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连伏地魔也自愧不如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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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邓布利多的意思是让瑟兰再读几个月书，但是瑟兰很明显不打算这么干。

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把课表放在了她的床头边，瑟兰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翘了两节课。

噢，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连霍格沃茨的校长都没催她去上课，那就不妨碍她睡个好觉。

瑟兰揉了揉自己苍白的头发，睡眼蒙眬地站在梳洗台前洗漱，她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打算洗个澡。

说到做到，年轻的女巫捧着热水舒舒服服地扑在脸上，这让她清醒了不少。因为过去和火灰蛇党对于古代魔法的争夺，瑟兰身上有几处很深的疤痕，那些难以痊愈，就像蜿蜒的蛇一样盘绕在她的背脊和腰腹部。

五分钟冲了个澡，身上轻轻松松的瑟兰给头发来了个烘干咒，看了看时间还够她去礼堂吃个饭。

去礼堂下拉文克劳高塔的路上，瑟兰不小心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年轻学生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

瑟兰揉了揉被撞到的额角，魔杖一挥把撞飞出去的魔法实战指南捞了回来，这才抬眼看向眼前人。

撞到她的拉文克劳学生有一头很淡的金黄色头发，个子很高，长相很英俊，表情看上去却很冷漠。

他好像没什么话和瑟兰继续说，硬邦邦地道了句：“没事。”就侧身继续沿着塔楼楼梯向上，去拉文克劳休息室了。

瑟兰也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到心上，唯一让她回头的是她感觉到了那个学生身上有一股黑魔法的气息，很淡，但是她察觉到了，大概在左手手臂那个位置。

她轻车熟路地前去礼堂，霍格沃茨这张地图她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即使飞路粉点不知道为什么不被允许使用了，瑟兰依旧在五分钟内一路小跑来到了这里。

“噢，是你。瑟兰-莫伊。”刚在拉文克劳的长椅上落座，身旁就有人说出了她的假名。瑟兰抬起头去看，发现是昨天晚上新认识的琪雅沙菲克，于是友好地对她点了点头。

“中午好，沙菲克。”

“叫我琪雅就好。你今天早上两节课都没去上吗？可是我看教授也没有点到你的名字——”

“我刚转学，有些课程是和你们不一样的。”瑟兰说出了和邓布利多商量好的理由，往盘子里加了些土豆和牛排。

她吃的很快，但是很斯文，刀叉没有发出一丁点摩擦的声音。

琪雅张了张嘴，看到瑟兰吃饭的这幅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转过头和自己的好朋友说话去了。

即使现在礼堂里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瑟兰转校生和那头苍白的头发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瑟兰就这么在众多暗搓搓的注视下以龙卷风刮过的气势横扫了五个餐盘，大吃特吃。

运用古代魔法需要她消耗更多的技能，在不磕魔药的情况下她要吃很多才能维持器官的运作。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才有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高高抬起头走了过来。他们以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瑟兰，接着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就是昨天那个新来的转学生？”

“嗯。”

瑟兰回过头去，那双灰白色的眼睛里神色很淡，淡到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有什么事吗？”

“看上去你也不像是一个混血……你是纯血巫师么？”

为首的斯莱特林挑剔地说道，瑟兰皱了皱眉，她有点不爽。

她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开口：“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斯莱特林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话时的气焰有所削弱，“我们只是问问而已…转学生，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时局如何么？”

“时局如何都与我无关。”瑟兰起身，她眯了眯眼，看到校长席上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向他们望过来，“我只相信个人强大才能够把你们这些人的嘴巴堵上。”

“你….！”

瑟兰目中无人的态度很快激起了这些前来套话的斯莱特林们的愤怒，但还没来得及发作，他们就都熄火了。

只见校长席上的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就站在瑟兰的身边，那群斯莱特林学生们顿时四散开来，纷纷离开瑟兰附近。

瑟兰袖口的魔杖被收了回去，她刚刚还在想怎么让礼堂上方悬挂着的帷幔掉下来把几人砸个半死，或者说给他们几个会留下永久疤痕的黑魔法小咒语——但是邓布利多一来，她就得把这些想法先搁置在脑后了。

“瑟兰。”邓布利多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似乎在警告她不要随意地在大庭广众下动用黑魔法，瑟兰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么看了一会，谁都没有让步。

“其实我们一点也不像，邓布利多。”瑟兰随手用出一个阻隔咒把二人的谈话隐秘起来，防止这里还有其他有心之人偷听。

那群斯莱特林跑掉以后礼堂里就没多少人了，瑟兰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探究，“相反的，我可能和你的那位老朋友更像——我从始至终，都在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

即使才刚来这个时间线两天，但是这不妨碍瑟兰去探索过去的百年里发生了什么，她知道那个现在被关在纽蒙加德里的后辈或多或少地追随了自己的笔记，把魔法界搅得腥风血雨的过去，也知道他和面前这位校长的一小部分关系。

更何况，她看人的眼神从来都不会错。

在瑟兰说出“那位老朋友”时，她死死盯着邓布利多的眼底，满意地看到那里划过一道不可见的痛苦。

“天才的路在最后都会因为他们不同的目标而分岔。”瑟兰缓慢地说，她甚至比邓布利多更像一个高位者，在和自己的学生讲话。“我从不在乎血统纯正，只要这些巫师能够带给我智慧和更进一步的方法。这也是我和这两个黑魔王不同的原因——”

“他们的行为，说实话在我眼里有点像过家家。”瑟兰总结道。

在这个黑魔法进展收到严重阻碍的时代，他们能够走到这一步也还算能是可圈可点，但在瑟兰眼里实在是不够格。

邓布利多礼貌地等待瑟兰发表了这一段感言后，说道：“前几天在校长室里菲尼亚斯一直在，所以我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谢谢你，瑟兰老师。你曾经是我的过去里……指导我和他前进方向的唯一明灯。”

但是在后来，目标不一样了，初衷在扭曲，他们最后成为了对立面。

“老师…说实话，我不适合这个词。我那些过去的笔记仅仅是基于我的一些思想和对于魔法的看法……我认为我不是一个好老师。”瑟兰挑了挑眉，她的眉眼很立体，雪白的眼睫下是一双看透一切的灰色眼睛。她看着邓布利多，头一次真正的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

她有某种时刻想起了自己那位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他死在了最后。或许，她和邓布利多也有着相似之处，他们可能都在探索魔法的道路上失去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瑟兰失去了自己的导师，而面前这位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妹妹。

理想的高台需要无数尸骨去堆积而起。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瑟兰解开了环绕在二人周围的阻隔咒，轻快地说：“我知道啦校长，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宿舍睡午觉了，回见。”

“好好休息吧，瑟兰小姐。”邓布利多还在共情刚刚瑟兰身上那种莫名的悲痛与哀婉，但他没有过多沉浸在回忆里，很快回过神来接回了话茬，并结束了这段对话。

瑟兰回过身去大步流星向前走，她觉得自己还得去一趟德国，而且最好就在这几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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