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塞秋】圆梦曲 第3章 3.魁地奇比赛

秋和奥琳娜选择两手空空去上黑魔法防御课，是今天最糟糕的决定，没有之一。

因为站在讲台上的是斯内普教授。

教室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卢平教授一定是在追捕布莱克的过程中光荣负伤了。”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卢平教授首当其冲，责无旁贷，大家的猜测也显得合情合理。

秋现在没心情参与这项讨论。

忘带课本在卢平教授这里根本不算什么，但遇到斯内普教授，那就是天大的事了。她和奥琳娜各被扣了5分，还被强制分开，和别的同学坐在一起合看一本书。

冤家路窄，秋被安排坐在了埃德蒙·斯米克的旁边。自从秋抢了他本以为唾手可得的找球手位置后，他就再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他四处向人抱怨罗杰昏庸无能，秋凭借美色上位，却绝口不提选拔赛时他们各自的实际表现。

课本被摊开在课桌中间，但秋和斯米克之间的距离还能坐下两个人。秋用余光瞄着课本，听着斯内普教授讲解狼人的习性。

也不知道斯内普今天脑袋哪根筋搭错了，非要重新讲三年级的内容，而且讲得极为细致。虽然去年洛哈特教授的确什么知识点也没教，但作为拉文克劳的学生，这种纯粹文字理解性的内容，大家看一遍就能记住，没必要在课上翻来覆去地讲。

秋撑着头，昏昏欲睡，眼皮逐渐耷拉下来。她今天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被梦境扰乱了心神，现在困得要命。

“张小姐，请你告诉我，狼人和血咒兽人的变形有什么区别？”恶魔般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秋的耳畔响起。斯内普教授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仿佛如果她不能即刻给出满意的答案，下一瞬间他就会化身为一条毒蛇，向她发起攻击。

秋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首先是变形的触发因素：狼人受月亮影响，必须满月变形，而血咒兽人可能随时间推移逐渐变化，最后永久变成动物。其次是诅咒的来源：狼人通过被咬传染，属于后天获得；血咒兽人则是先天家族遗传。还有变形的控制能力，狼人变形后失去自我，而血咒兽人可能在初期还能控制变形，但最终不可逆。”

血咒兽人是N.E.W.Ts课程的内容，但秋习惯把黑魔法防御术的课本当成故事书来看，所以也略微了解了一些。

斯内普教授对她的回答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反而瞪了她一眼，这意味着她的回答很完美。

“这个问题超纲了，教授，你不给我们拉文克劳加点分吗？”奥琳娜在旁边大呼小叫。

斯内普教授转身走到了奥琳娜的桌前，双手撑在她的课桌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超纲了？恐怕整个拉文克劳只有你詹宁斯小姐会认为这个问题超纲了。正好，你今天的作业内容和别人的不一样。给我写一篇关于血咒兽人的专题报告，至少五张羊皮纸，下星期五早晨交。”

下课铃终于响了，大家如同绝地大逃亡一样涌出了黑魔法防御教室，再多看斯内普一眼都像是对自己的折磨。

“五张羊皮纸……我刚才可是为你打抱不平呢，你至少得给我分担两张。”奥琳娜毫不客气地说。

“我求你了吗？”秋无语地反问，“你只会给我添麻烦！”

“你这个语气就是同意分担那两张羊皮纸了。”奥琳娜快乐地说，“现在你可以开始抱怨了，我洗耳恭听。”

秋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由于没有带书包，身边什么也没有，她们干脆在城堡里闲逛起来，准备等到中午饭点再回礼堂。一路上，秋听见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布莱克，以及他是如何进入城堡的。

秋和奥琳娜最后停在了吊桥上，望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秋凭借着找球手的敏锐视力，发现了远处几只游移不定的摄魂怪。

“布莱克已经两次证明了他并不害怕摄魂怪，而且它们根本拿他没办法。”秋说，“我不明白，魔法部还有什么理由让摄魂怪守在霍格沃茨？”

“意思就是魔法部为追捕布莱克和保护哈利·波特出工出力了。”奥琳娜说，“谁也不能再说魔法部毫无作为了。”

秋叹了口气：“真希望能换一个靠谱点的魔法部长上台。”

下课铃还没响，但已经有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学生从林场那边陆陆续续回来了。自从那次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了马尔福之后，海格教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不仅上课没了以往的激情，对学生的出勤也不太在意了。

“走吧，我们也该回礼堂了。”秋对奥琳娜说道。她们已经在吊桥上吹了半个多小时的风了。

秋刚转身还没迈出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背后追了上来：“张，请留步。”

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急匆匆地跑到秋的面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不会耽误你太久。”

秋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拦住自己，难道真的是为了确认弗利特有没有向她道歉？但她此刻看到他的脸，还是有些发呆。真是奇怪，之前她甚至没有完全看清迪戈里的面容，却在梦中将他描绘得如此清晰，就连他鼻子上的细小雀斑都一模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当然，你想和我说什么？”

奥琳娜自觉地捂住耳朵，假装去一旁看风景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迪戈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天你走得匆忙，没给我机会继续道歉。我不希望你误会了我们，从此以后对我们有了意见。”

“你昨天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也已经表示没关系了。”秋笑了起来，“你怎么今天还在纠结这件事呢？”

迪戈里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你没有在生气我就放心了。”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到现在？”秋忍不住问道。

“不，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想多了。”迪戈里的耳朵有点发红，他有些犹豫地说，“早上大家在礼堂醒来的时候，你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我以为……你可能对我有点意见了。”

秋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了？她大概表现得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可是女生盯着他看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我早上没睡醒，有点懵，可能就随便盯着一个方向，想醒醒神。”秋的脸也微微泛起了红晕，“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迪戈里微笑着说：“那太好了，看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在球场上好好较量一番，我会全力以赴的。”

原来他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秋心想，偶像包袱还挺重的嘛。

秋的这个想法在周六早上达到了顶峰，她觉得迪戈里的好脾气简直有些傻气了。按照惯例，本学期的第一次比赛一直是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可就在比赛前一天，比赛顺序却突然被调换，改为赫奇帕奇队先和格兰芬多队比赛。

虽然斯莱特林给出的理由是找球手马尔福旧伤未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只是他们不想在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中进行比赛的托词。

赫奇帕奇为什么没有准备就同意上场？秋百思不得其解。迪戈里在想什么呢，要是马库斯·弗林特来找罗杰，秋敢肯定罗杰能想出几百种方法拒绝——谁会想在暴雨天比赛啊！

“赫奇帕奇今年还挺厉害的，打了大半天居然只落后格兰芬多50分。”奥琳娜感慨道，“奥利弗看起来要急疯了，格兰芬多想把比分拉到160分有点难度。我估计这场比赛会持续到晚上。”格兰芬多的鬼飞球体系一直很成熟，以往打赫奇帕奇都是小菜一碟，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把分刷到100分以上，没想到这次比分却你追我赶了这么久。

“就看波特和迪戈里的了。”秋举着防水望远镜，原本想搜寻金色飞贼的踪迹，奈何天色实在太暗，她干脆全程盯着迪戈里看，“快点结束比赛吧，解放全校师生。”

比赛已经持续了六个小时，对球员和观众来说，现在都成了煎熬。暴雨倾盆而下，看台上的观众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一把雨伞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抓着，才能防止它被风卷走。不少人抱怨着想要快点回到城堡里，但又担心错过金色飞贼被抓的那一刻。

“怎么越来越冷了！”奥琳娜在旁边烦躁地叫着。

秋也感受到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脊背，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迪戈里看到金色飞贼了！赫奇帕奇要赢了！”她大叫，迪戈里正连续往球场猛落，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小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急速飞行。

哈利·波特呢？波特在哪里？她放下望远镜，环顾球场。格兰芬多球门附近，一个身影正如同一把利剑般旋转着冲了过去。

“太远了，有点可惜了。”秋估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觉得波特以这个速度很难及时赶到。

她重新举起了望远镜，视野中，迪戈里已经向金色飞贼伸出了手，但还差那么一点。他已经在全速飞行了，但因狂风的阻力，依然无法拉近与金色飞贼的距离。秋的心脏紧紧揪着，仿佛此刻骑在扫帚上的是她自己。现在只能等待，等待金色飞贼减速转向的那一刻——它一定会转向的，因为已经离看台很近了，金色飞贼不能飞出球场范围。

迪戈里要是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也就别当找球手了，秋心想。她再次把目光投向波特的位置，他正在中场，显然打算从另一个方向包抄金色飞贼。聪明，还有机会，不过他们俩很可能会撞个正着，然后其中一人从另一人眼皮底下夺走金色飞贼。这太精彩了，秋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手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但她还是觉得，迪戈里抓住金色飞贼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全神贯注地把自己代入到这场追逐赛中，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金色飞贼马上就要减速了，可波特还没赶到。突然，她感到一阵窒息，仿佛喘不过气来。不仅仅是她，整个场地此刻都陷入了一片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秋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她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向球场下方，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下方站着至少一百个摄魂怪。

下一秒，波特摔在了地上。

然后，一切仿佛变成了无声电影，邓布利多教授飞奔到球场上，挥动着魔杖，向摄魂怪射出银色的光芒，把它们都赶走了——摄魂怪原本正企图靠近并围住波特。直到它们离开看台，秋的听力才恢复。波特被魔法抬上担架，邓布利多教授则跟随着那漂浮的担架一同离去了。

“波特是不是死了？”不知道是谁颤抖着声音问道。拉文克劳的小鹰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难不死的男孩在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中不幸身亡，原因是受到了魔法部为抓捕神秘人追随者小天狼星·布莱克而派出的摄魂怪的惊吓，这……摄魂怪和布莱克是一伙的吧！

“不可能，邓布利多在旁边呢。”立马就有人反驳，“他早就施法了，我看到波特撞到地面以前好像就放慢了下落的速度。”

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声名远扬，大家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秋把视线投回了球场中央，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迪戈里已经抓住了金色飞贼，但周围却没有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都在议论刚才波特掉下去的那一幕，迪戈里自己看上去也有些茫然。他回到了地面，正在和霍琦夫人以及格兰芬多的队长伍德交谈着什么。

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对自己使用了声音洪亮：“迪戈里抓住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获胜！”

赫奇帕奇的看台上终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赫奇帕奇的球员们蹦跳着将迪戈里围在中间。秋拿起望远镜观察迪戈里的表情，却发现他笑得勉强，丝毫没有赢得比赛的喜悦。

还没等秋继续看下去，奥琳娜就一把抢过了望远镜，将镜头对准了不远处落寞的伍德。秋不用看也知道，伍德现在满心伤心与失意，她还知道，奥琳娜也开始心痛了。

观众们正陆续离席，秋和奥琳娜也站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大好机会，快去安慰他吧。”秋将雨伞递到奥琳娜手中，“我在球场门口等你，快点回来。”与其等奥琳娜自己开口，还不如秋主动做个顺水人情。

奥琳娜欢天喜地地跑去了魁地奇更衣室的走廊，秋则靠在球场大门附近的一个小角落里，回想着刚才的比赛。她在脑海中做着沙盘推演：要是波特没有摔下去，会是谁赢呢？照刚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迪戈里。秋敢肯定他在波特摔下去后的三秒内就抓到了金色飞贼。但要是波特提前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导致飞行速度下降，那也是说得通的。

如果不是摄魂怪突然出现，无论是迪戈里抢先顺利抓住金色飞贼，还是波特奋力直追、后来居上，都将会是精彩无比的画面。可摄魂怪的出现让她错失了这一名场面。不过，看邓布利多今天生气的样子，估计它们也待不久了吧……

秋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将围巾又系紧了一些。球场看台上早已空荡荡的，她估算着自己已经在门口等了至少半个小时。奥琳娜肯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以伍德的性格，多半是要去球场中央淋雨的。秋把雨伞留给奥琳娜，就是不希望她陪着伍德一起淋雨，但她现在完全后悔了。没有雨伞，她被困在了门口，走也走不得，只好留下来等这个重色轻友的朋友。

她继续背靠在墙上，思绪飘远，畅想着刚才的一切。邓布利多教授发射的那道咒语，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竟然能直接把摄魂怪赶走。原来它们也有害怕的咒语啊，她回去得好好问问学霸克拉拉。还有，摄魂怪难道也对魁地奇感兴趣吗？希望它们下次不要擅离职守，跑来看她的比赛，她可一点也不欢迎它们。而且迪戈里今天已经证明了他并不怎么受摄魂怪的影响，但她还说不好呢，万一到时候她也像波特一样摔下扫帚……

“张，你在这儿。”迪戈里独自一人从球场走出来，这还挺稀奇，因为他平时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书卷气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好啊，迪戈里。”秋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我刚才碰到你的朋友詹宁斯了，她让我告诉你，别等她了，先回城堡吧。”迪戈里说。

“她说得轻巧，我把雨伞留给她了，想走也走不了。”秋无奈地用手捂了捂眼睛，“她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她好像在劝伍德别淋雨，我猜她大概想和伍德一起回城堡。”迪戈里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天色就要暗了，再不回去就要错过晚餐了。要不，我们一起走吧？我带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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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雨天的摄魂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