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堪称“收获”颇丰。
不仅打出了给伏地魔爱的抚摸——钻心剜骨成就,还顺手销毁了他八分之一个魂器
至于过程中的一点点“小波折”,比如施展不可饶恕咒时,某个逃跑不及的金发小少爷可能隐约听到了咒语名称,再比如销毁魂器时,一个“小小的”厉火失控,把历史悠久、充满秘密的有求必应屋烧得如同被火龙肆虐过的垃圾场……
这些只是一点点——非常非常小的波折。
伊特拉克在艾萨林面前信誓旦旦。
然后第二天被叫到校长室谈话时唯唯诺诺。
坐在校长室那温暖、摆满了各种精巧银器和嗡嗡作响的小玩意、弥漫着甜腻糖果香气的房间里,两个小巫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地坐在邓布利多对面宽大舒适的扶手椅里,心惊胆颤的等待审判下达。
艾萨林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恰到好处的愧疚水光,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颤抖:“我……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校长……”
伊特拉克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以为艾萨林要一个人担下所有罪责,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把伊特拉克撇干净。
然后,他就听到艾萨林用那无辜得像天使般的嗓音,流畅地接着说道:“都怪我……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伊特拉克。”他微微侧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又带着点后怕的眼神看了伊特拉克一眼,“他……你知道的,校长,他有时候太容易冲动了,看到那个……呃……‘不该存在于此的邪恶的古代魔法物品’就特别激动,想立刻处理掉。我……当我想阻止他的时候,火势已经……已经蔓延开了……”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我们只来得及从那里跑出来……”
艾萨林低下头,红色的半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可能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对于一旁伊特拉克投来的不可置信的目光无动于衷,慢吞吞把最后一点话说完:“真的——我很抱歉。”
*
“我实在是难以相信——你居然就这么……”寝室内伊特拉克嘟嘟囔囔的抱怨,他拿魔杖戳着艾萨林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后者眨了眨无辜的冰蓝色眼睛,讨好的笑了笑。
伊特拉克咬牙切齿,异色瞳里燃烧着被背叛的怒火,“还‘伊特拉克太冲动了’?还‘没来得及阻止’?你召唤厉火的时候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甩锅的时候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啊?!”
萨林被戳得脸蛋发红,冰蓝色的眼睛里努力挤出讨好的笑意,配上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嘶……轻点轻点!我这不是……战略性牺牲嘛!你看,效果多好,校长都没重罚我们!”
伊特拉克气得又用力戳了两下才罢休,抱着胳膊坐到一边生闷气。
艾萨林揉着被戳红的脸,自己其实也心虚得不行,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邓布利多校长真是太好了!居然只让我们下不为例……”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邓布利多伊特拉克那双异瞳就再次幽幽的看了过来,让艾萨林尬笑了几声,再换了一个话题:“今天给伏地魔的只是钻心剜骨,问题应该不大,魔法石主线应该能照常走下去。”
提及这个伊特拉克再不爽也还是跟着艾萨林一起考虑起了主线,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哈利身上那一小块魂器该怎么处理,完全按照原著绝对不可能,但要让他们想出万无一失的法子也太为难人了。
艾萨林郁闷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四柱床里,泄气地用枕头捂住脸,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唉……反正前三年是安全的,小天狼星也好,小矮星也好,都不会真正死人……我觉得……”
“完全用不着现在就开始纠结这个!”伊特拉克接过话。
这反常的豁达让艾萨林诧异地从枕头里露出一只冰蓝色的眼睛。
“当然,我们眼下有更‘有趣’的事情需要考虑。比如……现任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是不是该考虑提前退休,享受天伦之乐了呢?”异瞳的金发少年笑着冲红发小巫师眨了眨眼,后者微愣,反应过来之后心有灵犀的露出一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你说的可太对了!”艾萨林精神百倍,开始在床边踱步,“不过,该拿什么当……咳,我是说,用什么‘合理’且‘正当’的理由,让那位废物……部长,体面地离开他的岗位呢?”
伊特拉克打了个哈欠,开始解衣服扣子准备换衣服:“这种事就不着急了,反正我们有三年来思考。”
*
与此同时,在城堡某个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废弃教室里,灰头土脸、包着可笑头巾的奇洛教授正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语无伦次地向后脑勺那张扭曲的、蛇一般的面孔道歉。
“……主……主人……我无能……被……被两个小巫师……搅……搅了局……独角兽的血……没……没吸到多少……”
伏地魔那非人的嘶嘶声充满了震怒与难以置信的屈辱。奇洛的灵魂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痛苦地蜷缩。伏地魔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寒冰,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他不仅愤怒于计划的失败,更震惊于袭击者——竟然是两个一年级的小巫师?!其中一个甚至对他使用了钻心剜骨!这简直是对他黑魔王尊严的极致践踏!
然而,无能狂怒之后,伏地魔残存的理智或者说傲慢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几个小崽子罢了,不足为惧。
他们能阻止一次独角兽,难道还能阻止他拿到魔法石吗?奇洛这个废物虽然没用,但目前还是他唯一可用的肉身。
在又一番充斥着恶毒诅咒的斥责后,伏地魔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嘶嘶地命令奇洛继续执行原定计划,务必要在学期结束前拿到魔法石。
而格兰芬多塔楼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哈利、罗恩和赫敏正挤在壁炉旁。哈利详细讲述了昨晚禁林里惊心动魄的经历,包括艾萨林和伊特拉克的突然出现和出手相救。
“他们居然也在禁林?”罗恩惊讶地张大嘴,但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不过想想也是,上次我们不就偷听到他们说话然后跟到禁林了吗?那两个家伙夜游简直比我们吃饭还勤快!”
赫敏还在好奇那两个斯莱特林用的是什么咒语:“不过哈利,你说那个金发的斯莱特林用了一道红光咒语?赶跑了那个……生物?你确定没听清咒语吗?红光的咒语很多……”
哈利犹豫了一下,额头的伤疤似乎又隐隐作痛。他模糊地记得那声短促有力的音节,听起来很邪恶……但他立刻甩掉了这个念头,先不提是这个咒语救了他一命,再者说两个一年级的小巫师,又能真会什么高深的邪恶魔法吗。
“应该……是某种强力的驱逐神奇动物的咒语吧?”他不太确定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就像伊特拉克自己说的那样。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帮了大忙。”
罗恩用力点头:“没错!至少他们对你是善意的,哈利!这就够了!”
赫敏皱着眉,显然对“强力驱逐咒”这个解释并不完全买账,但看着哈利疲惫的神情和罗恩笃定的样子,她暂时把疑虑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受伤的似乎只有被厉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有求必应室,以及伏地魔那已经化为灰烬的八分之一灵魂。
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可喜可贺?
越往后越不知道怎么写(话说魔法觉醒真的好无聊,我一直在重复退坑回游退坑回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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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