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与鹿 第44章 霍格莫德村上

艾薇利亚来到休息室时，詹姆已经倚在窗边等候多时了。

“梅林的胡子啊！”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还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积极。”

詹姆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过，确认她的长袍足够厚实后，才伸出手催促道：“快走吧，我们得尽快赶到打人柳那边。”

刚踏出休息室，詹姆就抖开隐形斗篷罩在两人身上。“再靠近些。”他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这布料可没你想的那么宽敞。”

艾薇利亚的心跳得飞快，她小心翼翼地环住詹姆的腰。经过费尔奇的休息室时，他们看见他正怒气冲冲地擦拭着一堆锁链，洛丽丝夫人则竖起耳朵在附近徘徊。

“瞧瞧。”詹姆压低声音嗤笑道，“连那只猫都被他养得跟他一样鬼鬼祟祟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禁林边缘，即使在阳光下，打人柳也显得阴森恐怖，它的枝条无风自动，像是随时准备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詹姆，你确定它有开关吗？”艾薇利亚盯着那棵狂暴的树，它刚刚把一块足球大的石头抽成了齑粉。

詹姆带着艾薇利亚接近这颗暴躁的植物，“相信我，利亚。”他说，“西里斯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就在这时，一根粗壮的枝条突然朝他们扫来，詹姆猛地拉过艾薇利亚，枝条擦着隐形衣的边缘呼啸而过。

“梅林的臭袜子啊，就差一点！”艾薇利亚惊呼。

“别怕，看我的。”詹姆松开她的手，从隐形衣下钻了出去。艾薇利亚惊恐地看着他暴露在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内。

“詹姆！别去，快回来！”

但詹姆已经敏捷地翻滚到树干附近，躲避着挥舞的枝条。他伸手在树干上摸索着什么，然后他用力按下一个突起的小节疤。

刹那间，打人柳静止了，枝条垂落，仿佛变成了一棵普通的柳树。

“这可真是太酷了！”艾薇利亚忍不住欢呼，掀开隐形衣跑向詹姆。

詹姆得意地看着艾薇利亚，“当然，有什么是我詹姆·波特做不到的！”他指了指树干底部的一个黑洞，“我们的入口在那。”

艾薇利亚蹲下身，看到一条狭窄的密道向下延伸，消失在黑暗中。“这……看起来好像不太安全。”

“绝对安全。”詹姆保证道，“我先下去，你跟紧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杖尖亮起柔和的光芒，“荧光闪烁！”詹姆率先钻进密道，艾薇利亚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密道比想象中要低矮，两人不得不弯腰前行。墙壁潮湿阴冷，偶尔有水滴落在他们头上。艾薇利亚紧紧地跟着詹姆，他此时正兴致勃勃地讲述他和朋友们发现这条密道的经历。

“西里斯差点被枝条打中屁股，幸好我——”

詹姆突然停住，艾薇利亚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前面有个陡坡。”詹姆转身，魔杖的光芒照亮了他认真的表情，“得小心点。来，抓住我的手。”

密道在这里变得更为狭窄，他们不得不侧身前进。艾薇利亚的手紧握着詹姆的，另一只手扶着潮湿的墙壁。突然，她的脚下一滑——

“啊！”

詹姆反应极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紧贴着靠在墙上，艾薇利亚能清晰地感觉到詹姆胸膛的起伏和他急促的呼吸。

“没事吧？”他低声问，他们的姿势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亲密。

艾薇利亚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离詹姆的只有几英寸远。在魔杖的微光下，她能看到他眼镜后面长长的睫毛和脸颊上的几颗雀斑，一股热流涌上她的脸颊。

“我……我没事。”她轻声说，“谢谢你，詹姆。”

詹姆似乎也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近，但他没有立即松开手。“前面就是出口了。”他最终说道，声音有些沙哑，“再坚持一下。”

他们继续前进，这次詹姆走在艾薇利亚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引导方向。几分钟后，密道开始向上倾斜，一丝光亮从前方透进来。

“我们到了！”詹姆兴奋地说。

他们爬出密道，艾薇利亚发现自己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小房间里。詹姆帮助她爬出洞口，然后挥动魔杖熄灭光芒。

“欢迎来到尖叫棚屋。”他戏剧性地宣布，“英国最闹鬼的房子，据说每到满月，这里都会传来可怕的叫声。”

艾薇利亚环顾四周。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椅子和一张歪斜的桌子。墙壁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巨大野兽的杰作。

“这些看起来不像是鬼魂留下的，更像是某种……动物。”她走近墙壁，想要触碰那些痕迹。

“别碰！”詹姆拦住了艾薇利亚，“谁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他指了指上面的楼梯，示意艾薇利亚跟上去。

二楼的破坏更为严重——家具被撕成碎片，墙纸剥落，地板上满是划痕。一扇窗户被木板封死，几缕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

“真奇怪。”艾薇利亚喃喃道，“这些痕迹看起来很新。”

詹姆迅速转移话题，“先别管这么多了，你想先去哪儿？佐科笑话店还是蜂蜜公爵？”

“去蜂蜜公爵店吧。”艾薇利亚回答道，“我室友让我给她们带些糖果回来。”

詹姆咧嘴一笑，顺手把隐形衣往怀里塞了塞：“那就这么定了。”他自然地牵起艾薇利亚的手，带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霍格莫德主街。

蜂蜜公爵的橱窗里摆着会跳动的巧克力蛙，门上挂着的铃铛随着他们的推门发出清脆的声响。温暖的甜香扑面而来。

“三盒巧克力坩锅。”詹姆熟门熟路地朝柜台喊道，转头又问艾薇利亚，”你室友们还想要什么？”

艾薇利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薄荷硬糖、果冻鼻涕虫，还有……”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个新出的迷情剂软糖……”

詹姆的耳朵立刻红了，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海洛伊斯夫人，以上说的都包了，再来两打巧克力蛙和普通的太妃糖。”

正当海洛伊斯夫人打包时，店门又被推开，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哟，詹姆，好久不见啊。”西里斯朝着詹姆挤眉弄眼。

詹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上次见还在早上。”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糖果柜台上，顺手从展示盘里捏了颗糖扔进嘴里。“早上？”他故作惊讶地挑眉，“那对你来说确实够久了——毕竟某些人一见到艾薇利亚就……”

“闭嘴，西里斯！”詹姆的耳朵瞬间红得发亮，他随手抓起一盒糖果就往西里斯脸上拍。西里斯敏捷地闪开，结果糖果“啪”地砸在了彼得的额头上。

“嗷！”彼得委屈地揉着脑袋，但很快又被货架上的新口味比比多味豆吸引了注意力。

莱姆斯温和地笑着，从地上捡起詹姆掉落的购物清单。“迷情剂软糖？”他轻声念道，嘴角微微上扬，“真有意思……”

“那是给利亚室友她们带的！”詹姆急忙辩解，手忙脚乱地去抢清单，结果撞翻了艾薇利亚手里的袋子。五颜六色的糖果撒了一地，几颗迷情剂软糖正好滚到西里斯脚边。

西里斯弯腰捡起一颗，在詹姆惊恐的目光中作势要往嘴里送：“既然你不要……”

“你敢！”詹姆扑过去就要抢，两人扭作一团，撞得货架上的糖果罐叮当作响。海洛伊斯夫人气得直跺脚：“两位先生，你们要打架出去打！”

艾薇利亚叹了口气，蹲下身开始捡散落的糖果。莱姆斯也来帮忙，他递给她一颗金色的巧克力蛙，轻声说：“别介意，他们就这样。”

这时西里斯终于挣脱詹姆的纠缠，一个箭步蹿到艾薇利亚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说真的，利亚，你到底看上这家伙哪点了？竟然愿意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

詹姆抓起一把糖豆就朝西里斯砸去：“你离她远一点！”

彼得突然从货架后面探出头来，嘴里塞满了糖果：“我觉得……唔……你们要不要尝尝这个新出的接吻糖……”

整个糖果店瞬间安静了。艾薇利亚的脸色通红，詹姆僵在原地，连西里斯都难得地闭上了嘴。

最后还是莱姆斯轻咳一声，指着窗外：“詹姆，佐科笑话商店出了新产品，你带着艾薇利亚看看吧。”

詹姆如获大赦，一把抓住艾薇利亚的手腕就往门外冲：“对！佐科笑话商店！我们走！”

他拽着她一路狂奔，直到蜂蜜公爵的铃铛声彻底消失在身后才停下。艾薇利亚气喘吁吁地甩开他的手：“你跑什么！彼得就是随口一说。”

“我、我才没跑。”詹姆嘴硬道，胡乱抓了抓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只是突然想起来......佐科笑话商店新进了会咬人的羽毛笔......对！给斯内普准备的！”

艾薇利亚眯起眼睛：“哦？是吗？”

“当然！”詹姆信誓旦旦，但耳尖却红得发烫。他飞快地转移话题：“走吧，去看看有什么新货。”

佐科笑话商店里挤满了学生，货架上堆满了各种恶作剧道具。詹姆拿起一根会喷水的假魔杖，冲着艾薇利亚咧嘴一笑，“看好了——”

他用力一挥，魔杖却突然在他手里打了个转。只听“噗”的一声，一股冰凉的水柱直接喷在了他自己脸上。

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滴滴答答往下淌，眼镜片上挂满了水珠。艾薇利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詹姆像只落水的猫头鹰一样甩了甩头，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咳咳——”詹姆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用袖子胡乱擦着脸，“说明书上明明说——阿嚏！”

艾薇利亚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好吗？”

詹姆眯着眼睛，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滑稽极了。他气鼓鼓地嘟囔道：“这破玩意儿肯定有质量问题！”

就在这时，假魔杖突然又从他手里滑落，两人同时低头，只见魔杖在地上转了个圈，杖尖对准了詹姆——

“等等，别——”

又是一股水柱直直喷在他胸口。店里的其他学生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爆发出一阵哄笑。

艾薇利亚赶紧弯腰捡起魔杖，结果不小心按到了某个按钮。魔杖在她手里震动起来，吓得她差点把它扔出去。

“给我！”詹姆扑过来想抢，结果脚下一滑——

“砰！”

两人一起摔进了旁边的软垫展示区，魔杖终于消停了。艾薇利亚躺在软垫上，看着压在她上方的詹姆。他的眼镜歪在一边，棕色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

詹姆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这个……是个意外……”

詹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眼镜歪在脸上也顾不上扶正。他转身就往货架深处走，声音比平常高了不少：“对了！我差点忘了要买粪蛋！斯内普那家伙最近太嚣张了——”

他抓起一盒包装花哨的粪蛋就往柜台冲，结果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下，差点又摔一跤。艾薇利亚从软垫上坐起来，看着詹姆同手同脚走路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还有这个……”詹姆把一堆恶作剧道具堆在柜台上，就是不回头看她，“再来两盒打嗝糖……哦对了，还有那个会尖叫的羽毛笔。”

在老板打包时，詹姆的手指不停敲着柜台，眼睛四处乱瞟。艾薇利亚走到他身边，帮他扶正了眼镜，又用手帕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水。

“谢谢。”詹姆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他低下头，用浅褐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艾薇利亚。

“好了。”艾薇利亚轻声说，手帕最后擦过他的下巴。她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要命，她急忙后退半步，把手帕攥成一团。

老板适时地清了清嗓子：“一共三加隆五西可，欢迎惠顾。”

詹姆付完钱后，两人走出佐科笑话商店。艾薇利亚注意到詹姆的脚步有些犹豫，似乎在思考什么。

“呃。”他突然停下，指了指不远处闪着暖光的店铺，“要不要去女巫风雅商店看看？我听说她们新进了些发饰。”

艾薇利亚眨了眨眼：“你想买发饰？”

“不是！”詹姆的耳尖又红了，“我想给你买，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艾薇利亚忍不住笑了，看着詹姆手足无措的样子，故意逗他：“那要是我喜欢的发饰戴上都不好看呢？”

“不可能！”詹姆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充，“我是说……那肯定是发饰设计得太丑了。”

女巫风雅商店里，詹姆站在艾薇利亚身后，看着她试戴各种发饰。每当她拿起一个新的，他就立刻点头说“好看”。

“这个蝴蝶结会不会太夸张了？”艾薇利亚拿起一个会变换颜色的丝绸发带。

“不会！”詹姆斩钉截铁，“特别适合你！”

“这个星星发卡呢？”

“完美！”

“那这个会唱歌的珍珠发箍？”

“简直……等等，它竟然会唱歌？”詹姆这才注意到发箍正发出微弱的摇篮曲声。

老板娘忍俊不禁：“波特先生，您这样可给不了什么参考意见。”

詹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戴什么都好看。”他突然灵光一现：“要不都包起来吧？”

“什么？”艾薇利亚惊讶地转身。

“我的意思是……”詹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加隆，“这些都买了，你可以每天换着戴。”

艾薇利亚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行！这也太多了！”

詹姆摇摇头，他固执地把加隆推到柜台上，“不多。”他的声音比平时认真，“我觉得还不够。”

老板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指轻轻一弹，那些发饰就自动飘进了精致的包装盒里。

艾薇利亚还想说什么，詹姆已经利落地付完钱，拎着袋子朝她眨眼：“我听见你肚子的叫声了。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尊贵的艾薇利亚小姐和我共进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