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致未来 第92章 092：九十二颗星星

“哦……小天狼星，我真感激……医院说他要住一阵子，能离得近就太好了……当然，这就是说我们可能得在这儿过圣诞节了……”

“那更好了！”小天狼星说得如此真诚，韦斯莱夫人对他笑了一下，系上围裙，开始帮着做早饭。

“小天狼星，”哈利小声说道，他再也忍不住了，“我能跟你说句话吗？嗯——现在？”

他走进昏暗的食品间，小天狼星跟了进来。哈利开门见山地对他教父讲了梦里的每个细节，讲了他自己就是袭击韦斯莱先生的那条蛇。他停下来喘息时，小天狼星说：“你跟邓布利多说了吗？”

“说了，”哈利烦躁地说，“可是他没给我解释，他现在什么也不跟我讲了……”

“我相信，如果是严重的事，他会跟你讲的。”小天狼星镇定地说。

“可不止这些，”哈利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小天狼星，我……我觉得我要疯了……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在我们触摸门钥匙之前……有一两秒钟我觉得自己是一条蛇，我感觉像蛇——当我看着邓布利多的时候，我的伤疤特别痛——小天狼星，我想咬他——”

他只能看到一小条小天狼星的脸，其余都在暗处。

“准是幻觉的残留影响，你还在想那个梦——管它是什么呢——”

“不是，”哈利摇头说，“就像我心里有东西冒出来，就像我身体里面有一条蛇——”

“你需要睡觉，”小天狼星坚决地说道，“吃点早饭，上楼休息去，午饭后可以跟他们一起去看亚瑟。你受了刺激，哈利，你在为你仅仅是看到的事情而自责，幸好你看到了，不然亚瑟可能就完了。别胡思乱想……”

他拍拍哈利的肩膀，离开了食品间，剩下哈利一个人站在黑暗中。

“还得等见面时才能和小宝说。”哈利有些绝望。

大家都睡了一上午，除了哈利。他上楼进了他和罗恩暑假最后几个星期住过的卧室。罗恩爬到床上，几分钟就睡着了，哈利却和衣而坐，蜷曲着靠在冰冷的金属床栏上，故意让自己不舒服，决心不打瞌睡，惟恐睡着后再变成蛇，醒来发现他袭击了罗恩，或者游到其他房间……

罗恩醒来后，哈利假装他也睡了个好觉。午饭时，他们的行李从霍格沃茨运来了，这样他们可以穿着麻瓜的衣服去圣芒戈。除了哈利之外，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有说有笑，脱下袍子，换上了牛仔裤和运动衫。见到来给他们带路的唐克斯和疯眼汉，众人开心地取笑疯眼汉歪戴在头上挡住魔眼的圆礼帽，对他说，这会让头发又变得短而亮红的唐克斯在地铁里不再那么惹人注意。这倒是实话。

唐克斯对哈利梦见韦斯莱先生遭蛇咬一事很感兴趣，而哈利一点也不想谈这个话题。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内，森迪正与邓布利多校长谈话。

“伏地魔是是不是创造了魂器？”坐在椅子上的森迪问，而邓布利多校长也给出了她预料之内的答案——他沉重地点了下头说：“是。”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校长对森迪知道魂器一事感到非常诧异。

“一共有多少个魂器？目前已知的便已有了两个——日记本和吊坠盒。”还有哈利，森迪在心里怀疑着这点。不过她在产生这个想法时，情绪十分平静，仿佛哈利于她而言是个陌生人一样，“祖宅里有一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和这里的那本，我想，应当是一模一样吧。”

邓布利多校长没说话。

“死亡圣器——”森迪的指尖在桌子上勾勒着，“隐形斗篷、复活石和老魔杖。”

她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或许你该考虑一下我说的方案。For the greater good.那么多年了，你们都老了，珍惜当下吧。”

“最后，那只蛇或许是第三个魂器。当然可能还有更多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森迪离开后，校长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画像们回来时只看见邓布利多校长像一座雕塑一样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森迪躲避着乌姆里奇和费尔奇，一路弯弯绕绕地回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寝室内，刚睡下不久的森迪在定好的闹钟响起时便起了床。她掏出BB机敲打着字母。

Avior：你怎么样了？

Harry：我脑袋很乱。

Harry：我不是那只蛇。

Harry：我没有攻击韦斯莱先生。

Avior：我知道。

Avior：你和那只蛇都与伏地魔有某种连系。

Avior：才导致你和它共享了感官。

Avior：你不能左右它，这不是你的错。

Avior：我们见面再聊吧，先别胡思乱想。

Harry：好，待会见。

——

森迪和赫敏在午后乘搭骑士公共汽车去往格里莫广场12号。她们俩一踏入布莱克祖宅并与屋内人打声招呼后，便径直登上了最顶楼的房间去。赫敏咚咚敲门，边敲边说：“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好吗？我想跟你谈谈。”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躲在里边的哈利拉开门问，“我还以为你跟你爸妈去滑雪了呢。”

“唉，说实话，滑雪真不适合我，所以我是来过圣诞节的。”她头上沾着雪花，脸冻得红扑扑的，“可是你别告诉罗恩，我对他说滑雪很棒，因为他老是笑我。总之，爸妈有点失望，但我说认真准备考试的人都留在霍格沃茨学习。他们希望我考好，所以会理解的。好了，”她轻松地说，“到你卧室去吧，罗恩的妈妈在那儿生了火，还要送三明治上去。”

卧室内，罗恩和金妮正坐在罗恩的床上等他们。

“我和小苏是坐骑士公共汽车来的。”哈利还没来及开口，赫敏就活泼地说，一边脱掉外衣，“邓布利多今天一早就告诉我了，小苏应该早就知道了但没走。可我们必须等到学期正式结束才能走。你们在乌姆里奇眼皮底下消失，把她鼻子都气歪了，虽然邓布利多对她说韦斯莱先生在圣芒戈医院是他批准你们去探视的。所以……”

她在金妮身边坐下，两个女孩和罗恩一起看着哈利。

“你感觉怎么样？”赫敏问。

“很好。”哈利生硬地答道。

“别撒谎了，哈利，”她不耐烦地说，“罗恩和金妮说你从圣芒戈回来后就一直躲着大家。”

“他们这么说的？”哈利瞪着罗恩和金妮。罗恩低头看着脚，金妮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是嘛！”她说，“你都不看我们！”

“是你们不看我！”哈利气愤地说。

“也许你们轮流看来看去，就是对不上。”赫敏说，嘴角轻轻颤动。

“很有趣。”哈利抢白了一句，背过脸去。

“喂，别老觉得别人误解你。”赫敏尖刻地说，“他们都告诉我了，你昨天用伸缩耳听到了什么——”

“是吗？”哈利吼道，他手插在兜里，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都在说我，是不是？好啊，我都快习惯了……”

“我们希望跟你说话，哈利，”金妮说，“可你回来之后就一直躲着——”

“我不需要人跟我说话。”哈利越来越火了，“我、我和她说了。”哈利指向森迪。

“那你可有点傻，”金妮生气地说，“你认识的人里，只有我被神秘人附身过，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感觉。”

哈利呆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味来，急忙转身看着她。

“我忘了。”

森迪倚靠在墙上，看着卧室里的四人吵吵闹闹地说话谈论及来回踱步。

“差不多得了，”森迪说，“你不是那条蛇，你只不过是透过它的眼睛看见了过程罢了。感官共享——懂了吗？如果你没看见，韦斯莱先生就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森迪凑到他耳边说：“现在想点别的事情，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你的脑袋。”

我不是那件武器，哈利想，他的心里涨满了快乐和解脱的感觉，听到小天狼星在门外一边高唱着圣诞颂歌，一边布置圣诞节装饰，他都想跟着唱了。重新开心起来的哈利不知疲倦地为过节做准备，在大家的帮助下打扫和装饰房间。圣诞节前夜他们上床睡觉时，家里简直都认不出来了。晶莹剔透的吊灯上挂着一堆冬青和金银彩带，魔法变出的雪花亮晶晶地堆在破地毯上，蒙顿格斯搞来的一棵大圣诞树挡住了小天狼星的家谱（只露出属于森迪的那一小块地方），上面装饰着活的精灵，就连门厅墙上摆放的那些小精灵脑袋上也戴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看着开开心心的哈利，森迪没把‘伏地魔可能也能透过你的视角看我们’一事道出。她深吸一口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监工’。跟着森迪回来的克利切开始忙前忙后，他在烹煮好森迪的晚餐后，又去为她铺了床，给她的卧室添点圣诞元素。

一觉醒来，森迪的床脚有着一堆的礼物，比往年来得多。

凯森院长寄来的过冬三件套、多比和克利切赠送的毛线袜子、出自韦斯莱夫人之手的毛衣、赫敏送的家庭作业计划簿……

森迪在礼物堆中翻了翻，翻出了那份没署名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是一套蓝宝石饰品。

“到底是谁送的？”森迪把往年那些没署名的圣诞礼物铺在床上。

糖果罐（里边的糖果被森迪吃了）、蓝宝石胸针、发饰、饰品……

“一年级开始后每年都有一份……”森迪喃喃着，“肯定是巫师送的，可是会是谁呢？”

森迪把礼物们收拾好，然后抱着给克利切的礼物下楼。

“早上好。”森迪在客厅碰到了哈利她们，赫敏手中握着一个漂亮的礼包。

“是给克利切的礼物吗，小苏？”赫敏的心情很愉快。

森迪点点头，“我买了一张小床。”

“真是太巧了，我给克利切买了花被子。”赫敏更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