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致未来 第97章 097：九十七颗星星

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内，森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另外屋子内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乌姆里奇坐在角落里，她的膝头放着写字板，脖子上绕着一圈花里胡哨的圆形荷叶边，脸上挂着几许讨厌的洋洋自得的笑容。

“布莱克小姐，”弗立维教授推开自己桌子上散乱的小册子，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次谈话要详细地谈谈你对今后的职业可能有的任何想法，好帮助你决定进入六年级和七年级后继续学习什么科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干什么？”

“MIT, Harvard, Cambridge?”森迪随口回答道，“到时候再看看。”

“Pardon?”弗立维教授很疑惑，看起来似乎没理解森迪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毕业后会回去麻瓜学校上课。”森迪说。

“这么说，布莱克小姐不会继续长时间留在巫师界了，是吗？”乌姆里奇脸上带着的假笑成为了真挚的笑容，“只是偶尔会短暂地出现在有巫师的地方？”

“对。”森迪的语气很肯定。

“行，那这样的话，布莱克小姐的就业咨询就到这里结束了。”乌姆里奇站起了，“祝你一切顺利，布莱克小姐。尽管你拿到的OWLs和NEWT证书可能对你的未来发展没太大的帮助。”

森迪背起书包，朝弗立维教授微微颔首，然后在乌姆里奇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这天下午，乌姆里奇总是在班上有意无意地提起就业咨询这件事情，而后假装在无意之中将森迪将会在毕业以后离开巫师界一事公之于众。

“我以为她会成为傲罗，或者是治疗师的。”学生们在乌姆里奇道出之前，皆是这么认为的。她们中包括了森迪的朋友们。

“我以为……”塞德里克和秋拦住了森迪。

“别以为了，”森迪笑了一下说，“不可能。”

“我不是圣人，迪戈里。”她说，“我只是不爱理人，那并不代表我没脾气。”

森迪从他们身边掠过，沿着外面的走廊走去。

楼上传来的尖叫声和大喊声成为了背景音乐。周围的人都原地停下，害怕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只有她满不在乎地往前行走，眼中只有她自己。

乌姆里奇迅速奔出自己的教室，用两条短腿尽快向前跑去。她抽出自己的魔杖，朝相反的方向匆匆赶去。

至于哈利，森迪早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他要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使用飞路粉，去找小天狼星问个明白。可是她没理会，尽管赫敏曾央求她去制止哈利。

“那是他的事情，赫敏，”当时的森迪说，“我无权干涉。”

也不想干涉。森迪没把话说完。

对于哈利耿耿于怀的这件事，森迪也有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的，他们都是坏人。不管是掠夺者，还是斯内普教授，他们都有错。

森迪站在塔楼里，俯视着这场闹剧。

现在可真像特里劳妮被解雇的那天晚上。学生们沿着墙壁围成一大圈；老师和幽灵们也在人群中。在旁观者中，最显眼的自是那些调查行动组的成员，他们都显得兴高采烈，在人们头顶上飘来飘去的皮皮鬼正盯着下面的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俩站在门厅中央，脸上显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至于乌姆里奇，她十分的得意洋洋。

没过多久，两把飞天扫帚沿着走廊朝自己的主人迅速飞去，有一把扫帚的尾巴上还拖着乌姆里奇用来把它们拴在墙上的沉重铁链和铁栓；它们朝左一转，急速飞下楼梯，猛地停在双胞胎面前，铁链在铺砌着石板的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哗啦声。他们俩抬腿跨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与乌姆里奇‘道别’。

“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就是楼上演示的那种，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弗雷德响亮地说，“那是我们的店址！”

“霍格沃茨的学生只要发誓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蝙蝠，就可以享受优惠价。”乔治指着乌姆里奇教授加了一句。

“拦住他们！”乌姆里奇尖声喊道，但是太晚了。调查行动组逼近时，弗雷德和乔治双脚一蹬离开了地板，冲上了十五英尺高的空中，铁栓在扫帚下面吓人地荡来荡去。弗雷德望着跟自己同一高度的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正在门厅对面的人群头顶上飘来飘去。

“为了我们，送她下地狱吧，皮皮鬼。”

他们俩在下面学生们热烈的掌声中猛地掉转方向，飞快地冲出敞开的前门，飞进了外面美丽的落日余晖中。

乌姆里奇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榜样的鼓舞下，眼下一大批学生正在激烈竞争新近空缺出来的捣蛋大王的位子。学校内非常热闹，热闹不已。乌姆里奇、费尔奇和调查行动小组都忙透了。

罗恩和赫敏也知道了韦斯莱双子开店的资金是从森迪这儿得来的。罗恩认为这事棒极了！至于赫敏，她对此事不怎么反感，她说：“有小苏在，他们大概不会闯出什么祸来。”

让赫敏最着急、最担心的事自然还是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课。问题是距离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哈利的课余时间全都被用来复习了，尽管森迪有代替斯内普教授教导他，但他依然没什么大的进展。

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这是魁地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森迪就和刚开始说好的那样，只打了第一场比赛。学生们都很开心，除了拉文克劳的部分学生。不过随他们怎么说，森迪的立场始终坚定不移。

比赛结果是拉文克劳赢了，以小差距险胜比赛。不过这场比赛中，罗恩的表现非常不错，这使得他兴奋了好多天，总是滔滔不绝地谈论比赛情况。

比赛结束以后，哈利和赫敏悄悄拉着森迪去到了没人的地方。

“哦，格罗普啊。”森迪丝毫不意外，“他住在禁林好几个月了，他怎么了？”

“行吧，你知道这件事就好。”哈利说，“我们得一起呃……照顾他。”

城堡的场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刚刷过油漆似的；晴朗的天空映照在闪耀、平静的湖面上；缎子一样平滑的绿草地偶尔在柔和的微风中泛起阵阵涟漪。六月到了，对五年级学生来说，这仅仅意味着一件事：他们的OWLs考试终于来临了。

不过森迪依然没把它当成一回事，每天看书、玩耍、吃东西……

他们的第一场考试是魔咒理论，预定在星期一上午进行。

考试前夕是一个让人心绪不宁的夜晚。每个人都想抓紧最后一刻再复习一下，但是似乎没人能有什么收获。第二天吃早饭时，五年级学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帕瓦蒂正低声练习咒语，餐桌上的盐瓶在她面前抽搐着；赫敏飞快地复习《魔咒成就》，眼神都显得有点迷糊了；纳威老是失手掉下刀叉，打翻果酱。

早饭一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去上课了，七年级和五年级学生在门厅里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接着，等到九点半，他们被一个班一个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礼堂里。礼堂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换上了许多单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工桌子，麦格教授面朝他们站在那里。当他们坐好、安静下来时，她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然后她把桌子上的一个巨大沙漏颠倒过来放在旁边，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森迪慢悠悠地给羽毛笔沾上墨水，然后又悠闲地开始作答。每一场考试森迪都应付自如，无论是笔试还是实践考试。持续两个星期，森迪笼统考了十二个科目。不过放眼整个年级也就只有她考了十二个科目。

“布莱克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许多教授都问过森迪这道问题。她们都认为森迪不继续走巫师这条路十分可惜。

“不了，教授，我已经考虑好了。”森迪总是这么回答，态度非常坚决。

当天文学考试正在进行时，森迪看见了乌姆里奇开始有所动作。

“她要赶走海格了。”森迪心说，而后加快了手中书写的动作。在乌姆里奇到达海格小屋后不久，森迪把写好的卷子交给监管的玛奇班和托福迪教授。当森迪背起书包欲要离开时，一阵敲击声穿过空荡荡的场地从远处传了过来，接着立刻响起了一条大狗低沉的吠叫声。

森迪加快了脚步，从天文塔顶一路奔跑着。

“除你武器！”森迪跟在麦格教授身后，全速跑向海格小屋旁的搏斗现场。小屋周围的身影向麦格教授和她发射了至少四道昏迷咒，不过都被她们躲过去了。塔顶上，学生们包括监考者都在注视着她们，全都忘却了考试正在进行中。

“Expecto Patronum.”时隔数月，那头银色巨龙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巨大的龙身撂倒了乌姆里奇的帮手们，而海格也趁机背起了软绵绵的牙牙，他向森迪与麦格教授点了下头后朝远处的大门全速跑去，消失在夜幕中。

“抓住他，抓住他！”乌姆里奇尖着嗓子喊道，但是她剩下的那个帮手被森迪的咒语击中，倒在地上与那群不省人事的同僚们相伴。森迪和麦格教授的魔杖对准了乌姆里奇，这使乌姆里奇愤怒地高声尖叫着。

“艾薇尔·布莱克！”乌姆里奇无能狂怒地跺着脚，“我要罚你关禁闭！三天！不！一个星期！”

“行啊，”森迪隐隐有些期待，“不过你确定吗？”

麦格教授本来想替森迪说几句话的，但看到森迪跃跃欲试的表情后，她闭上了嘴。麦格教授把森迪送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后，又回去管理了她的学生。她敢肯定现在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肯定已乱成了一锅粥。果不其然，当她赶到时发现里边确实是挤满了人——外面场地里的喧哗惊醒了几个学生，他们又赶紧叫醒了自己的朋友。五年级的学生正和他们描述着在天文塔上的所见所闻。

“行了，都回去休息。”麦格教授神情严厉。

“艾薇尔，她没事吧？”哈利有些担忧。

“她没事，乌姆里奇教授罚她在考试结束以后关一星期的禁闭。”麦格教授说，“不用担心，波特。布莱克不会有事的，或许你们该担心的乌姆里奇教授会不会有事。”麦格教授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头疼。

“……”

学生们听懂了麦格教授言下之意，一边祈祷着乌姆里奇最好有事，一边返回寝室。

“希望小苏扇她，”罗恩说，“就像扇马尔福他们那样。啪啪啪的！”

最后一场考试是魔法史，要到下午才进行。这也代表这场考试结束以后，森迪就得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接受惩罚。礼堂内，森迪在倒扣着的试卷面前坐下来。

“翻开你们的试卷，”玛奇班教授在礼堂前面一边说一边把巨大的沙漏倒扣过来，“你们可以开始了。”

最后一场笔试，森迪也胸有成竹地把试卷填满了。当学生们还在眉头紧锁地思索着答案时，森迪已将羽毛笔放下，开始检查起了答案。沙漏中的沙子正在慢慢地漏下去，留给考生们的时间逐渐减少……

当森迪欲要提前交卷离开时，哈利出事了。他摔倒在地的同时，还在大声叫喊。

“他的伤疤又疼了。”森迪从哈利的神情举止中推测出。

在他周围，礼堂里的人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