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协议结婚后发现离不掉了 第6章 流浪

凯瑟琳谢绝一切出风头的事。

她的时间有限，没必要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每天晚上，她都要看书看到一两点才睡觉，下课后除了吃饭就是直奔图书馆。如果没有宵禁，她恨不得直接住在图书馆里。

为了增强体质，她又将晨练加入了她的日程表中，每天早上绕着魁地奇球场跑3圈。

周末还要抽空练习小提琴。

希克斯形容凯瑟琳是一匹永远不知道疲倦的马，她睡眼惺忪地起床时，凯瑟琳已经晨跑回来了。她打着哈欠说道：“莱娜怎么不给你做一个时间转换器呢，反正你也不睡觉。”

“时间转换器？”

“是啊。我听说魔法部收集了一屋子呢。霍格沃茨有时候会给全优生申请一个，让他们把晚上时间转换到白天，用来上课。不过好像那玩意还是挺危险的。”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接触到时间魔法的概念，很显然这是一个禁区，因为她从未在任何书籍上接触过。

“难道它比黑魔法还危险吗？”凯瑟琳发出疑问。

“当然。我听说几百年前魔法部统一收缴了所有有关时间魔法的书籍，甚至建立了特殊部门监控时间流逝的异常。好像是神秘事务司的前身。”希克斯严肃地说。

“黑魔法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时间旅行一旦触及了什么关键时间节点，造成的伤害可能会毁灭世界。”

“那时间转换器这么重要，魔法部还借给学生？”

“也许培养优秀的学生更重要？”希克斯笑道，“当然，听说他们借出的时间转换器是有上限的，最多回溯七小时。”

*

凯瑟琳无法拥有一个时间转换器，她只好像海绵一样从课余时间硬生生挤出一点阅读课外书籍的空闲。

比如魔法史。

老眼昏花的鬼魂宾斯教授根本不关心底下的学生，所以大家干什么的都有。

某天魔法史下课后，宾斯教授已经飘走好一会儿了，然而一半学生还在睡梦中浑然不觉，凯瑟琳则看一本藏在羊皮纸下的书入迷了。

就在这时候，布莱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特意绕到她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

“你怎么还在看这本书？”他语气嫌恶地说。

“我……”凯瑟琳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合上书，冷着脸看向布莱克，“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布莱克冷笑一声，留下一句：“自甘堕落。”

凯瑟琳火冒三丈，狠狠摔了一下书，怎么她看本书就自甘堕落了？

就算是书里讲的是最邪恶的黑魔法，她看看怎么了？

她身边的希克斯被吓醒了，跳起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下课了。”凯瑟琳面无表情地说。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宾斯教授突然骂我。”希克斯抚着胸口，“说自甘堕落什么的。”

“是有些人在多管闲事。”凯瑟琳阴沉着脸收拾东西。

*

一个寒冷的早晨，凯瑟琳跑步回来，见希克斯还在睡觉，便喊她起床。

希克斯迷迷糊糊摸起床头的课程表，突然清醒了。她尖叫道：“啊啊啊啊，今天下午，飞行课！”

“是啊。但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凯瑟琳不解。

这天上午，几乎所有同学上课都心不在焉，老师一不注意，就开始低声讨论各种凯瑟琳听不懂的魁地奇术语。

飞行课离上课还有好久，希克斯已经迫不及待拉着凯瑟琳来到了魁地奇球场。然后她们发现所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年级同学几乎都到了。

而且大家围了一圈，里面传出人们的嬉笑声，不知道在干什么。

希克斯踮起脚尖一边观望一边对凯瑟琳说道：“我就知道斯莱特林迟早要跟格兰芬多干一架，那么多课都排一起，排课的教授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让让，让让……”希克斯挤进去，“哦，嚯。”

凯瑟琳跟着希克斯，刚挤进人群，就看到一边笑到喘不上气来一边跳踢踏舞的斯内普对着波特抬手一挥：“乌龙出洞！”

一条巨大的蛇跳出来，直立起来，嘶嘶吐着信子，就要往前攻击。大家看了不笑了，纷纷害怕地后退。

波特左右腾挪，躲避大蛇的攻击，布莱克则冷笑道：“鼻涕精，你开不起玩笑吗？连这种攻击型咒语都用上了吗？那么——”布莱克也抽出魔杖。

伊万斯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喊道：“都住手！老师来了！”说完给斯内普使用了咒立停，斯内普不笑了，腿也安静下来。

但是伊万斯拿这条蛇没办法，只能严厉地瞪着斯内普，斯内普只好把蛇召唤走了。

布莱克也兴致缺缺地收起魔杖：“好吧，鼻涕精，算你走运，以后再找你玩儿。”

“白痴，滚开。以后少惹我！”斯内普怒气冲冲。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排成两行！”飞行课教授远远冲他们喊道，她推了一个大推车，里面堆满了扫帚。

“梅林啊！那是什么东西？我敢打赌我奶奶都没用过型号这么老的扫帚！”诺特捂着心口大叫。

“那是为了不让你们被速度过快的扫帚甩下来摔死！”教授一边分发扫帚，一边用洪亮地声音喊道，“还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专业水平了？”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教授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成功的人不到一半，波特的扫帚几乎是立刻跳到了他的手里，他洋洋得意地环视一周。

“哥们，做得不赖啊。”布莱克夸完波特，优雅插兜，召唤两次后也抓住了扫帚。

“待会儿给你表演个更绝的。”波特开心极了，看到斜对面斯内普的扫帚一直在地上打滚，忍不住笑出声，“我的天啊，鼻涕精在干什么？”

伊万斯忍不住对斯内普低声说：“集中精力，不要让那两个家伙干扰！”几分钟后，斯内普的扫帚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教授看差不多了，教会他们正确的上升降落方法后，开始让他们骑着扫帚在低空缓慢飞行。

凯瑟琳适应得很快，她渐渐超过了大部分人，追上了前面的波特、布莱克等人。

波特做了几个树懒抱树滚、海星倒挂的动作，引得周围发出了喝彩声。

“可惜，莱姆斯又请假了。”波特咂咂嘴，然后又扭头对布莱克喊道，“咱们飞高点吧。”说完他瞬间直冲云霄。

“有意思。彼得跟上！”布莱克也喊道。

跟在他们身后的彼得·佩迪鲁明显在发抖，但又不想掉队，于是也抬高扫帚，向上飞去。

只是他飞到一半，就有些控制不住扫帚，左摇右摆，他手一滑，扫帚把头彻底失去控制，垂直向下飞坠。佩迪鲁吓得尖叫都发不出来。

凯瑟琳见状，瞬间加速向上冲，估算距离，抵近佩迪鲁，伸手稳住了他的扫帚。

“谢谢……”佩迪鲁一脸惊魂未定，湿润的小眼睛怯怯地看着凯瑟琳。

“不用谢。”凯瑟琳冲他点了点头，继续向前飞。

*

詹姆和西里斯离得远，没来得及，俯冲到佩迪鲁附近的时候，凯瑟琳已经救下人飞远了。

“彼得，丢人啊，居然让女孩子救了。你以后得跟着我多练习啊。”詹姆收起准备救人的魔杖，语重心长地说。

而西里斯则盯着凯瑟琳的背影几秒钟才回头。

詹姆飞过来，稳稳地停在西里斯跟前，分出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笑道：“哥们看什么呢？那姑娘看上去还不赖啊。斯莱特林难得出一个有良心的，她怎么不是咱们学院的呢？”

“因为她喜欢黑魔法。”西里斯冷淡地说。

“啊，那就难怪了。跟鼻涕精似的。”詹姆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的品性和黑魔法没有多大关系吧？你看老鼻涕虫，听说他也精通黑魔法，但他从来不用那些东西害人。”

“也许，喜欢黑魔法也不是什么大错。”彼得小声说。

西里斯没再说话，他想起了自己家族的那些人，那些他憎恶、摆脱不了的人。

但他最喜欢的堂姐安多米达、他最喜欢的小舅舅阿尔法德不也是在黑魔法的浸淫下这么过来的吗？他们最后也没有变成那种令人讨厌的人。

詹姆又聊起了魁地奇，西里斯的思绪却飞到了在骑士公共汽车上初见她的那个夜晚。

以及，她脱下分院帽走向斯莱特林时，他心底的微微失落。

他原本还以为他们是一类人呢。

*

天气越来越冷，霍格沃茨开始进入了魁地奇赛季，凯瑟琳看了一场比赛后发现自己对这个完全没有兴趣，于是趁着第二个比赛日城堡里空空荡荡，去了图书馆。

果然，图书管理员不在。

而**区的门锁却开着，也不知道是管理员忘锁了还是有人偷偷打开的，凯瑟琳顿了顿，就推开**区的大门走进去。

里面很多书封皮都是古代如尼文写的，凯瑟琳读着有些吃力，而有些封皮上干脆没字。她还听到了有些书在发出一阵阵低语。

她拿出那本低语的书，打开，然后一阵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平静。那本书在惨叫。凯瑟琳赶紧挥动魔杖，“咒立停！”“避而不语！”“无声无息！”终于惨叫的声音停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凯瑟琳身后突然有人发声，吓了她一跳，她回头，发现是斯内普皱着眉头看她。

看到不是老师来抓她，她松了一口气。

“和你一样，找书看。”凯瑟琳瞥了一眼斯内普手上的书，《强力药剂》。她记下书名，这本书回头她也得看看。

“你挑的书很危险。”斯内普眯着眼睛打量凯瑟琳。

“我觉得就算是**区，教授也不会让什么自带邪恶诅咒的书混进来。”凯瑟琳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里面的内容学了会很危险。”斯内普挑起一根眉毛，缓缓说，“而且，我早就想问了，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沾染黑魔法的痕迹？”

“我觉得你最好别问，不然会显得你好像很精通黑魔法。”凯瑟琳回敬道。

斯内普看了看她，没忍住道：“我觉得你还是找人看一下，那个东西一般会扩散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凯瑟琳觉得好笑：“你想拿我做实验？不用了，它已经止住了。”

“好吧。”斯内普略微有些失望。

凯瑟琳打量他一阵，突然开口：“你知道波特的那个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吧？听说伊万斯也参加了。”

“知道。”斯内普一脸嫌恶，“格兰芬多所有一年级生都加入了。”

“那么你也不想被他们甩在后面吧？你愿意和我组队吗？如果我有什么想练习的咒语，你陪我练，你有什么想练习的咒语，我也可以陪你练。”凯瑟琳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选我？”斯内普很困惑，“你和希克斯不是关系很好吗？”

“她水平不行。”凯瑟琳解释，“我觉得你很厉害。当然，你可能会觉得我水平不行，但其实是……”

“你故意的。”斯内普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观察过你。”

“哦？”凯瑟琳感觉新奇，没想到她观察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观察她。

“可以。时间你定，我尽量抽空。至少期末考试黑魔法防御术不能输给波特和布莱克他们。”斯内普轻声说。

*

希克斯听说凯瑟琳和斯内普在组队练习黑魔法防御术，一定要跟去看看。

然后她就看到斯内普一个魔咒将凯瑟琳击飞五米远，而凯瑟琳在地上滚了一圈趁机也给了斯内普一记，斯内普后脑勺梆的一声砸在软垫外面。

看得希克斯牙酸：“梅林啊，你们是有仇吗？怪不得西弗勒斯你不找伊万斯对练，也就是你俩能互相下得去手……而且你们确定期末会考这个？”

“也许。”斯内普捂着后脑勺。

“不大可能。”凯瑟琳揉着胳膊。

希克斯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感叹道：“你们两个可真疯啊，我感觉自己和你们格格不入。”说完她就逃跑了。

斯内普看着凯瑟琳，有点不高兴：“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不是说好不让别人知道的吗？”

在同学面前，斯内普和凯瑟琳很少说话，他私下对凯瑟琳说是不想让别人误解。凯瑟琳知道这个别人指的是伊万斯。

“希克斯她太缠人了，不过她嘴还挺严的，你不必担心。”凯瑟琳一脸无所谓。

她敛神，开始复盘刚才的战斗：“前几个回合还不错，后面还是敏捷性太差了，被你抓住了漏洞。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身体方面的锻炼。”

“然后做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巫师？”斯内普面带嘲讽，“不如干脆扔了魔杖，像麻瓜赤手空拳打架算了。”

“而且，如果我学会了摄神取念，你每一步的动作都将出现在我的预判内，你再如何敏捷也没有用。”他补充说。

“你可真会假设。摄神取念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吗？你能做到一边摄神取念一边攻击吗？”凯瑟琳冷笑，“而且就算你会摄神取念，我如果学会了大脑封闭术，你这招不就没有用了？”

“那么，等满17岁，我们考到了幻影移形的证书，就可以使用幻影移形来腾挪闪避，根本不需要锻炼身体。”斯内普又提出了一项假设。

“那如果你遇到敌人的地点正好不允许幻影移形呢？比如霍格沃茨，比如很多有魔法保护的私宅。”凯瑟琳再次反驳道。

“那你怎么不假设你手里没魔杖的时候怎么应付敌人？”斯内普阴阳怪气。

“我正在假设。所以不需要魔杖的诅咒也很重要。”凯瑟琳一脸严肃。

“那种不需要魔杖的魔法要比魔杖魔法弱得多，几乎没有什么意义。”斯内普烦躁地说，“好了，先不要纸上谈兵了，我们离学会那些东西还早得很，不如先想办法练一下无声咒。而且你这么急切干什么？是有人在校门口等着追杀你吗？”

搞不好还真有。

凯瑟琳心里苦笑一声，开始逼着自己练习无声咒。

整个圣诞节假期，她和斯内普都申请了留校，几乎每隔一天，她都要和他找教室对练，防御术有了很大的进步。

为了练习准头，凯瑟琳每次都会变出100只小蜜蜂飞舞在教室，两人比赛谁射中得多。

冬去春来，凯瑟琳私底下练习的隐身术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现在她施展幻身咒藏在教室里的时候，斯内普很难在十分钟内只凭眼睛找到她。

十分钟后，斯内普确定了她的位置，用魔杖指着她，说道：“你的呼吸声和衣服洗衣粉的味道是你的破绽，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静音咒和消味咒。”

“但是这两种魔法会留下痕迹。”凯瑟琳撤去幻身咒，从架子中间钻出来。

“所有魔法都会留下破绽。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幻身咒的反咒是什么，不然我会更快找到你。”斯内普皱眉，“你说的那本《隐形术的隐形书》我在图书馆找不到一样的。”

“那本书会隐形，很难找到。我看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借你。”凯瑟琳拍拍身上的灰尘，不在意地说道。

*

《隐形术的隐形书》差点被布莱克截胡了。

凯瑟琳明明是在没人的走廊把那本书递给斯内普的，但不知道波特是从那里突然冒出来堵住了他。

“让我看看，你们在非法交易什么物品？”波特狐疑地盯着斯内普的手，他的手上只悬空帮着一截丝带，看形状倒是很像一本书。

斯内普警惕地盯着他，拔出魔杖，但布莱克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抢走了那本书。

凯瑟琳去而复返，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欺负斯内普。

但斯内普好像不怎么领情，他毫不客气地对凯瑟琳喊道：“躲远点，不关你的事。”

“很好。”凯瑟琳停下，冷眼看向他们。

“还给我。”斯内普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我说不呢？”布莱克恶劣地说道，“上次你搞了一个带黑魔法的茶壶，这次又是什么？”

“除你武器！”斯内普没有回答布莱克的问题，而是直接出招。

但布莱克更快，躲过了那道红光，把书扔给波特。

“一个玩笑而已，鼻涕精，怎么就急了呢？”布莱克笑道，“难道真的又是什么违禁品？”

“少污蔑人。只是一本图书馆的书而已。”凯瑟琳忍不住插嘴道。

“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你把这叫做玩笑？”斯内普冷冷地说，“粗鄙无礼的格兰芬多。”

“喂喂，骂我们可以，骂格兰芬多可不行。”波特严肃起来，“更何况，究竟是谁先不按规矩办事，让我们抓个正着的？”

“图书馆的书需要还回去才能借给下一个人，不能私底下互相借来借去。”布莱克把丝带缠在手腕上，不断把书抛上接住，“要不要我们帮你们把书送回图书馆？”

“我不借他了行不行？还给我。”凯瑟琳盯着布莱克。

布莱克盯着凯瑟琳，看到她发怒的蓝眼睛，难得心虚了一下。

他把书递给凯瑟琳。

凯瑟琳一把抢过，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群刚从魁地奇球场训练归来的队员走过来，里面似乎还有级长，他们不好继续僵持下去，便散开了。

“喂，少跟鼻涕精打交道。”临走前，布莱克抬高下巴，居高临下地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你看起来好像更不是什么好人。”凯瑟琳回敬道。

凯瑟琳回去后左思右想，对他们口中的黑魔法茶壶很在意，于是爬起来问希克斯知不知道这回事。

“斯内普没告诉过你吗？”希克斯很惊讶，“他会做一些小东西给那些男生玩儿，不过都是些不算特别危险的黑魔法，没有那么夸张。”

“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你是撞见的少，我打听过，他们几乎每周都要打一架。”希克斯摆摆手，“男生嘛，都这样。”

“是吗？”凯瑟琳有些不理解。

但不知为何，布莱克那张欠揍的脸总是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异常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