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詹姆波特】烂苹果 第14章 滑稽戏

梅丽莎去猫头鹰棚屋给兄长迈克尔回信，高塔上的风有些大，吹散了些许郁郁的心思，肺腑里鼓噪着扭结难言的情绪，像滚开的糖浆锅里冒的泡泡，悄无声息地生成、啪就炸开消失。

迈克尔来信，再次劝她“多靠着身份”“说说好话”，无非还是粗蠢且急功近利的那一套。

亚克斯利身为被计入名录的纯血家族，也算有些传承和名望，可惜金加隆不会因为古老纯洁的血脉而累世永存。不知从那一代开始，亚克斯利们不再善于经营而转向挥霍享乐，到了梅丽莎上上代，因为财产逐步困窘而警惕的亚克斯利与弗林特联姻，试图恢复家底，但到了梅丽莎上一代，亚克斯利只能勉强与梅利弗伦结合，完全无力阻止每况愈下的财产境地。

到了这一代，梅丽莎的匣子里只剩一条项链。

早已成年的迈克尔暴躁、急切、贪财且自视甚高，虽然对经营产业一窍不通，但对攀附关系相当热衷。

梅丽莎和维多利亚的交好，让她仿佛变成了亚克斯利抱上波特大腿的捷径，多么让人呼吸急促的可能性啊！

然而维多利亚初入斯莱特林或者最易投资时，却从没见人及时交好，迈克尔更是对波特家的新一代闻所未闻、毫不关心。

这在最初是可以理解的，除了部分有家产、地产的古老纯血，大部分巫师家庭并没有主动维系、传承产业的意识，小辈们终身不婚、去当魁地奇运动员、当记者，或是干脆关起门来搞研究，都有可能，一代发达的长辈留给后代们的大概率只有一些金加隆。

波特也不是什么显赫家族，自从17世纪罗尔斯顿担任过威森加摩成员后，直到20世纪10年代亨利波特才又进入威森加摩，但他并不善于经营，祖上遗留的钱财一代代耗尽，波特家只能算普通巫师家庭。亨利与爱丽丝·沃尔特结合生下弗莱蒙特，爱丽丝病逝，留下了弗莱蒙特的中间名以传承沃尔特的姓氏。

弗莱蒙特在魔药制剂上有些天赋，研发出洗发水配方，迅速积攒起了一大笔财富，但他似乎是个倾向于独身的巫师，直到五十岁都没有建立亲密关系。于是理所应当的，许多巫师惦记起弗莱蒙特手里的配方和洗护产业，它们大概率会被卖给某个纯血家族，而波特会收获一个新的位于古灵阁的普通金库。

直到弗莱蒙特与尤菲米娅·甘普迅速坠入爱河，并在“高龄”生下一对双胞胎。

好吧，这也没什么，“老”来得子的夫妻俩对孩子相当溺爱，前面说过，小巫师们自主选择的未来总是千奇百怪，他们是否对经营魔药产业感兴趣还未可知呢，先等个十几二十年看看吧。

结果……

谁曾想呢？波特家真的转运了，从原始积累到稳固、发展、壮大，每一步都走得那么顺利。波特家算一个大家族，但弗莱蒙特一支和查勒斯、多瑞亚已经隔很远了，没有近亲子侄，完全可以说一句人丁稀薄，竟是这样，都培养出一个维多利亚来。

无论是麻瓜贵族还是纯血巫师，一个家族但凡有一个顶梁柱，后续十几年都不用担心维系问题，其他的按家族风气相亲联姻利益交换，或者自由成长随心所欲。

仅仅两代人，波特就成长为可以为人侧目的庞然大物，他们又是“古老纯洁”的纯血，多的是回过神来的落魄人家想要攀附上去。

梅丽莎心道，迈克尔自己溜须拍马当小弟的本事相当之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指点她做事。梅丽莎和哥哥一样对经营产业没什么天赋，但她审时度势的本事和精明头脑远胜于迈克尔。

亚克斯利能被称为“资产”的东西，只剩一家位于麻瓜街区的书店，好歹不亏损，卖都卖不出去。把它“送”给维多利亚交换一点分红，是比“把迈克尔介绍给维多利亚当约会对象”这种白日做梦的行径更理智些的选择。

希望迈克尔擦擦眼睛听听劝。梅丽莎放飞猫头鹰，又吹了会儿风。

-

确实可以理解维多利亚目前在斯莱特林的“受欢迎”程度，

一，哪怕比起曾经的马尔福，她更早接触商业内容并取得了成绩。这像一种把她和普通小巫师区别开的光环，不需要步入社会，已经可以意识到这是相当优质的对象。其他三个学院的小巫师们或许不会如此想，但斯莱特林们很多都是这个思路。

二，她已经有了想要“约会”的念头，这或许代表“相亲联姻”的松口。

三，波特并不像布莱克这种家族，他们并不执拗于纯血主义，也不会在衡量小巫师时把他身后的家庭考虑在内。布莱克绝对看不上已经落寞的亚克斯利，但所有人都知道，维多利亚不会真的重视这个。这是小家族的机会。

如果要总结原因，那似乎是这样。

但是，

“她是要选妃吗我说？！”海瑟怀特实在受不了休息室挤挤挨挨花枝招展的男巫，终于爆发，“梅林见了你们这群过家家的小屁孩都要发笑！”

真的相当荒唐，斯莱特林的地下室仿佛不再属于接收11到17岁小巫师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而是某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错位感非常高。

“她人呢？”海瑟抓住从外面返回的梅丽莎的胳膊，质问。

梅丽莎拂开她的手臂：“这段时间维多利亚一直和雷古勒斯在七号温室，早出晚归。”

额外的意思是这种造成场面不是维多利亚的意愿。

“哈！”海瑟扭头就走。

花枝招展其实算不上，只是小巫师们都穿得格外得体、显得身形修长挺括而已。

斯莱特林五六七三个年级蠢蠢欲动的男巫不少，平时和维多利亚的交集不算多，除了知道她经常待在休息室，也不知道其他消息，只能在休息室扎堆蹲守。

维多利亚听到转述，也没忍住笑了：“梅林，抱歉，是我的错。”

她这段时间有点忙，约会事项排得靠后，没多久就忘了。不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怎么察觉到休息室的变化，而且那些人是真的不来打扰她。

唔，或许只是凑个热闹吧？维多利亚因此想。

“我先走了，给大家准备份赔礼。”维多利亚和雷古勒斯打声招呼，就和斯莱特林的小学妹回休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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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图书馆啦？”维多利亚垂下的头发被拨弄着，侧脸看过去原来是詹姆，她轻声问。

莉莉坐在维多利亚对面，詹姆便挨着姐姐坐了。

他没有提被传到格兰芬多或许已经面目全非的传言，既没聊雷古勒斯也没聊西里斯，同样没提起自己瑟瑟摇曳在秋风里的一支单薄春花般的心情。

今天的天气很好，隔着窗户能看到空地上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小巫师，或许在快活地谈论着聊过一遍又一遍的传言，毕竟寄宿制学校真的挺无聊的。他们聊着聊着就会偏离主题，开始询问或者诉说自己的理想型、一些思春期的小心动。

詹姆想起自己收到的几封情书，想起那些健康的蓬勃的、像春生植物一样代表生机的言语和情愫，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细腻又多愁善感？

他们像大地上生长的春草，而他除了附着在苹果上不断繁衍，没有别的活法。

作为维多利亚的弟弟，詹姆一次又一次地被提醒，在一段想要掩饰为正常的姐弟关系里，他到底要面临什么。永远不会投射给他的心动，绝对没有下一步的拥抱，甚至在所有风言风语的故事中，连第三人都混不到。既没有高调宣告，也没有告白约会，这让坚信自己的暗恋都是高调的詹姆挫败又苦涩。

他不行，他不能，他不可以。

所以因此，只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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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悄悄勾住了她的左手，指腹轻轻揉捏着指尖，摩挲甲面、按压指骨，虽然小动作不断，总归打扰不到她，由他去了。

直到越来越用力，维多利亚的指骨泛起无法抑制的痛苦。

她把注意力分给詹姆，皱眉提醒：“你捏疼我了。”

詹姆笑：“对不起。”

莉莉古怪地看过来，却见詹姆又抓起维多利亚的山杨木魔杖在指尖旋转，试探性地放了个漂浮咒，维多利亚的羊皮纸成功飞起来，又被主人翻手施咒按了下去。

莉莉惊喜地看向好友，小声问：“这是一个无声咒还是无杖魔咒？”

维多利亚挥了挥迅速从詹姆袍下抽出来的梨木魔杖，笑咪咪：“是个无声咒。”

詹姆显然从郁闷的心境中脱离了出来，他握着山杨木魔杖，把维多利亚一侧的桌角变成一只迷你小狮子，尾巴仍连接着木质书桌，张开嘴巴想要咬住她的手臂。

维多利亚嗤笑一声，不为所动，在詹姆着急侧过身来一把扣住小狮子脑袋时（他对生命体变回无生命体的反咒并不熟练），一拳锤向他的肩膀后侧。

詹姆疼得咬牙切齿，手下失控捏碎了小狮子的颈骨，这个小生命瞬间变回木质，碎屑插到他的皮肤里。

“平斯夫人过来了。”莉莉提醒他们。

维多利亚挥动魔杖，一道光芒过去，书桌和詹姆的手指恢复如初。

三个埋头书写小脑袋看不出什么异常，詹姆胳膊下垫着维多利亚写完的魔法史论文，指尖不住发颤。

维多利亚改良的锁腿咒生出两条金色的光链，从下往上捆住他的小腿膝盖大腿、腰腹肩膀双臂，若隐若现地在他衣袍下发着光。

维多利亚皱起眉：“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腿部肩膀和手臂，你干什么去了？”

我很喜欢用第三方视角拼凑女主的最外层形象，印象最深的萌生动机是刷短视频在评论区看到某高干文片段，万分羡慕他们眼中的男主，完全没表现但就是装得不行，非常想让我的女主也那样又装又蒂……

我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到，但确实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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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滑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