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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利斯似乎很忙,答应下来的事情给西里斯排到下下个星期才姗姗来迟。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很麻瓜。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墨镜插在头上,酒红色的宽松衬衫束在裤子里,袖子松松垮垮地挽起,露出的手臂上拼接着纹身,领口处露出的纹身花纹更是张扬,看上去比麻瓜年轻人还要跳脱。
西里斯羞愧,在时尚和叛逆的路上永远是伊戈利斯学姐走在最前沿,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的那些比基尼摩托车,似乎只是为了气父母而气父母。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花臂这一杀器!
当时还在学校的时候,伊戈利斯学姐就是一众小学妹小学弟的终极崇拜对象。想要和斯莱特林抢魁地奇训练场地时,提前找院长签名拿场地还比不上临时喊学姐来撑场面来得有用。
如果伊戈利斯学姐没时间,那就是詹姆斯带着队员直接和斯莱特林硬刚,那结果可能就是花了一个下午,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路过的院长怒气冲冲地来给自己学院扣分,挨了一顿臭骂还不能好好训练。
詹姆斯是个学姐吹,除了学姐有威慑力之外,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莉莉和学姐关系很好,总是被莉莉排斥的詹姆斯很是羡慕这种关系。他也好想要莉莉软声细语地和他说话啊。
伊戈利斯一到布莱克老宅就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了,她喊西里斯和莱姆斯在一旁帮忙,结果宅子里做大扫除的孩子们有些就直接扔下清扫工作来围观了。韦斯莱双胞胎兄弟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伊戈利斯带来的那个大皮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让这对双胞胎大失所望,弗雷德夸张地一摊手说:“就这?”乔治搂上弗雷德,好哥俩假意转身就要走,就像是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我还以为什么呢?”“不过是个锤子罢了。”“唉走了走了没什么看头,我们还有好多狐媚子没使过呢,忙的很。”
哈利反倒是信任,为伊戈利斯说话:“那也应该不是普通的锤子。”
有心戏弄他们的伊戈利斯一摆手:“就是麻瓜五金店买的,没什么不一样。”
很快走掉的双胞胎哥俩该后悔了,他们竟然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场闹剧。
伊戈利斯用魔法冲开遮罩用的帷布,脸色蜡黄的布莱克夫人陡然出现,脏话连篇滚滚而出:“逆子!渣滓!败类!滚出我的宅子——”西里斯冲上去就想和她对骂,被伊戈利斯拦下来了。
“尊敬的布莱克夫人,日安。”伊戈利斯朝她行了个礼,尖刻的布莱克夫人用鼻子看人:“我记得你,克劳奇家的长女,血统还算纯粹。”
听到“克劳奇”字眼的伊戈利斯面无表情。
可正当大家以为伊戈利斯要用怀柔政策软化布莱克夫人的时候,她微微一笑,挥动魔杖直接朝这个阴晴不定的疯老太太施了锁喉咒,干脆让她说不了话。
罗恩简直要拍案叫绝。
老太太张着一副暴怒的面容,双眼神经质地突出,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想去掏打结的舌头,想要接着痛骂这个敢对自己不敬的家伙。区区克劳奇,哼区区克劳奇而已!
有了靠山的西里斯嚣张地冲着面目狰狞的老太太说:“你再骂!”
“布莱克夫人,你可以说话的,只要不说脏话就可以。”伊戈利斯慢条斯理地解释,这其实她自己改编过的锁喉咒,只对某些词汇锁喉,当年在学校里没少用这个咒语“管教”那些粗鲁的孩子们。
“……克劳奇,区区克劳奇,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她喘着粗气,舌头似乎能捋直了,张口又是:“贱——”舌头猛地一抽筋,布莱克夫人双手无力地掐着脖子,翻了白眼。
“有点可惜。”伊戈利斯虽然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毫无抱歉之意,“我觉得她要是能清醒地看我们把她祖宅捣了,可能更能夜里睡个好觉呢。西里斯你觉得呢?”
西里斯在学校时见识过她的手段,她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有些傲慢和狂妄是埋藏在心底的。
她也是随口一问,没想西里斯回答,魔杖指着巨幅画像里的人低声念了句:“快快复苏。”这次布莱克夫人终于识相了,她的眼底有了恐惧,想要逃离,可是动弹不得。
伊戈利斯轻巧地抛起锤子,趁在空中滞留的几秒内叠加了强力咒和爆裂咒,作为拆家工具,只要轻轻用上点劲儿,这面挂着人形爆粗器的墙就会轰然倒塌。
不是说在墙上施了永久粘贴咒吗?要是墙都不永久了,这画还能老老实实粘在半空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伊戈利斯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这面墙是承重墙。
她想了想,让西里斯来毁这面墙,在坍塌的一瞬间再把砖补齐来,这非常考验反应力和魔法能力。西里斯有的是力气,这点不用担心。但由于目前只敲一面墙,又不是把整个房子毁了,伊戈利斯再三嘱咐力气小点。
西里斯甩着膀子抡着榔头击在画像旁边的墙上,轰隆一声。布莱克夫人又恐惧又怒火中烧,但也不敢骂出声音来,她特别想尖叫,但指不定那个女巫又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逆子!混账败家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肮脏的人破坏布莱克老宅,要是小儿子雷古勒斯还在就好了,哪儿轮的上西里斯在这儿撒野!
用特殊方法暂存在榔头头中的爆裂咒被敲击进墙上,噗噗几声,褪色积灰的墙纸瞬间剥裂开,露出灰白相交的墙胚,画像还牢牢地粘着。但是很快布莱克夫人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身后的砖裂了。
她感觉自己在往下掉,布莱克夫人惊恐地尖叫。哈利干脆捂上耳朵。她面朝下,扑在肮脏的地上,画像背后重重地砸了上百块砖。伊戈利斯没有空去管布莱克家的尖叫合唱队重组,因为身后很多的画像的帷布已经掀了开来,他们基本都是布莱克家的先祖。
看准时机,一分一秒都不能错过,伊戈利斯有规律地挥舞着魔杖,像是弦乐团的指挥一样。碎裂的砖块像是跳舞一般,纷纷重组结合,打乱了顺序自动跳回适合它的位置,整面墙又被粉刷上了白漆,显得干干净净亮堂堂的。
她侧头问西里斯想要什么颜色的墙纸,西里斯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做梦,他或许真的可以把他最讨厌的地方变成他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有着那么多的伙伴那么多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神情恍惚地说:“红色,还有金色。”
伊戈利斯挥动魔杖一摆臂,从他们面前的这面墙开始,像火焰一般跳动的红色燃烧了整个厅堂,暗纹则是金色如太阳的光辉和亮黄色交替的佩斯利花纹。
“所有?”
“所有。”
原本灰暗的蛇形树枝吊灯也变成了口吐烛灯的幼狮的形状,门把手抛去扭曲的大蛇形,变成一头了口含铜环的雄狮。
西里斯撒了欢似的冲上楼去。楼上房间的沙发、窗帘、床幔像是滚过鲜红的血液一般,金线勾勒的狮子生动无比,黄色的流苏勾连成麦穗垂下。像格兰芬多楼塔一样!
那些挂着先祖画像的一整面墙都被新壁纸刷新了一遍,只有少数布莱克先祖是格兰芬多出来的,他们现在都在拍手叫好,大多数的斯莱特林不情不愿地鼓起掌。
他们承认,或许除了顶尖的变形大师,很少有人能如此流畅地给整个屋子进行大变形,而且所有的变形物都高雅精致得仿佛浑然天成。只有少部分魔法用品难以变形,不过也不影响总体美观。
这一切都把罗恩和哈利看得目瞪口呆。
罗恩着了迷,用胳膊捅了捅哈利:“这是怎么回事?”他梦想有一天他也能把陋居变个样,这样就不会被有钱人嘲笑了。
哈利呆呆地回应:“这就是魔-法 。”
楼上偷偷摸摸藏了几个狐媚子进口袋的弗雷德,惊讶地发现墙纸的颜色变了,和学院楼里耀眼的红色一样的颜色,像打翻了的墨水一眼蔓延开来。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啪地一声,幻影移行到了楼下。
“乔治。”弗雷德和双胞胎弟弟心有灵犀。“或许我们可以向她请教一下。”他们朝对方做口型,或许他们在笑话商品上的导师就这么降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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