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色如墨,魔法部长廊寂静得令人心悸,连时间本身都被这片黑暗吞噬。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灯光在墙壁上投下影子。
明天将是关于冈特家族的庭审,这次庭审积压了很长时间,我作为司长,则需要再次确定新补交上来的文书——是冈特家的罪证。我的指腹抚过纸面,纸张一页页在指尖翻动,发出干涩的沙沙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每一个名字都冰冷的刻印在我的视野里:
——马沃罗·冈特*【1】。
——莫芬·冈特*【2】。
——梅洛普·冈特*【3】。
冈特,斯莱特林血脉最后的余烬。光是看见这些字眼,我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冈特父子的罪证罄竹难书,不仅仅包括对混血巫师的敌视及袭击、毫不遮掩的纯血论,还包括近期对执法傲罗和麻瓜的袭击。
狂妄、迂腐、自大,并且不自知。
直到我翻到下一页。
“被袭击麻瓜:汤姆·里德尔*【4】。”
我的指尖猛地收紧,纸张在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那个名字烙印在视网膜上,逼得我几乎窒息。
Tom Riddle。
我记得这个名字。
即便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早已支离破碎,但这个烙印却始终鲜明——
不可明说之人;
黑暗中嘶鸣的蛇语在耳畔回荡;
冲天的火光中,霍格沃兹的尖塔轰然崩塌;
一双血红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伴随着冷酷的笑声。
那个名字。
那个面孔。
那个未来。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一遍又一遍,生怕这只是疲惫产生的幻觉。可墨迹清晰地烙印在纸上,这是命运盖下的无可辩驳的印章。
“……不可能。”声音干涩得不像我自己。
我扶住额头,顿时头痛欲裂,我狠狠闭上眼睛,我忽略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
我猛然起身,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惊动了趴在壁炉上的丝菲特,它似乎嗅到不安的气氛,发出阵阵嘶哑的低鸣。
我几乎是跌撞着冲到门口,唤来了鲍勃·奥格登*【5】。男人从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探头,办公区其他傲罗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但我没管其他人,只是朝他再次招手,他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值夜的疲惫,“发生什么事了,司长?”
我将卷宗推到他面前,指尖无意识地颤抖,“这个麻瓜——汤姆·里德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冈特父子为什么袭击他?”
奥格登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混杂着怜悯与尴尬的表情,“啊,您是说那件事。汤姆·里德尔是梅洛普的丈夫,她当年据说是和这个麻瓜……私奔了,我询问过冈特父子,但他们情绪很亢奋,很明确的对这个...”他试图从冈特父子那铺天盖地的谩骂里找个形容词,但最终他放弃了,“...叛逆的女儿表示抵触心理。”
“私奔?”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的,坊间都是这么传的。”他不安地搓了搓手,“说真的,能从冈特家那个魔窟里逃出来,对她未尝不是件好事…她和她的父亲哥哥不是一路人,他们的邻居可以保证这一点,可怜的姑娘...”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追问。
奥格登摇摇头,“冈特父子也不清楚,他们也不搞清楚...我也询问过她的朋友和邻居们,但他们也对此一无所知...”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但他的眼神坦然而困惑,显然对真相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这一纸卷宗背后正在酝酿的风暴。
当他轻轻带上门离开后,那个名字依然灼烧着我的视野,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我摊开手心,一片汗湿。
糟糕,很糟糕。
我把将会孕育着灾厄的女巫,从我眼皮子底下放跑了。
我清楚地知道,梅洛普·冈特与汤姆·里德尔的结合,不仅仅是两个不幸灵魂的相遇,而是一个黑暗时代的开端。
“所以……就是这里了。”我喃喃自语。
冈特家族,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脉。
梅洛普·冈特。
汤姆·里德尔。
两者结合后,未来的黑魔王将会诞生。
我伸手想要合上卷宗,手指却悬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
2.
次日清晨,法庭高大的橡木门在铰链的呻吟中被缓缓拉开。空气凝滞,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压抑,我步入审判厅,身后长长的法官袍裾拂过地面,拖曳着一片不详的阴影。
高台之下,旁听席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窃窃私语声在穹顶下交织、蠕动,汇聚成一股令人不安的暗潮。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我身上,以及今天即将被审判的两人身上。
铁链碰撞的叮当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庭上的低语。马沃罗·冈特和莫芬·冈特被带了上来。老马沃罗浑身散发着一种腐朽气息,他枯瘦的手指上,那枚嵌着黑石的金色戒指依旧醒目,他昂着头,浑浊的眼珠里燃烧着一种傲慢。而他的儿子莫芬,则更像一头刚被捕获的野兽,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目光饥渴地在法庭上逡巡。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污浊的、根植于血脉的狂妄,更令人作呕。
我稳了稳心神,让自己的声音穿透这片喧闹,“马沃罗·冈特,莫芬·冈特。你们被指控袭击巫师和麻瓜,拒绝服从魔法部法律,并妨碍、袭击执行公务的魔法部官员。你们可知罪?”
鲍勃·奥格登从证人席上站了起来。他的声音略带颤抖,但叙述异常清晰坚定,“我亲眼所见,并亲自取证,司长。冈特父子曾对路过其居所的无辜巫师,毫无理由地施以恶咒和暴力,并在我上门调查并逮捕时,以极其污秽的言语辱骂,并对我及后续支援的傲罗发动攻击……”
“谎言!”
奥格登的话音未落,马沃罗·冈特猛地用戴戒指的手砸向面前的铁栏,发出砰然巨响。他嘶吼道,唾沫星子从他那缺了牙的嘴里喷溅出来,“肮脏的、臭气熏天的牲畜!我们——冈特——是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最纯粹的嫡系血脉!那个杂种,他竟敢用他肮脏的眼睛窥视斯莱特林的传人?他不配!他们都不配与我们呼吸同一片空气!”
他的咆哮在法庭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偏执与仇恨。
一旁的莫芬像是被父亲的狂怒点燃,猛地仰头爆发出刺耳的笑声,他接着父亲的话头,用一种炫耀般的语气,详细复述起曾经如何用魔咒折磨‘某个倒霉蛋’,如何欣赏对方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神炽热,仿佛描述的不是一场罪行,而是一场值得载入家族史册的、捍卫荣耀的圣战。
我坐在高高的法官席上,静静地听着。
因为在他们这**裸的疯狂里,我清晰地看到了另一个模糊却愈发清晰的影子——那股对血脉力量的盲目崇拜,那种将自身置于众生之上的冷酷,以及这种偏执所能孕育出的最极致的恶。
几十年后,这股狂热,将以伏地魔之名,如同瘟疫般席卷整个魔法界,带来无尽的鲜血与恐怖。
而那个未来的黑魔王,此刻,或许正站在某个地方,用一个不属于孩子那双过于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这个他即将颠覆的世界。
多么讽刺……我在心底对自己苦笑,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回想到被命运戏弄的这一天,我坐在这里,以为是在执行正义,拨乱反正。殊不知,我或许只是在为一场早已注定的悲剧,开始一段无足轻重的开场。
但此时的我,丝毫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足够影响我一生的玩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无力感,声音变得冷硬如铁,清晰地传遍法庭的每个角落:
“基于确凿证据与证人证词,本庭宣判如下:马沃罗·冈特,因袭击巫师及攻击魔法部官员,判处监禁阿兹卡班,刑期六个月年。莫芬·冈特,情节严重,判处监禁阿兹卡班,刑期三年有期徒刑。”
法槌落下。
“咚——”
沉重的敲击声在大厅中轰然回荡,敲在案上,但宣判并没能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我看到马沃罗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偏执,看到莫芬眼中依旧燃烧的、未被刑罚浇灭的疯狂火焰。
他们叫嚣,嘶吼,辱骂,尖叫,听证席上的声音再也压制不住,拍照声、询问声、讨论声不绝于耳。
我收起卷宗,无视身后的喧闹,转身离去,我知道,关押他们的□□容易,但那种根植于血脉与偏执的狂热,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也吸食不尽。它们会如同病毒,在未来的某一天,通过另一条血脉,以更凶猛、更致命的姿态,卷土重来。
而我,此刻,无能为力。
3.
我几乎没有任何喘息之机。
不能等。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啸。
不能告诉任何人。
冈特父子在法庭上的疯狂,不过是一个刺耳的前奏。真正的、足以吞噬未来的灾厄,此刻或许正以一个幼童的形态,潜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他不过是个孩子,”我在呼啸的寒风中对自己低语,这句话如同咒语,既是慰藉,也是鞭策,“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找到他,也许——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也许——我就能改变那个黑暗的未来。”
那个未来没有人会死亡。
脚下一片湿滑,又是阴雨天,伦敦被凄风冷雨笼罩,雨点像冰冷的针尖,密集地刺在脸颊上。我裹紧被雨水打湿的斗篷,身影在昏暗的街灯与魔法界的入口之间快速穿梭。袖中的魔杖紧贴着皮肤,传来一阵阵灼热感,它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对抗命运的唯一武器。
梅洛普·冈特。
这个在庭审记录中几乎被忽略,却在我心底里占据最关键一环的名字,成了我所有行动的焦点。
她的影子在泛黄的档案和零星的口述中飘忽不定,像一缕即将消散的幽魂,引导着我在两个世界中艰难前行。
我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渠道:查阅了魔法部尘封的户籍记录,翻找了破釜酒吧后巷里流出的、字迹模糊的租约副本,甚至从那些对纯血秘辛一知半解的官员闲谈中捕捉碎片,还冒险潜入麻瓜的市政档案室,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寻找蛛丝马迹。
然而,一次又一次,线索总是在最关键的节点戛然而止,如同断线的风筝,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梅洛普,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就像被一场大雪彻底掩埋的足迹,几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印记。
包括死亡。
可我知道,她存在过。
她必须存在过。
因为她的孩子——那个承载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个名字的男孩——将在未来,用他的力量,为整个魔法世界刻下无法磨灭的伤痕。
这种明知结局却无力阻止的焦虑,逐渐演变成一种偏执。
我开始近乎疯狂地搜寻伦敦每一所可能的孤儿院,每一间曾收容无助妇孺的慈善机构。每一次伸手推开那些或华丽或破败的大门时,我的心脏都会骤然收缩,仿佛下一秒,我就会在门后看到那个孩子——漆黑的头发,过于早熟而冰冷的眼神,命运的印记已然铭刻在他稚嫩的眉宇之间。
但四年时光是无情的同谋,它轻蔑地抹去了所有痕迹,让我的每一次追寻都沦为徒劳。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迅速掐灭,胸口的窒息感也随之愈发浓重,几乎化为实质。
为节省时间,我踏上地铁,这条钢铁巨龙咆哮而来,我踏上它,幸运的是车上人不多,我坐在角落开始思索。
我会不自觉的想,找到他了,然后呢?
教导?
培养?
或亦是...杀戮?
不行,我使劲拍自己的太阳穴,发出脆响,这个行为引来别人诧异的目光,随即不动声色远离了我,我无暇顾及。
我很沮丧,因为最后一个选项几乎要占据我的头脑。
深夜,我独自蜷缩在临时租住的狭小公寓里,将那张标记密密麻麻的伦敦地图在桌上摊开。烛火摇曳,融化的蜡泪一滴滴落在纸面上,覆盖了一个个被我反复圈画、又最终放弃的地名。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这些凝固的蜡痕和墨迹上来回摩挲。
在哪里...
终于,在经历了数个几乎不眠的夜晚后,我疲惫的目光,锁定在地图边缘一个不起眼的标注上:Woold’s Orphanage。
这个词汇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
“就是这里……是这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身体发出抗议,但思想几乎不敢有片刻迟疑,并且拼命驱动躯体前进。
我猛地起身,抓过挂在门后的斗篷,将那份地图紧紧攥在手中。冲入依旧被冷雨浸湿的街道,我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激起回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那声音震耳欲聋,让我头脑发晕,像为我,也为那个孩子敲响的命运倒计时。
——却无人提醒我,在那决定一切的坐标上,命运早已埋下最恶毒的玩笑:一个字母之差,便是天堑。
4.
我站在那栋破败的建筑前,雨水顺着檐角成串滴落,在破碎不抗的石板路上溅起水花。
斑驳的木质牌匾在风雨中微微晃动,上面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辨:Woold’s Orphanage。
冰冷的雨水击打我的皮肤,几乎让我产生了一种被灼烧的错觉。
但这是不可能的。
就是这里。我对自己说。所有的线索,无数个不眠之夜,最终都指向了这个被雨水浸透的名字。
我伸手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呻吟。门内,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我窒息。靴子踏在满是碎石和瓦砾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发出回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
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孩童奔跑的喧闹,没有护工温柔的低语,甚至没有生命存在的痕迹。只有剥落的墙纸在风中簌簌作响,残破的窗户玻璃后是更深的黑暗,几只老鼠受到惊扰,窸窣着窜过角落,带起几片早已腐烂的布屑。
我僵立在原地。
“来晚了?还是说……这里从未存在过?”我的低语瞬间便被雨声吞没。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从胃里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几乎能听见耳边的冷笑。
孤儿院,我找到了啊!我翻遍了半个伦敦,最终找到的,却只是一座被遗弃的空壳,一个废墟。我所有的努力,我视为救命稻草的线索,原来从一开始就指向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终点。
手里的卷宗和地图被雨水浸透,羊皮纸变得软塌塌的,墨迹晕染开来,那些记载着冈特家族罪证和里德尔名字的字迹,此刻模糊一片,如同一个正在溃烂、无法愈合的伤口。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熟悉的魔法波动在我耳边震颤——是那个与我单线联系的私密通讯咒语被触发了。
线人压抑着惊恐的声音直接灌入我的脑海:
“……司长,我们的人失踪了。局势正在失控,我们需要您,请您立刻回归——”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我猛地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点狠狠砸在脸上,试图浇灭眼底翻涌的苦涩与无力。
苦笑最终还是爬上了我的嘴角。
我没有再犹豫,攥紧手中那叠已被雨水和失望浸透的卷宗和地图,决然转身,踏入了迷蒙的雨幕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
与此同时,在伦敦另一条灰暗的街区,风雨同样吹打着一块略显歪斜的孤儿院招牌。
木牌在风中轻轻摇摆,上面的字迹清晰而简洁:Wool’s Orphanage。
湿冷的石阶上,一个黑发的男孩静静地坐着,似乎要融入雨幕。他怀里抱着一只早已僵硬、毛发被雨水打湿的小兔子,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它肮脏的皮毛。
他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一双眼睛深邃得不见底,里面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只有一片空洞。
他的名字是——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5.
我独自走在伦敦沉沉的夜色里。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不会就此结束的,我裹紧被打湿的斗篷,等这一切结束,等布莱克和那只猫的威胁解除,我一定会回来。
我必须找到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孩子。
必须。
我清楚地知道那个孩子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放任不管的后果。我甚至能模糊地看见那条通往黑暗未来的路径。
可我那时还不知道——自这个湿冷的夜晚之后,我将再也无法回到这条街道,再也无法继续这场追寻。
死亡,那个在我穿越之初便若隐若现的终点,已在不远处张开了沉默的网。它将被伪装成一场埋伏,一次的决斗,成为百特·斯图尔特这个名字在官方档案里,最终、也最合理的句点。
而那个名字——汤姆·里德尔——将在我无法触及的时空里,如同汲取了黑暗养分的藤蔓,肆意生长,最终缠绕并撕裂整个时代。
许多年后,另一个命运的交汇点——
当霍格沃茨校长室的烛光洒在冥想盆银色的物质上,当阿不思·邓布利多——用他平静而略带悲伤的语气,向我揭示那个雨夜我所错过的、仅仅几条街之隔的真相时……
我没有惊呼,也没有愤怒。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段错位的记忆在眼前流淌。
最终,酸涩的泪水划过脸颊,化作一声叹息:
“多么讽刺啊……”
那一次擦肩,隔开的不是几条冰冷的街道,而是整个既定的、无可挽回的命运。
1.马沃罗·冈特: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他极度重视纯血统,性格暴力偏执。他曾因袭击魔法部官员被关入阿兹卡班,拥有斯莱特林挂坠盒和黑宝石戒指作为传家宝 。马沃罗厌恶女儿梅洛普,在其与麻瓜私奔后受打击去世,但也有原因是梅洛普操劳冈特家族的家务,在马沃罗进阿兹卡班期间梅洛普私奔,等马沃罗出狱后因为不会做饭,并加上对梅洛普逃跑的气愤两个原因导致死亡;
2.莫芬·冈特:是冈特家族中老马沃罗的儿子,梅洛普的弟弟,特性格粗鲁、傲慢且暴躁,他对待他人缺乏尊重和同情,经常将蛇用钉子穿死后挂在门上,显示出他对生命的漠视,和其父亲一样都有极其糟糕的性格,在得知梅洛普对老汤姆·里德尔的感情后,他和马沃罗宁愿被魔法部以攻击麻瓜为由短暂逮捕,也要攻击里德尔泄愤;
3.梅洛普·冈特:是冈特家族中老马沃罗的女儿,莫芬的姐姐,自幼遭受父亲马沃罗与弟弟莫芬的□□,长期压抑导致魔法能力衰弱,被家族除名后流亡伦敦,变卖斯莱特林挂坠盒维持生计,以10加隆廉价卖给了博金-博克商店的博克,于1926年12月31日在伍氏孤儿院产子后身亡;
4.(老)汤姆·里德尔:是一个英俊潇洒而且很有钱、却傲慢无礼的麻瓜。他很讨厌魔法,却被梅洛普·冈特所骗服用了迷情剂,并与之私奔结婚,在伦敦生活。后来妻子告诉他自己是女巫后,他抛下怀有身孕的妻子回到了小汉格顿;
5.鲍勃·奥格登:担任魔法法律执行队队长一职,在案件调查期间,他被莫芬攻击而受伤,莫芬被判刑,鲍勃的执法行为间接影响了梅洛普·冈特的命运。梅洛普因他的干预得以脱离家族控制,最终与老汤姆私奔,间接导致伏地魔的诞生。
所以我们理一理时间线:冈特父子虐待梅洛普——梅洛普遇见里德尔并一见钟情——冈特父子发现袭击里德尔——鲍勃·奥格登来前调查但冈特父子拒绝并且袭击对方——奥格登逮捕了冈特父子并判刑——梅洛普私奔于里德尔结婚——马沃罗出狱发现后因为气急或饥饿逝世——里德尔从梅洛普口中得知真相抛弃她——梅洛普生出汤姆·里德尔后死亡——莫芬出狱。事件从1925年开始,1928年结束。
这篇番外比较仓促,因为看到评论区有宝宝提到了汤姆·里德尔,我才警觉这个时间线(1930年)汤姆·里德尔已经出生四年了,赶紧想补上关于他的剧情。但由于还是因为咱们手比脑子快,剧情时间线推得太快,所以只好调整了一下事件发生顺序来完善逻辑漏洞(滑跪)
关于冈特父子服刑的时间线整体往后调整,我让他们在1930年接受了逮捕和审判,梅洛普则在两人不注意期间逃跑。
至于百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汤姆·里德尔,原因之一是因为她穿越前对剧情就一知半解,来到这个并不是原著的时间线更是两眼一抹黑,并且这么多年过去她原本记得稀碎的剧情也变得模糊,冈特这个姓氏对百特来说她并不会将其和汤姆·里德尔挂钩,所以在剧情里她也是看见了(老)汤姆·里德尔父子一模一样的名字才意识到情况糟糕了,原因二就是因为我也忘了(对手指)所以请不要怪百特请把黑锅全部甩到我身上吧!(大哭)
最后孤儿院的名字,确实只有一字之差,Woold’s Orphanage,Wool’s Orphanage。四年过去梅洛普离开里德尔后的踪迹早就无法寻找,百特并不知道梅洛普的去向,所以只能一个人找,她没寻求其他人帮助的原因一是因为汤姆·里德尔异常关键,他是原著剧情的强大推手,也是百特要面对的最强的敌对势力之一,二是因为她无法为他人解释大费周章寻找一个孩子的用意。
至于期间百特对找到汤姆·里德尔后对其的处理方法...她的理性想过是否也和对戈雷登斯一样的引导,但感性告诉她,杀死他,是最好的办法,一劳永逸,她无法做出抉择,理性和感性在打架,索性她暂时放下这个让她头痛的想法,一心想着先找到这个未来的黑魔王。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百特一次一次失望,对找到汤姆·里德尔的疯狂执念和一次又一次失望对她打击很大,在多次无功而返后接到了来着内线的消息,布莱克又有了动作,她只得离开,她想着现在还不着急,汤姆·里德尔还没成长,等她处理好布莱克后再来找,但她确实不知道,她将一去不复返,永远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时机,这也是她这一生最悔恨的决定。
就此七个番外结束,其实七个番外里有很多后期剧情的伏笔等待大家发现!我们下周见![猫头][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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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