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眼中的你 第110章 圣诞舞会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被魔法拓展得比平时宽敞数倍，俨然变成了一个充满节日气息的小型宴会厅。

天花板上悬挂着由魔法雪花和水晶球组成的吊灯，投射下柔和闪烁的光晕。

房间中央留出了舞池，四周摆放着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面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酒杯和各式精致诱人的点心——从会自己跳动的小蛋糕到冒着泡泡的彩虹色潘趣酒，应有尽有。

一棵装饰着活的金色飞贼和会唱歌的矮妖小挂件的圣诞树矗立在角落，散发着松木的清香。

墙壁上挂着的冬青和槲寄生花环间，隐约有小小的光精灵在穿梭飞舞，洒下点点金粉。

“哇哦，”莱莉轻声对身边的斯内普说，灰绿色的眼睛映照着璀璨的光影，“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布置上可真是不遗余力。”

斯内普走在她身边，目光扫过那些过于华丽的装饰和喧闹的人群，他低声回应：“一如既往的浮夸。”

当他们两人一同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毫无疑问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窃窃私语声在舞池边缘蔓延开来。

“那是斯内普？他居然会来这种场合？”

“和麦克米兰一起？他们……”

“梅林，莱莉今晚真漂亮，像星星一样……”

“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莱莉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我们成了今晚的八卦中心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有回应。

莱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很快就在连接主厅的一个被魔法雪花装点的露天阳台入口处，看到了西里斯的身影。

他独自一人倚靠着栏杆，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并没有参与厅内的热闹。

西里斯也看到了莱莉和斯内普，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了然和戏谑，他远远地朝莱莉举了举杯，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莱莉也朝他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

斯内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是西里斯，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抿紧了嘴唇。

“怎么了？”莱莉敏锐地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瞬间紧绷，小声问道。

“没什么。”斯内普生硬地回答，将目光从阳台方向收回。

“我们先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个招呼吧？”莱莉提议道，她习惯于在这种场合先完成必要的社交礼仪。

斯内普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两人穿过人群，走向被一群前学生簇拥着的、笑容满面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啊！莱莉！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的大肚子，红光满面地招呼他们，“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的孩子们！快过来！”他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圆滑地赞叹道，目光在他们挽着的手臂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瞬，“噢，你们俩今天看起来可真般配！”

莱莉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谢谢您，教授，您的办公室布置得太美了。”

她感觉到斯内普在她挽着的手臂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但他面上依旧维持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平静，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句“教授”，算是回应了所有的赞美和调侃。

斯拉格霍恩教授仿佛没看到斯内普的窘迫，或者说，他很乐于看到这位平日阴沉严肃的学生露出这种罕见的、属于少年人的局促。

他热情地开始为他们介绍他“杰出”的前学生们；“这位是巴拿巴斯·古费，现在《预言家日报》广告版块担任编辑，消息灵通得很！这位是帕纳西娅·博蒙特女士，在圣芒戈医院担任治疗师，医术高超！这位是安布罗修·弗鲁姆，蜂蜜公爵的老板，为我们带来了无数甜蜜！哈哈！”

莱莉和斯内普一一礼貌地问好。

“这两位是我现在的得意门生，”斯拉格霍恩教授颇为自豪地介绍道，“莱莉·麦克米兰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魔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我非常期待他们未来的成就！”

“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他们联合署名的论文了！”

那位名叫帕纳西娅的治疗师女士看着莱莉，和善地笑了起来：“小麦克米兰，我认识你。你妈妈劳伦可没少在信里夸她家的小姑娘多么有天赋。”

她的目光友善，显然和劳伦关系不错。

莱莉也笑着回应：“博蒙特女士，很高兴见到您。妈妈也常提起您，说您在魔药学应用于治疗方面给了她很多启发。”

“哦！对对对！”斯拉格霍恩教授像是才想起来，拍了拍额头，“看我这记性！两个孩子的母亲，劳伦和艾琳，上学时关系就很不错，真是巧了！这他们不仅继承了母亲们的魔药天赋，连这份友谊也延续了下来，真是令人感动！”

他感慨道。

博蒙特女士的目光在莱莉挽着斯内普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了然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对斯内普也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艾琳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很高兴认识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微微欠身：“博蒙特女士。”

巴拿巴斯的眼睛则在听到“麦克米兰”这个姓氏时就亮了起来，他虽然是广告编辑，但若能拿到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菲利克斯·麦克米兰的独家专访，无疑会大大增加他竞争总编位置的筹码。

他搓了搓手，刚想开口询问莱莉是否能帮忙引荐，斯拉格霍恩教授就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假装严肃地打断了他：“嘿！巴拿巴斯！让这些年轻人享受晚会好吗？现在是跳舞和交朋友的时间，不是谈工作的时候！”

巴拿巴斯讪讪地笑了笑，连忙附和：“您说得对，教授，您说得对。”

他朝莱莉礼貌地笑了笑，暂时按捺下了心思。

莱莉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这时，蜂蜜公爵的老板弗鲁姆笑着和斯内普打招呼：“西弗勒斯，好久不见。”

斯内普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莱莉对这位糖果店老板则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灰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弗鲁姆先生！你们店的糖果真是太棒了！尤其是巧克力坩埚和滋滋蜜蜂糖！就是每次去霍格莫德都要排好久的队，我可是你们的忠实粉丝！”

弗鲁姆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显然对自己的产品非常自豪：“谢谢你喜欢，小姑娘！听到你这么说我真高兴！”

他看向斯内普，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说起来，西弗勒斯圣诞假期可没少光顾我的小店，买了不少糖果呢。看来那些糖果，都有自己的去处了？”

斯内普的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有些窘迫地低声说：“弗鲁姆先生，请别说了。”

莱莉则眨了眨眼睛，仿佛没听见斯内普的窘迫，神态自若地接话：“那可真要谢谢西弗勒斯了，不然我可要馋坏了。”

弗鲁姆老板看着这对年轻人，笑得更加开怀。

又寒暄了几句，莱莉和斯内普便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告辞。

教授挥了挥手，圆胖的脸上满是鼓励：“去吧，年轻人们！去和你们的同龄人交谈吧，享受音乐和舞会！”

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和打趣补充道，“别忘了，我可是在好几个地方都挂了槲寄生哦！年轻人，要懂得把握机会！”

莱莉闻言，挑高了眉毛，瞥了一眼身旁的斯内普，她倒是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斯内普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仿佛没听见教授的暗示，但他藏在柔顺黑发下的耳朵，却诚实地变得更红了，好吧，看来还没到时候，莱莉有些遗憾地想。

斯拉格霍恩又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舞会结束后别忘了，我们还要聊聊下周的安排。”

他指的是带斯内普去参加马尔福婚礼的事情。

“好的，教授。”斯内普低声应道。

两人离开教授所在的小圈子，在人群中慢慢走着。

一个巨大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银质托盘由一个穿着整洁枕套的家养小精灵操控着，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尊贵的巫师，需要饮品吗？”小精灵用尖细的声音恭敬地问道。

“请给我一杯潘趣酒，谢谢。”莱莉说道。

小精灵熟练地取下一杯递给她。“乐意为您服务。”

它又转向斯内普，“这位先生呢？”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也取了一杯：“谢谢。”

他们拿着酒杯，走向之前西里斯待过的那个露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露台相对安静，晚风带着寒意，吹散了室内的燥热和潘趣酒的气泡。

莱莉浅浅啜饮了一口，看着城堡外漆黑的庭院和远处禁林模糊的轮廓：“西里斯真会选地方，这儿又清净，视野又好。”

斯内普站在她身边，目光也投向远方，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低沉：“你不喜欢里面的场合？”

“就那样吧，”莱莉耸耸肩，晃动着酒杯，“总是会有人因为‘麦克米兰’这个姓氏跑过来，说些无聊的话，或者打探些他们不该知道的消息。”

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厌烦。

斯内普轻轻哼笑了一声，似乎很理解她的感受。

他转过头，看向宴会厅内。

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詹姆依旧锲而不舍地围在莉莉身边，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莉莉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似乎在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跳舞。

詹姆虽然显得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大声说了句什么，大概意思是“你想跳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找我”，莉莉笑了笑，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反驳或走开。

“看来波特还是没学会什么叫适可而止。”斯内普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莉莉算是被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上了。”

莱莉看着莉莉和詹姆的互动，也觉得有些好笑，但她没有接话。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起来很期待带你‘见世面’。”她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潘趣酒，将话题拉回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语气平淡：“一次必要的社交活动而已。”

他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要去参加婚礼吗？”

莱莉晃了晃杯子，看着气泡上升：“大概率要去吧。毕竟请柬都送到家里了。”

她转过头，灰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微光，看向斯内普：“你想跳舞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盯着手中的酒杯，声音有些生硬：“有点无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礼服、头发梳得油亮的男生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地朝向莱莉。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他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我是伊森·皮尔斯，拉文克劳五年级。能认识你很高兴。”

莱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晚上好，皮尔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皮尔斯看了一眼莱莉身边面无表情、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斯内普，似乎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他鼓起勇气问道：“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莱莉摊了摊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同时朝斯内普的方向微微示意：“很抱歉，皮尔斯先生，我已经有舞伴了。”

她朝他举了举杯，算是礼貌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皮尔斯似乎有些不甘心，他觉得自己比旁边那个阴沉沉的斯莱特林要帅气开朗得多，便直接转向斯内普，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我能邀请你的舞伴跳一支舞吗？”

斯内普黑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他；“不可以。”

皮尔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囔了一句“不跳舞还占着这么漂亮的舞伴……”，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等他走远，莱莉才轻轻笑出声来，她凑近斯内普，小声问他：“那么，斯内普先生，现在你想跳一支舞吗？”

斯内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如果你想的话。”

莱莉立刻笑了起来，将空了的酒杯放在露台的栏杆上，然后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臂，骄矜地微微抬起下巴：“好的吧，亲爱的斯内普先生，我答应你的邀请了。”

斯内普看着她这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牵起莱莉的手，引着她滑入了宴会厅中央的舞池。

斯内普的掌心有些潮湿，但他握得很稳。

他引导着莱莉步入舞池，动作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找到了节奏，他显然练习过标准的舞步，只是缺乏实践。

莱莉跟随他的引领，裙摆旋转，上面的星星刺绣在灯光下划出迷人的流光。

他们靠得很近，莱莉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角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魔药气息，混合着今晚特意使用的、极其淡雅的木质香调。

斯内普则完全被莱莉身上的气息所笼罩，他必须全力运转大脑封闭术，才能勉强维持手臂的稳定和舞步的准确，避免踩到她的脚或是把她搂得太紧。

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的发顶或是肩头的蝴蝶结上，不敢与之对视。

莱莉却能清晰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越来越红的耳根，真是罕见的景色呢，她眨眨眼睛。

“你跳得可真好，西弗勒斯。”莱莉轻声说，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从他带来的莫名心悸中转移开。

斯内普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她的脸，又立刻移开，声音紧绷：“只是基本步。”

“别这么谦虚，”莱莉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基本步。”

“你也跳的很好。”他低声回应，目光终于敢短暂地停留在她含笑的灰绿色眼睛上。

一支舞曲结束，两人都微微松了口气，斯内普的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退出舞池，又回到了那个相对安静的露台。

“还要喝点什么吗？”斯内普问道，试图找点事情做。

“不用了，”莱莉摇摇头，刚才那杯潘趣酒让她脸颊有些微微发热，“莉莉说她会看着我的。”

就在这时，西里斯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他脸上带着那种混合着慵懒和促狭的笑容，仿佛刚才在露□□自品酒的寂寥只是错觉。

其实这里本来有另一个版本，是小斯主动邀请的，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没有确定关系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那么主动宣示主权，他会自认和那些冲动的，把女伴视为炫耀的男孩们不一样，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

他们第一支，小斯主动邀请的舞，我更想放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狗头叼玫瑰]

巴拿巴斯这个时候应该还不是主编，所以私设目前担任广告板块的编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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