靠谱的还蛮少见。
他的兄弟们还是做了件好事，单方面认下了水星小妹，虽然水星看上去完全不喜欢这个称呼。
水星：“喝一杯也不是不行，海贼还会在意未成年饮酒吗？”
马尔科表示拒绝。
他上手揉了揉水星的头发，比想象中来得柔软，只摸了一下马尔科就收手了，指腹磨蹭一下。
怪不得兄弟们都想有一个妹妹，马尔科感觉还不错。
“喝酒这种事情还是长大点再说吧，别忘了除了海贼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一个医生。”
“那拜托靠谱的马尔科医生给我多带点书回来，咱们可以再谈谈合作？”
“再谈下去老爹就要骂我了，你也不想我被老爹骂吧？”马尔科笑了一下，他摆手，“放心好了，不会忘记的yoi”
……
水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龙宫城的藏书馆里有很多的书，纸张边角发黄，怎么看都有点太古老了，像是很久没有更新换代一样，水星有时候都担心自己翻着翻着书就散架了。
这种怎么看都不太适合给特别有精力的鱼人小孩当教材。
但除了龙宫城之外就很少能看见比较系统的书籍了，指的是那种真的有知识、有学习必要的书，而不是话本小说漫画。
在这个世界里获取知识和情报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水星一直以为是鱼人岛地位太低所以情报不太灵通，只能靠着报纸接收信息，结果问了陆地来的囚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读书？这种东西有必要吗？
学习和学校？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哪有多余的钱去上学？
很多人到最后也就只是能看懂报纸的程度而已，学校是只有贵族才有能力去的地方，知识不重要，学习不重要，大部分人就这样近乎野蛮地长大了。
水星能够断定世界政府和贵族在有意垄断知识。
巧了，水星现在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他们不让做的事水星偏要做，她不能上岸搞到书，但马尔科就不一定了。
作为船医的马尔科要么是自学成才要么有老师教导，能搞到手医书那肯定也有别的渠道搞到书，不过大概率会麻烦一些。
虽然马尔科像随手一帮的样子，但水星清楚这件事操作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作为回报她在思考要不要尝试种植水下菠萝，说不定能种出来新品种的菠萝。
嗯，马尔科不仅像菠萝，他还喜欢吃菠萝。
水星好几次看到他拿着菠萝直接上嘴啃，看得水星大惊，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爱好，其实是马尔科吃的那种菠萝品种特殊，外皮软，不用泡盐水就能吃。
不知道深海下能不能培养出菠萝，水星吩咐侍女去种菠萝。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蓝色饭团。
“哟，甚平。”水星游过去围着甚平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结果还是加入了皇家护卫队嘛，我还以为你要出海当海贼了。”
甚平穿着卫兵的盔甲，瞧着很是精神，连盔甲都变得闪闪发光，他手上并没有拿着武器，甚平擅长的是鱼人空手道，拿着武器反而比较碍事。
“哈哈。”面对打趣他爽朗地笑了两声。
“正巧。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刚刚还在思考谁来结果就看见你了，看来你真是天选之人。”水星朝着他招手，“走吧，去别的地方细说。”
甚平点头，他让身后其他鱼人卫兵先离开才跟着水星离开。
“看来你的地位还蛮高。”这才多久就成为小队队长了。
“说来也惭愧，还要多亏了尼普顿国王和你的信任，我才能这么快成为队长。”
说到自己没多久就能指挥大部分鱼人卫兵这件事，甚平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点憨厚，鱼人街里他是带领老大，但在皇家里又不同。
水星：“你的实力和名声都很好，卫兵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能力好的人自然提升快。”
俩鱼到私密的房间中。
“好了，闲聊的话就此为止吧。”
水星的笑容收起来了。
“你的一个手下，叫做霍迪琼斯的家伙，麻烦你注意他。”
甚平对这人有一点印象，他比其他卫兵的实力强一点，但也没有很厉害，沉默寡言和其他人关系一般，平时算得上尽职尽责。
“嗯，我会多注意的。”他先答应下来，皱着眉疑惑，“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水星抱着手臂，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来有这个家伙在而已，单纯不爽。”
甚平：……
他的额头流出一滴冷汗。
“开玩笑的。”
水星突然笑了：“实际上是因为他给我感觉很讨厌，我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结果最近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还在这里。”
到底是鱼人还是老鼠，水星自有分辨。
之前一直没收拾对方，只不过是因为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花，但现在正在关键时候，就算是一点点不对劲水星也不会放过。
“这家伙，每天一副深仇苦恨的，像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一样。这种情绪不太稳定的家伙是没办法安心放在身边的。”水星随意甩了甩手，做出一个驱赶的动作。
甚平：“……好。”
水星还算是讲道理，没有无缘无故出手，甚平为此还放下心来，只是多关注一些费点精力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不如说他现在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家成员，水星的要求只不过是更注意些不稳定因素。
不过，这真的没问题吗？
……
“各位下午好。”
水星溜了一圈又去看自己的员工工作。
过去这么长的时间，有一些闹事的人类已经完成了劳动指标，但是因为没有钱亦或者是觉得在鱼人岛生活还不错，种种原因下，现在他们还是在原来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那些闹事的鱼人有相同的想法，反正和谁混都是为了吃上饭，那还是老老实实给水星公主工作好了。
还有一些笨蛋不知道自己已经完成劳动指标，被卫兵解开镣铐后还揣揣不安，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回去工作了。
水星一向说到做到，完成劳动指标她就放人，但架不住人硬是要工作。
海底也有牛马吗？
“水星公主下午好。”
“水星公主，今天有什么吩咐吗？”
听到动静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水星满意点头，她拿出公寓设计图，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展开。
“我要建一个公寓。先说好，这个公寓是给鱼人街的所有鱼人住的地方，所以从头到尾都需要你们自己来动手。”
现场一片安静，很快轻微的抽泣声响起。
“……真的吗？”
有鱼人哽咽着，明明脸上有着凶狠的伤疤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他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从一开始他就是跟着其他人的脚步走，别人去闹事，他也去，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跟着大部队走就能活下去。
不要强出头，不要特殊。
然后水星公主的一巴掌打破了这个地方的规则，她高傲自信，明明小小一只却气势惊人，她实力强大，一个人就将鱼人岛打得七七八八。
最重要的是，水星公主给了自己和其他的鱼人一个机会，一个不需要争强就能活下去的机会。
鱼人街是被遗弃的地方，是罪恶的滋生地，也是他们唯一的栖息地，鱼人街会被拆掉这件事让鱼人感到恍惚，但为了回报水星公主的恩情，鱼人还是站在了同意的那一方。
但他是罪犯，世界哪里会有他的容身之地呢？
鱼人流着眼泪：“真的吗，水星公主？”你愿意收下我们这些恶人吗？
小小的公主发话了，她的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又有一丝莫名其妙。
“你们自己的家自己不建难道还要靠我吗？”水星将设计图塞到他手上，“我最多技术指导一下。”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鱼人想要解释，但水星已经游走了去组织其他人收集建筑材料，他欲言又止，用手臂擦干眼泪后展开设计图。
其他人凑上来七嘴八舌道。
“哎呀，这个房子好看。”
“要给鱼人街所有鱼人住吗？那该有多大啊？”
“肯定很大很大啊。”有一个人不服气，“我们也是水星公主的员工啊，她怎么只让鱼人建公寓不让我们建？”
有鱼人笑骂着推了他一把：“水星公主还是人鱼呢？怎么说都是让我们先去建房子才对啊。”
那人觉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嘟嘟囔囔抱怨了几下。
设计图被鱼人小心地拿在手上，他珍惜地摩擦着纸张的边缘。
“不聊了不聊了，我们去找材料，赶快建完鱼人公寓就能建游乐场了。”
“走喽！”
刚刚还在不满的人和其他鱼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阳光透过泡泡膜洒在地面上，鱼人岛今天的天气依旧晴朗。
水星：我不要进入煽情场景。（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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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垄断的知识×老鼠×鱼人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