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和斯内普当养兄妹那些年 第12章 第 12 章 黑魔法防御课

一年级新生，除了需要学习变形学和魔药学外，还必修魔咒学、天文学、草药学、魔法史、飞行学以及黑魔法防御课。

多数人相对吃力的变形学是罗萨利亚最擅长的，其次，她在魔咒学方面也很如鱼得水的——魔咒学的教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他与拉文谢德家族有些过往交情，之前就曾寄送过哀悼信。罗萨利亚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多有照拂。

然后就是魔药学和草药学了。这两门课她受到斯内普的耳濡目染，也表现得不错。至于天文学和魔法史，考虑到实用性，罗萨利亚则没有太多钻研的兴致。

最后，令她比较意外的是飞行学。罗萨利亚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飞行天赋：她的扫帚总能在驱使下又快又稳地按照指示行动。

当然，她是没有詹姆斯·波特有能耐的：这堂课根据课表分成了狮獾和鹰蛇两个班级。轮到在她和斯内普上课时，霍琦教授特别拿出詹姆作为教例，说他上堂课以出色的飞行技巧为格兰芬多倒扣了五分。

相比之下，斯内普的扫帚就不是很听话，偏偏旁边还有人在笑——罗萨利亚便假装自己的扫帚失灵，一直在扫对方脚边的草地，弄得那人也跟斯内普的扫帚一样左右跳起来。

现在所有课程中，就剩下黑魔法防御课还没有上了。

“据说这是因为一个诅咒。”

“诅咒？”

“是的，我爸妈在魔法部工作，他们都这样说：所有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的人都会出事儿！直到开学前，邓布利多教授都还没请到合适人选呢。”

“那这诅咒是谁下的？”

“我觉得一定是……那位下的，没错，就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

“……算了，吃你的晚饭吧。”

“他们说的是真的？”

莉莉、斯内普和罗萨利亚又凑在赫奇帕奇餐桌的末尾。

斯内普回应了莉莉的提问：“是这样的。”

莉莉问：“那这门课会不会被取消啊？”

罗萨利亚摇头：“应该不会，最迟下个周周一，我们就能知道谁是任课老师。”

开学第一周已经匆匆结束，明天便是周六了。

“那就好，其实我对黑魔法防御课还挺感兴趣的呢。”莉莉说：“尤其是看过你们两个上次用的那招之后，感觉真不赖！”

“你感兴趣？”斯内普抬起了头，他声音轻巧：“如果想要真正掌握防御，就必须理解并直面黑魔法的本质。而黑魔法防御的魅力也在于黑魔法本身。”

闻言，莉莉却一下收起了笑容，她咬着嘴唇，犹豫地说道：“怎么会呢……黑魔法防御课的重点在于防御之道，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是，”斯内普并不了解莉莉心中在想什么，他继续解释自己的观点，“黑魔法防御会发展为课程，是因为黑魔法（Dark Arts）本身就是一门艺术。只有足够了解黑魔法，才能明白如何反制它。”

哦，有点意思的说法。罗萨利亚撑起脑袋看着斯内普。她对黑魔法没有太多抵触，毕竟摄神取念本身就是灰色的。而且她还挺想听听斯内普的想法的——他难得有表达欲。

“黑魔法是千变万化、不可毁灭的，因为它与巫师自身牢不可分。或者说，黑魔法是巫师另类意识的延伸，越是对其避之不及，它就越强大，因为它的生命来自于——”

“不、不，西弗勒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罗萨利亚正听得津津有味时，莉莉开口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她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了，反驳道：“黑魔法是腐蚀生命的东西，它本身没有生命！生命是美好和幸福的，黑魔法本质是邪恶和残忍的，它会带走生命中的美好与幸福。”

“好啦，不要那么严肃了。”

但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罗萨利亚只好出面打断。她把薯条推到二人中间，缓慢地介入争论：“我们连黑魔法防御课都还没上呢！我觉得任课教授肯定会就你们讨论的这个问题展开讲解的。说这么多，不如先整点薯条吃吃？”

“看在薯条的面子上。”莉莉有些气冲冲的。她拿起薯条愤怒地咀嚼，连番茄酱也没蘸，就仿佛她吃的是斯内普的脑子里那些可能存在的邪恶念头一样。

斯内普也低头拿了根薯条放到嘴里，他的动作则几乎让人看不出情绪。

至于罗萨利亚——她悄悄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窥见自己未来几年的充当和事佬命运。

她抬头望天，在此刻礼堂的穹顶上，接近圆满的月亮刚刚在落日余晖中升起。

……

晚餐过后，罗萨利亚和斯内普拐弯去了图书馆自习，而莉莉没有和他们一起。她心情不佳地表示自己想回格兰芬多休息室歇息。

临近周末，图书馆里没多少人，基本都是高年级的身影——他们要么在准备O.W.L.s，要么在忙N.E.W.T。

罗萨利亚趁背魔咒的空隙，瞥了一眼对面的斯内普。他面前摊开了三本魔药书，其本人正埋头中间书写有关治疗疥疮药水的制作反思。

没有什么比自己已经背书背烦了，而搭子却学得忘乎所以更让人焦虑的了。

一点点使坏倾向、再加上一些鬼使神差，罗萨利亚用羽毛笔的羽毛扫了下斯内普的脸。

对方笔尖一顿，不解地抬头看她。他的睫毛正好刮蹭到羽毛的尾翼。罗萨利亚眨眨眼，小声说：“小心近视。”

斯内普不情不愿地调整了姿势，继续书写。

啊。这就完了？

怎么不就她打断他骂两句？

没意思——

罗萨利亚伸了个懒腰，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课本上，心想，算了，现在学的东西将来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多看两眼吧。

就在罗萨利亚这份安静会一直持续到自习结束时，一道影子忽然挡住了她看书的光线。

罗萨利亚抬头，竟然看一个熟人站在她和斯内普的桌子前——卢修斯·马尔福。

从卢修斯精致而光滑的发型来看，比起来自习，罗萨利亚更愿意相信他是来图书馆找舞伴的。

他轻声开口道：“西弗勒斯，以及——我猜是拉文谢德小姐？二位晚上好。”

罗萨利亚有些惊讶，卢修斯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展露的态度也十分优雅温和。但她又旋即想起来，虽然拉文谢德家族没有马尔福家族那么有钱有权，但好歹也是个古老而有名望。而她自己也算得上是纯血。

卢修斯走到斯内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晚上我没在休息室举办的新生派对中看到你的影子，我早该想到你会来这里自习。”他又看了看罗萨利亚说：“毕竟，真正优秀的魔法天赋就是需要后天的努力来成就的，不是吗？”（1）

罗萨利亚甚至从卢修斯这句话中听出一丝热切。

卢修斯微微一笑，接着说：“我只是来表达一下我的关心。西弗勒斯，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应该多参加社交活动才对。这样，才能结识到更多和拉文谢德小姐一样优秀的——斯莱特林同学。”说到最后一句，卢修斯便有些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高傲与自得了。

或许是因为听到夸赞，斯内普的嘴角上扬，他说：“我明白了，级长。”

卢修斯点点头，又对罗萨利亚说：“拉文谢德小姐，很可惜你没有进入斯莱特林。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斯莱特林的监督生。”

罗萨利亚抓住他伸出的手握了握：“罗萨利亚·拉文谢德，幸会。”

“当然啦，我知道你。虽然在过去，拉文谢德家族虽然与马尔福家族无甚往来，但很有可能在我们这一代发生改变。”卢修斯把拉拢的话说得礼貌又体统，隐隐还透露着野心和自豪：“有机会可以来斯莱特林的每周派对上玩，甜品随便吃——如果能在休息室看到你，我会很高兴的。”

“至于怎么进去，我想你知道该问谁。”他朝斯内普的方向瞧了一眼，说道：“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二位了。回见。”

说完，卢修斯就翩翩然离开了。

啧啧啧……罗萨利亚不禁感慨，她算是沾上家族纯血的光，体验到卢修斯对内和对外的两幅社交手腕了——如果今天莉莉也在，他的神情姿态恐怕就不会这么富有亲和。

也难免斯内普会和他亲近，这可是个能在察觉到斯内普缺席后追出来夸他天赋异禀还关心他社交关系的学长——当然真不真心另说。

罗萨利亚挑起一边眉毛问道：“他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斯内普语气里有一丝骄傲：“因为我们那天干的事。”

“因为除了——他们的武器？”中间的格兰芬多被罗萨利亚咽了下去。

“缴械咒是一种核心魔咒，基础，但考验巫师的意志、魔咒控制力和实战精准度。如果使用得当，巫师可以用它终结与绝大多数对手的战斗。”斯内普低声说：“它侧面反映的东西要比实际呈现的更多，尤其对新生而言。何况，本来一些年长的巫师也不一定能用对。这会引人注意并不奇怪。”

“这就是卢修斯看重你——和我的原因？”罗萨利亚问。

“因为我们是有天赋的人。”斯内普道：“我们应该把握好机会。”

罗萨利亚沉思片刻，说：“但对于卢修斯·马尔福来说，比起他可能从你那儿索要的回报，这一点付出就太微不足道了。”

斯内普轻声说：“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只能……”

斯内普的话渐渐隐没了，但罗萨利亚却读懂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只能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未来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心想，也许这就是斯内普之所以是斯内普的原因。

夜色浓郁，月亮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罗萨利亚的嘀咕钟开始不停地小声嘀咕：“再不回休息室就要被费尔奇先生抓夜游了、再不回休息室就要被费尔奇先生抓夜游了”——它的声音竟然跟玛丽安娜夫人的一样！这太诡异了。

罗萨利亚和斯内普告别后，一个人疲惫地奔向拉文克劳塔楼。非常不幸的是，爬楼梯的时候，她还碰到了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

他东躲西藏地跟着罗萨利亚唱了一路的跑调歌剧，一直试图营造一种恐怖氛围。罗萨利亚只好威胁道：“皮皮鬼，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血人巴罗，他肯定乐意帮我这个拉文克劳的忙。”

皮皮鬼听完，气急败坏地朝罗萨利亚丢了一堆巫师扑克牌，正式谢幕了这场夜间演唱会。

罗萨利亚用漂浮咒拦住了朝她脸上砸来的破烂扑克牌盒子。那盒子悬在她眼前，上面还写着一行乱糟糟的小字：

卢多维克·巴格曼。

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啊。罗萨利亚回忆了一瞬。

啊，火焰杯里爱好赌博的前魁地奇职业选手、魔法部体育与运动司官员嘛——他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是卢多·巴格曼。（2）

这人似乎和他们是同一届的——她与斯内普、莉莉在赫奇帕奇的餐桌上吃饭时总是能看到他。

巴格曼也被皮皮鬼戏耍了？可怜。这幅巫师扑克牌只能找个上课的时间还给他了。罗萨利亚把纸牌收集起来放进口袋，随后敲了敲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

青铜鹰嘴悠然歌唱，问：“如何区分魔法与黑魔法？”

罗萨利亚道：“根据施法者的意图、情绪和使用方式以及造成的后果区分。”

那声音道：“深切的思考。”

大门缓缓打开。

拉文克劳塔楼顶洒满月光，累了一天的罗萨利亚终于钻回自己的鸟巢酣然入梦。而此时此刻，格兰芬多男寝的床铺上，有人正因即将圆满的月亮难以入眠。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有课业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周一转眼就到了。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因为，今天他们终于要上黑魔法防御课程了。

但是过高的期待一向会导致强烈的心理落差，这种落差尤其体现在一些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身上。当那位步履匆匆走进教室的教授自我介绍为魔法部傲罗后，他们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更有甚者，直接抱怨出声：“我还以为至少会是一位食死徒！黑魔法防御课不就应该学黑魔法吗？”

“闭、嘴——这不是能在课上开的玩笑！”詹姆大喊：“教授！斯莱特林应该扣分！”

可傲罗没有理他。

这倒不是某种针对，而是因为，他也没有理任何人。

更令人失望的还在后面。

罗萨利亚发现，这位傲罗几乎只致力于念出课本上的理论，而没有任何教学的意思。课堂氛围就这样变成了一滩死水。她的左右两边——莉莉还在试图从对方口中找到一些新颖且可以记录的东西，而斯内普则已经烦躁地合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掏出了一本泛黄的《高级魔药制作》。

转过头看，詹姆一边用魔杖控制一个骑扫帚的模型小人围着自己转圈，一边用手肘戳小天狼星。他嘟囔说真应该像莱姆斯那样把课翘掉——然而小天狼星没有回应，因为他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彼得正扶着他的椅子。卢平的位置空空荡荡。

然而，罗萨利亚环顾一圈，竟然意外地又没有看到巴格曼——吃早餐的时候她就在找他了。罗萨利亚只好随便把巫师扑克牌塞给了一个赫奇帕奇，拜托对方代为转交。

下课铃声一响，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夹起公文包，再次步履匆匆地走了。

所有学生都难以想象，邓布利多竟然只邀请到这样一个人来任课，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就真的有什么可怕的诅咒吗？然而，不管有多少人感到失望，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都结束了。而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整整一年的课程，他们都将会像今天这样度过。

（1）私设。原著没有提到斯莱特林有每周派对的事，这是作者自己加的，设定为由学生自发组织的活动。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本身比较喜欢聚会，感觉他会支持学生组织这些活动；也感觉符合斯莱特林特色。

（2）私设。原著对于很多配角是没有设定出生年月的。在本书，卢多·巴格曼被设定为1971年入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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