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的黎明 第205章 天亮请睁眼

第二天——学期最后一天的早晨，城堡外下起暴风雪，不同于兴奋的小豆丁，没课的高年级吃饱饭就拖着腿回宿舍补觉去了。

为了给大家腾时间收拾行李，下午的课全部取消，教授们也没指望他们今天还有心思学习，据说弗立维给上午的魔咒课也放了假，草药课更不用说，斯普劳特让孩子们都待在城堡温暖的壁炉前休息，她自己忙着去温室给曼德拉草做保暖措施，只留几个主动来帮忙的学生打打下手。

“变形课取消了，”欧若拉刚摸出女宿舍的门洞，德拉科故意大声嚷嚷道，“又出事了，这次是双重攻击！”

“谁啊？”欧若拉的变形术课本掉在地毯上。

她不由怀疑听妈妈的话选择保持沉默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贾斯廷·芬列里，昨天晚上赫奇帕奇的那个倒霉蛋，”维多利亚抛弃沙发上他们那群人，快步走到欧若拉身边跟她分享情报，“也是石化，格兰芬多差点没头的尼克是另一个遇害者——真想不明白，已经死了的人难道还能再死一次吗？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更能证明波特不是继承人——但很不巧，他这次又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说不准有人算准了要坑他。”

欧若拉暗自松口气，好在是石化，还有救。

怕露出破绽，她弯腰摸索着捡起课本，找个借口钻回宿舍。

第三起袭击发生之后，不少人抢着补了车票，就好像这个圣诞节必然会发生点大事似的——毕竟巴多克、欧若拉和哈利都决定留校。

听说赫奇帕奇的史密斯先生还特地跑到北塔楼请特里劳妮对此占卜一番，不过特蕾茜说当那人面如死灰地回休息室时，高年级都见怪不怪的样子。

因为大雪，原本预定在星期六出发的霍格沃兹特快推迟到星期一，取消的课没能补回来，老师和学生们人心惶惶，只有极少数人还有心情拿此开玩笑。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给我们讲讲！”小蛇们反复叮嘱德拉科，他没补票，卢修斯·马尔福对自己儿子不会遭遇袭击似乎颇有把握，这一细节让达芙妮和罗尔他们重拾不少信心。

“欧若，”临别时，维多利亚两眼泪汪汪，欧若拉不得不送她直到学校大门口——因为那姑娘说什么都不肯撒手，“我会想你的，你也要记得想我，每天早饭、午饭、晚饭都要想，起床想一遍、临睡再想一遍…最好每次看书之前也想一遍，我在茶几和大门上都贴了提醒你的便利贴……”

欧若拉只能不停点头。

“行了，你打算留校吗？再不走车都要开了。”德拉科打了个哈欠，放假第一天，他还打算睡懒觉呢！

布雷斯抢在修发火之前打趣，“走吧，我们在这影响她施展拳脚。”

欧若拉颇无奈地对维多利亚说，“别这样，就两个星期而已…”

维多利亚最后被凯瑟琳和特蕾茜她们哄走了。

几个姑娘里，赫敏和金妮也留校过节，不过金妮一直精神不佳地宅在宿舍，赫敏神神秘秘不知道忙些什么，欧若拉也因为要躲避巴多克而谨慎行事，所以直到星期五——也就是圣诞节那天，欧若拉才总算和她俩好好说上一次话。

霍格沃兹的圣诞节宴会相当隆重，仿佛只要有邓布利多在，大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餐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他们已经没有主餐、下午茶及餐后甜点之分了，楼下几百只家养小精灵将过剩的热情全部倾注在数目不足平日零头的师生身上，热腾腾的美食堆成小山，夹杂着一些欧若拉也觉得新奇的玩具，大家穿着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就着餐桌谈笑、追逐，饿了就随手抓些吃的，没人批评纠正他们的餐桌礼仪，大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教师席上老师们也都没离开，大家聚在一起，边品酒、边聊天，守着底下玩闹的孩子们，礼堂里欢笑声渲染着他们也跟着回到年轻时似的，刚开始洛哈特还会令人不耐地滔滔不绝，但海格和弗立维几个教授联起手，没一会就把这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给灌倒在桌子下边。

巴多克知道这儿没人欢迎他，他也早过了跟一群小屁孩玩气球和爆竹的年纪，吃过午饭就离开再也没出现过。

德拉科一边嫌弃菜品不够精致，一边兴致勃勃地拆大捆的巫师彩包爆竹——整条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玩具都是他的！

这可苦了欧若拉，除了要被彩色的烟雾吞没，德拉科还把她当成了洋娃娃，每次拆出各种各样的礼帽、发卡、丝带，他都要装饰在小姑娘身上，没过半小时，欧若拉就和角落里的圣诞树有得一拼。

为了拯救自己的造型，欧若拉提议他们用刚刚德拉科从爆竹里炸出来的巫师棋玩几局，输的人要戴上彩光丝带，德拉科想嘲笑她看不见怎么下棋，见欧若拉坚持，便答应陪她玩玩。

接下来一段时间，欧若拉凭实力挫了马尔福小少爷的锐气，教会他做人万万不可轻敌——这是在他全身丝带飘飘的时候才意识到的，而欧若拉似乎玩得上瘾，无论德拉科如何暗示，她都不喊停，最后甚至用“你不会是输不起了吧”堵他的嘴。

赫敏拖着金妮来到斯莱特林长桌，这时他们刚结束另一局，欧若拉正从身上解丝带往德拉科手腕上系。

“嗨！欧若，圣诞快乐！”三个姑娘互换了圣诞礼物，为防止旁边某些人说出不符合节日气氛的话，欧若拉提议大家都等回宿舍再拆礼物。

德拉科松了口气，没想到最后替他解围的居然是两头狮子！

“咦？你们在玩巫师棋？”赫敏看到他俩面前正在自动恢复原状的棋盘和棋子，小女巫惊奇道，“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玩的？”

“我靠记的，只要你肯把怎么走大声说出来，”欧若拉指指自己的脑袋瓜，她已经对德拉科失去兴致，换了更有挑战性的目标，邀请道，“要来玩一局吗赫敏？”

赫敏愉快地应下来，德拉科巴不得让到一边，他还悄悄把身上的丝带都拆掉了。

对付赫敏要耗费得久一些，但在欧若拉摸清她的路数之后，很快便大杀四方，赫敏不服输地请求再来一局，可第二局她输得更惨，于是换成金妮上阵——

不知什么时候，在礼堂里乱跑乱跳的学生们都围到她们这边，在金妮输掉、换成哈利时，珀西放弃和双胞胎斗智斗勇、陪着佩内洛一块聚到斯莱特林长桌，直到教师席上的老师们也好奇地走下来凑热闹，邓布利多带头变出一圈木头椅子让大伙坐在旁边，所有人都对小姑娘高超的“盲人棋技”啧啧称奇。

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欧若拉已经有些疲惫，但她很久没玩得这样尽兴了——这是她过的最热闹的一次圣诞节。

“罗恩，”哈利决定派出他们这边的压轴大将，“该你上了，我看好你！”

赫敏不赞同地摇头，“欧若已经很累了。”

“对，我不欺负女孩子。”罗恩拍拍胸脯，赫敏听见他这话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从上礼拜五就拽着自己在休息室没完没了地下棋——哦不，赢棋。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中最强的，”这回轻敌的换成了欧若拉，她被周围人夸捧得飘飘然，“还是说你不敢跟我下？”

“上，罗恩！”海格喝得醉醺醺的，半巨人一激动，整条长桌都地动山摇，差点把弗立维教授从椅子上晃得栽下去。

双胞胎不怕事大地鼓掌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来就来，谁怕谁？”小狮子果然中了激将法。

“得有点彩头才好，”教天文课的欧若拉·辛尼斯塔教授笑眯眯地，从袍子兜翻出一只小小的水星*模型摆在桌上，“我给我们欧若拉加个油。”

孩子们欢呼起来，邓布利多被邀请做这场比赛的裁判。

罗恩让欧若拉执白先行。

男孩的棋路乍一看又急又乱，每次轮到他时几乎不怎么思考就走下一步，但不过五分钟欧若拉就发现他的攻势其实相当缜密，最棘手的是对方思路灵活，总打她一个出其不意，她难以像对付先前人一样从中寻找、总结规律。

围观的人发现欧若拉不再像之前一样游刃有余，而是每一步都思考半天，有几次还需要向棋子们确认它们各自的位置，渐渐地，罗恩的速度也慢下来，大家安静地在旁边看着，除非必要，连棋子也不敢擅自出声。

这一盘下得最久，棋盘两边已经堆满被打碎的棋子碎片，剩下的黑白棋数目差不多。

罗恩粗中有细，看似攻势强烈但主防御；欧若拉温和平静，出手却狠辣果决，为了逼近对方的国王，连白王后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邓布利多凝视着两个专注于棋局的孩子，半月形镜片下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

最后，小韦斯理先生险胜一招，白国王把皇冠丢在脚下那一刻，围观的小狮子们都欢呼起来。

罗恩抹了把脸上的汗，“赢得太险了，她逼我逼得厉害…”

“唷，她比查理坚持得还久！”双胞胎中的一个欢快地说。

另一个点点头，“我看她就快超过比尔了！”

“罗恩是我们家下巫师棋最厉害的，很小的时候连比尔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金妮终于露出笑容，看着欧若拉的眼神又多了些情感。

“很好！很好！”老校长笑呵呵地把那小巧的水星模型放到罗恩面前，“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啊！”

辛尼斯塔教授也笑道，“的确，看得我都跟着紧张。”

“唔…我还是不要了，”罗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本来就看不见，还要记棋的位置，要是我肯定做不到！说不定实际上我还…还不如她呢！”

欧若拉露出对小酒窝，战意满满，“拿着吧，这次算你赢！等我眼睛好了我们再约一局怎么样？”

“好啊！”罗恩也下得尽兴，巫师棋是他少数能找回自信的爱好，平时他棋瘾颇大，但愿意陪玩的人不多——毕竟谁都不乐意一遍遍输给同一个人。

邓布利多笑得更开心了，他摸着胡子上的银紫色蝴蝶结，“我也有小礼物送给我们的胜利者。”

说着，他把自己头顶缀满蕾丝和花朵的女士礼帽摘下来，帽子立刻变小两圈然后飘到了罗恩的脑袋上。

“哦不！”男孩丢脸地哼唧着，其他人都大笑起来，其中以他的亲哥哥亲妹妹笑得最大声。

德拉科撅起的嘴这才抿起来，他坏笑着凑到欧若拉耳朵旁边，“韦斯理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女士礼帽！跟波特的新毛衣特般配！”

罗恩看见两条小蛇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刚才那点同窗温情全部消失不见——

果然，蛇们还是不讨人喜欢！等着瞧吧，待会执行计划时他一定要让马尔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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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的古称为晨星，是太阳系里离太阳最近的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