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乙女】汤里德不反思回忆录 第6章 我和我哥被代餐的一生 6

23.

汤姆·里德尔善解人意地向我科普了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我作为一名四年级的女巫，不会大脑封闭术还情有可原，连摄魂取念都不知道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他尖酸刻薄的语气气得我想踩他一脚，但他早已预料到我的行动，提前后退，以轻蔑的眼神挑衅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小姐？身为近年内待在你身边最久的监护人，我为我的教育成果感到悲哀。”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监护人了！”我挥舞魔杖，不跟他多废话，“地图飞来！”

魔法地图飞到了我的手里，里德尔不仅不气，还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很高兴你记起来自己是一名女巫，小姐。”

我们避开躲在各个角落约会的男女巫师，尤其注意躲避维护校园风纪的斯内普教授，最终有惊无险地拿到了鳃囊草，以及里德尔需要的一些草药。他补充了白鲜香精所需的原料，还拿了些非洲树蛇皮和草蛉虫，放到他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里德尔大部分时间尽职尽责地给我放风，有时候则提醒我有人经过，等我急急忙忙地要出来，他又说人已经走远了，乐此不彼。

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脾气坏得可怕，只有面对德拉科时的脸色才过得去。他以我上课不积极回答问题为由又罚了我留堂，德拉科因为舞会被我临时放了鸽子，也落井下石地替斯内普损了我两句，反而是潘西小声为我抱不平。我赶紧示意她别说了，不然她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被扣分的斯莱特林。

里德尔对我又被斯内普罚留堂接受良好，我们拿走了斯内普那么多稀有药材，他不找个理由撒气才怪。斯内普当然也顺便罚了哈利留堂，但他担心我们两个被禁闭时不仅不反思还惺惺相惜升华感情，特意牺牲他的私人时间将我们的留堂时间错开。

里德尔在我晚归时陪我埋怨某教授，顺便用魔杖帮我热了杯可可。

24.

里德尔用起我的魔杖来已经很顺手，趁我睡觉期间拿魔杖去逛霍格沃兹已经是家常便饭，反正他白天有的是时间睡觉。

我和同学聊天时听见塞德里克意外受伤的消息，而里德尔则警告我不许再拿白鲜香精给不相干的人，否则他就要给橱柜施个反开锁咒。

“那是我的橱柜！”

我的抗争无效，也没来得及为塞德里克报不平，里德尔以剩下的论文威胁我乖乖听话，不然我就等着到手的O飞走吧。

我把魔杖抢回来：“赫敏也会帮我检查，她还不像你一样要着要那呢。”

“有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而我懂得。我付出的一切都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小姐。”里德尔不以为意，“如果你愿意拿自己的成绩冒险，那就去吧。”

赫敏虽然不能保证我拿到O，但她的态度和里德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话令人如沐春风，不同意的只有罗恩，而我和赫敏都同意他没眼光。哈利听我们两个损罗恩，欲言又止地看看赫敏，又看看罗恩，再对我叹口气，最后把脑袋埋进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额外作业里。

里德尔想要迷人轻而易举，他不具人形的时候尚且是如假包换的贴心大哥哥，但凡德拉科和我唱反调一定是对方不好，他可得改改脾气，好看起来像一名真正的纯血贵族。可随着里德尔生命力的恢复，他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尽管不像《是，首相》里的汉弗莱爵士一样拽长难句刁难我，但他能把普通的招呼念得阴阳曲折。

“晚上好，小姐，又在写给麻瓜看的日记了？”我挡住羊皮纸，里德尔微笑着说，“希望你的读者像教授读论文那样爱看你的日记。”

25.

比赛当天，我在水下被关了一个小时。

按理说我可以像其他人质那样好好睡上一觉，但在斯莱特林寝室的里德尔清醒异常。他不断地在脑海里呼唤我，询问我身处何处，是不是被谁绑架了，为什么他觉得喘不上气。我客气地回应他，他可以变回幽灵，这样就不存在呼吸方面的困难。

里德尔好声好气地说要是过去他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都是他的错，我犯不上为他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也许在霍格沃兹多逛了几圈，忘了本该更关心我的学业和心情，但目前我的生命安全最要紧，我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和他置气。

“你确定现在动弹不得，什么也看不见？你还记得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谁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是穆迪教授。”

里德尔阴沉地说：“他也不是没有背叛我的可能。”

我听得摸不着头脑，谁知道他和穆迪教授有什么关系？听了几场傲罗招聘宣讲的关系吗？我不在里德尔身边，魔杖自然也不在他手里。急归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和我说话，强迫我保持清醒，不要沉入睡梦中。

“我养过一只兔子，在孤儿院养的，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只有脑袋上有一块灰色的白点。”里德尔在我昏昏欲睡时说起幼年的事，希望能借此帮我打起精神，“那是战争时期，我把少的可怜的食物分给它，还带它去楼下的草坪吃自助餐。可是有一天，它突然被人吊在了房顶上。”

“被谁？”

“不知道。真凶逃脱了法网。”里德尔用凄婉的语气说，“我为它掉了几滴眼泪，毕竟它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可是眼泪不值钱，眼泪无法让死物复生。”

“我可以陪你再买一只兔子，等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我觉得古怪，追问道，“它真是你的兔子？”

“当然不是。”里德尔嘲弄地说，“你竟然相信我会为一只兔子掉眼泪？你的脑子也和你可怜的日记本一样被丢在宿舍了？”

“我不信才问你的！”

多亏塞德里克把我从水里救上来，里德尔才停止了这场闹剧。他借着我的眼睛看到关切的塞德里克，在我脑海里冷笑两声，然后切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由塞德里克搀扶着接受《预言家日报》的现场拍摄时感到浑身无力，晕了过去。

26.

我失去意识，最紧张的竟然是非亲非故，还罚过我不少次留堂的穆迪教授。他把我从塞德里克怀里抢走，头也不回地跑向医疗翼。幸亏邓布利多教授提醒说他有在校内移形换影的特权，我才免受颠簸之苦。

庞弗雷夫人无法确认我的病症，给我开了一堆补药。我想托人把日记本从寝室拿过来，可担心秘密暴露而作罢。

切断联系的里德尔从其他人嘴里得知了我住院的消息，他果然可以自由行动！他在梦里说，由于我没有留下魔杖，他无法施展幻身咒前来陪伴，都怪我去年暑假不肯买第二根魔杖。

德拉科有模有样地分析了庞弗雷夫人的药单，写信给马尔福先生，开了更贵的补药，夸口说两天内送到。

哈利和赫敏披着隐身衣前来，顺道带来塞德里克的慰问礼物。他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希望我早点好起来的话，反过来要我安慰他没事。赫敏先看不下去，劝我好好休息，学习上的事不用担心，她会为我补习，然后拉着哈利走了。

穆迪教授偶尔会来我病床旁边转几圈，什么也不说，边走边瞪眼。斯内普教授借着和庞弗雷夫人商量药剂的理由也来过几次，在她去拿药剂时会低声叫我早点好起来，别在期末给斯莱特林丢脸。

“这可不是该对病人说的话！”庞弗雷夫人端着药剂，为我打抱不平道。

经此一病，我开始深刻反思自己的人际交往，是不是太浮于表面，以至于探望人群中教授的占比超出预期。

庞弗雷夫人说禁止学生来探望我也是为我早日恢复着想，才让我安心了一点。至于第一个来探望我的德拉科……正是他吵吵闹闹的探望令庞弗雷夫人作此判断。

即使受到了精心的照料、偶尔的打扰、不捏着鼻子就喝不下去的魔药洗礼，我的健康也没有任何好转。正在庞弗雷夫人苦思冥想病因为何时，神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