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主她不想预测未来 第184章 炼金阵

总算送走马尔福这个很难糊弄的斯莱特林，艾瑟琳松了口气。

她步履匆匆，自己的计划还没实行完毕。

待在有求必应屋里的日子艾瑟琳当然不止做后勤工作，赫奇帕奇的同学做事很稳妥。所以艾瑟琳大多数时间都在研究自己的炼金阵。

她没花大力气去研究传统的防护法阵。

艾瑟琳很有自知之明，她可不认为自己不满十年的经验能去跟魔咒天才弗立维教授所布下的防护咒相媲美。

学院积分器的沙漏里的宝石不再上上下下变个不停。

艾瑟琳攥紧自己装满炼金术材料的小挎包在城堡的走廊里疾行，她的半旧长袍下摆扫过地面——艾瑟琳已经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

顺着城堡的外圈长廊，艾瑟琳一次又一次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她把咒语说得像呢喃，絮絮叨叨一直不住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大脑也完全不用思考炼金阵的画法，魔杖已经记住了主人习惯的集中走向，忠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本来就没剩几瓶的魔力补充剂在艾瑟琳画第七个审判阵的时候就已经喝光了，但她强撑着继续绘制。

就连艾瑟琳本人也不知道本来已经枯竭的魔力怎么还能远远不断地汇集到魔杖上，再聚集到炼金阵。

“塔楼是守护阵、温室周围的硫磺量也足够了、长廊的幻影迷惑阵也开启了…”艾瑟琳念念叨叨，对照着自己的笔记一个个确认。

“还差一个光盾共鸣…”

总算完成最后一个炼金阵，艾瑟琳挺直僵硬的腰杆从塔楼的窗子往外望去，远处的天空是阴沉的灰蓝色。

她常年鼓鼓囊囊的小挎包现在变得很干瘪，连一点儿硫磺都找不到。前两年花大力气、大价钱搞到的雷鸟尾羽也只剩下一根用不了的残次品。

风卷起她的发丝，罗盘在她怀中微微发烫，终于可以歇歇了。

艾瑟琳拿出邓布利多的相片，指节轻叩相框。很快，邓布利多就出现在相片里。

“您什么时候才打算出场。”艾瑟琳疲惫不堪，她的手指已经被粗糙的矿石和粉末磨破了好几回。

即使负担着当年地窖最繁重劳动的一段时间她也没有过用血淋淋的手指做事的经历。

没办法，布置炼金阵并不能全都用魔杖代劳，就连龙皮手套也会一定程度上切断绘制炼金阵材料和魔力的链接。

“我想您没忘记哈利身体里还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艾瑟琳扶着石柱半靠在石墙上。很遗憾，她最终还是没做出来能够只杀死伏地魔灵魂碎片而不伤害哈利灵魂的炼金器。

“您理智得近乎残忍。”艾瑟琳声音很轻，她实在没有力气了，“但我现在不得不乞求您，别让哈利死掉。”

艾瑟琳一点儿也不想在邓布利多面前掉眼泪：“我知道为了杀死伏地魔这是必要的，但您还有别的办法对吗？我恳请您。”

“但哈利为了其他人情愿赴死。”邓布利多脸上满是怜悯，但吐出的话却冰冷异常。

“您会有别的办法。”艾瑟琳的语气笃定，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她终于理解当年斯内普在邓布利多面前乞求他保护莉莉时的心情了。

自己的挚友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她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没办法力挽狂澜，只能卑微地一遍遍乞求。

邓布利多严肃的表情终于消失，他并不是想戏弄艾瑟琳，只是希望这个前途无量的小女巫能够正确地面对生死。但很显然，对于已经筋疲力尽的艾瑟琳而言，她已经承受不了任何打击。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请别担心，好孩子。事实上前段时间西弗勒斯帮我研制出了一种魔药——准确来说是从你把销毁的魂器摆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研制了——它能够让巫师陷入假死状态，更神奇的是能够消除巫师的魔力波动。”

艾瑟琳张了张嘴，但她觉得自己应当听邓布利多继续说。

“我会用它帮助哈利的。”邓布利多笑得和蔼。

但艾瑟琳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这种魔药听起来只存在于您送给赫敏的那本童话书里，您确定它的效果吗？”

梅林在上，她绝对没有质疑斯内普魔药水平的意思，但这实在难以想象。

消除魔力波动并不难，即使是现在市面上的魔药也能一定程度上解决幼年巫师的魔力暴动问题。以斯内普的水平做到完全消除当然有可能。

身体上的假死有些困难，但也并非完全做不到。但现有的理论是需要维持巫师的魔力波动甚至增大，以魔力维持生命而非正常的身体需求。

这样就能够达成麻瓜眼中的“死亡”。

但二者结合简直闻所未闻，更何况斯内普完全没在自己面前透露过自己的研究。

艾瑟琳有些酸涩。除了魂器的事情没有主动告知，其他任何事她都没隐瞒过斯内普，但他却…

“别伤心，艾瑟琳。”邓布利多洞察人心的能力实在可怕，他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艾瑟琳的情绪不佳。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艾瑟琳的掩饰能力实在太差。

“我想是因为实验。”邓布利多开口，语气温和。

“什么？”艾瑟琳没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

“就像你想到的，这种魔药的危险性很大，所以实验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西弗勒斯做了一些并不是很符合魔法部所倡导理念的行为。”邓布利多咬文嚼字，“他在一些食死徒身上做了实验，虽然没导致死亡，但有几个已经变成哑炮了。”

艾瑟琳松了口气。她不是哈利，没有那么包容的同情心和正义感去仗义执言。

相比于圣芒戈多了几个哑炮，她更重视斯内普是不是成功了。

邓布利多笑了：“我已经跟西弗勒斯说过了，你一定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他产生负面想法，但他却执意要隐瞒。艾瑟琳，我们都知道人们会在谁面前才包装自己，对不对？”

艾瑟琳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腔变得很奇怪，心脏正窃喜地叫嚣，五脏六腑也得意洋洋地扭动。

“咳。”艾瑟琳轻咳一声，“所以我不用担心哈利了，对吗？”

“请相信我。”邓布利多郑重其事，“我做错过事——对哈利的父母，我无法补救，但绝不会再让哈利成为牺牲品。”

艾瑟琳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她除了邓布利多的保证外什么也得不到。

“我还需要做些什么？”艾瑟琳不再靠着柱子，即使她根本没歇过来。

“凤凰社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的优势很明显。”邓布利多很满意艾瑟琳主动询问，“但这也导致伏地魔更加癫狂，他现在甚至不只想杀死哈利，更出现了毁掉这座城堡的倾向。如果不想出现不必要的损伤，我希望哈利能快一些和伏地魔面对面。”

还是要面对。

“我知道了，先生。”艾瑟琳点点头，她现在不合时宜地感到饥饿，很想去厨房搜罗些东西吃。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办一场让你满意的庆功宴。”邓布利多即使不用摄魂取念也能猜到艾瑟琳在想什么，“我保证都是你喜欢吃的。”

“格林德沃先生呢？”艾瑟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并不是想探听什么，对她而言这是基本的问候礼仪。

但邓布利多误会了，他以为艾瑟琳是希望格林德沃也参与进来。

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他不适合出现，现在已经回奥地利处理一些之前未完的事情。”

艾瑟琳安下心来，她可不敢自大地以为那位现在看来慈眉善目的老人是个和蔼可亲的主。万一这位“黑魔王”在大战中突然怀念起自己“退休前”的日子，把跟邓布利多的战争弄假成真，那他们可就真顶不住了。

“哦！艾瑟琳，还有最后一件事，能否帮我送一样东西给纳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