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松木讲台残留着焦黑色咒痕,我盯着凯尔魔杖尖端跃动的绿光出神。自从上次占ト课结束后跟踪凯尔,在八楼走廊撞见他把拉文克劳一年级生的变形术作业烧成灰烬后,他袖口露出的青黑色印记就在我梦里盘旋。
“沙菲克!“穆迪教授的声音像道惊雷,我猛然抬头时山羊胡须几乎戳到鼻尖,“你来示范如何解除夺魂咒——波特,当志愿者。”
詹姆跌跌撞撞走上讲台的模样活像中了软腿咒。我魔杖刚抬起,他突然抓起讲台上的嗅嗅标本跳起踢踏舞。哄笑声中了个响亮的口哨:“漂亮的小短腿,尖头叉子!"
“魂魄出窍!“穆迪的咒语比我更快。詹姆的眼神瞬间空洞,机械地走向窗户。我手心的冷汗浸湿魔杖纹路,几天前凯尔在走廊对赫奇帕奇女生施咒的画面突然重叠——当时他的嘴唇也是这样诡异地泛紫。
“快解咒!“穆迪的咆哮惊醒了我。杖尖颤
抖着划出反旋轨迹:"咒立停!"
詹姆撞翻试剂架摔进西里斯怀里时,凯尔的笑声像条冰冷的蛇钻进耳道。我转头正对上他灰绿色的瞳孔,他严肃的神色用口型比着:“你永远不要尝试真正的黑魔法。”
凯尔是斯莱特林的,而我是家族的异类,沙菲克家族从来没有进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孩子。这一点我和布莱克还挺像,但幸运的是我的父母并没有因此不爱我。日日夜夜想着凯尔那天对我说的,我打算喝下隐形药水去他宿舍里看看。
我走进那阴暗的斯莱特林休息室,连进门口令都是关于纯血的词,这不禁让我不舒服起来,“赫奇帕奇的泥巴种,你怎么处理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里,整这个人我认识,卢修斯马尔福!五年级学生.(公开的)神秘人走狗“钻心剜骨”凯尔的话像一根根尖利的刀刺进我的胸口,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眼泪不停的在眼眶打转。“沙菲克家的叛徒,你是怎么想的?”说话的是帕金森家的孩子,也是神秘人走狗。“不许你这么叫她!”凯尔站起来“我会跟她谈谈的。”“走吧,该上课了”卢修斯马尔福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凯尔走过我身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停住了。我立即捂住嘴巴,不敢呼吸。“怎么了?”马尔福扭过头“没怎么,有只小虫子而已”等他们出了寝室门,我才开始搜寻。床旁边的桌子上的《级魔药》书页里夹着一张纸,倒巷的当票?’我疑惑到,我拿起当票揣进长袍里便也出了宿舍。
晚上,月光透过骑士盔甲的缝隙在地面织成蛛网,我攥着从凯尔书页间掉落的翻倒巷当票尾随而至。血腥味先于景象刺入鼻腔——那个麻瓜出身的拉文克劳新生被倒挂在空中,校袍浸透深色液体。
“钻心剜骨。“凯尔慵懒的语调让我的胃部痉挛。魔杖挥动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缴械咒的红光与他射出的绿光在空中炸出火花
“瑞尔?你怎么在这?“他转身时袖口滑落,露出缠绕黑雾的骷髅纹身,“你要为了泥巴种对抗家族?“月光照亮他掌心的黑宝石魔杖,那些细碎的晶体仿佛在吞噬光线。
我射出的昏迷咒被他轻易弹开:“还记得九岁那年我们在翻倒巷看到的烟火秀吗?”他魔杖轻挑,新生手腕爆出鲜血,“现在我能让整个伦敦都绽放这样的烟花。哈哈哈哈,黑魔王现在很重视我,跟我一起吧,我们是一类人,我会保护你的!”他冷漠的声音又一次扎进我的心里,眼泪止不住向下流,是害怕吗,还是不甘?我这样问自己。“真没想到布莱克说的是真的,哼”我深吸一口气“凯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因为我是塞尔温!”他大叫道“我不是凯尔”他的眼眸低垂下来“违抗他,你就得死!就像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一样!这是他逼我的。”“瑞尔抱歉了,你必须和我一起,必须和我一起!”“昏昏倒地”我迅速对他打出一个咒语“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回应到。
“除你武器”“烈火熊熊”无数的魔咒在我
耳旁飞过。现场十分混乱
腐木气息突然笼罩走廊,西里斯从移动楼梯跃下时的姿态像头黑豹。“沙菲克!”当尔的毒蛇咒打向他擦过他耳际,在石墙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深坑。我趁机给新生施了漂浮咒,转身却被凯尔的禁锢咒钉在原地。
"一忘皆空!“西里斯怒吼着扑来,凯尔的遗忘咒却径直射向我。世界在扭曲,记忆被撕扯的剧痛中,我听到西里斯念出从未听过的古魔文咒语,银蓝色火焰吞噬了凯尔的袍角。那个咒语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我又看见凯尔的魔杖顶端闪着黑光,‘我记得他的魔杖是没有镶嵌宝石的呀’然后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在医疗翼了,我望向窗外,
黑夜笼罩着大地,已经一天了吗?魔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时,我听见庞弗雷夫人训斥西里斯的声音:“布莱克先生!你的脊椎差点被钻心咒震碎!"
帘幔缝隙间,我看见西里斯苍白的脸陷
在枕头里,右手却固执地抓着床沿的铜栏杆。等庞弗雷女生走后,我赤脚踩在冰凉石砖上,将魔药塞进他床底的空药瓶,突然被他滚烫的掌心抓住手腕。
“怎么,想毒死我?我可救了你!”他气若游丝却还在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蠢猪,这是我自己配的魔药,家族秘方治疗效果可好了,我当时随身带着身上的。”我想抽回手,却被更用力地攥住——他无名烙得我皮肤发疼。
“松开,你这只中了诅咒的树懒。“我压低
声音,“要是被看到..."
“那就告诉他们,他灰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奇异的光,“格兰芬多的瑞尔斯沙菲克同学不仅夜游,还非礼病号!“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腕间疤痕,那是5岁那年翻倒巷大火留下的印记。
我甩开他落荒而逃时,没注意到床头柜上沾血的围巾滑落在地——正是开学那天我在火车上丢失的那条。
在医疗翼待了一周,庞弗雷女士终于放心让我们出院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其他人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甚至连波特也不清楚。我知道是邓布利多教授压下了这件事,当我问莉莉时,“邓布利多说你和布莱克在禁林不小心遭到了蜘蛛堆的袭击”我没有否认,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我心里的不安,以及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许多问题都让我想到一个方法,去找邓布利多。我出院的第二天便来到校长室前,“还要说口令?”“沙菲克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进去吧,邓布利多在等你。”门开了,“谢谢麦格教授。”我沿着旋转楼梯上去,‘还是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
暖金色光线笼罩,来自壁炉的火焰、漂浮的蜡烛和窗户透入的月光。墙壁多为深木色,地毯厚重(可能是深红或紫色),空气中飘着蜂蜜酒、羊皮纸和旧书的味道。肖像画们窃窃私语或打鼾声,偶尔传来凤凰福克斯的低吟。
“沙菲克小姐,已经等你很久了,来一杯薄荷巧克力奶?”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两杯巧克力奶落在桌子上“坐吧!”我面对着邓布利多坐下来。
“十年前翻倒巷那场大火,“老人用茶匙轻敲杯沿,茶水突然映出扭曲的火光,“救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我捏碎了手中的滋滋蜜蜂糖,粘稠的蜂蜜顺着指缝滴落。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突然清晰起来一一燃烧的房梁坠落时,少年脖颈处银链折射的火光确实拼出了展翅的渡鸦。
“您想说那是西里斯?“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裂纹,“可时间对不上,他当时应该只有五岁....”
邓布利多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微微眯起:“时间是最狡猾的舞伴,沙菲克小姐。当有人擅自修改舞步时——“他魔杖轻挥,冥想盆中突然浮现出两个重叠的火焰场景,“过去与现在会跳起危险的贴面舞。”
我凑近时呼吸凝滞。1970年的沙菲克庄园火海中,十五岁的西里斯抱着昏迷的小女孩冲出废墟,他的校袍后领被烧穿,露出与记忆中完全相同的烧伤。而1965年翻倒巷的火灾现场,十岁的西里斯正被家养小精灵多比拽离火场。
“这是时间悖论。“我按住发烫的太阳穴,“他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
“当某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需要被守护
时,“邓布利多在我茶杯里滴入一滴珍珠母色的液体,“时间会像凤凰的眼泪般重塑自
身。"茶水突然变成双面镜般的镜面,映出我腕间的疤痕与西里斯肩上的烧伤完美契合的瞬间。
办公室突然被诡异的绿光照亮。冥想盆中凯尔的魔杖尖端爆发出吞噬光明的黑暗,邓布利多迅速用紫杉木魔杖划出防护符文:“特别要当心塞尔温先生的魔杖,那根紫杉木里藏着被诅咒的星辰。
我起身时,羊毛袜无意间勾开了抽屉,瞥见里面躺着本《尖端黑魔法解密》,其中一页正展示着渡鸦纹章与凤凰尾羽交缠的图案。邓布利多轻轻合上抽屉,送我出门时往我手心塞了颗会跳动的星星薄荷糖:“代我向莉莉问好,她上周来借书时落下了很有趣的魔药笔记。”
旋转楼梯开始下降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画像们的窃窃私语:“又一个被命运纺线缠住的孩子....…”阿不思总爱在茶里加太多时间....."
我走出校长室时,靠在墙上的西里斯。
眼睛盯着地面“你怎么在这?”我问他“怎么只允许你来?”
“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贱呢”
“我救了你,你不应该表示表示吗?”他脸上又露出贱贱的笑容。
“谢谢你”
“啧,大声点,听不见”他掏着耳朵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他说“一句谢谢又不是要你以身相许。”
我踹了他一脚,深吸一口气“谢一谢一你!”
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叫道
“嘶”他揉着耳朵“不用谢不用谢。”
“切!”我扭过头大摇大摆的向休息室走去
窗外月光照亮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烧伤,与我腕间的疤痕拼成相同的渡鸦翅膀形状。
不知是因为他救了我两次的原因,我和布莱克他们的关系变好了许多,他们四个还取了一个叫‘掠夺者’名字的小队。“掠夺者?真土。”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看着他们取的名字。“土?多好啊,你在质疑我取名字的能力?”波特怪叫道。“对了,你的魁地奇技术怎么样?”“我?我可是天赋型选手,小时候每次玩都是我第一个找到飞贼的!”我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脯,“天,找到救星了!我们球队的找球手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竟然你是只比我逊色一点的天赋型选手,那后天的比赛就带替他上吧!”
“什么叫我比你逊色,明明你比我差好吧!”我不平的反驳道“可恶,彼得,关门放大脚板!”波特大手一挥“嘿,兄弟不带这样的。”西里斯说“那我只能自己上了!”说着,波特朝我这边冲来,他抬高手臂,装似要打我,“莉莉,救命,波特要打我!”我立马跑到莉莉身边,双手抱住莉莉“波特,不许欺负瑞尔!”莉莉放下书,盯着波特。“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波特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自从我在邓布利多知道事情的大概之后,我一直在和莉莉一起调查,这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增进许多。“波特这么喜欢你,你就没什么想法吗?”我坐在床上露出八卦的表情
“虽然波特嘴巴贱,做事又冲动,脸皮还厚。但是他还蛮真诚的。”
莉莉把书合起来“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欺负别人,搞恶作剧。”
“那倒也是,是挺烦人的。”我附和道
“那你和布莱克呢?”莉莉凑近我“我觉得他喜欢你!”
“从哪里看出来的啊,难道我眼睛有问题?”我疑惑“而且那么多美女都喜欢他,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别开玩笑了!”
“真的,没开玩笑,他可救了你两次,钻心咒啊!”
“可能他就是刚好路过,帮助同学吧。”我回应她
“那....那场火灾呢,他可是偷用了他们家的时间转换器回去救你。还因此被她母亲毒打了一顿!最后还留下来伤疤。”
“哎,别说了别说了,我要睡觉了!”我缩进被窝里用被盖套住脑袋“早知道就不问了”我说。
“哈哈哈哈,好吧,晚安!”莉莉关了灯也睡下了。
我缩在被窝里的脸只觉得发烫。‘怎么可能,布莱克是不会喜欢沙菲克的!’我这样想,手抚摸着我腕间的疤痕。
时间很快就到了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在场地上我抓着光轮1001的手指关节发白,‘怎么会紧张呢’我想。詹姆把金红色护腕抛过来时,铜扣在清晨阳光下闪过诡异紫光——内侧歪歪扭扭的"别给狮子丢脸"绣线下,藏着极小的如尼文保护咒。
"大脚板熬了三个通宵。”詹姆装作系鞋带,“他说游走球可不会因为你是菜鸟就温柔点。”
更衣室木门突然被狂风撞开,西里斯倚着门框扔来一罐飞行膏:“省着点用,上次彼得涂多了在天上打了三个小时喷嚏。”他转身时后颈有道新鲜抓痕,“脖子怎么了?”我后“没什么,被一只屎壳郎抓了一下。” 西里斯回答“什么屎壳郎,还会抓人?”波特露出奇怪的表情,“快点准备比赛吧”西里斯慌里慌张的系着鞋带。我看出来了,是凯尔,这刮痕与凯尔指甲的形状完美契合。
我以为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可是当游走球第三次擦过我耳际时,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意外。凯尔作为斯莱特林追球手在空中划出刁钻的"S"型轨迹,他扫帚尾羽散落的黑晶粉末在阳光下像群嗜血的萤火虫。
“小心身后!“西里斯的吼声穿透云层。我俯冲时看到看台最高处进发的绿光——凯尔的魔杖正对准西里斯后心。鬼飞球就在这时撕裂护腕的防护层,我的右手腕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
金色飞贼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金属翅膀化作腐烂的肉膜。那虫口器张开的瞬间,看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我的扫帚开始解体,西里斯化作巨大黑犬跃起的刹那,我看见他犬齿间咬着半截染血的格兰芬多围巾。
幸好我们都没有什么大碍,我和西里斯也就受了点皮外伤。我找到邓布利多,知道了那是阴尸虫。回到休息室,“我们谈谈”我生气的拉住西里斯的衣服就往塔楼上走,他还没来得及换下带血的衣服。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诡异,终于到了塔楼。我再也忍不住,对他大吼起来。
“你疯了吗?阴尸虫能吸干灵魂!“我扯着西里斯被血浸透的衬衫,塔楼寒风将他身上青柠与火药的味道卷进鼻腔。他掌心躺着的家谱挂坠盒里,被烧灼的“瑞尔斯.沙菲克”旁新增了带着火星的星形涂鸦。
“这才叫公平。”他扳过我颤抖的下巴,“你在我每个噩梦角落放火,我却连你袍角都抓不住。”他指腹的茧子摩挲着我嘴角的擦伤,他扳过我颤抖的下巴,“你在我每个噩梦角落放火,我却连你袍角都抓不住。”他指腹的茧子摩挲着我嘴角的擦伤,突然狠狠咬上来。双手死死的抱着我,随即又捧着我的脸,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决绝的痛楚,像把淬毒的银刀插进跳动的心脏。
我在他松开时反手给了他一耳光:“布莱克式的爱情比巨怪还令人作呕。”摔门而去的瞬间,挂坠盒里飘出的记忆碎片开始闪回-—五岁的西里斯蹲在布莱克老宅阁楼,用魔火烧毁了写着我名字的联姻契约。
[比心][比心]第二章,啦啦啦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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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