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眼中的你 第92章 渣男？渣男！

接下来的几天，莱莉和莉莉决定分头行动，调查那个名叫乔·迈尔斯的拉文克劳五年级男生。

莱莉首先想到了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认识的一位拉文克劳三年级女生，她觉得同为拉文克劳，或许能知道些内部消息。

然而，她在拉文克劳塔楼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她的身影，问了几位进出的学生，都说没注意到。

眼看下午的空闲时间所剩无几，莱莉决定转换思路，去图书馆查找她印象中的那份《霍格沃茨周报》合订本──她模糊记得在上面看到过关于某个学生的不端行为通报，似乎就涉及一个叫“迈尔斯”的姓氏。

图书馆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偶尔的书页翻动声。莱莉熟门熟路地走向存放旧报刊的区域，目光在书架上搜寻着。

很快，她找到了标注着“1972-1973学年”的合订本位置，但那里空空如也。

“奇怪，明明应该在这里的……”莱莉小声嘀咕，踮起脚又仔细看了一遍索引牌。

旁边坐着的一个拉文克劳男生指了指不远处靠窗的位置，低声道：“被克劳奇借走了。”

莱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小巴蒂·克劳奇正独自坐在一张长桌旁，面前摊开的正是那本厚厚的合订本，他正埋首于一份看起来难度不低的魔药课论文，眉头紧锁，神情专注而严肃。

莱莉犹豫了一下。

她对小巴蒂·克劳奇这个名字有着本能的警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杀意，毕竟她知道这个看似腼腆的男孩未来会走向疯狂的深渊。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二年级的、看起来有些孤僻的拉文克劳学生。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打扰一下，克劳奇？”莱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好且不带威胁性。

小巴蒂·克劳奇抬起头，浅黄色的头发下，那双过于认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显然认出了莱莉·麦克米兰──三年级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还是他潜意识里暗自较劲的对象之一。

“麦克米兰学姐？”他放下羽毛笔，声音有些拘谨，但带着对学识，或者说，对竞争对手的基本尊重。

“抱歉打扰你，”莱莉指了指他手边的合订本，“我想查阅一下这本书，找点资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先借给我？我很快就能用完。”

小巴蒂看了看手边的书，又看了看莱莉，他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主动交往，接近他的人大多目的不纯。

“可以。”他点了点头，将合订本推了过去。

随即，像是为了打破沉默，或者是为了更自然地拉近距离以便观察，他主动开口问道，“学姐是在找什么特定的内容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他的语气带着点试探性的腼腆。

莱莉有些惊讶于他的主动，但想了想，觉得问问也无妨。

她压低声音：“我想打听一个人，五年级拉文克劳的，乔·迈尔斯。你认识吗？或者听说过他什么？”

“乔·迈尔斯？”小巴蒂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他对于拉文克劳那些不甚出众的高年级学生了解不多，但凭借出色的记忆力，他还是找到了一些碎片信息。

“成绩应该在中上徘徊，不算突出。但风评似乎不太好。”他斟酌着用词，显得很谨慎，“听说不太……正经。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毕竟才二年级，和高年级交集不多，能知道这些已经算信息灵通。

“谢谢，这很有帮助。”莱莉真诚地道谢，然后开始快速翻阅合订本，寻找记忆中的那则短讯。

小巴蒂见她不再说话，也重新拿起羽毛笔，却没有立刻投入论文，而是用余光观察着莱莉。

她翻阅的速度很快，眼神专注，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锐利，这种专注力让他暗自佩服。

终于，莱莉在一个不起眼的版面角落找到了目标──「拉文克劳五年级生 J. Miles 因与低年级女生于城堡三楼走廊行为不当，影响校容，扣二十分。」

就是这个！莱莉心中一凛，时间点完全对得上！

她合上书，再次看向小巴蒂：“克劳奇，这本书可以先借给我吗？我保证，最晚明天就还到你公共休息室入口。”

小巴蒂看着她急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并不急着用这本书。

“太感谢了！”莱莉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糖果──这是她习惯性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的——放在小巴蒂面前，“这个请你吃，算是谢礼。”

她顿了顿，想起最近偶然看到过小巴蒂的一篇魔药论文，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纯粹的赞赏，“哦，对了，我看过你上次交的那篇魔药论文，角度很新颖，分析得也很透彻，写得非常不错。”

说完，她便抱着书，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图书馆，迫不及待要去和莉莉分享这个发现。

小巴蒂·克劳奇独自坐在原地，看着桌上那颗闪着漂亮糖纸的糖果，又抬头望向莱莉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混杂着困惑的神情。

自从入学以来，接近他的人大多带着明确的目的──或是想通过他巴结他那地位崇高的父亲，或是因他父亲的铁腕政策而迁怒、孤立甚至试图欺负他。

像这样仅仅因为借了一本书、提供了两句信息，就得到如此纯粹——至少在他看来的感谢和基于学术的认可，还是来自他暗自视为竞争对手的人，这对他而言是极其罕见的体验。

他心情复杂地拿起那颗糖，指尖感受着糖纸光滑的触感，最终将它放进了自己长袍的内侧口袋。

莱莉抱着合订本，在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上遇到了刚从赫奇帕奇朋友那里回来的莉莉。

两人一碰头，信息立刻对上了。

“我也问到了，”莉莉的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说，“赫奇帕奇的莎莉·史密斯，上个学期末和乔·迈尔斯分手，哭得很厉害。据她的朋友说，迈尔斯追求她的套路和玛丽遇到的一模一样！也是在她被斯莱特林纠缠时出现救了她，然后迅速展开追求，确定关系后没多久就冷淡下来，最后找了借口分手。而且，莎莉和他分手，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莱莉将自己找到的校报公告指给莉莉看：“看这个。时间点正好在他追求莎莉期间！这个混蛋，根本就是惯犯！”

证据确凿，乔·迈尔斯就是一个专门挑那些不太自信、渴望关注的低年级女生下手，用套路化的英雄救美和甜言蜜语迅速确立关系，玩腻了就甩掉的感情骗子。

现在，最大的难题摆在了她们面前：该如何告诉玛丽？

一想到昨晚玛丽那激动的反应和伤人的话语，两人都感到一阵头痛。

她们理解玛丽内心的创伤和渴望，但正因如此，才更不忍心看她跳进火坑。

可如果现在去说，正处于热恋盲目期的玛丽，很可能不仅听不进去，反而会认为她们是在嫉妒、破坏她的幸福，导致关系彻底破裂。

“先……再看看吧。”莉莉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我们刚吵过架，现在去说，她肯定听不进去。”

莱莉点点头。

自从那晚关于恋情的争吵后，玛丽便用沉默筑起了高墙。

她与乔·迈尔斯形影不离，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和认同都倾注在这段关系里，而对莉莉和莱莉则报以礼貌而疏远的回避。

莉莉几次尝试沟通都无功而返，最终，为了避开那令人窒息的尴尬，她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课本，敲开了莱莉单人间的门。

“我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莉莉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委屈。

莱莉二话不说，帮她接过东西，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位置：“当然，我的床永远为你留着。”

这种分裂自然逃不过朝夕相处的室友麦金农，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次在楼梯口相遇，她抓住莱莉，满脸歉意：“莱莉，我不是不想理你们，只是玛丽她……”

“没关系，”莱莉温和地打断她，甚至笑了笑，“我明白。你陪着玛丽就好，看着她点，别让她太……冲动。莉莉有我呢。”

麦金农松了口气，感激地握了握莱莉的手：“谢谢你，莱莉。真的多亏有你。”

这股低气压甚至蔓延到了男生们中间。

“嘿，大脚板，月亮脸，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莉莉和莱莉，还有那个麦克唐纳，怪怪的？”一天在公共休息室，詹姆看着莉莉和莱莉坐在远离玛丽的角落低声交谈，而玛丽则和麦金农坐在另一边，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西里斯。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灰眼睛扫过那边明显分成两拨的女生，嗤笑一声：“这还用说？简直像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拼在了一起。肯定是吵架了。”

莱姆斯放下手中的书，温和的脸上带着担忧：“看起来挺严重的。麦克唐纳都不和莉莉、莱莉说话了。莉莉好像还搬去和莱莉一起住了。”

詹姆挠了挠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困惑：“女生之间的事真复杂……不过，莉莉搬去和莱莉住，是不是意味着我更有机会……”

他开始幻想在去教室的路上偶遇莉莉。

然而，他的幻想很快破灭了。

当他第二天早餐时试图凑到莉莉身边，问她要不要尝尝新出的蓝莓酱时，莉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疏离：“不用了，波特。最近……麻烦你暂时不要总是跟着我说话。”

詹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为、为什么？莉莉？我做错什么了吗？”

莉莉也知道自己有点迁怒，但她现在心情烦躁，实在没精力应付詹姆过于旺盛的热情，尤其是想到玛丽那句“欲擒故纵”的指控，让她更想和詹姆保持一点距离，理清自己的思绪。

“你没有做错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只是我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安静一下。如果你再像以前那样，我就给你一个锁腿咒，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端起南瓜汁杯子，转身和莱莉说话去了。

詹姆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坐回西里斯旁边，哀嚎道：“梅林！她上周才允许我叫她‘莉莉’的！这才几天！”

西里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来到现实世界，节哀吧，尖头叉子。看来你是被她们女生之间的战争波及了。”

莱姆斯也无奈地摇头：“看来我们最近最好都低调点。”

魔药课上，这种微妙达到了顶峰。

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实践内容要求两人一组。

以往，莱莉和斯内普是固定搭档，他们的操作台是斯拉格霍恩巡视时必定停留欣赏的示范点。

但今天，莱莉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莉莉身边。

“今天我和你一组。”她对莉莉轻声说，手上已经开始准备魔药材料。

莉莉委屈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当斯内普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走向他们常占用的角落时，看到的就是莱莉和莉莉已经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脚步在离操作台几步远的地方顿住，黑袍下摆微微晃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用疑惑的眼神询问莱莉。

莱莉回了他一个“下课说”的嘴形。

“哦，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挺着他的大肚子，环顾教室，“看来莱莉今天和莉莉一组了。你自己一组没问题吧？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这完全是小菜一碟！”

斯内普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生硬地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了教室另一端一个空着的操作台。

“瞧见没，大脚板，”詹姆压低声音对旁边的西里斯说，“鼻涕精一个人在那儿，脸黑得跟他的坩埚底似的！”

西里斯嗤笑一声，没有附和，但眼神里也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斯内普忍受着不远处波特那愚蠢的傻笑和莱莉与莉莉不时地低声交谈，只觉得这节魔药课格外漫长且令人烦躁。

而詹姆简直心花怒放。

梅林的胡子！鼻涕精被迫落单！

而莉莉和莱莉一组——四舍五入就等于他和莉莉一组！

这简直是梅林送来抚慰他前几天被莉莉冷落的绝佳礼物！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这锅复杂的魔药后面，与莉莉默契配合、谈笑风生的美好景象了。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沉重一击。

整节课，莉莉都眉头紧锁，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计，对詹姆试图搭话的行为，只用最简短的“嗯”、“把缬草根递我”、“顺时针，波特，我说了几次了！”来回应。

甚至在詹姆第五次因为偷看她侧脸而差点放错瞌睡豆汁液时，莉莉终于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波特！如果你不能专心，就离我的坩埚远点！否则下一个进坩埚的就是你的脑袋！最近别来烦我！”

詹姆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垮了下去，他蔫头耷脑地继续搅拌那锅仿佛永远也熬不好的汤剂。

魔药课后的傍晚，莱莉和斯内普在有求必应屋的魔药实验室碰头，继续狼人综合药剂的改良。

坩埚里翻滚着加入了新配方的药液，颜色呈现出一种不稳定的、在深紫和墨绿之间闪烁的状态。

斯内普正用银质小刀极其精准地处理着非洲树蛇的蜕皮，动作流畅而稳定。

莱莉则在旁边记录着药液对魔力波动的细微反应，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沉默持续了十几分钟，只有药液咕嘟声和器具碰撞声。

终于，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用清理咒仔细清洁了手指。

他没有看莱莉，目光停留在那锅变幻的药液上，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和那个麦克唐纳？”

莱莉正专注地观察着药液颜色的一个微小变化，闻言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额角，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烦恼：“唉，别提了，还是因为玛丽和她那个完美男友——乔·迈尔斯。”

她放下羽毛笔，把事情的原委，包括那场不欢而散的争吵、玛丽目前的态度、她们调查到的迈尔斯频繁更换女友的劣迹，以及在图书馆找到的校报证据，都大致说了一遍。

“……所以，莉莉现在很头疼。”莱莉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后靠在实验台上，“她现在根本听不进我们的话，觉得我们是嫉妒。我们又怕说得太直接，她会更受打击，或者干脆彻底跟我们决裂。”

斯内普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讥诮的弧度。

“所以，那个蠢笨的麦克唐纳，因为自己的不受欢迎和愚蠢，就迁怒于你们？真是典型的格兰芬多式情感用事，毫无逻辑可言。”

他一向对玛丽那种怯懦又偶尔会情绪失控的性格缺乏耐心。

莱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别这么说，西弗勒斯。玛丽她……只是太渴望被关注了，而且之前被欺负的经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她虽然对玛丽的话感到生气和失望，但更多的是对朋友处境的担忧。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还想再嘲讽几句，又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那个迈尔斯是用英雄救美的方式接近麦克唐纳的？”

“是啊，从几个斯莱特林手里救了她。”莱莉点头。

他看着莱莉紧锁的眉头，努力回想：“那个迈尔斯的手段……我好像有点印象。”

莱莉立刻刻警觉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什么？”

他回忆着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偶尔听到的闲言碎语，“有些无聊的家伙，会接一些小活儿，比如故意去找特定目标的麻烦，然后让英雄适时出现。他们既能看场乐子，还能赚点零花钱。”

莱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所以那场英雄救美是迈尔斯自导自演的？！”

“可能性很大。”斯内普语气肯定，“这种低级伎俩，也就骗骗麦克唐纳那种缺乏判断力的人。”

莱莉的心沉了下去，怒火在灰绿色的眼睛里跳动：“果然！这个混蛋！他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实验台的边缘，大脑飞速运转，直接告诉玛丽，她肯定不会信，甚至可能觉得是她们在恶意中伤，这会将玛丽推的更远。

那么……

“或许……”莱莉若有所思地说，一个模糊的想法逐渐成型，“像迈尔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渣，如果有了新的、更吸引他的目标，他就会主动转移目光，到时候，玛丽自然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斯内普听到她的低语，心头猛地一紧。

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随着年岁增长，莱莉那愈发引人注目的明媚容貌和独特气质。

如果她要去当那个新的目标？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强烈的反对情绪攫住了他。

“你该不会是想……”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又立刻被他压了下去，变得低沉而急促，“莱莉，别做傻事！那种人渣不值得你浪费任何时间，哪怕是假装！”

他在心里已经把玛丽和那个素未谋面的迈尔斯咒骂了无数遍。

莱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奇怪的联想弄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西弗勒斯！我才不会去追求那种人呢，就算是假的也不可能！我要追，也只追我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她说得斩钉截铁。

斯内普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因为她的后半句话，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喜欢的人？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坩埚，假装调整火苗，用尽可能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说道：“哦？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问完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像个愚蠢的、打听闺蜜心事的女生。

“喜欢什么样的？”莱莉一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坩埚里的药水，一边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她好像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莱莉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符合“喜欢”这个词的形象，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但都不甚清晰。

她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最后像是为了结束这个她并不擅长的话题，随口说道，“大概干净整洁，性格温和一点的？哎呀，我也不知道啦！”

干净整洁……性格温和……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然后沉甸甸地坠了下去。

干净整洁？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因为长期接触魔药材料而总是显得有些油腻的头发。

性格温和？他回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冷嘲热讽，平时对莱莉也多是毒舌和“不耐烦”。

完了。

莱莉果然不会喜欢他这样的。

他能永远做她最好的朋友，或许已经是梅林最大的恩赐了。

莱莉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回答太敷衍，又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斯内普。

男孩子的侧脸线条清晰，鼻梁挺拔，专注时的黑眸深邃。

虽然他嘴巴是毒了点，头发是油了点，但他聪明绝顶，在魔药和魔法上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赋，在她惹祸后总是嘴上嫌弃却默默帮她收拾烂摊子……

鬼使神差地，莱莉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真诚和一点安抚的意味：“不过，我觉得像西弗勒斯你这样的，其实就很好。”

“轰——！”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血液疯狂地涌上他的脸颊和脖颈，心跳声大得仿佛要擂破胸膛。

他几乎是狼狈地、用尽全部意志力立刻运转起大脑封闭术，强行将那排山倒海般的羞窘和一丝隐秘的狂喜压下去，才勉强维持住脸上淡漠的表情。

他猛地转过头，不敢再看莱莉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声音因为强装的镇定而显得有些尖锐和语无伦次。

“莱莉！认真点！停止拿你可怜的朋友开这种荒谬的玩笑！”他气急败坏地说。

他不敢深想她话里的意思，宁愿相信那只是她一贯的、不分轻重的调侃。

莱莉看着斯内普瞬间通红的耳朵和强作镇定的侧脸，心里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就想逗他：“我说的是明明是真的嘛！你看你，魔药天才……”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斯内普羞恼交加之下，竟然对她用了锁舌封喉！

莱莉：“！！！”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斯内普，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气急败坏地开始在斯内普身后跳脚。

而那个罪魁祸首——斯内普在施完咒后，就迅速转过身，假装全神贯注地研究那锅魔药，只留给她一个泛着可疑红晕的、紧绷的侧脸和脖颈。

莱莉：“？？？”

你把我禁言了，你还脸红？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你完蛋了！下次我一定要把你吊到天文塔顶上去吹风！！

她气鼓鼓地冲到实验台另一边，抓起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唰唰唰地写大字报声讨他。

而斯内普，则背对着她，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被他压平。

我有一个好点子，西里斯詹姆即将女装！还有我们莱姆斯！[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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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渣男？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