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胆小鬼在霍格沃茨 第29章 【十一】发疯的游走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家总感觉薇薇安在躲避她在格兰芬多的朋友们。一般情况下哈利在一天之中能够看到两次薇薇安，一次是吃早饭的时候，一次是吃晚饭的时候，而如果薇薇安当天正好有心情，还会随机地出现在二年级的魔药课或是变形课上。

然而，一周过去，哈利竟然想不起来最近一次见到薇薇安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真不希望是这个时候。薇薇安突然之间出现在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哈利疑心她是在上魔法史的时候睡着了没来得及出去），而自从第一堂课洛哈特驯服小精灵失败之后，他的课程就变成了念书，并且时常会让哈利做他的助手将一些精彩片段演绎出来。这节课上，洛哈特让他扮演一个狼人，好展现他战胜沃加沃加狼人的英勇事迹。

哈利心中十分不想配合，然而，他必须要保证洛哈特心情愉快——他和罗恩赫敏怀疑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想要制作复方汤剂扮成克拉布和高尔引诱马尔福说出真相，所以他们就必须拿到一位教授的签名，好让他们借出《强力药剂》，酷爱签名的洛哈特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目标。然而，就在哈利走到教室前面打算好好配合洛哈特的时候，他看到了在教室后排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薇薇安。

哈利真希望薇薇安没看见自己，或者反过来也可以，但为了洛哈特的心情愉快，他只能张开双臂，一边扮作狼人一边发出高亢的狼叫。西莫和迪安笑得一个咬住袖子，一个把头埋到书本里面，肩膀抖动得厉害，但对于他们的嘲笑，哈利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因此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但薇薇安的存在完全是个意外……哈利拼命告诉自己“薇薇安不在这里”，一边控制自己不要把余光往那边看，因为一旦在薇薇安脸上看到和西莫和迪安一样的表情的话，哈利觉得自己会想要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叫得好，哈利——太像了——然后，信不信由你，我猛扑过去——”洛哈特兴奋地讲述着，一边扑过去假装和哈利进行缠斗，“然后我用剩下来的力气施了非常复杂的恢复人形咒，他发出凄惨的呻吟——哈利，接着叫唤——还要再高一些——”

哈利生无可恋地倒在桌子上嚎叫——他感觉虽然他口中还在发出声音，但是他的灵魂已经离他远去了。

“很好——他身上的毛消失了——大尖牙缩了回去，重新变成了一个人！整个村子会永远记住我这位英雄。”

下课铃终于响了，哈利弹射起身，在洛哈特大声布置家庭作业的时候，他踌躇了好几秒，才鼓足了勇气向后排去看。然而，他并没能如愿看到薇薇安的表情——下课铃一响，薇薇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只看到了薇薇安的那根现在变成了绿色的发带。

哈利垂头丧气地走到教室的倒数第二排，罗恩和赫敏在那里等他，他小声问：“薇薇安和你们笑话我了吗？”

“薇薇安？”罗恩和赫敏茫然地看了看彼此，“她来了吗？”

“她刚刚坐在最后一排，”哈利说，“她没跟你们打招呼？”

“我们都没注意到……”罗恩说。

“行了，现在这不是重点。”赫敏站起身，攥着纸条，“走吧！我们得去要到签名，拿到复方汤剂的药方。”她的眼中燃着火光。

整个11月，费雯都处于精神萎靡的状态。弗雷德和乔治没有闲下来的精力照顾她的情绪了——魁地奇的比赛在即，伍德拉着格兰芬多队的成员利用每个机会拼命练习。

不过，费雯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她现在尽量要么和多于3个以上的纯血统学生待在一起，要么干脆单独行动。前者能够保证蛇怪不找上她，后者能够保证她能快速窜逃、不拖累其他和她在一起的人。

这个策略被证明十分有效——她口袋里的窥镜在她独处的时候响过许多次，但由于做好了充足准备，费雯每次都能精准快速地找到最佳的逃跑路线，因此她暂时还没被变成一尊石像或一具尸体。

除了和蛇怪玩捉迷藏，另外一件事也格外耗费她的心神——在万圣节之前，她发誓她几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西奥多·诺特的存在。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鲍德温效应，当她认识了诺特以后，她发现他实际上经常出现在她周围。

这是极为反常的，因为一来她基本不和斯莱特林打交道，二来诺特比她低一年级，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那么频繁地见面。然而，独来独往的诺特会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绘画社、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和她不经意地碰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又感到一丝不愉快。

这个星期六，终于有事情能让她高兴高兴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场比赛即将打响。在这周五，也是她这几天唯一一次去格兰芬多桌吃晚饭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难得显得非常紧张，连玩笑话都没开几个。

“不要担心，”费雯安慰他们，“我跟斯莱特林的人打了赌，格兰芬多肯定会赢。”

“……这一点也不能安慰人好吗？”弗雷德翻了个白眼。

“你赌了什么？”乔治问。

“我赌如果格兰芬多输了，那我就送格兰芬多队的人每人一把光轮2001。”费雯轻描淡写地说道。

格兰芬多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呆了，纷纷转向费雯。费雯眨眨眼睛，“怎么？我还不能决定自己的钱怎么花吗？”

“你要有这钱，就不能赛前送吗！”李乔丹怒视她。

“不行，”安吉丽娜（追球手）咬牙切齿，“收起你的臭钱，我们不用光轮2001也能赢！”

“你馋得都快眼红了，安吉，”艾丽娅·斯平内特（追球手）侧目看着安吉丽娜。

“好吧，如果我们输了比赛，至少我们能拿到一把好扫帚。”凯蒂·贝尔（追球手）说。

“不行！不能抱着这种念头！”奥利弗·伍德（队长，守门员）痛斥他们，“我们走上赛场是为了胜利——薇薇安，你真不该这么说，你这样会动摇军心的！”

费雯缩了缩脖子，“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伍德大人，格兰芬多不需要**的资本也能赢！格兰芬多万岁！”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比赛的当天，费雯照例起了大早，在室友们仇恨的眼神中拖着一堆格兰芬多的应援物来到了球场。在那里，她又惊又喜地撞上了一个虽然意想不到，但是出现在这里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小天狼星！”她高兴地说道，“你来看哈利打球了？！”

小天狼星热情地张开双臂和她拥抱了一下，“嗨薇薇安！你还好吗？我和邓布利多说了说情，他就通融我进学校看比赛了。”

“来来，给你这个珠串，还有这个手幅，”费雯热情地给他分发应援物。

小天狼星似乎觉得这种应援方式十分新鲜，于是他很感兴趣地接过，随后直接用一个黏贴咒把它贴到了脑门上，配合他英俊的外表，颇为令人侧目。费雯迷惑地想问一句“这对吗”，但小天狼星马上就被迪安·托马斯吸引了注意力。

迪安·托马斯带来了金红颜料，正在忙着给每个愿意往脸上涂颜料的学生涂金红相间的格子。小天狼星跑过去排队凑热闹，轮到他的时候，暑假的时候住在麻瓜世界不怎么读巫师报纸的迪安似乎十分疑惑这个帅大叔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但周围已经认出小天狼星的人非常热情地帮助迪安认识了这个人。

小天狼星非常自豪地和大家讲述了自己和哈利的关系，引得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个时候，费雯看到一个小个子的金发少年挤了过来。就在她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哈利的粉头科林·克里维时，那少年在熙攘的人群中一边举起相机，一边大叫：“布莱克先生，你能举起你的头巾吗？我想给您拍张照！”

费雯：还真是科林……那不是头巾啦！！

在小天狼星把自己的脸涂满了颜料，挤过热情的人群回到费雯身边之后，人群突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身穿金红色魁地奇队服的格兰芬多队从更衣室走出，费雯和罗恩赫敏一起上蹿下跳地叫着朋友们的名字，一边叫，费雯还一边将点燃的烟火投掷向空中。烟火升空之后汇成了F&G的形状，引起了众人赞叹的惊呼。弗雷德和乔治跨上扫帚，朝着费雯的方向挥手。小天狼星大声呼喊着哈利的名字，哈利很快也注意到了他，冲这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不做一个给哈利？”小天狼星一边拍手一边问道。

“这是他们俩做的，我不会啊。”费雯说。

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十四道人影在欢呼声中骤然升上天空，而几乎是立刻，费雯的心就缩紧了——黑色的游走球飞快地朝哈利冲去，哈利敏捷地躲过，而乔治也飞快地赶到并将游走球打向另一个方向。

然而，费雯知道这是没有用的，因为这只游走球现在受到了“好心”的多比指使，希望能够打伤哈利，让他无法行动并离开霍格沃茨，远离蛇怪的阴谋。

意识到不对劲，弗雷德和乔治一刻不停地围着哈利，企图帮他赶跑那只发了疯的游走球，这导致另一只游走球无人看管，疯狂骚扰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再加上斯莱特林新得的飞天扫帚，格兰芬多的球门被疯狂得分，转瞬之间比分就来到了六十比零。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一阵哀嚎，然而费雯、罗恩、赫敏和小天狼星却顾不得这些——费雯紧紧地盯着哈利的状况，罗恩赫敏小声地讨论是否又有人对那只游走球施了恶咒想要害哈利，小天狼星的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

格兰芬多叫了暂停，那只游走球依然发了疯一般绕着哈利飞。弗雷德和乔治手拿击球棒，像保镖一样贴着哈利，时不时把那游走球击飞。

“有人对游走球动了手脚！”小天狼星激愤地说，“那帮斯莱特林还是手段这么下作，呸！”

“哈利他们会怎么办呢，”赫敏担忧地说道，“他们应该提出异议进行调查才对。”

“现在调查？那斯莱特林的人都要得意得不行了！”罗恩愤怒地说。

“按哈利的性格，他恐怕不会提出调查，”费雯说。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暂停结束，格兰芬多队没有提出异议，再次升空。这一次，弗雷德和乔治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哈利身边，留哈利独自一人在空中游窜，灵活地躲避那只游走球。大家都被哈利的动作吸引了，科林掏出相机，手忙脚乱地想要捕捉这一幕，但是每次不等他按下快门，哈利和游走球就会离开镜头的范围。费雯听他不断地“哎呀哎呀”地叫着一边不停转换镜头的角度，心里愈发烦躁。

天空飘起了大雨，小天狼星心不在焉地掏出魔杖来给他们施了一个避雨咒，视线依然紧紧追随着哈利。在哈利一个倒悬躲过游走球的攻击，雨水倒流进他的鼻孔里，人们都放声大笑的时候，小天狼星没有笑，而是拍手叫好：“躲得漂亮哈利——当心！”

哈利突然悬停在空中，就这悬停两秒不到的功夫，游走球狠狠地击中了哈利的右手臂。那一刻，费雯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周围的人的反应和她几乎完全一样。小天狼星跳了起来，对着裁判霍琦夫人那边大吼着让她暂停比赛，但是哈利似乎并不这么想。他一只手抓着扫帚，冲着马尔福冲了过去。

在马尔福慌张躲避他和游走球的时候，哈利一个摆尾，躲过了游走球的二次攻击，同时剩余的那只好手猛地抓住了什么。他的身形不可避免地下坠，因为此时他已经没有手可以去操控他的飞天扫帚了，小天狼星跳起来，窜到了看台最前方。他们眼睁睁地看到哈利手里死死抓着金色飞贼，身形重重地砸进泥泞的地里。

在惊呼声和欢呼声中，霍琦夫人的哨子尖锐地吹响，而小天狼星几乎是在那哨子响起的瞬间就跳下看台，向哈利冲过去，费雯和罗恩赫敏也赶紧和其他格兰芬多学生一起赶了过去。小天狼星趴在半昏迷的哈利身边，关切地问候他，在哈利勉强应答之后，他又大声说道：“真是好样的！那帮人手段下作，但你赢得真是漂亮！那一抓太精彩了！”

费雯不得不说，除了驾驭扫帚的天分，哈利能成为这么优秀的魁地奇选手的原因，是他那种敢于去拼搏、不惧身体碰撞的气势。她看着哈利尝试挪动他的胳膊，心疼得阵阵抽气，而这个时候，洛哈特突然挤进了人群。

“不要担心！”洛哈特大声地对周围的人说，“哈利，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不明所以的小天狼星让开了位置，费雯纠结了一番要不要去阻止，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如果没有这一出，哈利可能不会遇上来看望他的小精灵多比，也不会撞上科林被石化的事件。

洛哈特的治疗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他的魔咒让哈利右手的所有骨头都消失了，不得不去校医院喝生骨水。小天狼星看上去非常生气，拽着洛哈特的领子要跟他理论，把洛哈特吓得不轻，最后还是在麦格教授的调解下松开了他。

罗恩和赫敏把哈利送去了校医院，哈利在罗恩的帮助下穿上了病服，小天狼星还在抱怨洛哈特，但这一次有人和他一起——庞弗雷女士生气地说，若是哈利一开始就来见她，她立刻就能把骨头接上，但如果要让它们重新长出来，那可得受罪了。

病房门腾地打开了，哈利雀跃地发现那是薇薇安。薇薇安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冲进来，“哈利，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道，“庞弗雷女士，哈利不会要喝生骨水吧？”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长骨头出来呢？”庞弗雷女士叹气。

“您觉得他能吃麻瓜的止疼片吗？”薇薇安把药瓶递过去，“那个真的太疼了——”

“你喝过吗，薇薇安？”哈利忍不住问。

“噢，她喝过，”庞弗雷女士说，“她被人从飞天扫帚上推下去，小腿粉碎性骨折，砸到了不太好的位置，我只能让骨头消失，再重新长一遍了。小腿位置很特殊，生长发育期的小孩一不小心很可能会长成长短腿，所以我不得不把另一条好的小腿的骨头也抽了，让它们一起长。”

“呃，没什么的，”薇薇安看到所有人凝重的表情，赶紧说道，“我后来长完骨头，还长高了几公分呢，哈哈！”

“麻瓜的止疼药啊……”庞弗雷女士研究了一番，“应该没有坏处，但能有多少用就是两说了。”

“至少对我还挺有用的，”薇薇安说，“它能治我的头疼。”

庞弗雷女士看着哈利喝下生骨灵，口中继续抱怨着洛哈特退了出去。薇薇安给他拿来点水放在床头，把药瓶塞给他，说让他痛得不行的时候吃两粒，聊胜于无。

“不过，你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个动作可真漂亮，”罗恩绽开笑容说道。

“真的，”小天狼星赞同地附和，“哈利，你打得太好了，和你爸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打得一样好！”他摸着下巴，“不过，我看你的扫帚稍微有些过时了，不如——”

哈利赶紧表示他的扫帚目前飞得很好，更何况，即使他用的是光轮2000系列，也不妨碍他抓住飞贼，小天狼星才勉强打消了给他换一把扫帚的念头。

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涌进了病房，大呼小叫地要和哈利一起庆祝，但这很快就引来了庞弗雷女士。庞弗雷女士咆哮着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这回就连小天狼星也不能幸免——毕竟，她冲进来的时候，小天狼星这个理应管好这帮小孩的大人正和弗雷德和乔治勾肩搭背畅饮南瓜汁，一边听他们说相声一般地吐槽斯莱特林一边哈哈大笑。

薇薇安是最后一个离开病房的。走之前，她又用她满是忧愁的眼神把哈利打量一遍，叮嘱他要吃止疼药。哈利感觉得出来薇薇安似乎忍了又忍，还是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辛苦了，”薇薇安说，“赶快好起来吧。”

哈利生日快乐！！待会儿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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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十一】发疯的游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