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胆小鬼在霍格沃茨 第77章 【二十五】卢平的观察

秋受重伤的事让许多人都十分愤怒，费雯和弗雷德乔治认真地讨论了半个小时把斯莱特林球队队长弗林特套上麻袋一边把头按在马桶里一边揍他的可行性——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了。

但这绝不是麻烦的终点。由于秋的缺席，麻瓜研究课失去了舞台组的组长，舞台组装出现了大麻烦。费雯不得不再次拜托韦斯莱双胞胎在疯狂的魁地奇训练中抽空来帮忙。

大概得益于从小就和父亲在车库里大量研究各种麻瓜机械的经验，弗雷德和乔治不管是动手能力还是对麻瓜机械的了解都是出类拔萃。在他们的帮助下，在第二次试演之前，舞台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搭建完成。

然而，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二次的试演当中，出问题的不是大家最担心的舞台，不是总是在转盘上摔倒的科林，而是道具。

在第二次试演中，由于道具组没能找到一个完善的方案决定矿灯的排布，加上舞台的搭建是直到试演前一天才完成的，她们没能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测试，也没能让科林进行足够的练习。在演出过程中，当矿灯随着歌声向着观众席飘荡的时候，其中一只矿灯撞到了科林的后脑勺。

这下可就全都乱套了，科林的歌声被迫中断，击中他后脑勺的矿灯反弹回去，和其他矿灯发生了碰撞，一时间，舞台上失控的矿灯乱飞。

缺少应对这样场面经验的众人都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台下的观众立刻有人发出了刺耳的嘲笑，这嘲笑让科林慌了神，以至于当赫敏掏出魔杖用一个冰冻咒停下了所有矿灯的移动之后，他也没法再发出声音来。

在这灾难性的试演结束之后，费雯不得不上台，用自嘲的方式调侃了一番这次的失败，向观众们道歉。下台之后，她又不得不花了好几个小时哄科林。

“我需要一杯火焰威士忌，如果我能喝的话。”在把科林送回格兰芬多休息室之后，她在肖像洞外遇到了赫敏，不由得说道。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个还没到饮酒年纪的小孩。“但很显然我不能，所以我打算去喝点黄油啤酒冷静一下。和我一起吗？”

“当然。可是你要去哪里？已经快到睡觉时间了。”赫敏皱眉说。

“赫敏，如果不被抓到的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大晚上在走廊里游荡吧？”费雯狡猾地露出笑容。

“嗯……我不知道，毕竟彼得……”但她说出话之后，想了想又吞了回去，“好吧，我想如果就只是一次的话，应该没什么——”

费雯带着她来到了德兰尼夫人的肖像洞，“好了，欢迎来到我的小天地——我倒也无意隐瞒，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带着罗恩和哈利来这里。哈利知道这个地方。或者，如果你需要一个除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之外的地方做作业的话，也可以来这里。”

“天哪，薇薇安，”赫敏十分惊讶地打量着这里，“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这简直太棒了……弗雷德和乔治知道这里吗？”

“他们不知道，但没关系，我们一直对于霍格沃茨的各种密道和秘密基地有着友好的竞争关系。我敢保证他们也有几个地方瞒着我呢，毕竟，天知道他们是在哪里测试他们的那些恶作剧产品的。”费雯耸耸肩。“总而言之，你想来的话，我很乐意和你分享这里。太累的话，你也可以来这里补眠。”她拍了拍床。

在费雯拖出角落里放着黄油啤酒的箱子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背后赫敏发出一声小小的哽咽声。

“谢谢你，薇薇安……”费雯赶紧直起身来抱住突然流泪的赫敏，“我真的、我真的太需要这样一个地方了……”

费雯太明白了。这个学年，赫敏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让费雯想到了上个学期的自己。

有的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地方自己待着崩溃一小会儿，就又能抹掉眼泪，继续去面对学业和生活。

费雯拿出黄油啤酒，赫敏用复制咒弄出来一个新的杯子，她们碰杯，“希望秋能够赶快好起来……”赫敏喝了一口黄油啤酒之后说道，“不光是因为我们需要她，也是因为……唉，我真希望她没事。”

“没事的，庞弗雷女士把她照顾得很好。我今天去看过她了，她精神头还不错。”费雯说，“当然，她非常懊恼和斯莱特林的那场比赛。”

“那不是她的错！”赫敏十分生气地说道，“我不怎么懂魁地奇，可是连我都看出来他们犯了多少规！魁地奇真应该有更加严格的规则，比如像足球的那种罚下场的机制。”

“是啊……但巫师们总是仗着她们受伤之后能够迅速被魔咒复原，做出各种危险的事情。”费雯摇摇头，“但淹死的总是会水的，不是吗？”

她们讨论了一会儿秋，又谈到了音乐剧。这时，赫敏有些担忧地问道：“对了，薇薇安，我知道我只是负责舞台设计，音乐剧的总导演是你，但是，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进行女主角的二次试镜吗？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由你来做主角的安排了。虽然距离正式演出还有五个月，但是毕竟是戏份最多的角色，也需要大量练习，如果重新挑选一个新角色，我不认为能够比你出演的效果更好。”

“是啊，我猜大家都会这么想吧。”费雯却轻松地说道，“但是，实际上我心里是有人选的。只是，现在说要换人的话，我怕会引起大家的不安。所以，我才想用更加直观公平的方式让大家看看这个人选有多么合适。”

“噢？是谁？”赫敏好奇地问道。

“你来看试镜就知道了。”费雯得意地笑道。

于是，在下一个周末，赫敏、弗雷德和乔治一齐去围观了音乐剧社的女主角试镜。

在看完所有参与试镜的人的表演——包括费雯本人的演出——之后，赫敏不得不承认，费雯是对的。

那个人选在初登场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是当她唱完她选择的歌曲，大家便不得不赞同，没有人比她更加适合出演欧律狄斯了。

“我有预感，正式演出会很棒的。”在签下保密协议的时候，费雯听到弗雷德对乔治说。

“只可惜，我们不能对外卖票。”乔治说。

“但我们可以放出消息音乐剧要更换女主角，然后开设赌局？”弗雷德摸摸下巴，“这样几个月下来，说不定我们又能筹到一笔资金来开工坊。”

“韦斯莱先生们，我希望你们可以记住，你们有一个非常乐意为你们的工坊投资的、零花钱多到不知道往哪边花的朋友，”费雯走到他们背后瞪着他们，“但她非常需要这次的音乐剧最终选角被保密。”

“哎呀，我们知道的呀！”弗雷德笑嘻嘻地说道，“你是我们的最后手段嘛！在施行计划之前，我们想再努力攒一些资金有什么错呢？”

“我们对我们最忠诚的投资人发誓，不管什么情况，选角的秘密一定会被保守的！”乔治故作严肃，对她行了个军礼。

“……好吧好吧，我就相信你们这一次。”费雯双手叉腰。“我得提醒你们，如果你们开设赌局的方式太过有指向性，是很容易被人猜出来的！”

“所以啊——”弗雷德搭上她的肩膀。

“——我们会好好地深思熟虑的。”乔治从另一边搭上她的肩膀。

“而你，我们最好的朋友，”弗雷德说。

“就负责将这部美妙的麻瓜艺术品呈现给巫师朋友们吧！”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兵荒马乱的一月终于过去了。在二月的第一个星期，费雯总算是得到了久违的好消息——在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中，赫奇帕奇奇迹般地以180：80的比分爆冷打败了斯莱特林！

在这场比赛中，斯莱特林故技重施，让两个击球手同时来限制塞德里克。然而，早有准备的塞德里克有针对地进行了部署，赫奇帕奇的击球手也完全放弃的主战场，而是去疯狂骚扰马尔福。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十分明智的，因为赫奇帕奇的追球手的掠分能力完全不如拉文克劳，所以不如全队都围绕着塞德里克为核心，辅助塞德里克抓到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当然有想过如何应对这样的状况，两名击球手尝试要为马尔福解围，然而他们的行动遭到了追球手们的战术阻挠——虽然不能够明目张胆地进行冲撞，飞行干扰是可以的。

在混乱中，塞德里克率先发现了金色飞贼，并在全队的掩护之下迅速抓到了它。

赫奇帕奇战胜斯莱特林的事无疑是十分振奋人心的。当然，因为她们前面输给格兰芬多又平了拉文克劳，即使这次赢了斯莱特林，她们的总分（440）也大概率无法让她们在魁地奇杯中拿到第一名。

可是，这次的胜利使她们重创了斯莱特林。现在，打完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斯莱特林的总分也只有260，甚至不如只打了一次赫奇帕奇的格兰芬多（280）。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冠军就要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中间诞生了。

这件事使得所有人都对两周后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直接对话期待万分。比起最后一场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比赛，这场比赛才是真正决定魁地奇杯冠军的比赛。

弗雷德和乔治因为请了一次假去帮费雯搭舞台而被伍德狠狠训了一番，在补上了前一天缺的训练之外还被罚多了五十次击球。在他们抱怨着从魁地奇训练回来的时候，费雯愧疚地抱着一大箱的黄油啤酒和蜂蜜公爵的小零食迎接他们。

而对于费雯来说，除了音乐剧的排练，还有另一件事困扰着她，那就是和卢平上的守护神咒课。

她和哈利已经连着去了四周了，但是在哈利几乎都要放出接近实体的守护神的时候，她的守护神咒依然只能放出一点微弱的白色盾牌。这让她很是不解。

在卢平让她用清泉咒练习魔咒控制之后，她的魔咒课和变形术课成绩已经得到了大大提高。

大概是厚积薄发，也大概因为她早早就把许多咒语牢记于心，在能够控制自己的魔法能量之后，她突然在魔咒课上进步突飞猛进。她非常不适应地发现，她施展清洁咒的时候不会引起一阵狂风，也不会在施展修复咒的时候引起更大的伤害，这让她很受鼓舞。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在守护神咒的练习上帮到她。

“好了，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在练习了大约半小时，哈利和费雯都出了一层薄汗的情况下，卢平示意她们可以把魔杖收起来了。“哈利，你先走吧……薇薇安，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哈利依言点了点头，虽然，从他看向费雯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哈利非常好奇卢平要和她讲什么。

卢平在哈利的背后关上了门，给自己和都费雯弄来了一张椅子坐下。

“谢谢，”费雯对卢平说道，“我猜，你是想跟我聊守护神咒的事情？”

“确实如此，”卢平温和地说道，“希望你没有为你的进展缓慢感到沮丧——”

“噢，您放心，我已经习惯了。”费雯轻松地说道，“托您的帮助，我现在在施展魔咒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不敢再奢求更多了。所以，就算是我守护神咒使用得不怎么样也没什么……”

“现在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卢平慢慢地说道，“有一件事我已经好奇了很久了——薇薇安，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聪明过我所认识的大部分14岁的女巫，又或者说，把‘14岁’或是‘女巫’这些限定词去掉也依然成立。

“你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想法，且好胜心很强的人。那么，我便无法不注意到，你好像从来没有为你不擅长施魔法这件事表现出沮丧。”

费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卢平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她却感觉到她被看透了。

而在她的沉默中，卢平继续用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薇薇安，我有一个猜想——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就算你被霍格沃茨开除、这辈子再也不能够使用魔法，也无所谓呢？”

“又或者说，是不是因为你在一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遭遇了许多挫折，没有人能够帮助到你，所以你才会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其实不在乎魔法？”卢平好像不愿放过她似的，一句又一句地说出那些费雯不想听的、埋藏在心底的想法。

“我猜，你一定非常擅长麻瓜课业吧？就像赫敏一样，总是乐于吸收新的知识，而且又吸收得那么快。所以，你才会对你在魔法上平平的天赋感到沮丧。我是否有说中一些实情呢？”

费雯低下头，这是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因为被长辈劝诫而真实地感到难为情。

卢平实在太过敏锐了，而他又是那么擅长体贴人心，所以他看穿了费雯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掩饰的那些不甘心。是啊，在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而她竟然是个巫师的时候，她的心情是何等地雀跃呢？

这不光是因为成为巫师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也是因为她突然之间就找到了她这辈子人生与她上辈子人生之间的联系。

但是，令她非常沮丧的是，魔法竟然不能像她解数学题、背诵文章、弹奏音符、掌握舞步、驾驭马匹那样，是她可以快速上手的科目。

恰恰相反，她的魔法天赋不是天赋异禀，不是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菲利希亚已经算是足够耐心的私教了，但是从她态度中，费雯也不难看出，费雯是她见过的小孩里魔法天赋不怎么样的。

对于只做过优等生的费雯来说，这件事情非常伤害她的自尊。也因此，当她决定还是要留在英国魔法世界的时候，她便抱持着要将争权夺利放在学习魔法之前的心态。

前者是她的舒服区，是她两辈子从麻瓜世界学来的经验；而对于后者，她则假装不在意，把心思放在结交人脉、经营企业和钻营政治上。

这种心态，或许邓布利多也看穿了，但费雯目前十分回避与邓布利多的面对面交流，他也没有机会提起。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和她只有短短的一个学期多的交流的卢平竟然也能发现这一点。

“卢平教授，”她十分羞愧地说道，“我想，您说中了……”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对你进行说教。”卢平说道，“我想你是对的——就算你的魔杖被折断，这辈子都不能够使用魔法，你也还是能够拥有一个很充实、很精彩的人生。

“可是，如果你还对魔法抱有期待，领略更多魔法带来的美好，那么你便不能对魔法的态度如此随意。当你对魔法不屑一顾，魔法也不会眷顾你。你要想好好用魔法，首先要认同自己是个巫师。”

费雯赶忙点头。她望着卢平，心里溢满感动和尊敬——卢平这样的人，才是她心中对于“老师”一词的理解。

而卢平话锋一转，“至于守护神咒……我想，我不认为这是你对魔法能量控制的问题。这个咒语比起对于魔法的控制，更多需要的是源自内心的力量。这件事上，我想谁都帮不了你。

“但是，我听小天狼星说过你们在密室里的事情了。我认为，一个能够鼓起勇气去面对蛇怪的女孩，内心一定有强大的支撑。”

费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卢平制止了她，“或许你会说，那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想丢下哈利。可是，一定有别的东西使你变成了这样野心勃勃、奋力向上，却又善良、正直、忠诚、坚强的人。

“什么都可以，试着回想那些把你变成现在的你的人、事物或瞬间吧。”卢平微笑着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抱歉，要说这些的时候我本该给你准备一些茶水或者点心的。”

在卢平收拾魔法史教室的时候，费雯走出去，发现哈利并没有走，而是靠在墙壁上等她出来。“我找卢平教授也有些事——”哈利看到她之后和她解释，“很快就好！”他匆匆越过她走进了教室。

哈利的话听着像是想让她等他，费雯便没走。哈利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到她没有走，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今天是回斯莱特林宿舍，还是去德兰尼夫人肖像那边？”

“肖像洞吧……我还有一堆作业没做呢，我得先去做作业。”费雯耸肩。

两人安静地并肩走了一段，哈利咳嗽一声，“卢平教授真是个好老师，是不是？他比洛哈特可好上几百倍了。”

“嗯？噢，当然，”费雯本来正想着别的事，回应慢了一拍，“洛哈特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是依然还是有很多女生喜欢洛哈特，给他写情书呢，”哈利说，“就算他被从霍格沃茨开除了也一样。”

“那也正常，他毕竟名声在外，长得也还算英俊，”费雯耸肩，“等等，你不是在说赫敏还在给他写情书吧？”

“我想她已经充分意识到了洛哈特是怎样的骗子了。”哈利笑着说，“倒是你，你不至于会像她那样，给老师写情书吧？我看你对卢平教授的崇拜快要赶上赫敏对洛哈特了——”

“什么？当然不会！”费雯惊悚地看向哈利，“老师和学生谈恋爱是严重违反师德的行为，这会害老师遭致开除的。给洛哈特那样的公众人物写情书也就罢了，学校大概也只会当做是粉丝信件，但是卢平教授可不一样。”

“噢……”哈利似乎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有些愣愣的，“放轻松，我只是开个玩笑……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卢平教授不是我们的老师的话……”

费雯还真有一瞬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但是她马上就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嘛！卢平教授那样的人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交往对象，但是他是我们的长辈啊。”

“你喜欢卢平教授那样的人？”哈利问道。

“哈哈……说到这个，小哈利，我也来问问你，”费雯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八卦的笑容，“你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有没有哪个喜欢的呀？”

“……别叫我小哈利……”哈利顿时脸红了，十分无力地反驳着，在去德兰尼夫人肖像洞的路上不断躲避费雯的追问，把她送到肖像洞门口之后便如逃命一般向格兰芬多塔楼奔去了。

他的反应极大地娱乐了费雯和一路走来的不少肖像（德兰尼夫人：噢！情窦初开！多么青春！）。这让她想起来，原著中哈利就是在三年级的时候喜欢上秋的呢。

说不定，他这个时候已经喜欢她了，毕竟，在费雯的介入下，秋和哈利比原著中认识得更早。

但是，塞德里克喜欢秋，秋目前却好像没有明确的倾向——她看上去把塞德里克当成好朋友，同时非常欣赏哈利，让费雯疑心目前秋没有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产生恋慕。

秋是她的朋友，她当然支持秋的任何选择，但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在费雯的介入下，秋的选择会不会和原著中有所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