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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HP]穿越亲世代之无痛当爹 > 第47章 大脑封闭术

十月底的一个清晨,庞弗雷夫人左看右看,跟着满脸苦涩的弗利教授(我觉得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黑魔法)上上下下检查好几遍,终于放我出了院。

“真是恶毒的黑魔法!”她一边抵在桌上写出院记录(弗利在旁边不明所以地微笑点头),一边挥动魔杖塞来一杯热巧克力,“小心些,莱斯特兰奇小姐,我看你体质也不太好!退出魁地奇球队后就不锻炼了,是吗?——弗利教授,别走,我们得谈谈你上次不打招呼就‘借’走医疗翼水银的事情!”

“啊?我以为可以……哦……好吧……原来不是啊。但我还要跟莱斯特兰奇小姐说点事……”

“不急在这一时。”庞弗雷夫人口气严肃,弗利顿时像被沙尾蝎扯住了袖子似的,站在原地垂头丧气起来:“好吧。”

喝完了,我把热巧克力杯放回桌上,最后看了这位据说“精通有关大脑的魔法”的教授一眼,走出医疗翼。走廊空荡荡的。我掏出怀表——还有两分钟上课,那就意味着接下来两个小时都没课。

何况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像水洗一样清透,从这里望出去,下面变形术庭院中心的大悬铃木正在微凉的风里簌簌舒展枝叶。一些没有课的学生嘻嘻哈哈地聚在那边。轻快、愉快,几乎所有东西都在告诉我:逃个课,到下面去坐会吧。我不由自主扬起嘴角,转身预备下楼。

“雷思丽小姐?”

清亮的少女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时爱德莱德从另一头走来,怀里抱着她的小白猫,表情透出些微的紧张。

她看上去好多了,脸庞干干净净、眼睛也没有红肿,甚至那散发淡香的校袍上,还别着一枚珍珠胸针。

她走到我身边,拨弄了一下小猫脖颈上挂着的袋子,想鼓起勇气似的,抬起眼睛。

“……你想跟我去那边坐坐吗?”我说。

我指了指下面的庭院角落,那里长了一丛矮灌木,坐下后没多少人会注意。她愣了愣,转而笑起来,手指悄悄卷着头发的动作也停下了:“好呀,谢谢你。”

下楼时,爱德莱德一直抚摸怀里白猫的皮毛,直到我们在石栏边坐下,她终于轻轻把它放到地上。小白猫叫了一声,钻进灌木丛不见,而她琥珀般的眼睛看过来。我假装对那只猫的去向感兴趣,等着她说话。

“谢谢你那天帮我。”过了一会,她轻声说,“我……现在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而且……说来、不好意思……”

“你说那些木片吗?”我转过头。她垂下眼睛点头,手指捏起袖口。我不由得想到她父亲被指认为食死徒的事情。报纸上那个男人被推进审判庭时,也这样手足无措地抓住紧巴巴的袖口。他现在进了阿兹卡班……可他的女儿连食死徒都不认识。我低着头犹豫了一会,还是看向她:“你之后有空的时候来找我拿吧……不过,里德尔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我听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人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像是要笑起来。

“谢谢……不过,你还是那么不浪漫!”她扬起的唇角隐约透出女孩曾经轻快的模样,但转瞬间被眉间的忧郁覆去,“谁说那是一个几十年前的人就不能爱了?谁规定了我不能爱他?……我看到你同情的表情了,听到这话的很多人都这样,不然就是自以为是的嘲笑。但和很多人不一样,你不是在看我笑话、心里自以为你比我好得多,才产生一点从上到下的怜悯,不是这样的烂同情,是吧?……我看得出来。你是愿意听我说说话,对吗?那让我说给你听,正好很久没人愿意听我说话了……我那时还很小呢!”

她的语调出乎寻常地变得活泼起来,仿佛回忆起了一生中的美好时光,琥珀色眼睛闪烁着光芒,“那是多无聊的时光啊。你肯定知道吧?雷思丽小姐,没完没了的社交,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套。大人是这样,那些小孩更是,说着什么英格兰对爱尔兰的魁地奇球赛、德国魔法部的新政策、自己在学前或学校变出了什么一点也不新奇的花样,以为自己很高明,很吸引人,其实一点都不——我烦透他们了,真的,我父亲还说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他们之中的一个——哈!我发誓要是有一天对这些平庸之辈产生哪怕一丁点欣赏,我也就完了。

“我是偶然在我叔叔的相册里找到他的。你见过那张照片,你就该知道,那一瞬间爱上他一点也不奇怪。”她高傲地直起腰,“不是我们熟悉的纯血,却能站在纯血们簇拥的地方,一个多么优秀、英俊的混血青年!我真奇怪我父亲和叔叔都不肯告诉我一点他的消息!可是,没关系,我上学了!你去过奖杯陈列室吗?他得过特殊贡献奖,奖状摆在那里,一些学生被罚禁闭时会去擦得干干净净。我在历届男女学生主席里找到过他的名字,我还听说有人考过十二个全优——噢,”她看着我,笑起来,“你的表情真不浪漫!同情我,但好像拿我没办法似的,有点像我爸爸和堂舅!你觉得我是爱他什么?”

“……脸,成绩,看上去官当得挺大。”我没办法地说。

“我以为你会温柔一点。”她比了个几乎是俏皮的手势,“好吧,我爱他,我非常爱他,爱他的幻影、想象,也许还是我自己的私欲——可你不要轻视它,我从没看出来这爱和别的爱有什么高低贵贱,要我说,这爱比许多爱明智!——你听呀,我爱他,并不损耗我任何一点的精神、心力。我自己做那有他名字的木片,教我的奥德莉也学会摆弄那些东西,你别以为那是苦工,我只感到和我心爱的人接近,只有愉快的幸福。反而是他给我带来无尽的活力。想到他,并不会让我苦恼,被嘲笑,也只是加深我对他们的蔑视,因为他们不懂得这样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的爱!”她自顾自说,“他们在追逐里面煎熬痛苦,伤害人,受伤害,可我不会,我非常安全,我的爱也不会受损;我知道我可能永远得不到他,但那是我最初爱上他时就做好的准备,这就是我爱的唯一疼痛所在,可我学会接受了。”她拨弄了一下那枚珍珠胸针,“因为即使有别人得到他,我也不会知道,我不知道,那么他就永远是那张照片上青春不褪的人——啊,你真是……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听完这些没有笑的人,不像我叔叔和我母亲。”她偏着头看着我,令人意外地问道,“你的魔杖是什么?梨木?桤木?山毛榉?”

“山毛榉……”我看她似乎想抽出我的魔杖,连忙捂住口袋,“我觉得跟魔杖没有关系。”

说真的,我听完什么爱什么爱……多少云里雾里。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低头摆弄起衣摆。那个更多的抓住我的念头,是里德尔、伏地魔,跟她进阿兹卡班的父亲、她这学期以来所有遭遇的关系……笑?笑不出来,没有任何地方好笑……

“胡说。魔杖就是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格,我小时候在魔杖商铺的宣传册上见过。山毛榉意味着内心包容而色彩丰富……”她耸耸肩,别过脸去,目光瞥过聚在庭院门廊的学生,身体抖了一下,仿佛终于回神,“噢。”她低声说道。

我跟着她看过去,却发现是一群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他们围在一个赫奇帕奇男生周围,跟着他挥动魔杖——不知为何,一些高年级发出善意的笑声。爱德莱德的腰垮下去。她向灌木丛中伸手,低低叫了一声,随着沙沙的声音,小白猫奥德莉又钻了出来。

“我得走了。你知道的。”她的眼睛垂下去,离开前又抬起来,似乎想扬起微笑,“我还会来找你的……听我说说话吧,我母亲在草药商铺还有一些关系……我堂舅也还愿意帮我。”

我本来不想答应。然而,尤金纳德暑假时那番话又浮上心头——“羞辱、毁灭、恶劣的兴趣”——那天在魔药学办公室看到的红肿的眼睛——学生们的恶作剧——

“……我很忙的。”我干巴巴地说。

她金棕色的眼睛眯起来,大概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那我在你不忙的时候来。”她说,“放心,我知道别人什么时候讨厌我。你不是逃课了吗?我也逃了,不过,我打算去其他地方逛逛……”

她的声音轻下去,伴随袍角翻滚的斯莱特林长袍远去。不远处,微微摇晃的大悬铃木枝叶下,那些聚在一起的学生又挥了一次魔杖,动作像吹过庭院的风一样散漫随意。几个人打起了哈欠。

“哈——”

我在弗利的地下办公室门口打了个哈欠。这里跟斯莱特林地牢深度差不多,但没有向湖泊开窗,石墙合围,更加昏暗,到处都结上了灰尘和蛛网。办公室大门像井盖一样,黑铁围环上刻着一些简单字符。

弗利告诉我下午来找他,却没说是什么时间,我只好放弃午休早早过来,结果如今在外面连个座都没有地等着……

“咔哒”一声,井盖门开了,一只粉鼻尖的家养小精灵从漆黑的门洞爬出来。看到我,她愣了一下,转头用尖细的声音喊起来:

“弗利先生,天哪!”她玻璃球似的大眼睛溢满泪水,“噢!完了、完了,都怪克拉拉来得太晚!莱斯特兰奇小姐已经来了——”

屋里霎时传出一阵哗啦啦东西落地的声音。片刻之后,弗利出现在门洞后,微笑着对我招手。

他穿了一身深棕色的袍子,整个人舒展许多。“噢!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有空的话……你来得真早!请进,请进……啊,克拉拉,没关系,不用哭!既然这样,不用新做了,拿些厨房里现成的点心来就行,我们这就是个简单的下午茶,好吗?谢谢你。”

下午茶?我愣了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短语,毕竟我只是一个来学额外课程的学生。但是,当我爬进门洞,整间地下办公室出现在眼前,我确实看到方形黑石头砌成的环形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上面已经放了一套金边瓷茶具,中间的茶壶口缠绕着小小的、不断生长、又不断回退回小花苞的瓷质白色小花,雾气氤氲而起。两把木椅隔桌相对。

环形房间的墙壁上刻着更多的银色符号。我下意识好奇地环视了一圈,却在目光转向办公室内部一张同样是环形的办公桌时,嗅到丝丝缕缕的咸味。

*……授予雷思丽.克劳奇一级梅林勋章……以表彰她对抗击黑暗事业做出的卓绝贡献……*

下一秒,一股淡香钻进鼻中,充斥脑中的咸味和条状的白色影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极其浅淡的苹果花味道。耳尖一阵发热,我捂住鼻子;弗利已经走到了小桌边,把一瓶粉色药剂放在仍在不停开花的茶壶边。

“抱歉,我的封闭术太好,有时会忘了续迷情剂。”他拉开椅子坐下,倒了两杯茶,隐约能看到血丝的黑眼睛温和地看过来,“请坐。”

茶水的雾气模糊了我们之间的空气。弗利似乎完全不急,靠坐在椅背上,翘腿伸手在桌上轻敲。宽大的棕色袍子角落了地,他却一点没发现,看着自己敲桌子的手指,嘴一张一合,无声地念着什么。

寂静的室内,内袋怀表转动的动响就很明显。感到指针又转了一圈,我忍不住出声提醒:“教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他却像吓了一跳;翘着的腿迅速分开,撞得桌子甚至颤了一下。

“请别急!”他急忙忙地说,我惊异地看着他,可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教人东西的人,“我只是在等——没什么——我是说……唉。”他局促地叉了叉手指,深呼吸好几口气,语气终于平复下来,“好吧,没什么,不等了……我的安排,是、是这样的……这样,我得先给你解释一下我的理论——”

他起身拿出魔杖,挥了一下。

空气中出现一些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逐渐组成云的模样,不过,这朵云还向外探出长长的触须,还有一些触须藏在它的褶皱内。弗利看着它,声音出乎意料地沉静下来。

“大脑。”他安然地说,“我们身上最神奇的事物。看到这些触须了吗?它就像饥饿的野兽,从不餍足地捕食周围的一切、我们自己的一切。我们通过它处理自己与周围世界的关系,作为回报,我们身上的能量超过一半也都供给给它。在清醒时,它主宰我们的身体和灵魂,”他又横划魔杖,灰色的如雾大脑云变幻出三种符号,“依靠记忆——”他指了指最左边的符号,“情感——”他指了指中间的符号,“——以及认知。”

他转过身。我茫然地看着他:这跟我在图书馆看到的理论有点不一样……

“大脑封闭术最初作为对天生摄神取念者的反制魔法出现。据说一位女巫因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在周围无时无刻不属于自己的思绪裹挟中迷失了自我,最终痛苦自杀。而她的母亲在悲痛中发明了这门巫术。”

他轻点魔杖,雾气化作一个在尸体边捂住脸的沉痛女人。

“我的同事将之解释为‘她希望人们可以主动封闭大脑,以免对其他摄神取念者造成同她女儿一般的悲剧’。可我认为并非如此——大脑封闭术是一门复杂、而且普遍用处并不大的魔法。即使发展到现代,修习的人也非常少。

“我的理论是——她由于深陷过分深切的痛苦,却也不愿遗忘自己的孩子,尝试压制自己的情感与记忆,甚至……出于自己的意愿改变它们。”他轻声说,“这与大脑封闭术的进步过程也呈现出一致性:最初是压制它们,而随着研习的深入,你将可以只选择一部分压制、另一部分展现,最高明的封闭师甚至能伪造完全不同的记忆与情感……”

我不由得想到原著里提到斯内普骗过伏地魔的情节。弗利又挥动魔杖,雾气变成了最初的灰色大脑云,但那些长长的触须变少了、变短了,或者说,它们蜷缩了起来。

“大部分人说,修习大脑封闭术的要义,就是清空大脑。”他说,“这我并不反对。但是,雷思丽,那只是最为大众认知的封闭术,因为它在漫长的发展中已经被别有用心的巫师们扭曲了原先的意义。如果你愿意,我希望尽力教给你我毕生所学——这封闭术并非只为了欺瞒、遮蔽他人……而是为了向内寻求我们自己心灵的安宁与幸福。”

我沉默了。

“可是,教授,听您这么说,这有点像……对自己撒谎?”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魔杖颤抖一下,灰色的大脑云顷刻消散。

“撒谎!是吗?”他像受伤一样说道,布满血丝的黑眼睛湿漉漉地转过来,“要是能撒谎就好了!不、不,你不知道那位女巫最后的结局,对吗?那我讲给你听——”

“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我发誓我绝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他的语气那样笃定,好像人世间所有痛苦都能靠一门魔法被压制被解决似的——可他还是捂着额头喊起来:

“她死了——死于漫长的心碎!因为一昧靠魔法压制,那思念反而更强地侵蚀了她,她最后像女儿一样自杀——雷思丽,我不是在教你对自己撒谎!”他急匆匆地在房间里快速走起来,“我要告诉你的,只是——啊!我的问题!前面跟你说了太多改变和伪造的事情!不、不,我不是要教你那个——虽然你会学到的!”他大声说,“还记得我说的三种符号吗?最后的是什么?”

“——认知!”我连忙回答。

“不错!我认为其它两种都来自于此!就像你面对杀父仇人——对不起,举个例子!——认知带来情感的变动,面对他会让你难以控制大脑封闭术的运作——学会控制你大脑的触须、你思想的胃口!封闭起来,别让外界、引起的情感成为你的阻碍……”他闭上眼,随着胸膛起伏,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了。

我过去想给他搬椅子,他摇摇头,坐了回去,眼里已经没有多少受伤的情绪。

他看着我,笑起来,“你看,就像现在,我好多了,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被伤到……”他的目光转向已经停止开花的茶壶,肩膀抖动了一下,拿出魔杖点了点,白汽中小花再次盛开,“准备这次下午茶,也是为了先帮你放松下来,安抚你的大脑……”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对不起,教授……但……这学期结束前,我能学到欺骗精通摄神取念者的程度吗?”

弗利忧虑地看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一些事。”

他放了几块糖进茶杯:“……我想没有问题,还记得吗?我的封闭术跟流行的不太一样……大众的摄神取念也许读不透吧。不用太担心,我问过邓布利多教授,他说你很聪明……但,你想学,是因为你的家族吗?”他仿佛紧张地笑了笑,方糖块碰撞瓷杯壁的脆声连续不断,“呃、只是闲谈。啊、很正常的,我们在开始学习前聊一聊会有好处……你可以随便说,因为我、其实、有幸认识你母亲——”

他的话到一半被打断。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随着大门开启、一座糕点小山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而在撞上那张本就脆弱的小桌、噼里啪啦一堆声音之后,小精灵的尖叫划过整座房间。

弗利急忙一挥魔杖分开那些被热茶泡开的糕点。那只倒在地上的粉鼻尖小精灵浑身发红,细瘦的手臂冒起水泡,嘴里还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抱歉!”——

另一个人的身影从外面翻进来,我抬起头,却意外发现——

“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绿纹边的校袍落下,雷古勒斯抱着一本黑魔法防御术教材,镇静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弗利。

弗利没看雷古勒斯。

“小布莱克先生,又是你啊。”他说,“好了、好了,克拉拉,不是你的错!别说话,家养小精灵被烫了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先得送你去医疗翼——唉!对不起……我马上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抱歉地笑笑,带着小精灵消失在外面。

我看了一眼雷古勒斯,少年脸上露出有些茫然的神色,但很快随着弗利消失而隐去。我们对视起来。

“你怎么在这?”我们异口同声。

我挑起眉毛:“跟他喝下午茶。”茶桌还摆在那儿呢,“他说他认识我母亲。”顺便再解释一句堵死他。

“……请教问题。”雷古勒斯动了动手里的教材,皱起眉毛,咬着的嘴角好像在说“你不信我也不管”——因为我显然不信。

“你开学还说他教不了一学期。”

“……我错了。”他瞥我一眼,语气艰涩,“我觉得他教得很好。”

“问问这话你自己信吗?”我要无话可说了,干脆打出明牌,“雷尔,你妈妈到底想让我照顾你什么?你要去见‘他’——是需要做什么?跟弗利教授有什么关系?”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以后,雷古勒斯回过头。

“莱莉,我说过吧,”他轻声说道,指间的戒指闪过暗光,“你不用关心我要做的事。我会自己做到的……我不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

那双灰色眼睛如同灰铁的锁。我却不能任他关上。

“我关心你,我相信巴蒂一样关心你。”我按住他手里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材,一字一顿,“你不是除了家人外一无所有。”

你绝不能除了家人和食死徒的信仰外一无所有。

他怔了怔,然而看向旁边。

“……我知道,但是,”他语调软化下来,“莱莉,这会是我的光荣——布莱克的光荣——”

“我亲爱的?”

一只手带着温热的触感贴上我的脸。回过神时,灰眼睛已经变作了蓝眼睛,黑石银符的办公室也被有着高耸明亮穹顶的礼堂取代,我坐在十一月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清晨之中,周围升腾起学生们吃早餐时闹哄哄的交流声。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

小巴蒂另一只手里是一张羊皮纸通告。见我回神,他在我脸边不轻不重地抚过,凑得更近,露出我惯常所见的可爱笑容。

他最近总是很黏我。

“霍格莫德终于要开放了,我们都没有轮值……你想跟我去约会吗?”

我总是很难拒绝他;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长桌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我回头时爱德莱德带着她的小白猫站在我们身后。拉文克劳长桌没多少人,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也多少不像之前那样热闹,斯莱特林连级长都能到这边来——啊、哎、好吧!——但我可是在跟我好不容易有空出去的男友谈约会——我皱起眉正想对爱德莱德摇头,她却突然往天空一看。

下一秒,一只猫头鹰带着一封短笺撞上我的脑门。

在猫头鹰在小巴蒂手里死命挣扎扑腾、拍打的翅膀扇起一阵阵让我和爱德莱德不得不把脸别开的羽毛灰尘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这封充斥悲苦、疲惫、就连墨迹也时重时浅,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断掉的短信:

致我亲爱的朋友小雷思丽:

太抱歉——太可怕——我居然现在才找到……想起来你的信……啊!但愿回复不算太迟……但愿你对我可怕记忆的耐心还像以前一样好——不然,不然我这阵子以来的痛苦、迷茫还有谁能诉说、向谁寻求支持!

如果你还愿意,我无比希望你与我下周日早晨到猪头酒吧一叙。时间也许很长?很短?啊……我不知道,我昏头了……产生的一切费用由我负担。

你诚挚的,

塞西尔.加德纳。

大脑封闭术也是私设。

原本给自己定的小目标是一周至少一更,强迫自己保持手感,但最近有点需要调理 思考。写还是会写的,发不发出来就不一定了,大家可以养一养……

题外话:段评是开的,欢迎多找我玩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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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脑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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