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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HP]穿越亲世代之无痛当爹 > 第98章 报纸、小纸片、一座房屋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看报纸。

我不关心麻瓜或巫师世界的战争和惨案,无论多么惨烈,在凤凰社得到的消息已经够多;那些时政要闻或政治宣传更让人不感兴趣,哈罗德·敏坎仍然在做魔法部长,没有守护神会来传达傲罗办公室被攻破的噩耗。我不需要读报纸。而出于更加私人的原因,我害怕读报纸。简·爱在离开罗切斯特之后,如果收到一份报道桑菲尔德火灾的报纸,她不会感到恐怖吗?她是会不顾一切回去,还是在沼泽山庄外的荒野上不断漫步,直到心和双腿都疲惫到难以再为此事鼓动行走哪怕一次?那段时间,巫师世界的报纸对我就是一个薛定谔的盒子,我不敢打开,不管里面是烧焦的废墟还是秀丽如初的桑菲尔德。

“……法律执行司司长之子令人瞩目的休学始终为人津津乐道。尽管克劳奇先生试图说明这与发生在他们家的惨案无关,但哪怕只看一眼莱斯特兰奇小姐葬礼上那位不幸年轻恋人的表现,我们都会知道:此言非真。”

我划过旧报纸上的印刷文字。广场上,一些鸽子在行人经过时飞起来,带起一阵风吹过。

一个人走出人群,坐到我旁边,递来一块手帕。

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转过头,对雷古勒斯一笑:“嗨。”

装扮成普通麻瓜青年的雷古勒斯收回手帕,抬了抬鸭舌帽,属于某个嬉皮士的长棕色头发垂下来。如果不是手帕上缀着的那枚缩小如白星的妖精宝石,我是认不出他的。

他注意到我手里的报纸,在看到那份藏在《每日电讯报》后面的剪报内容时皱起了眉。

“他们就喜欢打探别人的家事,然后再写一些吸引眼球的东西。”他平淡地说,“别为他哭。我来之前还在那个人那里见过他。”

“我知道,我没有全信。”我把那张电讯报合起来,将目光放向人来人往的广场。街角的咖啡馆已经聚起一些吃午餐的人,几对趁着深秋难得的太阳天走出来的情侣牵着手走过一家商城的玻璃门。一家唱片店和书店之间,一个破旧的招租铺位显得毫不起眼。“我只是很高兴再看见他的消息。”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从帽檐下瞥了我好几眼才终于开口:“你死之后,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了。”他又看了一眼那张合上的猫头鹰讯使报,仿佛想尽可能显得客观,而用念课本一样的语气说道,“但我去了你的葬礼……他确实晕了好几次。”

我没憋住笑了出来。我爱他,可雷古勒斯的语气太让人觉得好笑了,就像努力想要惯着我似的。几滴未蒸干的雨水在椅子上反照着阳光,像排列整齐的小玻璃珠一样晶莹耀眼。

“谢谢。”我把报纸折成小块收进衣兜,不为难他,换了话题,“在凤凰社怎么样?”

“还好,他们把我治好了。”雷古勒斯握上一只手臂,声音仔细听还有些沙哑,“我说我要住在格里莫广场附近,他们也没说什么。有几个人还很好奇我是怎么‘想明白’的,也有人说我不值得信任,但大部分人很友善。”

“不值得信任?你没告诉他们那个挂坠盒的事吗?”

雷古勒斯摇摇头:“没有。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我后来仔细想了,他不会只做一个。如果只做一个,他应该不会给任何生物——哪怕他觉得必死的生物——接触它的机会。”

他压了压帽檐,对面街角咖啡馆吃午餐的人越来越多,“要是全凤凰社都知道了,难保没人会泄密。”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当然了。”我站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你告诉小天狼星了吗?”

“你那天也在。克利切不知道那是魂器,只知道那对黑魔王很重要,我后来也只说那是个秘密武器。”雷古勒斯跟着站了起来,不舒服似的把长长的头发往身后撩,脖子上波西米亚风格的项链叮叮当当作响。

他懊恼地把它们按住,看来他下次绝不会再选这个风格的伪装了,“你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那些朋友就全知道了——这跟凤凰社全知道了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在走向广场对面那个招租铺子时又换上念课本的语调,“大部分格兰芬多,尤其是他和波特眼里,不信任朋友简直都不能算人。”

“不会信错人就好。”我说,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说,“很珍贵的感情,不是吗?”

雷古勒斯没有很快回答,只在揭开招租铺子橱窗上的一张开锁广告时看过来。

“别让不合适的人知道一些秘密,这也是珍贵的感情。”他谴责似的说道,那谴责并非针对我。

揭开那张小广告后,玻璃橱窗变成灰蒙蒙的一片,隐约有道楼梯的影子出现在其中,“他们今天在这里开会,来吧。”

我们走上楼梯时,身后的玻璃就恢复了原样。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近似破釜酒吧旅馆的阴暗楼道,灰尘遍布的木板间有不少房门,每一扇上都有不明显的划痕。雷古勒斯走过几步,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立刻开了,一阵吵闹声也同时涌了出来:

“蒙顿格斯——你再——惦记那些——没底子的坩埚——我就要——告诉邓布利多——抽你!”

“阿拉贝拉!哎呀!阿拉贝拉!别打了,你这个疯婆子!”

“谁手里有魔法部上周在上达特尔的报告?”

“在这里——我们得谈谈交通司新法规的问题,他们要监管所有交通工具。”

“海盖特那间安全屋恐怕要废弃了,前天我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转悠。”

“先试试加强驱逐咒吧,最近麻瓜那边也不太平……噢。”

詹姆看过来时,声音不由自主小了下去,其他人也因为这渐低的声音看过来。雷古勒斯和我的复方汤剂药效都过去了,他此时正用魔杖给自己换身装束,我则理了理头发,向前几步走到桌边。

“嗨雷思丽。”詹姆低声咕哝道,推了推他的眼镜。小天狼星坐在桌子另外一边,他挠挠头发看过去又看回来。我笑了笑,坦然与小天狼星目光相接,那双灰色眼睛眯起来,随即别到一边去了。

屋子里最有资历的一位凤凰社成员坐在房间深处。穆迪桌前堆着几叠资料,额头鼓起深深的褶皱,眼睛怀疑地打量过来。擅离职守,几周找不到人,随心所欲地突然出现,我估计真的快和蒙顿格斯一个地位了。

那就和蒙顿格斯一个地位吧;我从来不是英雄。我呼出一口气,松快拔出魔杖,在所有人面前一挥——几道烟雾喷涌而出。

长桌上,记忆一般银白的像水又像风的东西环绕起来,形成一面圆镜似的东西。随着镜面上几道墨迹般的黑色沉下去,画面上的漆黑街道出现在室内。几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匆匆走在巷道之中,面前是一道缭绕黑雾的锻铁大门。

一个身影举起手臂。他们毫无障碍地穿了过去。

“马尔福庄园?”有人低语道。

科尔伯特的记忆继续延伸。他走过许多重烟幕,最后停留在一间暗室之中。一些人聚在一起,坐在最上面的人看不到脸,他身后的墙上挂着许多接近烧毁的相片,排布在一幅英国地图上,灰烬之中燃起银亮的火。

“我有个好消息。”一个人说,“我历经千辛万苦,突破重重阻碍——终于给加西亚·温切斯特施了夺魂咒。”

食死徒中响起一阵赞叹声,凤凰社中有人低低骂了一句:“靠!我前几天还跟他说过话!”

“相当不错,”另一个人嬉笑着接话,“可我们都干掉好几个大麻烦啦。”他随意地拿魔杖指向房间上燃着银火的几张相片,“一个傻乎乎的麻瓜研究学者,两个魔法部职员,还有这个,为泥巴种们辩护的……”

“等等,怎么还有个小孩?”

“出门的时候碰上的。”那人语气轻松,“他害怕,我们就让他不再害怕了。”

凤凰社有人按住了桌子。食死徒们则像是习以为常,他们低低地笑了一阵,直到坐在最上面的人也笑起来,举起一只手。

属于拉巴斯坦的尖细声音响起来。

“别骄傲,别骄傲,各位。”他说,“我哥哥和嫂子也做了不少呢。要是在黑魔王面前这么说,就连我也保护不了各位,他肯定会教教你们谦逊的。”

房间安静了。拉巴斯坦接着说下去。

“不过,别失望。来看看吧,黑魔王最近在烦心这些事……”

圆镜中的记忆在此停止,自己也很快如雾遇风般消散。马尔福庄园地下的房间,食死徒们的聚会,死者的照片,全都消失了。凤凰社一片死寂。我抬头四面望了望,对上穆迪冷静的视线,他手里已经多了那几个被提到的人的资料。

“为什么不接着放下去?”他挑起眉毛。

“过强的摄神取念会彻底损坏大脑,如果你们需要证言或其他东西,一个白痴没有任何意义。”我撑在桌上伸出一只手,“这是乔弗里·科尔伯特的记忆,我在小维罗纳抓住了他,并在不彻底损害他大脑的前提下挖出了这些东西。我没有熬制吐真剂的条件,但我想诸位会知道该怎么利用他的。”

“诸位?”小天狼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我转过目光,他抱着双臂,“听上去你像不想加入这个行列了?”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对他点头。“是的,真抱歉。”

我在他们或惊愕或冷淡的注视里继续说下去,“我很感谢凤凰社在危难的时候帮助了我,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但我并不是一个适合成为你们彻头彻尾的战友的人,如果你们是战士,我就是学者,如果你们是火焰,我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盏小烛台。小鸟是无法与凤凰为伍的,要是强迫它如此,只会让它燃尽。”

“来递辞呈了。”蒙顿格斯小声说,“再见,再见!”

“我能理解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们了,是吗?”小天狼星的语气带上尖酸的嘲讽,詹姆偷偷打量了他好几下。我摇摇头。

“我很乐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贡献力量,就像我抓住一个食死徒会把他送来给你们一样。我是你们的盟友,只是不是你们的战友,不要逼我……这就是我今天想说的一点。”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裁成小块的报纸、羊皮纸和草稿纸,将它们摊开在桌上,“而现在我想说另外一点……”

我拿出一把小刀,对着手臂扎了下去;小天狼星起身时被卢平拦住,爱米琳和莉莉发出小声的惊呼。只有穆迪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动作,直到那些血流到纸片上,我深吸一口气,将魔杖放上去念了几句咒语,那些染血的纸片乱飞起来又安静,他才突然笑起来——尖锐的笑。

“噢——一种血缘咒语,很方便,很方便……你想要我们帮你找人。”他一针见血,“你哥哥?你爸爸?你想让我们解决他们的时候告诉你一声?不可能吧,你自己看尸体都明白了——看来你想让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手下留情,好让你亲手解决?”

我扬起笑容,默认了这个说法。“我一个人实在力有不逮,可我真的害怕傲罗和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杀了他们。”

“能不能容我问一句,你这种仇恨是从哪来的呢?”

“您是好奇还是怀疑我?”我毫不动摇,“我的私人情感没必要告诉您。我在这里施咒也是为了表明我没有加任何额外的咒语在上面,大家完全可以放心,这只是一个找人的咒语,只会在你们遇上他——他们的时候让我知道,就只是这样。”

我拿起一张纸片,“只是带一张纸片。很轻松,很安全,要是处在危机之中,我还能赶来增援。这就是我唯一要向你们请求的事。”

我放轻声音,“能答应我吗?在我之前,别下杀手。”

小天狼星突然发出几声低低的冷笑。但他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呈现出漫不经心的厌烦神态,什么也没说;穆迪则在我答应亲手把科尔伯特交过来之后也拿起了一张纸片(虽然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非常不妙的欣赏和遗憾,类似于“能大义灭亲下狠手的人怎么就没去当傲罗斩尽黑巫师”……);其他凤凰社成员也纷纷拿走了一张纸片,莉莉走时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偏过头对她一笑,但她只是又走过来拔出魔杖,对伤口念了句愈合如初。

下楼的时候,雷古勒斯一直看着我曾流血的手臂。

“他又让你受伤了。”

我把袖子放下去,“可要是他不为我受伤,他的血也不会在我身上呀。雷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转向灰蒙蒙的玻璃橱窗,那里有一张和外面的广告位置一样的巫师清洁剂广告。我们走下楼梯,他说道:

“但他死了我不会去送花……莱莉,”他没什么犹豫地说,伸手要去揭那张广告,“就像我死了他也不会来。”

“雷思丽·莱斯特兰奇!”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喊声,我回过头时小天狼星站在楼梯口,黑发仍然以典雅的凌乱垂在脸边。像是过了好一会,但又或许只是几秒,他突然扬起故作刺人的笑意。

“能不能有幸问一句,你要去哪呢?不是凤凰的小鸟?”他语带讥嘲。

“别幼稚,西里斯。”雷古勒斯揭广告的手停住了,“你又要像以前一样不是格兰芬多就是食死徒了?”

他几乎和哥哥一样话里带刺,但语气平和得多,“我们要去吃午饭,吃完之后我要去看看母亲,你来吗?”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撑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我们,那一刻仿佛过了很久,最后,他闭上眼睛,拉起嘴角的弧度。

“斯莱特林们!好吧。”他轻快得像刚放飞一只扑棱翅膀的小鸟,“去玩吧。”

我挑起眉毛,回以一笑。他善于追寻自由。

我和雷古勒斯在他躲藏的那个麻瓜廉租房外的一家中餐馆吃了午饭。我问他和克利切住得怎么样;他扒拉着筷子对着鸭肠皱眉说自己在斯莱特林住了六年,克利切在小精灵的橱柜住了几十年,在那个地窖简直可以说宾至如归;我说他都会开玩笑了,他别我一眼说他早就想在我面前说小巴蒂可能有精神病。

“那为什么不说呢?”我说。

“你喜欢他。”他放下筷子,放弃了那盘鸭肠,望了过来,“那不是我需要说的……我希望你幸福。”他拿起旁边的菜单,“哪怕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再像个疯子也一样。”

我一直笑到跟他在通往格里莫广场的路口分手,差点忘了伪装要跟他拥抱。我站在路缘石边,看着他假扮成的那个没精打采的大学生走上商店的台阶只为躲街道上没干的水。水里倒映着伦敦的出租车和公交车来来往往的影子。我在公交站上了一辆巴士。巴士上人来人往,好几个站后我坐到一个织毛衣的男人旁边,帮他理了理那些错乱的毛线球。

“噢,谢谢,你真可爱。”他转过头来,微笑一下,“你去哪里?”

“玛格丽特街。”我说。他抬头看窗外,把针线包往腿上拉了拉。

“那不远啦。”他指向一个路牌,“瞧,快到了。”

我越过他,下了车。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绿树连荫的街道。白石砖间流连着一股忧郁的气息,掠过的风中遥遥传来音乐广场的湿润空气,铁质街灯掩映在将落未落的枝叶之间。

街边的房屋都拉上了窗帘,花园里摆放着桌椅和茶具,上面落满了叶子。我走过那些门前时,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一段隐约的小提琴曲。地上满是晶莹的水迹,随琴曲眨动着明光。这的确像他会喜欢的街道,这静悄悄的城郊。

18号和20号之间有一棵大椴树。那低垂的枝桠下一个男孩正把作业本摊开。听到有人走近时他看了过来,嘴里还咬着一根铅笔的橡皮。

“我没在这里见过你。”他鼓起脸,眼神警惕,“你是住户吗?你认识什么人吗?”他像是犹疑不定,“我妈妈说流浪人士都很危险——”

“我在这里有房子的。”我竖起一根手指,轻声说,弯腰穿过最低的那条枝。

麻瓜男孩的声音消失了,魔法像形成薄膜的水般接纳了我。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曾在邓布利多记忆里见过的独栋房屋。看到它在这里,看到它确实在这里,这个确凿无疑的事实让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好像手心中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像金子一样跃动起来。

我并不是离开了凤凰社就没有去处,我永远不会没有去处。在这里,看啊,有一栋房屋被别人留给了我,它在用我并不认识的母亲的名字命名的街道上,附有我从不知道是我父亲的人的魔法。我享受这一切心安理得吗?不是,那些悲伤和恼怒仍然像水里的影子一样淡淡地纠缠着……他死了,死亡、不幸和牺牲夺走了爱我们的人,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可挽回的。

但是,当我在门边用手轻轻一碰,它像久违的家一样敞开时,我仍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越过了死亡,如同这座屋子久积的灰尘一样,越过空气拥抱了上来,那样轻、却又那样不可阻挡。我眨眨眼,伸出魔杖,将门口的冬青花环缀上了陶瓷质感的玛格丽特小花。

“好了,教授。”我低声说,“谢谢你。我也爱你。”

过了今天,我要去他的坟上献一束花。他如今葬在伦敦一座公墓之中,在整座墓园最僻静的角落,只竖着一块最简单的墓碑,其余再没有任何标志。他的葬礼之后已经过了很久,我还没有去看过他。

“还有……我自由地去爱了。我相信我也一定能让他回来,他会回来的。”我的声音更轻了,就像对一个并不存在的幽灵说话,“我想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没有人回答,我走进屋中,关上了门。它发出“咔哒”一声。我叹了口气,没有回头。房间有些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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