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雪夜里的魔咒 第3章 Chapter 3 一顶帽子的低语

你拖着行李穿过一节节车厢，车外的景色飞快倒退，心里的烦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莉莉和斯内普早已不见踪影，你只好继续往前走，盼望能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嘿！伊莱莎！”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叫住你。

是苏珊。她从一节车厢探出头，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这边有空位，要不要进来？”

你几乎松了口气，点点头走了过去。苏珊帮你拉开车厢门，热情地招呼你进来。

车厢里还有两个女孩。一位倚在窗边，金棕色的长发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看到你进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另一位则坐在角落里，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你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读。

“你怎么还拖着行李啊？”苏珊眨了眨眼，“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座位？”

你把行李放上架，一边坐下，一边吸了口气：“我刚才在另一节车厢，遇见了……詹姆斯·波特他们。”

“詹姆斯·波特？”金发女孩立刻皱起眉头，“我太知道他了。我们住得不算远，他总骑着扫帚在街上乱飞，还喜欢飞低，故意把人头发吹乱。上次我刚吃完甜点，他就从我头顶冲过去，结果我满裙子都是草莓酱。”

你不禁笑出声，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也觉得他很吵……刚开始还挺热情的，结果一说到斯莱特林就开始各种贬低。他明知道我是麻瓜出身，对魔法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讲魁地奇讲得口沫横飞，最后还说什么‘比麻瓜运动好玩多了’。”

“噢，他总是这样。”金发女孩翻了个白眼，“超级自以为是。你说斯莱特林的事……怎么了？”

你咬了咬唇，低声道：“我妈是斯莱特林的。我听他们说起斯莱特林的语气……就像那里只会出坏人似的。听着特别别扭。”

苏珊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很多人对斯莱特林有偏见。但我觉得还是得看个人。你妈妈是斯莱特林，可她养大了你，对吧？那就够了。”

戴眼镜的女孩这时抬起头，语气认真：“《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写过，四个学院最初的理念并没有谁对谁错。后来历史的变化，才让斯莱特林的‘纯血论’变得极端。但并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认同那个理念。”

听到这儿，你心里像有什么地方轻轻松动了一下，原本纠结的感觉慢慢缓和下来。

“谢谢你们。”你轻声说。

“别客气！”金发女孩爽朗地拍拍你肩，“对了，我叫玛丽，玛丽·麦克唐纳。”

“我是安娜。”戴眼镜的女孩抬了抬头，“安娜·菲尔德。”

这时，车窗外传来一阵吼声：

“一年级新生，快下车咯——快过来这边集合！”

你连忙说出自己的名字：“伊莱莎·惠特莫尔，很高兴认识你们！”

苏珊眼睛一亮：“到了！快点，我们得赶紧下车！”

你们急忙提起行李，从火车跳下来。夜色已经降临，空气中带着清冽的泥土香。湖边停着一排排小船，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挥手大喊着什么。

“每艘船四个人！”

你、苏珊、玛丽和安娜一起挤进一艘小船。湖水宁静幽深，像夜空倒映在水面。远处的霍格沃兹城堡逐渐显露轮廓，窗中的灯光洒下，仿佛一头沉睡的巨人睁开了眼睛。

“好美啊……”玛丽轻声说。

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座高塔和灯火，心跳在胸腔中一声一声敲响。这是你魔法人生的开始。

船靠岸后，你们沿着高高的石阶一步步走上去。夜色里，你的脚步既紧张又期待，苏珊在你身边悄悄说“快到了快到了”，玛丽一边扶着帽子一边小心地提着裙摆，而安娜则像是在背诵书本内容似的，一步不偏地盯着前方。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前方，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女巫站在那里，语气清晰而坚定，“在你们正式入学前，每位学生都要接受分院。你们所在的学院，将陪伴你们度过未来七年。”

她转身，推开一道厚重的木门。

你看见了——霍格沃兹的大堂。

四张长桌整齐排列，天花板之上是深不见底的夜空，星星明亮地闪着光。你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像怕一眨眼，就会从梦中惊醒。

“天花板是魔法做的，”安娜低声道，“《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第一章有写。”

你轻轻点头。

在大厅中央，一把孤零零的木椅子正静静地摆在那里，上面放着一顶破旧、褴褛的巫师帽，看起来像是被扔进壁炉又捞出来的东西，顶端歪斜，帽檐开裂，缝补痕迹清晰可见。

下一秒，那顶帽子“咳”了一声，居然唱起了歌：

“四位创始定规矩，创立魔法家学府，

勤奋忠诚霍奇帕夫，智慧睿智属拉文克劳；

勇敢无畏进格兰芬多，机敏果断入斯莱特林。

选择之家非全凭你，分院帽自会洞察心。”

你完全忘了紧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帽子居然会唱歌？”

等它唱完，麦格教授展开一张羊皮纸，清清楚楚地念出第一个名字：“弗林·阿比盖尔。”

一个瘦小的金发女孩走上前，帽子刚落在她头顶便大喊：“赫奇帕奇！”

接着是一个男孩，脸色苍白，走路一颤一颤的，像是随时会跌倒。

你看着一个个学生走上前，帽子有时犹豫，有时迅速做出判断。每个人走下台，带着新鲜的身份，奔向四张长桌中的某一张。

玛丽被叫到了，她回头冲你挤挤眼，没过几秒帽子便宣布：“格兰芬多！”

安娜整理了下制服袖口，平静地等待着。

“你紧张吗？”苏珊轻声问你。

你点点头，小声回答：“我以为帽子会自己飞过来盖住我脑袋。”

苏珊忍不住笑出声：“不是扔帽子，是你自己走上去戴它。别担心，它不会咬人。”

你也笑了，但内心并没有放松下来。你还记得詹姆斯和西里斯谈起斯莱特林时那种语气，还有母亲穿着绿色校袍的老照片……

“苏珊·托菲尔。”麦格教授喊道。

苏珊拍拍你手背，轻快地走上前。

“赫奇帕奇！”

你知道，接下来就是你了。

你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耳边“砰砰”作响，掌心湿润，制服下摆被你握得紧紧的。

“伊莱莎·惠特莫尔”

你像被一束光推了出去。你迈开步伐，穿过成百上千道注视的目光，来到椅子前，坐下。分院帽被轻轻盖在你头上，遮住了视线。

一切安静下来。

“哦？”一个声音在你脑中低语，“你倒是个有趣的孩子。有胆量，心思细腻……不过也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你了，对不对？”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脑中空空的，只有詹姆斯的话、西里斯的冷笑，还有母亲的背影。

“斯莱特林？”帽子像在玩味地重复，“你是有些野心……但还不够果断，不够冰冷。你不属于那里。”

你松了口气，又感到一丝失落。

“赫奇帕奇？你心中有温柔的一面，但你不够顺从，也没那么能忍受一成不变。”

你闭上眼，脑中浮现苏珊的笑容，你几乎在心里轻声喊：“那我可以跟她一块吗？”

“哦，不不不，”帽子轻哼一声，“你喜欢思考，喜欢独处时的安静，也有股倔强藏在心底。你不会随便跟风，也不会轻易相信流行的标准。”

它沉默了一下。

然后宣布道：

“拉文克劳！”

你几乎有点茫然地站起来，把帽子递回麦格教授，脚步轻飘飘地走向拉文克劳长桌。

掌声响起，温和而节制。你在一张空位坐下，心跳仍未平息，脑子里全是刚才帽子的话语。

你试着露出一个笑容。

一位高年级女生将一块面包推到你面前，轻声说：“欢迎。”

你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那一瞬间，你觉得，或许拉文克劳也不是那么糟糕。

拉文克劳……这不是你设想中的答案，但你知道，那顶帽子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