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尽头 第54章 球员通道上的闹剧

Warning：本章混乱狗血又drama，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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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斯小姐，请这边走，我们边走边说。”施维霍夫对我礼貌地做了一个手势。

“教授，有什么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在靠近他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清冽的松木香味，他应该是用了哪款特制香水，那个味道让我想起了西伯利亚广袤辽阔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原始森林。

“噢，也不算什么事，就是我想雇佣你帮我改低年级学生的论文，因为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侧过头望着我笑了笑。

“这合法——我的意思是，符合校规吗？”

“我询问过校长了，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成年了的话，霍格沃茨是管不了这个的。”施维霍夫身高腿长，不过为了照顾我的步伐他走得很慢。

“但是我......觉得我恐怕不够格？”

“伊万斯小姐，你谦虚了，你知道梅乐思教授怎么评价你的作业吗？”

“什么？”

“‘看起来根本不像是16岁学生写出来的论文，而是在杂志上发表正式文章的青年教授水平‘——她的原话。”

我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查了一下学生档案——不好意思但是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档案老师都可以查到，我记得上面写的是你好像这个月底成年？”

“是的。”其实我十年前就成年了，我在心里暗自腹诽。

“所以？怎么样？”

“我......”

“对了，我还没说报酬，你每周改一次，一次两个金加隆？”

“我......”

“还是你要按件算也可以，批改一份论文一年级十个铜纳特，二年级二十个铜纳特，如果后面我觉得你改的不错我再给你加——”

“教授，我觉得——”

“伊万斯，你家里很有钱吗？”施维霍夫突然反问我。

“没有，但是——”

“那你还是接受吧，伊万斯小姐，我觉得对你我都挺好的。”

“我.......”

“对了，你有古灵阁账户吗？”

“额——”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在莉莉的随身物品里发现古灵阁标志的金库钥匙。

“没有。”

“噢，那我每次随猫头鹰邮给你吧，你也不用每周跑我办公室。”

“我还没答应你，先生。”我觉得施维霍夫并没有给我多少商量的余地，完全是让我跟着他的节奏走。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让人拒绝的，伊万斯小姐，我告诉你了我很忙，而你的论文水平也足够帮我修改低年级的学生论文，你获得了报酬，我获得了更多的空闲时间，有什么不好的呢？”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那请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教授？”我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他说。

“可以，”施维霍夫简短点了点头，接着抬起胳膊瞄了一眼右手腕戴的那个布满大大小小刮痕的老式麻瓜机械表，“现在是十点十八分，伊万斯小姐，我给你四十八小时，你后天的上午十点十八分之前回复我。”

“好，可以。”

“也没什么别的事了。”我正准备和他告别，突然他又开口了：“对了，你刚才朝着布莱克喊的——那是麻瓜物理学知识吧？根据我的了解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应该学不到那么深。”

“额——”我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看来你懂的真多。”他对我露出一个微笑，眼神温和，面容慈善，却让忍不住在心里悄悄打了一个冷战。

“放假闲着看了不少麻瓜剧，所以从里面学了点麻瓜知识。”我也试着对他笑了笑。

“哪一部？我去租录像带看看。”施维霍夫突然兴致勃勃地问我，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真挚，就好像一个年轻好学对知识充满渴望的巫师一样。

“我——”妈的，我感觉又在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

草，六七十年代到底有哪一部出名的麻瓜剧可以作为搪塞他的借口呢？

“星——星际迷航。”想了一会后我最后硬着头皮回答。

“噢，听说过，美国人的剧。”施维霍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

“难怪你有些用词是美式发音，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施维霍夫伸出左手食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对我咧嘴一笑，我更觉得他不怀好意了。

“呵呵——”我抓紧自己的书包肩带，尴尬地笑了两声。

“对了，Erika和我说了你圣诞节的遭遇，她——在魔法部有一点关系。”

“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抱歉，伊万斯小姐，如果你不想提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不动声色地在眼角处打量了我两眼。

“没事。”

“哦，那就好，那就先这样子吧，我先走了。”

“再见，教授。”

施维霍夫对我简短地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他与我整个交谈期间始终保持着两英尺以上的距离，礼貌、客气、疏远，尽管最后对我露出了一个近乎礼貌友善的笑容，但看起来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在他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和他的整个谈话简直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他看似尊重我但其实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西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刚松口气他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我迅速拽到石栏边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

“伊万斯，他对你说了什么？”西里斯放开我后立马问，

“谁？”我皱眉反问他，

“施维霍夫。”

“哦，没什么，一点小事。”我耸了耸肩，顺势调整了一下书包背带，努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面孔。

“伊万斯，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我抬起头迎面撞上那双灰眼睛，迅速避开了。

“你听到他刚才说的了吗，梅乐思是他的侄女。”

“所以？”我现在下定决心把目光锁定在天文塔楼顶处，打定主意不去与那双灰眼睛进行不必要的视线交流。

“格林德沃在欧洲肆虐的末期身边的信徒里有一个小男孩，但是因为年龄太小了没什么人在意。”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

“我不知道，伊万斯，我不能说完全确定，因为当初报道的时候未成年追求者是受到他们的魔法部保护的。”

“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Erika Merrythought是英德混血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她的名字是Erika不是Erica，是k不是c，Erika是德语拼法，在英语里这个名字应该写成Erica.”

我一挥魔杖，把那两个名字都在半空中拼写出来。

“是的，”西里斯望着空中那两个名字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来问：“伊万斯，你还懂德语？”

“额——以前自学了一点点，早就忘得差不了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

我在脑海里回想起当初读博申请为了套磁我导这个德裔老教授，自学了一点德语准备impress人家一下，结果过去后发现他祖上一百多年前就移民美国了，家里往上数几代都不会讲德语的往事。

（注：美国自一战后就开始在德裔美国籍后代里去德语化）

“反正——梅乐思教授的母亲是德国人，我以前听说过一个八卦，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老教授独子娶了一个德国女人。”

“跨国婚姻很正常吧。”

“其实这在当时引发了一点点的争议，”西里斯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因为那位女士，也就是梅乐思教授的母亲，施维霍夫的姐姐，是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或者至少曾经是。”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两姐弟都是？”

“施维霍夫教授？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因为传言中他非常厉害，是个难得的黑魔法天才。而且由于年纪太小被保护了起来，谁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战后去了哪里，我只是刚才突然联想到了，因为我从没听说过那个女人，也就是梅乐思的母亲，还有一个弟弟。”西里斯一个跨步坐在石栏，往身后的墙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那梅乐思教授的母亲呢，她战后进了纽蒙迦德，出狱后嫁到了英国？”我继续问。

“没有，她没有进。最流传的版本是老梅乐思教授托了一点关系把他的准儿媳捞出来，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那位女士其实是魔法部安插在格林德沃身边的卧底。”

“哦——”

“所以我只能劝你对他小心一点，伊万斯，因为他——确实很厉害，他的无声咒咒语力量非常强，你刚才也看到了。”

“好，行，我懂了。”我对他点了点头。

我们的目光又不经意间碰到了一块，这次是他先移开了，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尽可能忽略来自内心某处的奇怪疼痛感。

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我们在翻倒巷的那场意外。

“对了，伊万斯，我还有一个小问题。”西里斯突然从石栏上跳下来，轻轻迈向我走了两步。

“什么？”我对他扬起眉毛，面对西里斯的逼近这次我没有再退后，强装镇定地钉在原地问他。

“我在多卡斯家那天晚上并没有睡着——”

“.......”

“所以，伊万斯，你是怎么听到我说梦话的？”

“可能我以前听别人说起？那天我就睡了两个小时，脑子不清醒记混了说错话，哈哈——”

“伊万斯，去过我家的只有那几个纯血斯莱特林，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和她们做起了朋友。”

“没有，绝对没有。”我立马回答，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心烦意乱。

“噢。”西里斯随口应了我一声。

我们又沉默了，天空乌云密布，铅灰色的云层里响起了一阵惊雷，轰隆隆的雷声在霍格沃茨的场地回荡。

“你的秘密真的很多，伊万斯。”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隐隐透着些许无奈。

“呵呵，哪里有，是你喜欢想太多——”

“噢对了，我建议你去和叉子谈一谈，他最近状态有点不对劲——不好意思我一般不喜欢管别人闲事——”西里斯在陈述的时候把'others'那个单词着重强调了一下。

“但是你知道——”西里斯慢吞吞地继续补充道。

“是的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希望我伤害他，我能理解。”我一股脑全替他说完。

“哦，”西里斯挑了挑眉，脸上又戴起了布莱克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看来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伊万斯，你做得真的很差劲，”西里斯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他跨年夜那天晚上为了你受了重伤，结果你新年第一天不声不响地自己回家了，过后什么消息也没有，哪怕让猫头鹰送封信解释一下也好，就因为你和他——算了这个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不多作出评价。反正，哪怕他不喜欢你，作为一个朋友你这样做也十分差劲。”

“哎——”我叹了口气，扶额，“你说的对，布莱克，我会找他谈谈的。”

“你要做好准备，伊万斯，你这样对他，加上他父母身体不好，他最近心情和脾气都很差。”西里斯最后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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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与詹姆波特的谈话我其实是抗拒的，虽然他确实，可以说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不像和布莱克兄弟打交道的时候一样需要特别注意自己言辞里的逻辑，但是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我总觉得欺骗他是一桩很不好的行为。

我下定决心去找詹姆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当天晚上，霍格沃茨下起了瓢泼大雨，城堡中的一切都沉浸在湿漉漉的雨水中。而詹姆一般夜间没课的时候都在魁地奇球场待着，风雨无阻，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天气，我也很顺利地在球员通道那堵到了他们那群准备去场地训练的格兰芬多队员。

“波特，我——我想找你谈谈。”我一个健步拦住领头走的詹姆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时间，我要去训练了。”詹姆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我，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手势让后面的队友跟上他。

那一刻我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惹他生气了，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詹姆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守护神乌龙那次也没有。而西里斯就矗立在詹姆旁边双手插兜，高傲冷漠，在场只有他没有穿训练服，他面无表情地用那双灰眼睛沉默地扫了我一眼，但是没有开口替我说一句话。

“波特，我——”我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詹姆身后马上传来了麦克拉根响亮的口哨声。

“麻烦让开。”詹姆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看也不看我，他昂起头颅，固执把那颗乱糟糟的脑袋转向一边。

“你在生我的气？”我问他。

“噢噢噢——”詹姆身后的几个队友开始怪叫了，“詹姆你们小情侣就不要吵架啦——”

这时詹姆终于用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瞄了我一眼，“没有。”他小声回答我。

“那我们能不能说几句话，两分钟？”我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和他说。

“不好意思，我要先去训练，借过。”詹姆直接绕开了我，他在格兰芬多院队球员的簇拥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球场方向走，经过我时本杰明对我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一个七年级的女孩对我笑了一下，而其他几个男孩子则是对我挤眉弄眼的，对我露出“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不过西里斯留到了最后。

“那我在这等你——”我朝詹姆的背影大喊。

“算了伊万斯，你改天吧，”就在这时西里斯把我拉到一边，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道：“叉子下午魔咒课下课的时候差点和斯莱特林那几个人打起来，被弗立维教授告到麦格教授那去吃了禁闭，心情不好。”

“那你呢？”我问，“你阻止他了？”

“你在想什么，伊万斯，我当然和他一起。”西里斯耸了耸肩，就好像我刚刚问了一个及其白痴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银绿色训练服，和落汤鸡没什么区别的斯莱特林队员拎着扫帚从我们身边经过，看样子他们刚从训练场回来。我注意到雷古勒斯居然出现在了人群的末尾处，他神态倨傲，那张英俊的脸却仿佛是一张浸泡了海水的白纸，而此时西里斯的手还拽着我的手臂。

“哦哦哦，波特，你和布莱克是好到连女人也要共享了吗？”斯莱特林七年级这个姓威尔克斯的故意往詹姆远去的身影大喊，他的几个队友同时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和暧昧的口哨声，可能除了雷古勒斯，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那一瞬间简直是快得不可思议，话音刚落我就眼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回头往威尔克斯直扑过去，詹姆和他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后者还没来得及掏出魔杖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拳，詹姆一个转身直接把威尔克斯压/在身/下鼓舞拳头，那个狠劲儿都让我怀疑他其实是从麻瓜贫民窟爬出来的。斯莱特林这边一片混乱，有人试图拉开詹姆，而格兰芬多那几个也猛地冲了过来，球员通道内回荡着斯莱特林女生的尖叫声。

“詹姆·波特你疯了吗——”

西里斯冲过去把那两个试图帮忙的斯莱特林推开了，他和七年级的伍德两个人架着詹姆，后者的眼镜也碎了一片，身上的格兰芬多训练服破了一大块口子，那双榛子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刚被队友从地上狼狈拉起来的威尔克斯。

“向伊万斯道歉。”詹姆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他抽出那根桃花心木魔杖直指威尔克斯。

威尔克斯用胳膊随手抹了一把脸，他的额头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颧骨往下淌。他轻蔑地哼一声，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向泥巴种道歉，我——”

西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了，一道红光闪过，威尔克斯怪叫一声，他的双颊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像被蜜蜂蛰到一样迅速高高地肿起。

“看来我们不能期待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懂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话。”西里斯抬起下巴傲慢地俯视他。

“是吗？你们格兰芬多的勇气就体现在背着兄弟和兄弟喜欢的女人热吻？”威尔克斯捂住脸狞笑着扫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詹姆和西里斯同时大声反问。

完了完了，那天被人看到了，该死，现在我很想偷偷趁乱溜走，我用手挡住额头，阻挡其他人的时间，不经意和雷古勒斯对视了一眼，那双和西里斯十分相似的灰眼睛此时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彩。

“有趣，伊万斯，你没有告诉你亲爱的詹姆，你和布莱克新年第一天躲在翻倒巷的某条小巷子里难舍难分？”威尔克斯朝我大声喊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威尔克斯。”我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什——”

草，如果现在有人可以给我发射一个昏迷咒的话哪怕是帕金森或者罗齐尔甚至是贝拉我也会感谢她一辈子。

“我劝你不要乱说话，威尔克斯，否则你很快会去医疗翼报道。”詹姆怒气冲冲地用魔杖指着威尔克斯，而那几个斯莱特林也不客气地同样用魔杖指向他。

“是吗？你当时在现场？告诉我波特，1月1日那天早上你在翻倒巷？”

詹姆一下子唰地脸色发白，他握住魔杖的手抖了一下，而西里斯看上去还是十分迷惑不解。

“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在对角——”西里斯的脑袋扭来扭去，一会看向威尔克斯一会转向詹姆。

“他确实看错了，”此时雷古勒斯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听起来沉稳平静，没有一丝情绪。

“和伊万斯在翻倒巷热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