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17章 魁地奇与颜值

礼堂响起窃窃私语，潘西在斯莱特林队列里发出夸张的干呕声。

赫敏的魔杖尖绽开一朵冰玫瑰：“我用的是《魔咒创新》上的露珠咒，能把缴械咒转化成...”话音未落，凯茜的魔杖已喷出彩虹色缎带，这是伊法魔尼的友谊咒语。两股魔力在空中交织成发光的花环，礼堂穹顶竟飘下细雪。

“太美妙了！”洛哈特完全忘记了教学计划，“让我想起在西藏雪山与雪人共舞！”斯内普突然挥动魔杖，将两人创造的魔法花环变成吐着信子的银蛇。赫敏的防御咒语下意识出手，银蛇却化作满天星屑，凯茜偷偷叠加了爷爷教的粉碎咒。

混乱中凯茜被挤到教师席附近，听见斯内普对洛哈特冷笑：“霍顿小姐的组合咒至少证明她没浪费斯莱特林的血统。”

余光瞥见德拉科正用新买的窥镜对准自己，窥镜边缘刻着彗星公司的标志。

当晚在斯莱特林女生寝室，潘西边涂指甲边嘲讽：“和格兰杰玩过家家很开心？”凯茜的魔杖突然自动施放露珠咒，将潘西的指甲油变成游动的彩虹鱼。达芙妮憋着笑递来《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下的小字写着：“彗星公司宣布召回1990至1992年期间生产的窥镜系列产品”。

平安夜，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银绿色的窗帘在黑湖的月光下泛着冷光，凯茜蜷缩在墨绿沙发的角落，指尖摩挲着吊坠上凹凸不平的彗星纹路。公共休息室传来的圣诞颂歌被黑湖的水波过滤成模糊的呜咽，潘西和达芙妮早早就回家过节，此刻地窖里只剩下壁炉偶尔爆裂的火星声。

休息室门口传来细碎的响动，凯茜慌忙起身开门，多莉用喙部轻啄凯茜的手指，虹彩色的鳞片在烛光下折射出斑斓光晕，它新长出的羽翼上还沾着禁林的雪粒。

“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她赤着脚踩上冰凉的石砖，鸟蛇幼崽立刻缠住她的手腕，尾尖讨好地勾着罗夫·斯卡曼德的字条：“圣诞快乐。附：洛伦兹说下次带你去罗马尼亚看火球龙巢穴。”

阴冷的气息突然从背后漫上来，血人巴罗银白的袍角扫过她的脚踝，“我觉得你该看看这个。”幽灵沾着血迹的手指点向一张陈旧的羊皮纸，月光恰好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在羊皮纸的彗星纹样中投下一道槲寄生枝桠的阴影。

“安泊·霍尔，1980年圣诞节。”她对着吊坠轻声念出母亲留在羊皮纸上的最后一行字，冰凉的金属泛起了微光，原来月光与槲寄生同时照在吊坠上时，会浮现出母亲录制的记忆。

“咔嚓。”

吊坠突然变得滚烫，凯茜看见二十九岁的母亲正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父亲举着魔杖在圣诞树上变出银色飞贼装饰。

“等小彗星能骑扫帚了，”父亲的声音像穿过雾气的光，“我就带你们去看挪威的极光，那里的天空……”

声音戛然而止，凯茜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正一滴滴落在鸟蛇鳞片上。

冰凉的手掌突然搭上她的肩膀，血人巴罗的银链发出锈蚀的摩擦声：“血人巴罗说哭泣会让珍珠失色，但我觉得有时候想哭就哭出来吧”，当锁链从石墙中逐渐消失时，幽灵听见女孩带着鼻音的话：“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当凯茜终于哄好多莉让它睡着时，发现宿舍里多了几个包裹，凯文用五线谱当包装纸，里面是能模仿母亲歌声的音乐盒；安东尼送的会发光的手绘星图册礼物里夹着蓝色纸鹤；最底下压着弗雷德和乔治送的“防石化烟花”，说明书上画着罗恩被斑斑咬住耳朵的滑稽画像。

月光透过斯莱特林女生宿舍的玻璃窗，在凯茜摊开的《隐匿咒语溯源》上投下粼粼水纹。她裹紧墨绿色绒毯，指尖抚过妈妈留下的吊坠，盯着书页间干涸的血迹，那是个由十二个同心圆组成的法阵，边缘用如尼文标注着“时间之血”。

“只需要三滴晨露和…等等，这行字被涂改了？”凯茜举起魔杖，杖尖的荧光凑近泛黄的羊皮纸。窗边突然发出呜咽，多莉从窝里惊醒，虹彩鳞片在黑暗中闪烁。

当蜡烛燃尽时，凯茜终于画完时间法阵的最后一笔符文，她等不及回到过去去看看爸爸妈妈了。如果此时有人在天文台上观察夜空的话，他会发现霍格沃茨上空正在下一场梦幻的流星雨。

多莉发出尖锐的嘶鸣，尾羽扫翻了银质墨水瓶。凯茜感觉灵魂被拽入漩涡，再睁眼时，1934年平安夜的雪花穿透凯茜半透明的蛇身，她在圣玛格丽特孤儿院后巷的煤堆上蜷成一团。

饥饿感像钝刀切割着灵魂，作为灵体鸟蛇，她竟能感受到这具魔法身躯对温暖的渴求。

阁楼窗户突然发出碎裂声，瘦小的身影从二楼坠落。凯茜闪电般窜过去，虹彩尾羽在雪地铺开当作缓冲，黑发男孩在她鳞片上滚了两圈，左手还攥着半截蜡烛。

“比利说圣诞老人只给正常孩子礼物。”男孩抹去嘴角血渍，黑发间粘着彩色玻璃渣，“所以我烧了他的祷告书。”他注意到凯茜鳞片下浮动的虹彩，瞳孔微微收缩：“你不是普通的蛇。”他歪头打量突然出现的小蛇，看着它在雪地上用尾巴画出单词：交易？

“你会写字。”男孩的声音像冰湖般清冷，指尖却微微发抖。当凯茜写下“保护”时，他忽然扯开高领毛衣，露出脖颈处青紫的掐痕：“比利·斯塔布斯说我该下地狱。”

每周三孤儿院洗衣房蒸汽最浓时，凯茜会用尾尖在瓷砖上教汤姆魔咒。男孩总把省下的燕麦饼掰碎喂她，尽管她并不需要进食。

“昨天科尔夫人打我的时候，吊灯的铁链突然断了。”汤姆在潮湿的砖墙上画着凯茜教的防护符文，“是不是你…”话音未落，凯茜用尾巴缠住了男孩的手腕，用冰凉的鳞片盖住那些被烟头烫出的伤疤。

凯茜发现汤姆在床板下藏着一本《天体运行论》，书页间夹满手绘星图。每当月光透过铁窗，男孩会用偷来的羽毛笔蘸墨水，在凯茜鳞片上标注天狼星轨迹。

“马沃罗说我母亲是女巫。”某夜汤姆突然开口，“她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用魔法逃出火场？”窗外的知更鸟发出哀鸣，凯茜将身体盘成小圈，尾尖轻拍他冰凉的手背。

三月暴雨夜，凯茜带他溜进阁楼的禁闭室，当汤姆念出刚学会的荧光闪烁，整个房间充满了银蓝色光斑，成百上千的飞蛾从墙缝涌出，绕着男孩指尖翩跹起舞。

1935年万圣节前夜，孤儿院厨房飘出煤油味时，凯茜正在教汤姆召唤守护神。银白色雾气尚未成型，走廊突然传来科尔夫人的尖叫：“恶魔崽子又纵火了！”。

汤姆被反锁在锅炉房，凯茜撞开通风管时，看见男孩正用烧红的铁钉在手臂刻字，鲜血顺着“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字母滴落。

“停下！”她第一次发出人类的声音，虹彩鳞片因魔力激荡纷纷竖起。汤姆惊愕地看着小蛇化作半透明少女虚影，煤灰覆盖的稚嫩脸庞第一次露出裂痕。

他们在锅炉房用煤灰画阵，汤姆咬破的食指与凯茜的蛇尾相触时，金红色火舌突然吞噬了整面砖墙。“我发誓永远不伤害凯茜·霍顿。”男孩声音带着奇异的颤抖，“但你要教我让伤口瞬间愈合的魔法。”

1935年的平安夜，孤儿院的火焰照亮了夜空，人们不是跑了出去就是在忙着救火，所有人都忘记了禁闭室里还关着一个孩子。

汤姆的手臂被反锁的铁门灼得发红，凯茜赶来的时候透过门缝看见男孩正在用血画移形换影阵，残缺的符文会让他被瞬间撕裂。

“停下！”凯茜撞碎气窗玻璃，虹彩鳞片在高温中开始晶化，当汤姆被推出火场时，听见身后传来水晶碎裂般的清响，转身只看到漫天星火中飘落的虹彩鳞片，像一场永远不会停的流星雨。

1992年圣诞清晨，凯茜在宿舍床上惊醒，要不是喉咙里还残留着烟味，她会以为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枕边《隐匿咒语溯源》的书页间夹着一片虹彩鳞片。

公共休息室的落地镜前，凯茜对着自己颤抖的嘴唇发出第一个蛇佬腔音节，听见多莉在身边唱起汤姆编的童谣：

“当钟塔结出冰玫瑰，煤堆里会长出星星，我们乘着知更鸟的翅膀，把月亮偷给女巫当耳环……”

歌声结束，凯茜终于习惯了听懂多莉发出的音节。

“妈妈！”清脆的童声突然在意识中炸响。

凯茜踉跄着跪倒在地，多莉正用温暖的喙轻啄她脸上的泪水。

迷你汤出场~这时候还是个很萌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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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穿越时空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