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151章 玩笑

补习进行得有条不紊，为了不被除了友情提供草药学笔记的弗兰克和艾丽斯以外的更多人注意到他们总是在晚上同时消失，他们为蒂雪制定了一个合理的课表轮流去给她上课。至于其余人看到总是形影不离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波特突然形单影只觉不觉得更奇怪，那就另说了。

“真难得你们一起过来。”蒂雪边烧水边对小天狼星和詹姆说，“但是今天晚上不应该是——”她伸头看了看钉在墙上的课表确认了一下，“莉莉来吗？”她边翻箱倒柜边说，“我记得我还有两个茶杯的。”

“不用麻烦了，英兰。”詹姆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我们晚上有事跟伊万斯换了班，但是她也没闲着，我们出门前虫尾巴求她教他做他的魔药课作业呢，虫尾巴羡慕你不用写作业都要羡慕哭了。”

“对，”小天狼星用后背倚着桌子，让椅子腿翘起来只有两条腿着地。他说，“尖头叉子羡慕你能被伊万斯补习也要羡慕哭了。”

蒂雪终于从抽屉里找到了两个杯子，她听着他们例行斗嘴，摇了摇头挥着魔杖把茶杯清理干净，决定还是给他们泡杯茶。

“谢了。”詹姆从蒂雪手里抽过茶杯，“我们开始复习吗，过一阵子我们就要出去了，抓紧时间怎么样？”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答，他们都奇怪地看向蒂雪。“你怎么了？”小天狼星问呆在原地不动的蒂雪。

蒂雪迟疑地转脸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准备给小天狼星的那杯茶。她摇了摇头，把水递给小天狼星。她紧皱着眉头像是在做什么决定，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你们知道什么时候是月圆夜吗？”

“今天啊。”詹姆奇怪地说，“我们不是说了晚上有事嘛，你知道的。”他冲蒂雪心照不宣地挑了挑眉毛。

蒂雪看上去更慌张了，她轮流看着他们：“我想问的正好跟这个有关，除了你们没人知道进入打人柳密道的方法对吗？”

“还挺不少呢。”詹姆扳着手指头说，“邓布利多教授、庞弗雷夫人，我想还有几位教授应该都知道，至少斯普劳特教授知道。”

蒂雪似乎放心了一点，保险起见她还是多问了一句：“那么斯内普肯定不在这个名单里对吗？”

“当然不会了！”詹姆肯定地说，他笑蒂雪的胡思乱想，“他之前不还想方设法打听吗？”

小天狼星刻意地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注意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他在，我告诉他了。”

蒂雪和詹姆直愣愣地盯着他，他们太过惊诧以至于一时不能反应小天狼星这句话的含义，可手臂上竖起的汗毛告诉他们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你是不是疯了！”蒂雪一找回自己的声音就难以置信地问，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从嗓子里发出这么尖利的声音，她觉得远在她头顶五层楼上城堡另一边的格兰芬多塔楼里的正在给小矮星彼得辅导的莉莉都能听见她的尖叫声。

“你在开玩笑，哥们儿。”詹姆也被吓坏了。

“我没有，我告诉他了。”小天狼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惊恐慌张，他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他既然这么想知道就让他去好了，让他吃点苦头，这样他才能知道我们之前是多么殚精竭虑地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你真是疯了。”蒂雪连连摇头后退了两步，她扑到狭小的窗户边探着身子向外望，她这里看不到月亮，只能靠地上的树影来辨别月亮的高度，距离它升到当空似乎还有些时间，那是不是说明事情还能有转机？

詹姆自我安慰道：“没事，我们可以找到斯内普，让他忘记这一切。”

“我想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波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但是请你听我说。”蒂雪转向詹姆·波特，就算莉莉曾经反复在她耳边唠叨詹姆的不靠谱，这也是目前她能指望的唯一能挽救整件事的人。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目光盯着詹姆，坚定地说，“我看到斯内普在一个月圆夜会进入打人柳密道，按照他之前所作所为合理推测他应该不会等到下个月。”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地向别人展示这一点，在之前的种种事件中她的这项令她痛苦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实，她宁愿这次只是她胡思乱想，但她不能对这件事报有侥幸心理。“不能让斯内普走到尽头看到莱姆斯，他早就怀疑他，更别说莱姆斯万一要是……”她说不下去了，最坏情况的设想让她浑身发冷，“所以如果你可以……如果你能来得及阻止他……”

她还在想该怎么说服詹姆相信她这个没头没脑的论断，詹姆已经迅速站起来往门外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詹姆简明扼要地冲小天狼星说，“你们都留在这里，告诉虫尾巴今天别出城堡。”

“等一下！”蒂雪在詹姆冲向门口时叫住了他，她说，“你也要小心，我没看到后面的情况，不确定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要是你能把斯内普救出来，他没生命危险的话，那就先把他带来我这里，我来修改他的记忆。”

詹姆脸色苍白，不比蒂雪冷静多少。他快速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推门冲了出去。他选了条最快到达城堡大门的路，已经顾不上回去拿隐形衣也没想着躲避费尔奇。

他们完了。他少有地消极地想，如果他能赶得上在斯内普进入尖叫棚屋前把他拽出来，他们或许还有救。

“我不想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态才这么做。”留在房间里的蒂雪心烦意乱地站在窗口不住地往外张望，她背对着小天狼星说，“但愿事情还能挽回。你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去吧，别让彼得误闯进去了。”

“你们在怕什么？”小天狼星看着他们俩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解地说，他甚至没把椅子腿放下来，“就算鼻涕精进入尖叫棚屋，也只有两个可能，看到变形的月亮脸或没变形的月亮脸。如果他没变形那没什么好说的，格兰芬多的级长只不过也走了一下密道而已。如果碰到月亮脸变形了，斯内普也不会知道那是他。这难道不是很周密吗？”

听到他这么不负责任的发言，蒂雪似乎听见脑子里“啪”的一声轻响，那是她紧绷的神经断掉的声音。她崩溃地冲小天狼星嚷道：“你已经十五岁了布莱克！为什么你做事总是这么不经大脑！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就教过了——狼人是危险的！”

“月亮脸不危险。”小天狼星不愉快地皱眉反驳道。

“对你们来说是这样，我也认同你的观点。可是对于不会变形的、没有准备的人来说不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万一莱姆斯咬伤了斯内普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们全都会被开除！而莱姆斯，他更惨，作为一个咬了人的狼人，所有人都会唾弃他攻击他。还有接受他进入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教授，你知道他会遭受多少质疑和非议吗？莱姆斯那么信任你们，他相信你们会为他保守秘密，你却在利用他。”

“我没有。”小天狼星重重地把椅子放下，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这只是一个玩笑，就像我们之前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那样。”

“你们经常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吗？”蒂雪刻薄地口不择言道，“恕我直言，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在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和你鄙视的那些斯莱特林的妄图加入食死徒团队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小天狼星暴怒地盯着蒂雪，蒂雪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小天狼星凶狠地冲蒂雪威胁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你当然敢了！”蒂雪嘲讽地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做？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把我扔到禁林里喂野兽吗？但在此之前你最好祈祷斯内普平平安安的，”蒂雪伸出食指戳着小天狼星的胸口，“否则在你来得及这么做之前你就会被赶出学校连带着你的好朋友詹姆·波特和莱姆斯·卢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愚蠢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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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