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雪夜里的魔咒 第6章 Chapter 6 从黑魔法到催眠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是的，我知道……你们都听说了，这门课的教授总是换来换去，像被下了什么诅咒似的。”

教室里传来几声小小的窃笑，你注意到安娜偷偷朝你挤了挤眼，眼神里满是“又一个短命教授”的调侃。

“不过，至少在这一年里，”赫斯特教授收起笑容，敲了敲讲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会尽我所能教会你们如何保护自己，不被黑魔法所伤。我们开始吧。”

然而，还没等她继续，教室后排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你的耳朵。

“听说她也就待一年。”一个男孩说，语气里带着轻飘飘的戏谑。

你回头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詹姆斯·波特正靠在椅背上和朋友们低头说笑。他的头发乱得像刚从扫帚堆里钻出来，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

“就像诅咒似的。”西里斯·布莱克懒洋洋地补充，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袍子上的格兰芬多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波特！”赫斯特教授忽然抬起头，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种令人瞬间安静下来的冷峻力道。

詹姆斯立刻坐直了身子，神色还带着几分顽皮，像是被抓到偷吃南瓜派的小孩。

“既然你这么热衷于讨论，不如来回答一个问题。”赫斯特教授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冷淡，“为什么霍格沃兹不开设黑魔法课程，而是只教防御术？”

詹姆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挑，耸耸肩，语气轻快得像在聊魁地奇：“呃……因为我们不是斯莱特林？”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连安娜都忍不住捂嘴偷笑。你感觉脸颊有点热，担心赫斯特教授会发火。

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扫了詹姆斯一眼，语气淡淡：“有趣。但不是我要的答案。还有别的想法吗？”

前排悄悄举起一只手，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扰乱了什么魔法。

“伊万斯。”赫斯特教授点头，语气略显温和。

莉莉·伊万斯站了起来，红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声音平稳：“因为霍格沃兹认为，与其教授黑魔法，不如教导学生如何抵御它。黑魔法的本质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和诱惑力，滥用只会带来灾难。”

“非常好，伊万斯。”赫斯特教授点点头，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格兰芬多加十分。”

莉莉静静坐下。你注意到詹姆斯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嘀咕：“总是她先回答。”

下课铃响起时，教室瞬间沸腾起来。你和安娜正一起走出教室，忽然听到詹姆斯在身后叫道：

“莉莉！”

你转头看去，只见他快步追上她，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干嘛老是帮斯内普说话？”

莉莉停下脚步，眉头轻皱，绿色的眼睛冷冷扫向他：“我帮他？我只是说了实话，波特。”

“你是格兰芬多，不该跟斯莱特林的人交朋友！”詹姆斯脱口而出，语气里夹着说不清的情绪，“你难道没看到，大多数斯莱特林——”

“混蛋？”莉莉冷笑着接话，声音中带着讽刺，“我认识斯内普比你久，波特。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詹姆斯涨红了脸，嘴角微微抖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莉莉又说道：“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不真正了解斯莱特林。你只跟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一听到别的学院就自动划上敌对标志。”

她声音不大，但句句清晰，仿佛直接剥开了詹姆斯的伪装，“你只愿意相信你身边的人说的——可那不是事实的全部。”

“我也不是只和格兰芬多玩！”詹姆斯下意识张口，语速飞快，“我有朋友在赫奇帕奇——”

他一顿，目光落在你身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还有拉文克劳，对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追上莉莉，步伐急得像是奔去参加飞天扫帚比赛。

你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向前走。莉莉已经走到前面斯内普身边，径直站在他旁边，全然无视了詹姆斯的存在。斯内普的黑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沉默，他看了詹姆斯一眼，眼神冷淡中透出些许轻蔑。

詹姆斯皱着眉，一副快被气疯的样子紧跟其后，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狮子。

经过你身边时，詹姆斯还顺手冲你挥了挥手：“嗨！”

你礼貌地抬手回应，心里却忍不住在想：他真的有那么多赫奇帕奇朋友吗？

西里斯走在他旁边，冷冷地扫了你一眼，目光像一道无声的咒语。你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个白眼，心里暗想：别以为你那副高傲脸就能吓住人。

而后，卢平温和地朝你点点头：“早上好。”

你立刻回以微笑：“早。”他的声音和语气总让你觉得，他不像其他格兰芬多那样张扬，反倒更像一轮温柔的月亮。

最后，是彼得。他小跑着从他们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对你挥了挥手：“早啊！”

你依旧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想：他跑这么快，是不是怕错过下一节课。

安娜这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你，笑着调侃：“你人缘真不错嘛，马拉松式打招呼。”

你白了她一眼，笑道：“认识，但不算熟。”

“嗯哼。”她意味深长地瞟了你一眼，神情调皮。

在麻瓜学校时，你最擅长的是历史课，所以当听说霍格沃兹也有类似课程时，你其实心里颇为期待。

你和安娜跟着同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穿过一道又一道高拱的石门，每一扇都仿佛通向更久远的魔法时光。最终，你们走进一间略显沉闷的教室，墙上挂着褪色的挂毯，上面绘着模糊不清的魔法战争场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悄无声息地吞没，像是走在古代巫师低语织成的云端。

你刚坐下，就看到一位半透明的幽灵飘了进来。他身穿古旧的长袍，面色苍白，动作飘忽，神情严肃。他的眼睛空洞又遥远，仿佛正凝视着遥不可及的过去。

“他是宾斯教授，”安娜在你耳边小声解释，“霍格沃兹唯一的幽灵教师，教魔法史。”

你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多问，宾斯教授已飘至讲台中央。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如远古墓穴传来的回音：

“欢迎来到魔法史课……今天我们将从欧洲魔法界的早期起源谈起……”

他的语调平稳到近乎催眠，像是一条细长的线，缓缓在你脑海中展开。

“在十世纪初，魔法社群主要分布在欧洲大陆的西部地区……”

你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准备记笔记，但不过五分钟，你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催眠魔咒，柔软单调得像羽毛在脑子里扫来扫去，让你难以抵抗地想闭上眼。

你努力摇头清醒，拼命在羊皮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希望借助手的动作把自己从梦境边缘拉回来。

“……随着巫师集会的形成，魔法法律体系初具雏形……”

“公元前382年，欧利凡德家族……”

你靠在笔记本上，不断勾画字迹，心里默念：“如果我不写字，我就会直接倒下去。”

你偷偷瞥了安娜一眼。她整个人快倒了下去，脑袋一点一点，羽毛笔早已停笔，墨水晕开成一小团黑色抽象画。

你看向周围，大部分同学也差不多，只有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仍笔直坐着，其中一位甚至偷偷打了个盹，直到同伴轻轻戳了他一下才惊醒。

突然，教室后排传来轻微的鼾声。宾斯教授停下讲课，半透明的眉头皱起。

“有问题吗，芬尼根先生？”

西蒙芬尼根猛地坐直，脸红成番茄：“没、没有，教授！我只是……清清嗓子！”

教室里传来一阵憋笑，你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宾斯教授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声音再次铺展开来，像一张无形的魔网，将你们拖回历史的深渊。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你收起笔记，感觉整个人比上完魔咒课还疲惫。安娜揉着太阳穴站起身，嘟囔着：“我真的……再也不敢说自己喜欢历史了。”

“我以前明明挺喜欢的。”你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说，“但宾斯教授……简直是活的催眠曲。”

“下一节是什么？”她问。

你看了眼课表，长长地舒了口气：“休息时间，然后是午饭。”

“万岁。”安娜笑着挽住你的胳膊，“走吧，去找苏珊她们！”

一走出魔法史教室，你们就像突然挣脱了某种沉重的魔法，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水下浮了出来。

“我以前以为最无聊的数学课已经够惨了，”安娜捂着脑袋苦笑，“结果遇见宾斯教授，直接刷新下限。”

“是啊……”你拍了拍脸，“我还以为会学点炫酷的历史魔法仪式，结果……”

你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宾斯教授还在飘飘悠悠地整理讲义，仿佛毫无察觉自己刚刚成功催眠了整个班。

“不过……”你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好歹还是记了点，起码知道巫师集会和欧利凡德家族的事。”

安娜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意志力惊人。”

“主要靠手动保持清醒。”你一脸严肃地说，“一种‘不写字就直接倒下去’的紧迫感。”

作为拉文克劳，我甚至在心里悄悄给自己立了个目标：至少在宾斯教授课上坚持到20分钟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