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的黎明 第381章 发疯文学（上）

整场比赛不仅没有队员受伤，结束得还比预期早很多。

欧洲和北美的午餐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现在不到十二点，霍格沃兹倒是快到饭点了，孩子们先行赶到球场内部为朋友庆贺，与队员关系不熟的学生则成群结队返回城堡。

一众成年人留在看台多待了会儿，三把扫帚的饭菜还没有准备齐全，好在他们不缺事情打发时间，直到场地渐渐肃清，这才慢悠悠起身下楼，准备组织队员与家属在球场团聚一下。

随行的魔法部高级官员悉数赶回英格兰，校内主任级别以上只剩克劳奇、麦克拉根、迪戈里、特拉维斯和韦斯莱先生，还有马尔福、普塞和诺特几家，拽着充当翻译的张氏夫妇，余下便是四院院队的其他亲属，还有被阿米莉亚和斯克林杰分别留下负责客人安保的爱米琳·万斯和金斯莱·沙克尔。

斯莱德·格雷维斯恢复了司长的威风，落后几步跟北美访问团走在一起，欧若拉和沐炎开路，胡蝶没有待在中国团队所在的教师看台，亦步亦趋跟在沐炎身后，阿尔克特和塞雷诺斯也抄近路随行兄妹俩身侧。

“利亚姆叔叔刚打来宝石，”阿尔克特压低声音，“《预言家日报》指定了特派记者，从学校大桥处来，饭前能到……是斯基特，名人专栏的丽塔·斯基特。”

丽塔？欧若拉对这个名字耳熟，那种记者能在如此关口申到特别许可……必然是亚克斯利一行还在鼓捣小动作，说不定乌姆里奇和伦考恩也想趁机恶心恶心自己，欧若拉笑了笑，问哥哥，“臭炎，你的速度有多快？”

沐炎站定，回头招手，“胡蝶。”

黑衣女人身形灵巧，两步蹿到前面。

沐炎朝欧若拉示意。

“胡小姐，麻烦帮我把那只摄魂怪…活尸从桥下领回来，我们待会在赛场碰面，”欧若拉吩咐，“说不定在桥那边能遇到英国报社派来的专访记者——一个妆容夸张的中年女人，请务必详细为她介绍我的新宠。”

介绍？怎么介绍？中文？让摄魂怪做自我介绍？

不就是下马威吗，胡蝶聪明，明白了欧若拉的意思，临走前冷冰冰地叮嘱沐炎，“你自己注意。”

说罢，掀开幕布从高台一半的位置腾空而下。

这回轮到欧若拉惊讶了，她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胡蝶是沐炎给自己找的私人保镖，但哪有保镖用命令口吻叮嘱雇主的？不想拿工资了吗？

身边人多耳杂，欧若拉不好多问，递给沐炎一个“今晚回家老实交代”的眼神。

沐炎摸摸鼻子，心道总不能现在告诉妹妹真相…这姑娘本来是另一波敌人派来的杀手，奈何他棋高一着，叫薛家给她身体里防止叛变的毒解了，还把人家男朋友张穆卿和大伯哥张穆峥撬过来，全家连锅端，为了考验他们的能力和衷心，沐炎临走前把沐家的烂摊子一股脑丢给张家兄弟，他们同时要防范昔日“主人”找上门算账，胡蝶能有好脸色才怪……

奥德里奇·亚克斯利故意走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频频张望欧若拉，引得身边的马尔福、特拉维斯和诺特跟着观望，似乎随时预备她会过来搭讪似的。

但他们想多了——尤其特拉维斯夫妇，当凯旋的小女儿无视他们、如归巢的幼燕直接奔向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时，帕尼特终于觉出一丝无措。

离着大老远，维多利亚丢下扫帚，张开双臂朝欧若拉大呼小叫，“欧若！欧若！我做到了！我们赢了！”

欧若拉也不顾形象地奔向朋友，两人热烈地拥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最棒！”欧若拉不吝赞美，毫不嫌弃对方满身的泥泞和汗水，拉着她往哥哥那边靠，“来，维姬，见见我的家人和朋友！”

修踱向另一边的父母，帕尼特和海蒂尴尬地站在那儿，与旁边和谐美满的马尔福一家三口——以及其他家庭形成鲜明对比，虽然他家也是不多不少三个人，甚至长子的言行比所有少年都更得体，但小女儿摆在明面上的疏远叫特拉维斯夫妇心里空落落的。

担任拉文克劳“啦啦队首席官”的凯瑟琳凑到父母兄长跟前，布雷斯远远朝扎比尼夫人致意，人却站在维多利亚身后，法利和伯斯德大大方方跟在扎比尼旁边，后边还有几个美丽的小尾巴，达芙妮和潘西赫然在其列，她们不敢自作主张、乖巧地站在原地，倒是阿斯托利亚不见踪影。

波宾怯生生地单独站在一侧，眼神四处乱飘。

长辈们饶有兴致地观看欧若拉身边的学生圈子。

分析一个人不止要看她如何对待自己，还要看她对其他人的态度——她的亲人、其他同性或异性朋友、她的敌人，甚至陌生人……欧若拉被现实逼迫着学会扮演和伪装，可她的同龄人并不。

斯莱德本以为会看到一群艳羡欧若拉的女孩子和一群钦慕米斯兰迪尔的男孩子，但那些人用想象中的目光看着维多利亚，甚至凯瑟琳、法利……

除了波宾，其余女孩都渴望成为维多利亚，胜过渴望取代欧若拉。

局面叫人动容，并非完全因为孩子们的友谊，所有目光集中在欧若拉身上，无论敌友，没有一个人被她的光芒遮掩，那群花样年华的少年男女自我未曾察觉地、肆意地绽放青春——他们正在太阳前发光，谁离欧若拉越近、谁身上的光彩越盛。

帕尼特心里闷闷的，海蒂·特拉维斯眼角湿润，悄然放下挽着丈夫臂弯的手。

维多利亚不是第一次跟沐炎见面，跟欧若拉身边的其他长辈也逐一打了招呼，后知后觉地想起远处的爹妈，拘束地拽了拽欧若拉的袖子，“欧若，那个…我得过去一趟……”

“哦，是该去打个招呼，”欧若拉瞥过角落的弗林特一家，“我陪你去。”

沐炎没有动，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动作。

欧若拉的气场跟往常有些不同，见她走过来，修和德拉科本能地绷起神经，修只是心里紧张，面上依旧维持镇定，德拉科下意识拉住爸爸的衣袖，卢修斯目光忙着在儿子跟米斯兰迪尔之间梭巡，又看向不远处教师队列的斯内普，德拉科便转而拉住妈妈的手。

“德拉科，爸爸妈妈这没关系，”纳西莎第一时间留意到儿子的需求，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然后鼓励地往前推，“好孩子，去和朋友们庆祝吧，这是属于你们团队的胜利。”

是呀，最后靠自己才能扳回比分！他才是今天比赛的功臣！

想到这，德拉科扬起脑袋迎上去，“怎么样？欧若拉，我今天打得不错吧？”

“恭喜。”欧若拉在半路站定。

比起她的言简意赅，倒是维多利亚跟队友们比以前亲近许多，笑呵呵地竖起大拇指，“这次多亏你了，德拉科，要不是你，我们估计拿不下这场！”

如此直率的赞扬叫德拉科感到不好意思，别扭地回礼，“第一回上场，你也不赖嘛。”

“那必须的！我以后还会表现得更好！”维多利亚挺胸抬头，看上去相当骄傲，这份快活在走到修和帕尼特面前淡去不少，站在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兄长跟前，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茫然地左顾右盼，企图从别的家庭那里“抄作业”。

迫于全场人的眼神压力，特拉维斯小姑娘对着自己爹妈憋出一句，“你…你们好？近来怎样？”

修眼前一黑，帕尼特差点晕过去。

被米斯兰迪尔忽视的卢修斯心里好受不少。

那是谁？米斯兰迪尔！去年他可亲眼看着了，欧若拉差点把波特的扫帚炸掉！

布雷斯打算跟上去解围，被欧若拉拦在半路，布雷斯和德拉科一齐诧异地看着欧若拉。

“得去和马库斯打个招呼，”欧若拉大声自说自话，“毕竟很快就不在霍格沃兹了，想想还挺舍不得。”

一群人竖着耳朵，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小弗林特难道不是六年级吗？

沐炎笑了，挑衅地看着格雷维斯，瞧，他家小妹妹反应多快？

斯莱德优雅地回以一对白眼。

“马库斯明年忙着考N.E.W.T.s，我想他会很乐意找个优秀的学习搭子。”布雷斯不知道变故的具体情况，退一步讲，就算他知道也未必跟得上欧若拉的发疯思路，只能迂回地暗示。

“可惜啊，要是他今年备考就好了，我们还能一起自习，”欧若拉遗憾地说，“现在只能提前道别，毕竟我以后不留在英国了。”

小姑娘一句话出口，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表情跟不上脑子，如此缓解了特拉维斯一家的尴尬，海蒂悄悄离小女儿近了些，修被妈妈挤走半个身子。

德拉科抢步问，“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不留在英国了？你要去哪？”

欧若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愿详说地敷衍，“别吵，又不是永别。”

德拉科只能回头看爸爸妈妈，卢修斯和纳西莎也一脸懵逼，魔法部和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场地正一团乱，夫妇俩有所猜测，但事发突然，他们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

旁观的老诺特突然从事不关己中嗅出一丝不妥，紧急回想一切可能性。

波宾也愣了，米斯兰迪尔要走？去哪？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

说着，欧若拉已经走到弗林特跟前，弗林特一家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法利和希格斯知道比赛期间校外发生的变故，遥遥对了一个眼神，希格斯朝马库斯的衣服领子施了魔咒，后者察觉异样，回头收到好友的眼神示意。

维多利亚为马库斯争取到反应时间——小姑娘放弃面部扭曲、“迟迟”不肯说话的爹妈，转身扑向欧若拉，大声质问，“什么？欧若，你说什么！你要走？什么时候？去哪？你不是不能离开学校和家族领地吗？你要去哪？”

小姑娘刚刚还神采焕发，这会儿像条被遗弃路边的绿色小狗，可怜又小心地站在附近，“欧若拉，你刚抱了我…现在就不要我了吗？”

张夫人低声给中国巫师们翻译，殷诗婷“啧”一声，沐炎挑眉，维多利亚这副模样绝不是装出来的，没看出他的宝贝妹妹男女通吃啊！

回头再看凯瑟琳，那姑娘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欧若拉，如果不是被她爸妈按着，这会儿扑过去的估计得多加一个。

“什么不要你？好好跟波比学手艺，老老实实考你的伤害治疗师资格证，欧洲资格赛含金量比北美高，中国的医术你现在从头学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她才多大，怎么来不及？”徐惜晴淡声插嘴，“扔到薛家，或者跟薛芝越他妈妈学学妇科也不错。”

冯塔纳和葛林斯汀奇同样跃跃欲试，莉莲·葛林斯汀奇目光在斯内普身上流连，“米斯兰迪尔小姐，我们可以为斯内普先生安排工作，还有那位…”停顿半刻，帕尔默先生小声提醒了庞弗雷夫人的本名，莉莲又笑说，“原来是德文特家族的传人，那可比我厉害，不敢托大‘安排工作’，但若她愿意，北美多半药店和医院都愿意为她敞开大门。”

这话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梅林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商量好的？米斯兰迪尔这是要拖家带口举家搬迁的节奏？

女孩们一齐看向法利，男孩们……修居然有闲心分出念头胡思乱想，上届级长希格斯和法利的工作是欧若拉安排的，上上届级长多诺万·塞雷诺斯成了欧若拉的手下、据说婚姻大事也全权交由米斯兰迪尔把关，上上上届级长阿尔克特·帕尔默是欧若拉的合作伙伴，再上上上上届呢？索尔·米斯兰迪尔是个妹控……修生出一种需要传承的使命感，作为合格的斯莱特林男级长，他也得跟欧若拉发生点什么吧？男朋友没戏，男追随者怎么样？手下的哥哥怎么样？不行，这个头衔又长又难听……

年轻的小特拉维斯先生一脸严肃，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一听欧若拉不但自己走，还要带着庞弗雷夫人和斯内普一起走，一直看戏的邓布利多超脱红尘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斯内普只能深深吸气，“你在说什么？小姐，我需要解释。”

“哈！解释？破地方不想待了还需要解释？！西弗勒斯，你一向是乖的…那是谁逼你管我要解释？”欧若拉夸张地假笑，尖利语调与温软外表截然相反，“给他吗？还是他？他？或者他们几个？！”

她挨个指过校长邓布利多、奥德里奇·亚克斯利、基利安·赫尔穆特，自诩友军的卢修斯·马尔福、帕特里克·诺特和帕尼特·特拉维斯都没逃过，被点名的人表情难堪，只有一贯装傻的邓布利多深深叹息。

是逼他出面呢，这个不肯吃亏的小家伙。

邓布利多看向两位德国使者，眼底划过深思。

自己太久没有动作，这群人的确越来越过火……要他出面也不是不可以。

赫尔穆特皱起眉。

“总不能是你们一家吧？”欧若拉继续撒泼，看向面前的弗林特一家子。

老弗林特连连摆手。

吓死人呀！居然把他跟邓布利多相提并论！

达芙妮蔑视地打量波宾，心里叫好，不是愿意模仿米斯兰迪尔吗？有本事也指着邓布利多发脾气啊？她敢吗？

布雷斯忽然问，“维姬，你的杖芯是什么来着？”

“普克奇的头发*。”维多利亚怔怔看着欧若拉。

“真的假的？”老葛林斯汀奇惊奇地问，“普克奇的头发？那感情好！”

马库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希格斯刚才暗示他计划照常执行，于是迟迟琢磨好该怎么“演”，试探着问，“欧若拉，毕业后我可以去找你吗？我该去哪？”

哟！不是说教名不能随便叫吗？叫上了！看戏的中国女孩们暗自八卦，年轻男女之间的，眼神一对不就产生小火苗了？这男孩…看上去有点怂哇！

几道眼神比一群游走球的威力还大，弗林特父子腿肚子抽筋。

“行啊，马库斯，”欧若拉异常地好脾气，顺势还说了自己的计划，“但我不确定之后去哪，英国魔法部都是些完蛋玩意——哦，无意冒犯，”她的歉道得十分没诚意，“但你瞧已经几个月了？十六个人半个影都没逮到！算了，我先退学吧，反正这破地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其他学生已经目瞪口呆，只听她说，“先在家待几年，教育司和巫师考试管理局要是同意呢…我就回来拿个证书，不愿意拉倒，我去美国照样考，等成年看看情况，说不定去北美或加拿大，南美或非洲也有可能……但就英国这墨迹德行，要是仇家一直没找到…那我只能回中国，丑话说前边，马库斯，要去中国得靠你自己努力，我带不了你。”

波宾抚摸内衣里面的传音宝石，无视场中闹剧，着迷地看着沐炎和格雷维斯。

“还有我呢，”沐炎装作看不到波宾的小动作，“温柔”地看着这边，故意嘴瓢，“一个废…人的工作我还是有能力安排的。”

眼见疯丫头开启了无差别攻击模式，斯内普理智地闭嘴降低存在感。

沐炎“无脑”支持，斯内普不说话，邓布利多保持沉默，其他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老巴蒂低头数地上干巴巴的草叶，心道这也算霍格沃兹的一道风景了。

敢说话的人不多，维多利亚算一个，追着问，“那我呢？我呢？毕业就可以？考上欧洲治疗师资格证就能去找你吗？”

大好的机会，西弗勒斯居然不愿意陪自己发疯？欧若拉遗憾地瞥了眼斯内普，摇头，“你的情况比较复杂，维姬。”

“我可以努力学习，”维多利亚扒着欧若拉的袖子，“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帕尼特直觉不好，他知道魁地奇决赛场地的变故很可能超出了米斯兰迪尔的算计——亚克斯利跑不了，说不定麦克尼尔和卡罗他们都参与了……这群败类，千方百计从他这打探消息，为的居然是这个！

说老实话，帕尼特在透露消息时已经有所预感，贪婪与自信冲昏了他的头脑，并且他不认为把鸡蛋押在不同篮子里是件卑鄙事，万万没想到亚克斯利他们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把所有人架在火上烤吗？

帕特里克和卢修斯也陆续回过味来，怒视着奥德里奇·亚克斯利。

孩子们见老师和家长不说话，只能保持安静。

北美和中国巫师作壁上观，基利安·赫尔穆特已经有了定夺，不慌不忙看起热闹，于是欧若拉肆无忌惮地继续发疯。

“态度是对的，宝贝，毕竟我不想你毕业后带着一群拖油瓶来投奔我，所以还有一项重大任务交给你，这一点，我想亲爱的布雷斯能够指点你，”她郑重地将维多利亚的手交给布雷斯，没人感慨二人牵手成功，因为欧若拉还在滔滔不绝，“是这样，你可以找一个家境极其贫寒、就读于格兰芬多的麻瓜出身者，然后跟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是指非他不嫁的那种，最好再订个婚，或者私奔也行，我给你们出钱。”

海蒂无语凝噎，这教的都是些啥？

“为什么非得是格兰芬多？”维多利亚隐约明白欧若拉正在故意把事情搞大，配合地询问细节，好像她真的打算照做一样。

“别的学院生命力太弱，容易被你爸和你哥整死，”欧若拉语重心长，“变通点，要懂得忍辱负重，不一定是麻种，混点别的血统也行，比如吸血鬼、马人、沼泽女尸……狼人你打不过，巨怪是最优解。”

麦格教授嘴角抽动。

“他们学校血统挺丰富啊。”斯莱德如是评价。

沐炎轻哼一声。

“还是麻种吧，纯血叛徒也行，”维多利亚打了个寒战，即便只是嘴上说说，她还是暗爽，尤其看到帕尼特一张调色盘样的脸，这是把族谱和房子烧了都达不到的效果！欧若拉果然神人也！于是超常发挥道，“韦斯莱怎么样？波特呢？要不找格兰杰吧，我们之前还有过一段！”

格兰杰…她们…有过一段……

邓布利多心想，多亏提前劝亚瑟一家子去场地外头聚了，要是留在这，简直有得头疼。

“格兰杰不行，你俩根本生不出孩子，一看就是闹着玩的，你得想办法叫你家主动给你逐出家谱，”欧若拉大声密谋，“你可以身体当一回叛徒、精神再当一回叛徒，别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万一暧昧对象‘意外’死了呢？多来几个备胎总是靠谱的，是吧布雷斯？”

布雷斯一半心情紧张、一半心思神游，暗道要求还挺花。

“那要是他们不跟我处呢？”维多利亚问，“或者事成之后他们不肯跟我分手……”

“简单，我可以用很多钱打发他们走。”欧若拉信誓旦旦。

“可如果他们不要钱呢？”维多利亚装作自我陶醉的样子，“万一他们真的爱上我了…或者想借我跟你傍上关系……”

“还是给的钱不够多。”欧若拉镇定地回答。

“好吧，就不能有真感情吗？要是他对我动了真感情呢？”维多利亚揪着感情的小辫子不放。

“那还不简单？”欧若拉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么血腥？”维多利亚假装吃惊地捏住布雷斯的手，“要是动真感情的是我怎么办？”

“那你真完蛋，”欧若拉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放心，跟我多待一阵就好了，我相信你是最爱我的，我看不惯的人你也一定看不惯。”

“对，我最爱你！欧若拉，我可爱你了！”维多利亚满足极了，为表示自己爱的决心，“啵”地在欧若拉的一侧脸颊亲上一口，末了洋洋得意地去看一脸茄子色的哥哥和爸爸。

扎比尼夫人觉得自己儿子站在两个女孩中间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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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奇：伊法魔尼四学院之一，象征内心和医者；

（私设奥利凡德同样收购并出售其他国家、其他巫师制作的优质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