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15章 沃夫的选择

新生的分院缓慢而坚定地进行着，过了好一会儿，最后一个学生也分院完毕了，紧接着是少数几个到年纪的老生，萨拉查的目光看向沃夫，赫尔加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不会是打算跟我抢学生吧，先说好，沃夫这个小可爱我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哦？那就拭目以待吧。”萨拉查很有自信地说道。

过去一年里，沃夫和阿尔伯特关系越来越紧密，两人成为了好朋友，而且还是萨拉查将沃夫从教会里带出来的，萨拉查对这件事很有自信。

“也说不定他会来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插嘴，“我看到沃夫跟我学院的迪克和亨利关系都不错。”

“抱歉，教授，我还是喜欢赫奇帕奇。”

沃夫软乎乎地说道。

萨拉查的表情裂开，赫尔加在旁边偷笑。

“当然，孩子，尊重你的选择，快回长桌去吧。”赫尔加推了推他，沃夫担忧地看向萨拉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怎么会……”萨拉查的声音飘忽极了，如果不凑近了听根本听不见。

“虽然你很欣赏沃夫，但是显然他更喜欢我这边，萨拉查。”赫尔加得意洋洋地捂住嘴向萨拉查小声炫耀。

在萨拉查的恍惚中分院仪式结束，今年的新生数量也很多，格兰芬多长桌和赫奇帕奇长桌的学生肉眼可见地比其他两个学院多出一大截。

“我在英格兰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萨尔。”戈德里克用餐刀将烤鸡腿插进自己的盘子里，“在某个巫师聚会上，你似乎发表了了不得的言论啊。”

“我也听说了。”罗伊纳点头，拉文克劳家作为纯血的一员虽然没有前去赴宴却有所耳闻，“他们把你说的话命名为《纯血论》广为流传，你是怎么想的？”

只有赫尔加一无所知，威尔士部落云集，她光是应付那些部落首领就忙得够呛，而且还去帮忙戈德里克在英格兰招生，对纯血巫师们的消息并不敏锐。

“我当时喝了些酒，可能说得有些多了，但是那只代表我的看法和斯莱特林家族的做法。”萨拉查放下餐具，“事实上我并不支持也不否认纯血论，那对我毫无益处，因为我已经没有家族了。”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那些巫师家族的人并不这么想。”戈德里克用餐刀将鸡肉分块，并且送进萨拉查盘子里，“你那番纯血论大大出了名，据我所知，连韦斯莱都有些心动了，要知道他们家可是坚定的亲麻瓜派。”

“那说明他们不想被小团体排挤。”萨拉查总结道，慢条斯理地享受起戈德里克的服务来。

“纯血论真的是正确的吗？巫师和巫师能诞下巫师，巫师和麻瓜会生出哑炮？”罗伊纳迟疑地问道，“我总觉得这并不符合事实。”

“事实是，”萨拉查再次停下来，“当时在场的许多家族都延续到了九百年后，并且大多数推崇纯血论——嘴上不推崇的那部分实际也是这么做的。我认为这是有依据的理论，而且和巫师通婚不意味着近亲结婚，世界上巫师多的是。”

“所以你这是根据你在未来的经历提出来的理论？”罗伊纳尖锐地问道。

“没错。”萨拉查大方承认，“如果不是纯血论，他们甚至可能挨不到九百年，一两百年就消失在麻瓜世界里了不是吗？”

“通过未来达成未来，这不是好事，萨拉查，我警告过你。”罗伊纳不赞同地看向他。

“你说的，知识超越时间，我认为这依然属于知识范畴而非‘选择’和‘想象力’，对吗？”

赫尔加觉得他们的氛围有点微妙，开始打圆场：“萨拉查说得没什么问题，反正只是个理论，选择权还在那些巫师家族手里，罗伊纳的警告也是对的，萨拉查，你确实应该少掺和那些事，尤其是与未来有关的。”

戈德里克敲了敲桌子：“我恐怕纯血论带来的不只是这点影响，还有金钱上的回报呢，我这两天收到大量信件，似乎那些巫师家族们打算建立一个校董会为霍格沃茨投资，这是纯血巫师们新流行的游戏吗？”

戈德里克虽然没有校长的名头（他们四个绝不会出现校长这种领导角色，有什么事都是商量着来）却有着对外话事人的角色身份，正式的函件往往由他处理。

“可以这么理解。”萨拉查点头，“霍格沃茨已经成为新时尚了。”

他的目光看向斯莱特林长桌，十一岁的小小巫师们带着天真可爱的神情，模仿大人们的习惯进行交谈，语气中却透露出幼稚和天真，他们的利益交换不过是一支新的羽毛笔或者一块小蛋糕之类的东西。

叩叩。

“进来。”

斯莱特林书房的门被推开，戈德里克毛茸茸的脑袋钻了进来。

“嘿，萨拉查！”戈德里克侧身进门，雕像在他身后旋转闭合。在变的不仅仅是小巫师，连戈德里克都渐渐褪去轻浮的活泼，变得稳重起来。

开学第一天，没有上课压力，没有待批改的论文，魔药好好地装满地窖储藏室，连猫头鹰都乖巧地没有送来更多信件。

一个值得花费在休息上的空闲夜晚。

但是戈德里克决定占据这个晚上，挤掉萨拉查身边的多余空气。

和多余蛇怪。

倪克斯成长得很健康，尺寸长了一些，腰围也变得粗壮，早晚有一天她会比自己喜欢的小羊腿还要更粗。她已经不适合再待在城堡里了，学生们害怕蛇怪的眼睛，即使倪克斯小姐保证绝不会对学生做此类恶作剧。

即将成年的蛇怪只好独自前往禁林，在那里吃自助餐。

“斯莱特林教授，我要提问。”

戈德里克转到萨拉查的书桌前，像他的学生那样乖乖提问。

“你对斯莱特林家族怎么看？”

萨拉查靠在高背椅上双手交叉：“你指的是哪一部分？旧的家人已经全部死光了，还活着的只有希斯。”

“我问的是还活着的部分。”戈德里克俯下身子双手按在桌子上，他的身体高大，遮住了大部分炉火，无窗的内室全靠炉火照明，两位成年巫师间的空气变得晦暗不明。

“希斯·斯莱特林，你托我去英格兰打听她的情况，但是除了查到她曾经为英格兰服务外并没能查到其他信息，我猜测她可能是去了丹麦，萨拉查，你为什么要找她？”

萨拉查歪头看他，优雅而缓慢地问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家族，没有后代何为家族？萨拉查，你应该不会是打算让斯莱特林家族再次复兴吧？”戈德里克的话里隐含着醋意，语气听起来相当不情愿。

“我即斯莱特林。”萨拉查傲慢地说道，他身体前倾，离开椅背额头与戈德里克相距一英尺，“不需要第二个斯莱特林存在。”

戈德里克眨眨眼，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打算杀了她。”

“她帮教会和贵族干了不少坏事，为民除害而已。”

“哇哦，正义感。”戈德里克夸张地感叹。

“别恶心人。”萨拉查白了他一眼。

“结婚吗？”

“什么？”萨拉查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

“结婚，像罗伊纳和伊文那样。”戈德里克的眼中一片清明，“我这次没喝酒，你没法糊弄过去。”

“不，我回答过你了。我不打算再有新的家人了。”萨拉查坚决拒绝。

“解决掉希斯之后呢？”戈德里克追问。

“也不。”萨拉查叹气，“戈德里克，你知道我对家人没有什么好印象，恋人的身份不够吗？”

“我想与你有绑定关系，死都无法分开的那种。”戈德里克伸手抬起萨拉查的下巴，眼神中透露着探究，“恋人，不够。”

“婚姻和家人也是可以很轻易被死亡分开的，我很擅长这个，记得吗？”萨拉查拍掉戈德里克的手，“我不喜欢家人，我不想要新的家人，我不需要新的家人，戈德里克，恋人就足够了。”

戈德里克沉默了一会儿，放弃般地垂下头。

“如果你以后真的想要和别人结婚，去孕育后代，去兴旺家族……”戈德里克将怀里揣着的红色胸针掏出来递给萨拉查，“就把这个还给我。”

“这是？”萨拉查接过胸针仔细端详，红色的菱形宝石底，上嵌金色雄狮，狮子威风凛凛地挥舞着两只前爪，鬃毛根根分明。只是看着这枚胸针，就足以让人想起戈德里克。

“礼物。”戈德里克的目光停留在那双倒映出格兰芬多家徽的绿眼睛上。

“为了什么？”萨拉查手指轻轻划过狮子的鬃毛，颇有些爱惜。

“为了庆祝这平凡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