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的心房为什么是个公寓 第3章 Part 3

到达十一岁这件事对于艾丽雅来说是一件很快的事，距离她在夏天的十一岁生日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生日多半会像以前的生日一样，在家里吹灭蛋糕上的蜡烛，然后和莉莎·布兰特两人分享一整个蛋糕。

这次不同的大概是艾丽雅可以邀请一个朋友，她在学校里给哈利发出邀请的时候，哈利却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欣喜，他反而表现得有点苦恼，但还是给了艾丽雅一个笑容，很快接受了这个邀请。

但哈利的苦恼好像很快就得到了解决，偏偏他还像藏着秘密一样不让艾丽雅知道缘由，直到艾丽雅生日那天，他敲开门，穿得比平时整洁了许多，他满面笑容的把一个小玩意儿塞进了艾丽雅的手里。

“我还在发愁怎么才能送你个礼物，上周末他们带着达力去游乐园，我也跟着去了，拿到了两个游戏币，然后我看见了扔飞镖的游戏，没想到我一下子就投中了想要的东西！”哈利兴奋地讲述道，还有一些腼腆地笑道，“你看你喜欢这个吗？”

这是一个背包挂件，上面一个做工不错的小型天球模型，透明的塑料球里是一个太阳系的模型，大概是艾丽雅总是和哈利讲一些太空科幻的故事，哈利就认定艾丽雅一定会喜欢太空有关的东西。

事实上艾丽雅也很喜欢，这算是她记事以来收到的难得除家人外的礼物，她在哈利的面前把这个礼物挂到了背包上，这个挂件也与她深蓝色的背包十分地相衬。

“……你会许什么愿呢？”在他们关掉灯点燃蜡烛的时候，哈利小声地问着旁边闭上眼睛的艾丽雅。

艾丽雅睁开眼睛，笑道：“我没许愿，这和流星许愿一样是骗小孩子的。”

莉莎·布兰特好像十分习惯自己女儿这么的没有童心，她在艾丽雅吹灭蜡烛后殷切地切好了蛋糕，分给艾丽雅和哈利几乎一人一半。

哈利吃着蛋糕还是一头雾水，“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只是在发呆而已，”艾丽雅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如果真的有愿望，我希望十一岁的时候我能继续和你上一个学校。”

哈利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看上去沮丧无比，“那肯定不会了，姨父姨妈打算把我送到很远的公立学校，我们没办法在一块儿了。”

艾丽雅像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也要去很远的公立学校呢，说不定是同一个呢。”

她对哈利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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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总是会觉得日子过得十分漫长，但艾丽雅心理上已经不是个小孩子，她在这个学校的最后半年多过得很安分，除了依旧离群以外，过得很像一个正常人，连大多数老师都没办法找她茬。

艾丽雅推开旧天文馆的门，意料之中地看见天文馆的管理人乔金斯老先生在调整望远镜，他看见艾丽雅就像看见老熟人，亲切地招呼她，“很久没见你过来了，艾丽雅。”

“小孩子也有很多作业要完成。”艾丽雅蹦跳地走了进去，坐在了乔金斯先生旁边。

乔金斯：“没有见到你那位小朋友？”

艾丽雅解释道：“哈利对天文不是很感兴趣，我也不能每次都拉着他一起过来。”

乔金斯先生笑道：“经常来这的除了保洁员也就只有你了，小布兰特小姐。”

“我想我要跟你道别了，乔金斯先生。”艾丽雅显得郑重又有点忧伤，“毕竟我快要毕业了，还得在医院研究我的病情，好让妈妈不再操心我是不是又发疯了。”

“艾丽雅，要是连你也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的话，我恐怕天上的星星都要暗淡了。”乔金斯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世上总是对异类包容度不够。”

艾丽雅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会厌弃自己的，乔金斯先生，更何况我还认识很多异类朋友。”

乔金斯笑了笑，拍了拍手下的望远镜，“今天又想看什么呢？”

即便一个地方几乎没给艾丽雅留下什么好印象，但她还是能找到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比如哈利这个患难时期的朋友，还有乔金斯这个神神叨叨的天文馆管理员。起码艾丽雅不用再搬家，她终于对一个地方熟悉起来，而且要是搬家，借住在她家的大黑狗也不太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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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去哪里旅游了呢，”艾丽雅向弗拉基米尔抱怨道，“布莱克一点也不好照顾，他脾气真大。”

弗拉基米尔笑得神秘莫测的，“也许你不需要照顾他……保证他不饿死就好，他很有自主能力。”

艾丽雅赞同地点点头，“他真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狗。”

弗拉基米尔但笑不语地揉了揉艾丽雅的头发，她把从萨拉利安那边顺走的炼金术书籍递给艾丽雅，“我想你会有点兴趣。”

“当然，”艾丽雅欣然接过了书籍，“我还是很喜欢化学实验的，但是格雷斯通教授不会有意见吗？”

“他在沉迷自己的实验的时候，不会发现自己少两本书的。”弗拉基米尔说，“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书籍只是他脑子里的知识而已，就像不能把书籍带出去，只能在这看了。”

“这很合算不是吗？”艾丽雅颇有点得意，“别人一天24小时有8小时用来睡觉，而我在这8小时里还可以学习新的知识，那我走在前列的可能性就更高了，没准会成为在太空里走得最远的人类。”

“你是这么想的吗？”弗拉基米尔有点出神，“……如果前人为我们在地球之外开辟了道路，希望后人能够加以善用，而不是成为加速人类灭绝的道具……然而既定发生的事实又怎么改变呢……”

艾丽雅完全没听懂弗拉基米尔的话，“你在说什么，瓦洛佳？”

“无关紧要的事罢了，”弗拉基米尔收回心神，她站起来走到公寓的大门口，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又回头看艾丽雅，“希望你接下来能在霍格沃茨过得开心，艾丽雅。”

艾丽雅有点不满，“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里旅游呢，瓦洛佳。”

“在北海的一个小岛上，那里的景色可不怎么宜人。”

弗拉基米尔走了以后，萨拉利安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楼层下来，顺口回答了艾丽雅的疑惑，“她在阿兹卡班，所以才这么有空天天陪你聊天。”

艾丽雅忍不住说道，“你不也天天在这吗，格雷斯通教授。”

“如果不是选修炼金术的人太少的，我也会忙碌的。”萨拉利安耸了耸肩。

而艾丽雅听弗拉基米尔讲过，这位教授完全是把想学习炼金术的学生都骂跑了，只要有学生表现出在炼金术上的一点笨拙，萨拉利安就会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让他们赶紧回去学凡夫俗子们的魔药学，以至于在学校里公认的一件事，就是炼金术教授和魔药学教授的关系不太好，即便他们来自同一个学院，萨拉利安又是那个魔药学教授的前辈。

目前留在萨拉利安班上的人，所有年级加起来的人数都不用加上脚趾头来数。

艾丽雅：“以后我能学炼金术吗？”

萨拉利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有天赋的话，我很欢迎。”

萨拉利安碧绿色的眼睛透过圆框眼镜打量着她，即便他的发型让他显得和蔼又毛茸茸的，甚至经常让学生忘记他来自斯莱特林，但这双眼角上挑的眼睛在居高临下地打量人时，冰冷挑剔的目光总是会让人打寒颤，艾丽雅也不例外，她把那两本炼金术书籍往沙发垫下面藏了藏，不太自在地避开萨拉利安的视线。

艾丽雅尝试转移话题，“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公寓里另外两名住户。”

“嗯？”萨拉利安很快被转移了注意，“你是说雷恩和贝尔吗，她们在你住进这后就没出现过，你当然没见过。”

艾丽雅惊讶了一下，“难道他们不欢迎我吗？”

“你这么问显得很奇怪，”萨拉利安说，“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烂好人，只能说他们的现实生活太过平稳，磨平了他们身上许多闪光而‘不正常’的棱角，所以他们很少在这里出现了。”

“那还……真是可惜。”艾丽雅忽然理解了这个心理世界的意义，没准就是一群不正常人的集会。

萨拉利安微笑道：“但人的本性总是很难改，他们或许把锋芒藏了起来，伪装成普通人生活，但相信我，总有一天只需要一颗火星，这些离群的人会回到属于他们真正的群体。”

艾丽雅：“离群的人怎么会有群体呢？”

萨拉利安：“我们聚在这里，就是一个悖论了，不要试图和你未来教授抬杠，知道吗布兰特小姐，不然就算你分进了斯莱特林，我也会给你扣分。”

萨拉利安失去了哄小孩子的耐心后，就几乎用威胁的态度让艾丽雅闭嘴，艾丽雅对着萨拉利安上楼前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盯着《炼金术概论》看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学校里那些小孩子说的对一个老师的喜恶会影响学习兴趣，多少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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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雅的十一岁生日比哈利早一个月，在他们一起吃蛋糕的那天早上，一只猫头鹰直接冲进了艾丽雅的卧室，那个时候莉莎·布兰特正在整理床铺，那封信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手边。

“……我以为你不知道，妈妈。”艾丽雅十分诧异地从莉莎手里接过了通知书。

“我怎么会不知道，”莉莎平静地说，“你父亲就是一个巫师，他离开后，年纪还小的你发生过魔力暴动，也有他们的人员过来处理过。”

艾丽雅沉默了一会儿，“那我是可以去上学吗？”

“当然，你会发现我没有给你物色新学校。”

艾丽雅在此时发现，她这位一直努力“正常”的母亲，比她想象的要知道的多，比如说她知道巫师是十一岁上学，比如她知道要让猫头鹰把回信带回去，以及知道要去购买学习用品。

莉莎只是说，“你父亲以前很喜欢讲这些。”

这是艾丽雅唯一一次听到莉莎这么频繁地提起她的父亲，她就像一个完全了解魔法世界的人一样，为她女儿准备好去新学校的一切东西。

“我可以去告诉哈利吗？”艾丽雅抱有一些期待地问道。

“我想不可以，你们那个世界的规矩是不能说出去的，”莉莎思索了一下，“可能会招来麻烦。”

艾丽雅：“但我觉得哈利也是巫师。”

莉莎哭笑不得，“哪有这个巧，女贞路出了两个小巫师？而且我觉得德思礼家那么死板的人，哈利不会好受的。”

毕竟离开学很远，艾丽雅和莉莎在暑假的时候出发去了威尼斯旅游，在莉莎苦恼要不要把黑狗寄养的时候，布莱克已经善解人意地溜走了，这让莉莎有点担心的询问艾丽雅，毕竟这是艾丽雅朋友托付过来的，而艾丽雅对此反应平平，“哦，布莱克很聪明，不会把自己弄丢的。而且我觉得他没走多远。”

果然，在她们开车离开女贞路的时候，她们看见布莱克正趴在德思礼家的窗台下，一动不动地在小憩。

艾丽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了，她拜访德思礼家没有得到回应，隔壁的正在割草的费格太太告诉她，他们一家在一个夜晚出门旅游了，包括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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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娜·莱耶尔撑着一把黑伞走在纽约的街头，她停在伍尔沃斯大楼前，被门口的一个安保人员拦住，被询问道：“从哪里来？”

“纽蒙迦德堡。”伊琳娜答道。

安保员听到这个地名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出示身份。”

伊琳娜抬起头，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伊琳娜·莱耶尔，你打算在这里对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家出手吗？”

安保员低下头，打开了侧门，“请进。”

伊琳娜从容地走了进去，哪怕她知道身后的工作人员一定转头就向傲罗办公室或者主席直接报告了她大摇大摆进来的事情。而事情也不出她的料想，她还没在国会里走几步，几个人脸色很臭地就围了上来。

“莱耶尔女士拜访国会有何贵干。”

他们几乎围得水泄不通，没打算让伊琳娜再往前走一步，没有动手也是出于上半个世纪签订的合约，但似乎只要伊琳娜敢先动手，他们就已经做好以多打少把她收押的准备。

“不用这么紧张，年轻人们。”伊琳娜慢悠悠地抽出一卷羊皮纸，羊皮纸被丝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上面的纹章成功让傲罗们表情破裂。

领头的人压低声音用愤怒地语气威胁道，“格林德沃又要做什么！”

“实话讲，你们对他在纽约干过的事还有这么大的阴影吗？”伊琳娜讥笑，“可他在纽蒙迦德待到现在，似乎也没惹什么事，你们还真是胆小。”

傲罗队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他不是每次都用不一样的名字在美洲欧洲做点事情，我们也不至于把你挡在门外，事实上把那个合约看成一纸空文的只有你们这群人。”

“但是如你们所愿，我们并没有发起战争，至于前几年在英格兰兴风作浪的那个黑魔王，我想我们已经再三辟谣过，这和圣徒一点关系也没有。”伊琳娜把羊皮纸丢给对面的人，冷笑道，“希望你们友善点。”

傲罗们大概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还倒打一耙的人，“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你在麻瓜世界干的那些事吗？要说和格林德沃没什么关系……”

“很遗憾，确实也没什么关系。”伊琳娜就差把手放到口袋里摸出魔杖，“我们短暂地合作，而他所想的我和我所想的，相差还是很多。最后，希望你们的主席看到这封信能理解，魔法界所剩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