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第121章 离校

已经是霍格沃茨圣诞节前的最后一顿早餐了，格兰芬多长桌上却丝毫没有快要过节了的愉快气息。

哈利独自坐在座位上，闷头喝着碗里的麦片粥，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让他的身边空了好几个座位，赫敏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并不知道哈利是因为在三把扫帚里不小心听到的事情而烦着，错误地理解成了是圣诞节必须留校而无处可去的伤心，几个人正偷偷摸摸地讨论着邀请哈利去自己家过圣诞节的可行性，其中以科林克里维的反应最为激烈。等科林下定了决心、站起身热切地向哈利走来时，罗恩连忙起身拦住了他，让他不要去打扰哈利。

教授们依旧没有在城堡里找到西里斯布莱克的踪影。

在试图闯入格兰芬多塔楼失败后，布莱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被人发现过。同时失踪了的还有大黑。凯特琳娜在他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转了好几次，完全没有看见大狗的影子。大黑毕竟是流浪狗，也许他已经又跑去流浪了吧，凯特琳娜想。如果它真的跑进了禁林，或者跟着去霍格莫德的学生溜出了学校，那么他们应该就再也没有办法再找回他了。

凯特琳娜把大黑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哈利，然而过度的忧伤与愤恨让哈利的思维变慢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凯特琳娜在说些什么。

“我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好好找一找的。”他向凯特琳娜保证道，“如果发现了大黑的影子，就会把它带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去。”

沉闷的早餐时间终于结束了。凯特琳娜奔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这是他们三人在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会面。里亚早早地就到了，正伏在桌上快速地书写着什么，时而停顿下来皱着眉头思索，看起来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凯特琳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拉过鲨鱼抱枕抱在怀里，抖抖魔杖让壁炉里的火燃得更旺盛些。休息室也已经简单地装饰了起来。一颗从屋外树林里砍回的小松树立在房间中央，上面挂满了乱七八糟的拉花、彩球与铃铛，花里胡哨，是有求必应屋在接受了他们的愿望后一股脑儿吐出来的。红绿色的彩带装饰了天花板与墙壁，这格兰芬多加斯莱特林的配色让布雷斯吐槽了好久。然而三个带着希腊神祇血脉的混血者在一个信仰梅林的巫师学校里暗搓搓地布置圣诞节装饰的本身，就已经够吐槽上三天三夜了。

又过了一会儿，布雷斯也来了。里亚恰好写完了一张羊皮纸，他吹干了上面的墨迹，满意地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是准备提交的魔药配方吗，学长？”布雷斯问。

“没错。”里亚说，“完美的最终成果。”

“不过……如果我是你，会选择提交上一个版本的配方。”布雷斯说，“不防水确实是一个弱点，但也不是一个绝对的弱点。首先，巫师只要有脑子就能利用合适的魔咒达到避水的效果，其次，你的最终成品基本上让是做到了喝下药水的人达到了毫无破解的隐身状态。”

“这不是挺好的吗？”里亚说。

“并不。很多时候，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缺陷。试想一下，你的配方现在被公开了，有人配置了这个药水偷偷溜进了你家，你却对此毫无发觉——我举的还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例子。”

里亚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接着，他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涂去了羊皮纸上的一些句子，将羊皮纸收了起来。

“好了，先就这样吧。以后再写也不急，圣诞假期还有好几天时间呢。”

凯特琳娜站起身来，从圣诞树下拿起了两个包裹。其中一个稳稳当当地放在了里亚的手边，另一个则随手抛给了布雷斯。布雷斯伸出手，在半空中拦住那个小布袋。

她与布雷斯圣诞节时候都不在学校，于是决定提前给出圣诞礼物。凯特琳娜为里亚准备了一套水晶瓶，给布雷斯准备的则是一小袋德拉马克金币与几颗神食糖果。布雷斯回赠了她一个精致的大盒子，给里亚准备的则是一本厚厚的讲述相似药草细微差异的书。里亚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会在圣诞节时留在学校的，毕竟就算回家，他的家人们此刻也正分散在世界各地。他准备的礼物已在好几天委托给了猫头鹰邮局，那时凯特琳娜才知道巫师居然是这样发包裹的，于是也依葫芦画瓢，往霍格莫德的猫头鹰邮局寄去了一些给其他人的礼物。而凯特琳娜和布雷斯只有等到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才能拿到来自里亚的礼物了。

凯特琳娜拆开了来自布雷斯的盒子，里面是一盒明显过度包装的巧克力。她不认识这个牌子，但从层层包裹与极其强烈的设计感来看，这肯定不是什么便宜货。她甚至不忍心拆开，这盒巧克力比起食物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凯特琳娜看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可以下手且不会破坏包装的地方。

“你想吃你直接撕开不久行了吗。”布雷斯满脸问号地看着对着包装盒感动不已的凯特琳娜，“你是撕不动吗？来，我帮你。”

他朝着凯特琳娜伸出手来，凯特琳娜立即将巧克力藏在了身后，这让布雷斯更加莫名其妙了。撕开？天哪，他要如此对待这么好看的盒子吗？！

终于，各怀心思的学生们登上了火车，几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凯特琳娜在站台与金妮和来接她的韦斯莱夫人告别，并不得不再次婉拒了前去她们家度过圣诞节的邀请，接着远远地朝布雷斯挥了挥手。布雷斯没有下车，他决定先跟着霍格沃茨特快回霍格莫德，再找机会偷偷溜下来、前往霍格沃茨旁边的麻瓜小镇，而凯特琳娜将前往更远的地方。她钻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抬头看了看指示牌，拉了拉背包，走向售票大厅。一个小时后，她重新登上了一辆新的麻瓜列车。

凯特琳娜在售票厅问了售票员列车的发车班次，而她现在所坐的一辆，是所有经过她目的地的最早发车的一辆。好在售票员没有看她只是一个独行的小孩子便拒不售票，也许是因为正值圣诞节将近，急匆匆返回家中过节的学生一天比一天多，正好给凯特琳娜行了个方便。

凯特琳娜这一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回家，但确切地来说，是回她九岁之后就一直居住着的地方。比安卡留给她的地址纸条凯特琳娜仔细看过了，发现那个地址居然挺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福利院几个街区外的那个酒店吗？凯特琳娜虽然听说过业路过过，但并没有走进去过，因为在大人们的描述中，那个酒店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地方。

既然顺路，凯特琳娜决定先回福利院一趟，顺便在那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有关自己身世的资料——也许她可以去院长办公室翻翻自己的档案。但这只是一个借口，凯特琳娜对此心知肚明。归根到底，她只是想福利院的孩子们和慈爱的院长奶奶了。

出发时间已过，火车启动了，带着凯特琳娜离开了国王十字车站。

与霍格沃茨特快相比，麻瓜的火车速度可就快多了，在行驶时也远没有霍格沃茨特快那般颠簸，甚至可以趁此稳稳地补个觉。凯特琳娜又想起了布雷斯曾说过的话：许多所谓的巫师发明，只不过是先买来麻瓜的产品，然后再在此基础上增加些咒语罢了。然而巫师们一看就是一直跟不上时代的，蒸汽火车早就已经被淘汰了，而霍格沃茨特快居然还是蒸汽火车，也没哪个学校负责人想着要去与时俱进更新一下。

火车一路都安安静静的，车窗上没有跳动着的黏糊糊的蟾蜍或者巧克力蛙，也不用担心会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食物。终于，广播响起，车再次靠站，天色也早已暗了下来。凯特琳娜背着背包下了车，跟着人群走出车站、走到大街上。她先是原地愣了一会儿，观察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接着便大步走开了。

几年不见，街边的几家店铺换了招牌，墙壁被重新上过一层漆，这让这一带对凯特琳娜而言，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她快步行走着，目的地是一座三层高、有着红色屋顶的屋子，屋前还带了个有滑滑梯的小院子。

终于，那座小房子出现了在了她的视线里。

屋顶看起来是重新粉刷过了，应该是得到了某位善良人士的捐助。院子的铁栅栏门没有锁，凯特琳娜直接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将门轻轻掩上。她穿过小半个院子，走过还积了雨水的滑滑梯，将倒在地上的摇摇马扶起，走上台阶，轻轻扣响了屋门。那辆他们都曾骑过的自行车正停放在门边，看起来有被好好擦拭过，凯特琳娜随手一抹，上面居然一点儿灰都没有。

“谁呀？是谁在敲门呀？”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太熟悉了，凯特琳娜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门被从里打开了，一位老奶奶探出头来。她一头的白发被烫成了小卷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接着，她笑了，笑容盛在每一道深邃的皱纹里，在凯特琳娜的注视下闪闪发亮。

“哎呀，是凯特琳娜啊。快进来快进来，晚餐时间还没有过去呢。”

她打开门，让凯特琳娜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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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