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尽头 第25章 西里斯的一天

已经第三次了，西里斯.布莱克这几天第三次梦见了莉莉·伊万斯。

“ Do you love me，Black？”梦里的伊万斯穿着那天鼻涕虫俱乐部那条剪裁非常贴身的绿裙子，她身材曼妙，衬得那双美丽杏眼更绿了。现在伊万斯一只手扯住他的领带握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脸固执地望着他，就像那天她非要和他决斗一样。

“ I love you, Evans. With all my heart, with all my soul. ”梦里的西里斯如此回答她。

接着西里斯感到自己的脖子上的领带被伊万斯往前用力一拉，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嘴唇印上了他的，他们的舌/头迅速纠//缠到一起，如此美妙，如此甜蜜。伊万斯一只手伸进他的头发里，一阵轻微的呻//吟从她口中泄/出，而西里斯情不自禁地一只手环住伊万斯纤纤细腰，不断加深这个吻....

然后，西里斯·布莱克吓醒了。

他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全部赶走，转过头望了一眼隔壁床正在熟睡的詹姆，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现在还是凌晨五点半，詹姆他们都在睡觉，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彼得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

西里斯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伊万斯充斥着他的梦境，而且只要他从梦里惊醒过来就无法再入睡。西里斯现在只好掀开被子，无视自己身上某个隆/起的部/位，他在黑暗中迅速换好衣服，把东西收拾好就背上书包悄悄地离开宿舍。

霍格沃茨还在黑暗中沉睡，西里斯百无聊奈地在城堡里闲逛，他一边走一边思索。

那天西里斯躺在礼堂地板上抽搐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多少疼痛，得益于巫师的特殊体质，他只感到有一股东西在他的体内窜来窜去，非常奇怪的感觉，以及身体无法控制地痉/挛。这种颤/抖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唯一造成的后果可能就是西里斯的发型被毁，根据詹姆口述他那天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大概就像留了一个麻瓜现在流行的超级爆炸头。

倒是伊万斯….西里斯后来才听说伊万斯的肋骨居然断了两根，并且因为她没有及时就医，等宵禁了才过去，还在医疗翼躺了一晚上。

伊万斯这个笨蛋，实力不行还非要跟他决斗，自己受伤了为了躲开他们，居然撑到宵禁后才过去治疗。

这场一晚上就波及八个人受伤的决斗者俱乐部居然没有人被罚，艾弗里和穆尔塞伯不肯承认自己是詹姆手下败将，而詹姆也没有在庞弗雷夫人疗伤的时候说出真相。尽管西里斯感觉到庞弗雷夫人看到詹姆脸上的伤口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西里斯猜测她没有上报给学校，最后礼堂里被损坏的东西被弗立维教授一秒修好，这事居然就这么神奇地翻过一页了。

西里斯在城堡里逛到快七点了才回到礼堂准备吃早餐。

他一进门就远远地看到格兰芬多餐桌上那个红色的脑袋，西里斯感觉自己还没吃东西的胃搅在了一起。

她是叉子喜欢的女孩。

她是叉子喜欢的女孩。

她是叉子喜欢的女孩。

西里斯在心里默念三遍，然后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进去，就如同往常的无数个日子一样，西里斯·布莱克与莉莉·伊万斯不会有任何交集。然而等他看到伊万斯对坐在她旁边玛丽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时，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梅林，杀了他吧，西里斯闭了闭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与斯莱特林的那边正在喝牛奶的雷古勒斯的视线对视，雷古勒斯放下杯子，对他一挑眉，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脸上的挑衅与嘲讽昭之若现。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西里斯心里想，回以弟弟一个傲慢的表情。

西里斯走过去，掠夺者其他三人正在用餐，詹姆还问他一句怎么了今天起那么早，西里斯随口搪塞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个约克郡布丁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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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说实话西里斯并不喜欢上魔药课，特别是这门课还是斯莱特林那个油腻腻的鼻涕精和伊万斯最擅长的…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在O.W.L.s考试里还是拿了个O，而彼得因为魔药上拿了个A无法上高级课。

现在地窖里弥散着各种香气，斯拉格霍恩在讲台那摆上几个正在冒着热气的坩埚，西里斯他们三人一起穿过层层雾气，找到他们习惯的位置坐下来。

“早上好，各位。”站在讲台上的斯拉格霍恩一拍那两只胖乎乎的手，笑眯眯地望着大家。

“今天我们要来制作一份活地狱汤剂，在此之前，有谁能告诉我讲台这几口坩埚分别是什么，以及是如何判断出来的吗？”他先指着靠近斯莱特林的那口坩埚问大家。

斯拉格霍恩环顾四周，然后不出所料地点了坐在第一排的斯内普。

西里斯嫌恶地看到斯内普把他面前那两缕油腻腻的长发拨开，他凑进那口沸腾着清水的坩埚里闻了一下，然后用死气沉沉的声音回答：“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药剂，可以强迫喝下它的人说出真话，常常用于审讯。”

“没错，斯莱特林加十分，那么这个呢，希利亚德小姐？”斯拉格霍恩指着拉文克劳附近的那口坩埚问。

“这应该是复方汤剂，教授，我从它特有的泥浆一般的质感猜到的。“那位女生尖着嗓子回答。

由于缺乏睡眠，教室里又充斥着蒸汽和各种香味，西里斯脑袋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一会靠在他左边莱姆斯的肩膀上，一会靠到右边詹姆的肩膀上，他感觉眼睛快要闭上了。

”回答正确，拉文克劳加十分，那么现在这个，莉莉——”

当斯拉格霍恩念到伊万斯的名字时，詹姆的身/体//抖了一下，靠在詹姆肩上马上就要睡着的西里斯被惊醒了。

“应该是迷情剂教授，我是从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汽和特有的珍珠母光泽判断出来的。”伊万斯用干巴巴的声音回答。

“非常好，格兰芬多加十分。那么现在请你上来闻一下，然后告诉大家你闻到了什么。”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望着伊万斯。

伊万斯看起来有点不是很情愿地走上去，她撩了一把头发然后低下头，那一瞬间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心弦同样被撩了一下。

“没有，什么也没闻到，教授。”过了两秒伊万斯抬起头回答道。

“呵呵，看来某些人还得加把劲，那你下去吧。”斯拉格霍恩调皮地对她眨眨眼。

接下来斯拉格霍恩又强调了好几遍迷情剂是霍格沃茨的禁用物品，西里斯一边听一边哼出声音，如果说有什么药水是他所最为熟知的，那么必然是每年圣诞节和情人节都有人在送他的礼物里夹杂着的迷情剂了。

现在斯拉格霍恩终于讲完了，他让他们把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翻到第十页，然后教室里响起一阵坩埚移位和砝码被放到天平上的声音。

整个制作流程挺无聊的，就是瞌睡豆比较难切，西里斯把第二个豆子弄飞的时候抬起头，刚好看到伊万斯用短刀在案板上挤压，他学着伊万斯的方法试了一下，豆子立刻渗出了大量汁液。

“用短刀压豆子出汁更快。”西里斯提醒了他们两。

现在西里斯的坩埚已经变成书里所说的淡雪青色，他正准备搅拌的时候，发现伊万斯居然已经举起手来做完了，西里斯也不知道伊万斯为什么速度这么快，她把小瓶的粉红色液体交给斯拉格霍恩，此时斯内普也上交了一瓶同样颜色的药剂，斯拉格霍恩惊喜地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

斯内普看起来似乎很想对伊万斯说点什么，但是伊万斯收拾好书包就跟玛丽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赶紧走了，并没有给他机会。

五分钟后西里斯、詹姆和卢平也全部搞定，他们三的药水颜色介于粉色与紫色之间，西里斯怀疑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的印刷有一些错误，可能只有伊万斯和鼻涕精才知道正确做法。

毕竟他们做了五年的朋友，西里斯在心里想。

西里斯在詹姆和卢平排队交药剂的时候又看到那口珍珠母光泽的迷情剂，尽管在霍格沃茨的五年多来他几乎每一年都在和迷情剂打交道，但是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一整锅的迷情剂。

鬼使神差地，西里斯走了上去，现在锅底的火焰已经被熄灭了，整锅液体还在上升着一点点螺旋形的蒸汽。

西里斯用手指把垂在面前的头发弄到耳后，凑上前闻了一下。

"大脚板，你闻到什么了吗？”詹姆在他身后问。

“雨水和火焰威士忌。”西里斯下意识回答他。

过了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

詹姆和莱姆斯听到这个回答均是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反应过来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脚板，莫非你爱上了三把扫帚的老板娘，美丽的罗斯默塔夫人？”

“大脚板，如果你准备和罗斯默塔先生决斗，我乐意当你的助手。”莱姆斯一脸严肃地拍了拍他的另一个肩膀。

“哎，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当见证者了。”詹姆假装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都给我滚。”西里斯一只手一个按住他两的头往下压，詹姆和莱姆斯一边弯腰一边笑得更欢了，底下还在制作药剂的有些同学抬起了头。

等他们笑完后詹姆和卢平也凑上前去闻了闻。

西里斯用随意的口气问詹姆：“叉子，你闻到了什么？”

“伊万斯....洗发水的味道...”詹姆突然红了脸，然后问旁边卢平，“月亮脸，你呢？”

“什么也没有。”卢平耸了耸肩，看起来非常自在。

掠夺者们三个人回座位收拾好东西后出门往礼堂走，等拐弯的时候西里斯心里突然猛地一跳。

伊万斯坐在不远处的石栏上，她手里捧着一本书，估计是在等玛丽。

“伊万斯——”詹姆喊。

西里斯根本不需要吸引伊万斯的注意力，因为他的好兄弟詹姆无时不刻都在干这事。而西里斯能做的只有当她那双美丽的杏眼望过来时，努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伊万斯皱眉抬起头，她的目光先与他碰上了，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转向詹姆。

“什么事，波特？”她有点不耐烦地问。

“你的...迷情剂....真的什么也没闻到吗？”詹姆满怀期待地问她。

西里斯感觉伊万斯在一瞬间眼睛闪了一下，但是那一瞬间太短了，西里斯怀疑除了自己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注意到。

“当然没有，波特。”伊万斯翻了个大白眼。

“好吧，伊万斯。”詹姆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头发。

西里斯很少能在午餐或者晚餐的时候见到伊万斯，她一般都是在饭点的时候去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拿一个三明治和一壶南瓜汁塞进包里当成午餐去图书馆解决。西里斯不明白为什么这学期的伊万斯那么喜欢图书馆，上学期的她有许多朋友和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是一个成绩优异，活泼开朗的女孩。而这学期她的成绩依旧很优秀，甚至更好了，但是这学期的她异常孤单，看起来就和舍友玛丽好一点，社交活动除了鼻涕虫俱乐部那一次之外全部没参加，而且还把级长的职位也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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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今天的主要内容是把一个小板凳变成一只小狗，这种程度的变形西里斯三年级就会了，他和詹姆还有莱姆斯第一次挥舞魔杖就大告成功，他和詹姆甚至都不用念出咒语，麦格教授爽快地给格兰芬多加了三十分。

在周围同学都开始练习的时候西里斯开始百无聊奈地环顾教室四周，詹姆和莱姆斯开始教彼得练习，而伊万斯呢，她试了两次也成功了，现在在教玛丽。

“玛丽，把魔杖放低一点，不要抖，对，就这样，注意力集中。”

西里斯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的阿尼玛格斯是狗，他自从第一次变成狗以后听力和嗅觉都变好了很多，比如现在伊万斯和玛丽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而他们劫夺者四个人习惯坐在最后一排，可是他还是能清楚地听到第一排传来的伊万斯的声音。

有一缕头发垂到她的面前，此时的伊万斯正侧过身，低头认真纠正玛丽施咒的手势，头发掉下来的时候她轻蹙眉，有点不耐烦地用手指把发丝别到耳后去，然后像是感觉到了西里斯的目光一样，她突然抬起头。

那双美丽的杏眼与他的灰眼睛对视。

一秒，两秒，这次是他先移开目光，因为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在加速。

“干得好！虫尾巴！”詹姆突然在他旁边大喊。

西里斯转过头，彼得已经变出来一只小狗，尽管身上的纹路与凳子十分相似，但总体而言还是成功了。

“我们晚上去哪，大脚板？给点建议。”就在这时完成辅导任务的詹姆用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肩膀问。

“你是不是忘了晚上还有魁地奇训练？”卢平在旁边开口。

“噢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詹姆一拍脑门，转头问卢平：“那你来看我训练吗，月亮脸？”

“不好意思，叉子，我打算去图书馆写作业。”卢平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哎，那我只剩两名观众了——”詹姆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我准备和月亮脸一起去，有些资料需要查。”西里斯耸了耸肩。

“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大脚板？西里斯·布莱克去图书馆，你的暗恋对象突然从罗斯默塔夫人变成了平斯夫人？看不出来啊大脚板，原来你是人//妻爱好者。”詹姆做出一个惊悚的表情。

卢平和彼得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西里斯把手伸进詹姆那个乱糟糟的脑袋里用力揉/了一把，“可以闭嘴吗，叉子？”

詹姆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一脸严肃，“现在，佩迪鲁先生，如果你不来看我训练，等下次满月我就让大脚板把耗子形态的你丢进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我——”彼得刚要开口。

“为什么是我？”西里斯大声抱怨。

“你可以考虑让大脚板把他叼进猫头鹰棚屋里，会有不一样的惊喜效果，叉子。”没有人理会西里斯，卢平接过詹姆的话继续补充。

“真是个好主意，月亮脸。”詹姆吹了声口哨，伸出手来与卢平击掌。

“我没有意见，只要不让我叼耗子，彼得那味道我可受不了。”西里斯假装认真思考了一番后，皱了皱鼻子，两手一摊。

彼得那张的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好像把他们的话当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三对视了两秒一起放声大笑，由于笑声过于响亮还差点被麦格教授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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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晚上掠夺者的安排就是詹姆和彼得去魁地奇球场，而西里斯跟着卢平来图书馆。

西里斯·布莱克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心思。

西里斯上次来图书馆应该是二三年级那会，那段时间掠夺者们为了帮助卢平度过满月而准备自学阿尼玛格斯，一向调皮捣蛋的四人组破天荒地天天泡图书馆查资料，也算是惊呆了各位老师。

其实那段时间西里斯也是可以在图书馆时不时看见伊万斯，那会她一般和玛丽一起，一见到他们几个的时候就一脸嫌恶地别过头去，无视詹姆试图和她打招呼。

西里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来图书馆，上次他在这里看到伊万斯的时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但是这一次…

当他看到伊万斯独自一个人坐在那的时候心里一抖。

因为图书馆基本没座位了，卢平选了一个和伊万斯相隔两张桌子的位置坐下来，有时候西里斯感觉都怀疑月亮脸是不是猜中了他心里这个小秘密，因为他坐下来的那个位置的视野可以完美地观察伊万斯，还不会被她注意到。

伊万斯正在写作业，估计是在写今天教授们布置的两篇论文，西里斯发现伊万斯写字的速度简直是飞快。她没有用文人居提供的那种巫师常用的羽毛笔，手里那只看起来更像是麻瓜们用的钢笔。她唰唰地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偶尔翻一下课本，皱眉，转一圈钢笔，再用笔帽抵住下巴，思考一阵，然后继续唰唰地在羊皮纸上写字。

由于生在巫师家庭，西里斯的认知里从小到大用来写字的只有羽毛笔，这种轻飘飘的东西只能用于书写，并不适合用来转，所以西里斯没想到——一个书写工具还可以这么玩。

他鬼使神差地用口袋里抽出自己那根魔杖，这应该是他身上与伊万斯手里的钢笔形状最为相似的东西了。

西里斯学着伊万斯转笔的手势把魔杖在手里抡了一圈，感觉还不错，但是——

“啪——”地一声，他的魔杖直接掉在桌子上，此时他对面正在低头看书的莱姆斯抬起头，疑惑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西里斯朝皱着眉头的月亮脸做了个鬼脸，等他低下头去他又瞄了一眼那边的伊万斯，还好她正沉浸在论文里，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西里斯从书包里掏出课本摆在桌子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毕竟课本上的知识他看一遍就会了，论文这种东西他都是在要交的前一天晚上直接搞定的，所以他今天为什么要来图书馆呢？

就在这时看起来写完作业的伊万斯从桌子上起身，她伸了个懒腰，然后环顾四周，西里斯在她的目光转过来要碰上他的时候迅速低下头去假装认真看书。

西里斯没想到伊万斯居然朝他们这个座位走来。

伊万斯走路的脚步很轻，蹑手蹑脚的，但是听力极好的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伴随着她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加快。

现在伊万斯就站在莱姆斯的后面，西里斯可以闻到她身上那个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快要把脑袋埋进书里了。

“晚上好，莱…额…卢平？”伊万斯弯下腰小声地对卢平说。

卢平侧过头，现在他们两的脑袋就要挨在一起了，西里斯把书立在桌子上，从课本后面用眼睛偷瞄他们两。

“晚上好，伊万斯，有什么事吗？”卢平有些意外地小声回答她。

“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东西吗…我去上个厕所..嗯…就回来，就在那。”伊万斯吞吞吐吐地用手一指，越说越小声。

西里斯却突然想起那天她和帕金森还有罗齐尔的吵架内容了。

“可以的，伊万斯，你去吧。”卢平回答。

“谢谢你，莱姆斯。”伊万斯对他绽放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走了。

“她只有请你帮忙的时候才会称呼你的教名吗，月亮脸？”西里斯等伊万斯走远了突然问他。

卢平对他这个问题挑了挑眉，然后回答他：“这学期的话是的，不过也就那么一两次。”

西里斯皱眉，这学期的伊万斯太奇怪了。

西里斯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学期的莉莉·伊万斯是别人用复方汤剂假扮的，但是某天晚上上天文观测课的时候他观察过，整整三个多小时里伊万斯没有喝过一滴水，没碰过魔杖，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去别的地方。魔法届里熬得最好的复方汤剂最多也只能撑3个小时，一般都是两个小时过后就得补充一次，不然就会露馅。更别说就算再好易容魔法，也不可能保持三小时不变。

而且伊万斯天天没课的时候就泡在图书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准备每天都要服用的复方汤剂。

除非有一种魔法让莉莉体内的灵魂换成别人。

这可能吗？毕竟他来自一个黑魔法世家，家里有无数相关藏书，然而就算如此西里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类事。

伊万斯过了好一会才姗姗来迟，她回来的时候胳膊下夹着一本巨大无比的书，黑色封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有几个世纪的年纪，让西里斯忍不住想起他的父亲那些私藏的黑魔法书籍。

伊万斯坐下来把书本一摊就开始阅读，现在她换了蜂蜜公爵买的那种可以吸/吮的糖果羽毛笔，一边皱着眉头看书一边吸笔尖。

西里斯感觉自己可以写出一本《莉莉·伊万斯的观察日记》了。

当伊万斯伸出她那根粉/嫩的舌/头吮/吸羽毛笔的笔尖的时候，今天凌晨做的那个梦的画面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脑海里，西里斯感觉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突然有了反应…..

“咳咳——”西里斯不得不咳了两声，卢平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写作业。

西里斯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迅速收拾好书包跟月亮脸匆匆忙忙地打了声招呼后就赶紧离开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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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为什么命运要这么对我，西里斯一边走一边想。

西里斯以为自己今年夏天离家出走已经冲破了他人生里唯一的阻碍，从此他就是自由的，什么事不能拦住他，谁也不能阻止他，女人算什么，他西里斯·布莱克这辈子就没为女人烦恼过。

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再自由。

西里斯回城堡之前先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要了一瓶安神药水。

“你确定这个喝下去可以一夜无梦吗，庞弗雷夫人？”西里斯问。

“是的，如果你的失眠状况不是很严重一次两到三茶匙就够了，不要过量。”庞弗雷夫人回答他。

西里斯谢过之后就端起瓶子回格兰芬多塔楼，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喊他，他也懒得管了。

现在宿舍里空无一人，詹姆估计还在魁地奇场地训练，彼得和他一起，而莱姆斯还在图书馆，不到宵禁他是不会回来的。

西里斯匆匆地去洗了个澡，刷牙洗脸换好睡衣，他们几个还没回来。

现在西里斯手里捏着那个瓶子，他打开软木塞，晃了晃，那是一种紫色的液体，在透明的药水瓶里旋转。

西里斯想了想，端起瓶子一饮而尽。

今天是1976年11月1日，一个普通的星期一，距离他成年还有两天。

今天是莉莉.伊万斯没有和他说话的第五天。

今天是他喜欢上伊万斯的...西里斯自己也不知道第几天。

今天他与伊万斯对视了两次，分别是在上午的魔药课后和下午的变形课上。

今天….算了…

躺在格兰芬多那张舒服的四柱床上快要入睡的时候，西里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今天晚上不要再梦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