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艾弗里依旧能每天在图书馆里遇到独自坐在角落看书的格兰杰,偶尔有几次,身边会多个塞西莉娅。
他发现格兰杰看的书都是跟神奇生物伤人有关的案件资料。
而且艾弗里很难不注意到她非常糟糕的情绪状况,她总会在身旁有人提到波特或韦斯莱时偷偷抹掉脸上的眼泪。
“你喜欢赫敏吗?”
这天,艾弗里照常在图书馆学习,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塞西莉娅用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看着他。
“也许我该写信告诉贝利先生,他可爱的外甥女需要找时间去一趟圣芒戈。”艾弗里冷冷道。
见女孩小幅度地缩了缩脖子,他满意地抿了抿唇。
塞西莉娅看着他,打算大发慈悲不跟他计较。“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我大概学会了那两个魔咒,”她顿了顿,“但是……”
“但是那天的作案现场已经被新的踪迹覆盖了。”艾弗里接上她的话。
塞西莉娅失落地点点头。
艾弗里嗤笑,“意料之中。”
塞西莉娅叹了口气,“可怜的赫敏,被那样对待,罗恩真的有些过分了。”
“那你去教训他啊,”艾弗里不想听她多愁善感的发言,于是不耐烦地敷衍道,“需不需要我教你点恶毒的魔咒?”
“可怕的斯莱特林。”塞西莉娅不赞同地说。
艾弗里冷哼一声,不再理她,低头沉浸在书本里去了。
*
这样人心惶惶又没什么新鲜乐趣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魔法部依旧没能抓到布莱克。
这天早晨,艾弗里照常去大礼堂吃饭,还没等他抬脚踏过礼堂的门槛,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纳威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对,对,对不起……”纳威怯生生地看着这个领带颜色是绿色的斯莱特林学生,整个人都在发抖。
“……”艾弗里正了正领带,危险地眯起眼,“抖什么?”
“什么?没,没有。”纳威磕磕巴巴地说,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
艾弗里不耐烦地瞥了眼纳威掉在地上的红色信封,凉嗖嗖地提醒道:“你的信要自己开封了。”
纳威这才如梦初醒般捡起地上的吼叫信往远处跑,只不过还没跑两步,信封就自己弹开了。
礼堂里的斯莱特林们哄堂大笑,他们听见了纳威祖母的声音,比通常的音量放大了一百倍,她尖声谴责他给整个家庭带来了耻辱。
“这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布雷斯在艾弗里坐下后,笑着捅了捅他的胳膊。
“看不出来你这么期待去霍格莫德。”艾弗里说,喝了几口味道不错的粥。
“他最近在追拉文克劳那个找球手。”西奥多替他答疑解惑。
艾弗里抬眼,“秋·张?”
布雷斯微笑着点头,“毕竟是漂亮姑娘,得先下手为强。”
“……”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同学们都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地吃完早餐去到城堡门边等着坐车去霍格莫德。
天气晴朗,微风习习。
艾弗里没有去,而是选择待在休息室。
“在霍格莫德搞出新乐趣之前,我不想再去那儿挨冻了。”
这是他在大礼堂吃早餐时打发布雷斯和德拉科他们的说辞。
一整个上午,艾弗里就待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书看杂志,时不时挥舞魔杖试试书上没见过的咒语。
达芙妮很明显和朋友们去了霍格莫德,所以加菲便更加心安理得地赖在艾弗里怀里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从霍格莫德回来了。
“艾弗里!”
德拉科一进休息室,就往沙发上坐着的人扑过去,艾弗里反应迅速地挪开了一些,才不至于被德拉科砸到。
“你知道我在霍格莫德看到了什么吗?”德拉科自顾自地说着,“我看见波特了!虽然只有一个脑袋,但我确定那是波特!他肯定用了什么奇怪的魔咒,才使得他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所以你回来这么早是……?”艾弗里明知故问。
德拉科一脸得意,“我刚刚从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回来,波特这次完蛋了,等着被开除吧!”
这句话他说过好多遍。
“他不会被开除的。”艾弗里摇摇头。
“你怎么能肯定?”德拉科不服地问。
艾弗里挑了挑眉,“因为他是救世主。”
德拉科冷哼一声,不高兴地回寝室去了。
而事实证明,艾弗里是对的,哈利确实没有被开除。
斯内普当然去找了哈利的麻烦,但他没有证据能证明哈利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去了霍格莫德村。
加之卢平及时出现解救了哈利,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黄昏时候,布雷斯和西奥多回来了。他们把在霍格莫德买的小玩意儿放回寝室,然后几人一起去大礼堂吃晚餐。
“你跟拉文克劳那个找球手进展如何?”艾弗里问,这时他们已经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边用餐了。
布雷斯咽下嘴里的食物,弯起眉眼说:“没什么进展,她在和戴维斯谈恋爱,我撞见了她俩互相告白。”
“真可怜,见证了别人的爱情。”艾弗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继续道:“那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女孩。”布雷斯说,嘴边的笑意加深,“是个可爱的赫奇帕奇。”
“……”艾弗里咀嚼的动作一顿,皱眉看向他,“你这样说话加上这个笑,很恶心。”
“你真是,”布雷斯笑骂着拍了拍艾弗里的肩膀,“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艾弗里:“……”
*
星期一下午第一节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海格因为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心情好好上课了,布置的都是些很简单的作业,这倒是让艾弗里感到很轻松。
下课回城堡的路上,海格情绪不高地跟哈利他们说着话,最后把脸埋在手里哭着跑回了他的小屋。
而德拉科偏偏选在这种时候去挑衅格兰芬多那三个最能破坏纪律的人,后果可想而知,他被万事通小姐揍了一拳。
“德拉科还是很绅士的,”布雷斯事后评价说,“至少他不和女孩动手,即使那个女孩让他厌恶至极。”
吃晚饭的时候,格兰芬多长桌那边三年级的学生个个都笑容满面的,仿佛餐桌上有什么绝世美味一样。
艾弗里边吃饭边欣赏波特朝那些过去跟他搭话的女生们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像个白痴一样傻乐。
“还没看够?”布雷斯说,笑着用手肘捅了捅艾弗里的,“波特刚刚在门厅不是也对你笑了吗?”
他揶揄地看着艾弗里,“而且他对你笑的弧度明显比对其他人笑的要大得多。”
艾弗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心下有些高兴,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平淡,“我只是在想他的咒语什么时候失效。”
布雷斯敷衍地点点头,明显不相信这个说辞。
刚才在门厅时,艾弗里和布雷斯碰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
艾弗里本打算直接走进去的,但哈利却笑得异常灿烂地朝他走来。
“嘿,希伦!”哈利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幸福当中,活泼地跟艾弗里打招呼。
艾弗里疑惑地看着非常不对劲的救世主,一旁的布雷斯也少见地没明白眼前的情况。
接着他们就看见了别的三年级格兰芬多学生从楼上走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下,艾弗里想起了这学期魔咒课课本上的某个魔咒,算是弄明白了这群白痴为什么在傻笑的原因了。
“嘿,波特。”他敛去脸上的表情,淡漠地回给哈利一个问候,就抬脚走进礼堂。
“所以他们怎么了?”布雷斯跟在他旁边,不解地问。
“快乐咒。”艾弗里说,侧头瞥了眼也同样走进礼堂来的哈利。
这就很好地解释了哈利为什么会对每个来跟他聊天的人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不过就算没有快乐咒,估计他也会是笑着跟每一个人说话。
艾弗里嘴角抽了抽,咽下一口土豆泥,眼神不自觉又看向格兰芬多那边。
哈利还是那副好欺负的笑脸模样,见谁都热情地打招呼。
看着救世主这副模样,艾弗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
占卜课依旧是不怎么让人期待的。
艾弗里和布雷斯吃过午饭就匆匆赶去上占卜课,
他们爬上楼梯进入那间光线晦暗令人气闷的塔楼教室。
每张小桌子上都有个水晶球在发光,水晶球里面都充满了珍珠白色的雾状物。
两人走到教室最后面,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子旁。格兰芬多那三人坐在了他们前面的圆桌旁。
“我以为下学期才开始学水晶球的课呢。”罗恩咕哝道。
“别抱怨,这说明我们已经学完手相学了。”哈利也咕哝着回答,“她每次看我的手掌都要畏缩一下,我已经烦了。”
“你们好!”那熟悉的模糊声音说道,特里劳妮教授像通常一样从阴影里走了进来。
“我决定比原来计划的要早一点上水晶球课。”特里劳妮说着坐了下来,“命运已经通知我说,你们六月份的考试会与球体有关,因此我急于给你们足够的练习。”
布雷斯哼笑一声,艾弗里也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看水晶球是一门特别精细的艺术,”特里劳妮如在梦中似的说。
“你们是第一次窥探这深不可测的球体,我不指望你们之中有人看到什么。我们应该从练习放松主观意识和外部的眼睛开始。这样做才能澄清天日和超意识。如果我们走运的话,你们之中某些人也许能够在下课之前看到些什么。”
于是同学们就开始了。
艾弗里和布雷斯盯着水晶球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
布雷斯干脆放弃,用手支着脑袋,改为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
“猜猜这节课上波特会被赋予怎样的预言?”他懒懒道,四处看着。
“我赌一百加隆,”艾弗里盯着前桌那个黑色脑袋,“又是与死亡有关。”
布雷斯低低地笑出声,正想说这有什么可赌的,就见特里劳妮经过他们的圆桌去到了哈利他们那边。
她走近他们的桌子,看他们的水晶球。
“这里有些什么东西!”她悄声说。把脸凑近了水晶球,“什么东西在动,但那是什么呀?”
艾弗里把手伸到布雷斯面前,“一百加隆。”
布雷斯笑骂着拍掉了那只挡住他看戏的手,一本正经道:“未成年巫师不能赌博。”
艾弗里轻笑一声,安静看戏去了。
看着特里劳妮的神情,艾弗里觉得波特在她眼中仿佛已经死了。
他知道,不管她接下来的预言是什么,都不会是好的。
果然……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喘了一口气,看着哈利,“从这里看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清楚。我亲爱的,它正大踏步向你走来,越走越近……”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赫敏突然大声说,“可别又是那可笑的不祥吧!”
艾弗里眉心动了动,扭头看了一眼布雷斯,发现后者也是一样没想到。
特里劳妮抬起她那双巨大的眼睛看着赫敏的脸,语气里是明显的恼怒。
“我不得不遗憾地说,你显然不具备占卜这门高尚艺术所要求的素质。的确,我不记得我遇到过哪一个学生的头脑是这样的世俗。”
片刻的沉默。然后……
“好!”赫敏突然说,站了起来,“我放弃!我走!”
使全班惊诧不已的是,赫敏将水晶球推下桌子,大步走向那扇地板门,一脚踢开了它,走下楼梯,没了踪影。
过了几分钟全班才安静了下来,特里劳妮似乎已经把关于不祥的事全忘了。
她猝然离开哈利和罗恩的桌子,把她那罗纱似的披巾拉紧了一些,呼吸相当沉重。
*
“不得不说,格兰杰让我感到很惊讶。”
吃晚饭的时候,布雷斯感叹了一句。
他跟西奥多大概讲了一下占卜课上发生的事情,而后者在意的点却是另一个。
“如果我记忆力还没退化到那种地步的话,我想占卜和古代魔文是同一个时间的课。”西奥多说,往格兰芬多那边看了一眼,“而在古代魔文课上,她也来上课了,并且没有缺席过一节课。”
“你怎么会去关注一个泥巴种?”布雷斯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西奥多蹙了蹙眉,“她总是坐在最靠近教授的位置,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
“也是,万事通小姐。”布雷斯耸耸肩,继续切牛排去了。
艾弗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思考着这其中的古怪。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难道是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冒充格兰杰?
可是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要冒充别人去上课?这说不通啊。
而且就她那积极举手的性格,也不是谁都敢冒充的。
不过,今天占卜课上的她,倒有点像假的。
艾弗里在心中腹诽,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放下餐具站起身,“我去趟图书馆。”
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布雷斯和西奥多两人面面相觑。
“他又干什么去?”布雷斯说。
“很显然,他说他去图书馆。”西奥多说了等于没说。
布雷斯:“……”
艾弗里翻了几本巨大巨厚的书之后,终于找到了关于时间转换器的描述,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格兰杰能同时上好几门课的事情了。
来晚了,我二阳了,大家最近要注意防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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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