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04章 弱点

“每个人排好队依次进入房间！”戈德里克站在礼堂的最前面高声宣布，萨拉查站在小巫师队伍的侧面，如果有哪个小孩子试图捣乱，就能收获他凉飕飕的视线。

学生们需要从礼堂依次进入礼堂侧面的房间里，屋子里是克洛丝和赫尔加，尺子自动报出数据由羽毛笔记录在羊皮纸上，两位女巫需要看管尺子不要捣乱，或者好奇的小巫师不要把尺子带走。

量完身体数据的小巫师会进入另一个房间，奥利凡德将魔杖盒子铺得老高，每一个进来的小巫师都得试用很久魔杖。已经拥有魔杖的小巫师可以避免这个步骤，在礼堂范围内自由活动。

阿尔伯特得到了一根英国橡木魔杖，他走到角落里仔细感受自己的半身，心情雀跃极了。

罗伊纳和伊文站在礼堂后面的角落里，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围在一起和两位教授小声交谈。队伍从长到短，直到最后一个排队等待的小巫师从奥利凡德和克洛丝的屋子里出来，他们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衣服会在两个星期以内送来，每个人三套巫师袍用以换洗。”克洛丝检查了一遍数据，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将尺子和纸笔收回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斯莱特林的遗产为霍格沃茨注入大量启动资金，他们不但付清了克洛丝和奥利凡德的账单，还和奥利凡德签订了一大笔合约——用庞大的初始资金帮助奥利凡德在伦敦安家，还有一些独角兽的尾毛（禁林里独角兽多得很），换取魔杖合约，从此小巫师们凭借邀请函可以在他那里用低廉的价格购入魔杖。

奥利凡德觉得自己赚了，因为这一大笔钱够五百年的小巫师从自己这里购入魔杖了，萨拉查也觉得他们赚了，因为他眼中的未来将近一千年。

魔法契约一旦签订不可违背，等奥利凡德反应过来，他们几个的骨灰都该转世重生了。

“你看，知晓未来也不仅仅是坏事对吧？”

萨拉查凑到罗伊纳身边嘀咕。

“你要是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未来，我保证你最多能付两百年的费用。”罗伊纳翻了个白眼。

总之，局面还是双赢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奥古斯丁·莱因哈特坐在宅邸的书房里，窗外是辽阔的草场庭院，树篱迷宫站在庭院中心保持沉默，溪流隔断了前往城镇中心的道路。

石桥上有一道影子踽踽独行，奥古斯丁的视线瞟向窗外，精准捕捉到那几乎溶于黑暗的身影。

“管家，我们来客人了。”

宅邸的大门为身上挂满夜露的希斯·斯莱特林敞开，面容姣好的女人褪去外袍轻盈又熟稔地跳上台阶，绕着扶手与砖石组成的回廊进入雕花木门背后坐落的书房。

“消息？”

希斯的语气轻快，内容却直入主题。

“你总是这么急切。”奥古斯丁装模作样地叹息。

“我可是很忙的，在英格兰和丹麦人中间周旋费了我好大工夫。”希斯不满地推他。

奥古斯丁轻笑：“哦，当然，我的战争女神，你不知道为我们带来了多少利益。铁匠坊的火炉整夜燃烧，国王也整装待发打算南下活动活动筋骨了。”

“谁能想到为海盗指明方向的柔弱明灯和在两军之间散播瘟疫的死亡女神会是同一个人呢？”希斯志得意满，她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挑起战火上，对苏格兰的消息完全不了解。

还好这场交易在魔法的作用下保证了公平性。

奥古斯丁拍拍手，文官从书房的小门走了进来。

“公爵，女士。”文官向二人行礼，希斯疑问地看向奥古斯丁，得到奥古斯丁示意的眼神。

文官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看见眼前的两人在**，一板一眼地汇报起工作。

“我跟踪了从城堡里出来的女人，从她以往采购的粮食和最新的变动来看，那座叫霍格沃茨的城堡里最近多出不少人口，也许就是从教会逃走的那批孩子。并且我还接近了卡尔，一名属于斯莱特林的弟子，不太好套话但是我还是想了办法获取到信息了。”

“跟踪？你？”希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文官，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四个人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也说不定，你怎么可能跟踪到？”

“哦，亲爱的，不需要他跟得很紧，只需要排除一些错误选项，巫师们最高傲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太小看领主对领地的掌控了，这也包括你，希斯。”奥古斯丁亲昵地刮了刮希斯的鼻子，语气温和包容，但是内容却叫人不寒而栗。

“好吧，那弱点是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小看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可怕程度，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哦，我想我已经有办法了。”奥古斯丁露出神秘的微笑，“你要不要猜猜看？”

“接触诅咒？”戈德里克疑问地看向萨拉查，魔杖尖端不停地跳出各种颜色的检测魔法。

萨拉查点点头，乖顺地窝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说起话来瓮声瓮气：“能造成噩梦效果的手段太多，既然无梦药水也不起作用，那至少我们排除了自然因素。我想最可能的问题就是诅咒了。我在公爵宅邸待了一阵子，又被送去教会，一路上可能的遗漏太多。说不定我是在那里接触到了什么隐藏的法阵或者炼金物品所以中了招。”

床头柜上，一瓶空掉的魔药瓶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宣告，我是一个无用的药剂，选择我真是愚蠢又错误的决定。

戈德里克抓住瓶身，用软木塞堵住它的嘴，萨拉查的目光移到魔药瓶上，又上移到戈德里克的脸上。

“那么解决办法是？”

“如果我们不能找出是哪里出了问题，那就必须原路回去探查一次，找到诅咒根源才行。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先再检查一次吧？”萨拉查眨眨眼。

“你知道我对付诅咒一向不在行。”戈德里克气哼哼地将魔杖扔到一边，翻身上床，“不过劳累也许能缓解你的梦魇，值得一试。”

“……”

毫无反抗的余地。

希斯·斯莱特林的身影又一次融入夜色里。

“为什么不告诉希斯小姐真相？”文官恭敬地看向自己的领主，莱因哈特公爵只是站在窗前目送，并未转头看他。

“她只需要专心于英格兰的战场，对于苏格兰内的事……”奥古斯丁轻蔑地笑了一下，“我亲爱的威廉，女人只会畏首畏尾，她被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吓破了胆，宁可打探三手消息也不肯亲自去试探一次，不过是那个人回了一趟斯莱特林老宅，就将希斯吓得不敢回苏格兰。”

“您说得对。”

“希斯太柔弱了，就让她沉溺于自己的幻想吧。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之前见过一次，实在没什么好怕的，很普通很平庸的一个巫师，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蛇语。恐怕他们永远也发现不了，最危险的敌人永远不来自外界，而是自己的背后。”

夜幕遮掩下，奥古斯丁揭开房间桌子上摆着的橡木方盒，晒干的草药凌乱地堆放在盒子里。如果萨拉查或赫尔加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是颠茄的茎叶。

沃夫·穆恩从床上爬起来，借着月色，他轻手轻脚地穿好鞋子走出休息室。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外不远处就是厨房，赫尔加欢迎所有小巫师去厨房里找吃地填饱肚子。在家养小精灵入驻霍格沃茨后，学生们的零食就没再断过，休息室里外都能找到摆放着糕点和水果的银盘，不管你取用多少个，盘子里永远有新的冒出来。

赫尔加的炼金工房隐藏在厨房外的某个木桶里，厨房则被一扇质朴的橡木圆门遮挡，当有小巫师希望进入厨房时，木门就会向上开启，一些顽皮的孩子会爬到木门上方再从高处跳下来。

沃夫走进厨房，斯莱特林的新生阿尔伯特撞入他的视野，腰间胡乱揣着魔杖，巫师袍歪下去半边，他正在和一块烤饼搏斗，而站在他旁边的家养小精灵还在不停地见缝插针往盘子里填充更多。

“谢谢，不用了。”阿尔伯特将盘子高高举起来，以防止家养小精灵继续向盘子里添加食物。

视线越过盘底，阿尔伯特看见了沃夫，有着栗色柔软短发的小男孩，同样栗色的眼瞳澄澈见底，在那双眼睛中，阿尔伯特看见自己叼着半块饼，脸颊上还沾着黄褐色的酱汁。

这真是太狼狈了。

阿尔伯特将烤饼吸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将盘子放到一边，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等他抹完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学生之一，实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算啦。

他心想。

只要沃夫别把自己的狼狈揭发出去就好了，他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已经足够艰难了。

阿尔伯特知道眼前的男孩是沃夫·穆恩，或许整个霍格沃茨没有哪个学生不认识他，虽然是赫奇帕奇的弟子却能自由出入斯莱特林教授的书房，四位创始人加上一位伊文教授都很宠爱他，出身教会却没有沾上半点那里的刻板神学味，反而和其他小巫师很玩得来。

而反观阿尔伯特自己，刻板、教条，在进入自己不熟悉的环境后，他的恶作剧天赋偃旗息鼓，除了对魔法还充满好奇，其他部分好像都被装进了一个定制好的壳子里，壳子上还刻了几个大字——制造者·凯特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