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戈德里克山谷静谧而温柔,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芬芳和草木的清香。繁星点缀在深蓝的天幕上,银白的月光洒落,轻柔地拥抱着山谷的每一寸土地。
远处溪水缓缓流淌,伴随着夜风穿过树林,奏出一曲自然的轻吟。此刻,谷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内,气氛宁静而温馨。
屋内,阿不思·邓布利多端坐在木质书桌旁,手中把玩着一枚闪烁着微光的老旧魔法戒指。火炉中的火焰映照出他脸上温和而深邃的光辉,那是一种历经风霜却依然坚毅的目光。
他未将心中的重担表现得过于明显,屋内的气氛恰似一幅静止的画面,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莱姆斯·卢平靠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魔咒学书籍。虽是夜晚,他仍习惯保持对知识的渴望,但眼神时不时从书页抬起,望向外面的星空。彼得·佩迪鲁静静站在门旁,眼中透着几分落寞与谨慎,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变局。
“今晚的星光真好。”莱姆斯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让我想起了我们刚入学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彼得点头,声音略带沙哑:“时间过得真快,谁能想到如今我们会聚集在这里,为即将诞生的孩子守护这样一个夜晚。”
邓布利多合上手中的戒指,望向两人,微微一笑:“哈利·波特的到来,是希望的象征。他不仅是詹姆斯和莉莉的儿子,更承载着魔法界未来的光明。”
窗外,树影婆娑,微风掠过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声,仿佛大自然也在为这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时刻静静守候。
屋门轻轻被推开,西里斯·布莱克迈步而入,他面带灿烂笑容,眼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作为哈利的教父,他的心情既兴奋又充满责任感。
“我来了。”西里斯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热忱,“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能成为哈利的教父,这种感觉……真奇妙。”
旁边莉莉·波特正抱着熟睡的婴儿,温柔地看着西里斯。她的眼神中带着感激和信任,而詹姆斯则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莱姆斯和彼得也向西里斯投去善意的目光。邓布利多走过去,轻拍西里斯的肩膀,“你会是个好教父,西里斯。哈利需要像你这样的朋友和守护者。”
西里斯的笑容微微收敛,神情变得坚定,“我会保护他,不管面对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孤单。”
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少年不羁的倔强,也有初为人父般的柔情。这个身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重量,但他愿意承担。
“这小小的生命,是我们所有人奋斗的理由。”邓布利多缓缓说道,“未来虽未可知,但我们的信念必须坚定。”
彼得轻声附和:“无论黑暗多么浓重,光明总会有一线。”
莱姆斯起身,望向窗外浩瀚的星空,“今晚,是一个新的开始。让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希望。”
屋内静谧温馨,外面的夜风轻拂树梢,星光依旧明亮,照耀着这群守护者坚定的身影。时间仿佛凝固,等待着未来的故事缓缓展开。
“——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已非我族。”
那是他在葬礼次日,于预言家日报上的正式通告。冷硬、果断,仿佛他继承的不仅是家族的财富和血统,更继承了布莱克世代的冷峻传统。
可就在无人的深夜,艾尔纳斯独自站在这片静寂的风中,微微垂首,掌心还留有灼痕。他想起孩提时那个爱闹的弟弟,总是偷偷躲在图书室角落里摆弄飞天扫帚的模型;想起西里斯第一次惹父亲大怒,自己站在门后沉默不语,却在夜里偷偷递去一瓶消肿药膏。想起他入学霍格沃茨前一晚,两人窝在天文塔阁楼上偷偷喝火焰威士忌的夜晚,星光照亮彼此尚未完全决裂的脸。
“如果这条路能让你活下去,” 艾尔纳斯低语道,“那我宁愿你永远恨我。”
西里斯不会明白,他那条通告的真正意图。伏地魔已经在搜集各大家族的支援,尤其是像布莱克家这样的“纯血遗产守护者”。若西里斯的名字还在族谱上,一旦艾尔纳斯宣誓效忠——哪怕只是明面上的,他弟弟也将被视为目标。而烧去那个名字,恰如亲手斩断枷锁,哪怕西里斯并不理解这是一种庇护。
可布莱克家族的其余成员,却无一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们太久未尝权柄之味,而艾尔纳斯的出现,宛如旧秩序重燃的号角。无论是远房堂兄,还是觊觎财产的继叔,在面对艾尔纳斯时,都自觉地低头行礼。他不需要争夺,他只需要站在那里,目光冷冽,黑袍猎猎,就足够让整个家族回归他的影下。
夜更深了。艾尔纳斯缓步回到书房,点亮壁炉。他在桌上展开几张来自布尔斯家、罗西尔家、亚克斯利家等旧贵族寄来的邀请函,一一扫过。这些纯血家族嗅到血腥便开始蠢动。他知道,自己必须表演得更像一名“正统的黑巫师继承人”。
而与此同时,命运的另一端也在悄然牵引。
获知到了断断续续的线索——有人在阿尔巴尼亚山林中目击到一条似乎受控于魔法的巨蛇,它像守卫者般盘踞在一处神庙附近。
他尚未完全知晓魂器的真相,但他知道,这些残碎的暗影,正在将他一步步引向与伏地魔之间更深层的对决。不是战斗,而是认知——对死亡、永生、血统、遗忘……以及牺牲的认知。
“你究竟想留下什么?”他自问,指尖抚过羊毛挂毯的焦痕,“一个名字,还是一块不会为你落泪的墓碑?”
火焰映照着他俊美却冷峻的脸庞,映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坚定、压抑、怀念、警觉。
......
而在遥远的戈德里克山谷,西里斯却在深夜翻出一封塞在他离家出走箱子夹层的信,写着那位兄长曾留下的笔迹:“愿你一生自由,无需背负我无法替你承受的名字。”
这一夜,他们各自沉默,却仿佛遥遥望见彼此。风仍在吹,残焰未熄,命运的罗盘开始转动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