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义勇先生:
许久(划掉)、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不知道您的身体怎么样了(继续划掉),我今天见到了鳞泷先生,他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总而言之我现在收获颇多。
我还认识了炭治郎兄妹,听说之前是您出手救下了他还帮忙介绍了鳞泷先生,不愧是您。(此处略过一大段赞美之词)
有一件很让我在意的事情是,炭治郎居然才13岁,我就要喊他师兄,这种事情不要啊,作为一名已经步入社会多年的成年人会羞愧的好么。
我决定以后直接喊他的名字,最后,不知道我的衣服有没有到家里,其中内里绣有义字的都是给义勇先生准备的,是不是很惊喜呢。
期待您的回信。(小猪飞吻简笔画)”
收到信件的义勇面无表情,字里行间仿佛看到了一位花里胡哨且绝望的文盲。
而且,他也才十九岁好么,自己明明也是他师兄,为什么这家伙完全不在意。
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的男人站在鬼的头颅旁,抬起手腕甩去刀尖上的血液,把看过的信件叠好揣进怀里。
名为“镝丸”的白鳞蛇在一旁吞吐着蛇信,缠绕在身穿黑白色竖纹羽织的异瞳男人颈部。下半张脸缠满绷带的伊黑小芭内瞥了一眼义勇,手指抚过镝丸的蛇首,拖长了语调说道:“富冈,你在看什么,居然没有继续露出那种‘在下不幸也’的表情。”
“与你无关。”
“嘁,你这种家伙。”伊黑小芭内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眼神变得锐利,与镝丸一同看向前方浓稠的黑夜,“闲聊暂停,又有鬼的气息出现了。”
“密密麻麻的,这些低等级的鬼就跟蟑螂一样。富冈,你留下来保护村民,剩下的,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如同伏地潜行的毒蛇,伊黑小芭内悄无声息地踏进黑夜。
新的战斗开始了。
——
这边,白果与炭治郎早早来到了今日的训练场地。
两人褪去了上半身的衣物,仅留一条方便行动的长裤遮身。
双拳立于腹部两侧,双腿屈膝半蹲,下盘扎稳,呈马步状。
一阵裹挟着初春寒气的风吹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一小时前,鳞泷先生要求他们放松上半身,而后有意识的去进行长久的呼吸,感受全身的肌肉在呼吸中逐渐紧绷,血液在快速流淌中逐渐发热。
血液发不发热的玩家不知道,但是再冻下去他的脑袋要发热了,呜,苦鲁西。
“炭治郎,我快坚持不住了。”白果声音颤抖,下半身轻微晃动,已经马上要到极限了。
“坚持住啊白果先生!”还能撑上一阵的炭治郎试图鼓励对方。
“TAT。”
一刻钟后,彻底到达极限的青年大脑放空,双腿逐渐失去知觉,整个人朝侧前方歪倒下去。
即将倒地的瞬间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方抓住了他的胳膊,避免了他的鼻尖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来人正是一直躲在远处观察二人的鳞泷左近次。
明明接受过一名柱的训练,体能居然还是如此之差。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骂谁,直到黑发青年马上要倒地时他才闪现出手。
看到垂落在眼前的熟悉的蓝色浪花纹路袖子,白果知道,是师父来了。
他转头深情地呼喊道:“老师你......啊!!!”
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青年的脸部瞬间皱成一团,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与后背的关节处传来,两只胳膊被猛地拉扯向后方,一只脚还用力踹在他的腰臀处。
“太弱了,身体太弱了。连还是小孩子的炭治郎都比不上。”红色天狗面具下的表情无从探究,但是从其冷酷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方现在相当不满意。
“腰!腰要断了老师!!”
鳞泷冷哼一声,放开了钳制青年的双手。
炭治郎收回惊掉的下巴,把姿势调整的更加标准,生怕师父注意到他。
不去理会躺在地上装死的白果,鳞泷双手交叉背手而立,继续说道,“全集中的呼吸是一名灭鬼人必须要掌握的方法。”
“炭治郎。你已经初步学习了呼吸法,却依然不得要领。今天开始,你的挥刀次数增加到两千次。”
“白果。”
听到自己的名字,装死的青年抬起了头,看向师父。
“你擅长使用弓箭,练武要从一而终,我不认为你应该转学刀法。那么你就和炭治郎一样,每日射箭两千次。”
白果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这鬼杀队玩家是非进不可么】
开玩笑的,他不仅要进,还要成为柱,最后消灭无惨;到时候用花不完的钱给师父、炭治郎、祢豆子还有义勇先生买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衣服。
单一又无趣的射箭/挥刀训练开始,临近午时,白果只剩下肩膀起伏、搭弓射箭的机械性动作。
“1896,1897,1898,......1998,2000!!!”
“白果先生,你数错了,还差一次。”
在炭治郎友善的提醒声中,青年浑身失去了颜色,化作黑白线条。
补上最后一箭,两个人迈着铁桶僵尸的步伐,回到了住处。
鳞泷先生已经做好了午饭,端坐于榻榻米上。
白果双臂与手指酸痛到马上炸裂,连饭碗都几乎无法端起。进食动作的痛苦与腹部饥饿传来的胃液灼烧感刺激着青年的神经,一只手从下方覆在他的手背上,帮他稳住了颤抖的手指。
抬头,他与红发少年四目相对,“白果先生,我来帮你。”
“炭治郎......”
“我第一次训练时也是这样,多亏了鳞泷先生帮忙。”说罢,炭治郎露出一个笑容,仿佛阳光下温暖的向日葵。
后来哪怕过了很久,白果还是记得这一幕,而炭治郎的笑容也一如既往从未变化。
与义勇先生的浅笑截然不同的开朗,却都一样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下午的训练是瀑布修行,在飞流而下的瀑布中感受水的力量感、冲击感以及包裹在皮肤上的流动感。
“身心合一,与水融为一体。”鳞泷左近次双腿分开,肩背如松,站立在瀑布旁,对着两个弟子沉声喊道。
二人皆双手合十作拜佛状,在瀑布的冲击下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
“祢豆子!”已经倒下有一阵的炭治郎突然大喊一声,再次挺直弯曲的脊背。
【咦,喊名字居然还有这种效果么?】白果哆嗦着冻到发白的嘴唇,双手撑住身下湿滑的石面。
义勇的名字刚闪过就被他否定,祢豆子是炭治郎的妹妹,义勇先生又不是我的家人。
想了想他大喊了一声,“麻辣小龙虾!”
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画面:滋滋冒泡的锅底中,色泽红亮的小龙虾在热汽中翻滚,喷香的红油顺着蜷曲的虾身蜿蜒流淌。
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下,他凭借着如同炭治郎一般强大的意志力再一次站了起来。
“麻辣小龙虾”是谁?
灶门炭治郎产生了疑惑。
训练结束后,两具“浮尸”倒在水里,鳞泷先生一手夹着一个带了回去。
——
温暖的姜汤驱散了体内的寒气,白果原地复活,他带着能够令人身心愉悦的饭后甜点去找炭治郎兄妹分享。
直至他推开炭治郎的屋门,才得知祢豆子陷入了昏睡。
原来在他来之前,祢豆子就一直处于昏睡中,鳞泷师父有专门找过大夫,却并未查出什么毛病。
一直到白果的到来,祢豆子才突然醒来。
所以那天炭治郎才会激动地不小心撞飞青年,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妹妹就再次陷入了沉眠。
“或许是省电模式?”黑发青年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思考了一番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炭治郎挠了挠头,不解问道。
“就是因为豆子是鬼嘛,鬼不是要通过吃人才能补充体力;但是豆子不吃人,所以就通过睡眠来节省体力,恢复身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听完他的话,坐在床边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担忧的目光落在祢豆子的睡颜上,“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我每天醒来都很担心妹妹会出事。”
这时,鳞泷师父忽然出现在门外示意让白果跟上自己。
二人约好明日再一起吃苦后,青年才笑眯眯地离开。
十分钟后,嘴角还沾着点心碎的炭治郎后知后觉的想到:等等,豆子是谁?
此时,鳞泷先生的屋内,一份规划详细的训练表被推到青年面前。
“关于你的术法昨晚想的怎么样了。”鳞泷左近次收回推出纸张的右手,低声问道。
昏黄的烛火跳跃着,忽明忽暗的光落在青年姣好的面庞上,白果思索片刻,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我打算专精伪装一道,至于其他的控制类与增益类法术,我在想是否可以融入到我射出的每一支箭中,但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办法。”
“抱歉,鳞泷老师。”
看着弟子温顺垂下的头颅,鳞泷眼尾一弯,大手抚上青年柔顺的发顶,放轻了语气,“这不是你的错,除了世所罕见的天才,没有人能够一夜之间便想出破局之法。”
“既然你日后打算精于伪装一道,那么何时你能变作他人从我手中骗过一万日元,何时你就算于此一道小有所成。”
听到此话的白果:嗯?还有这种好事?
假如呼吸法传了下去
鳞泷师父(提笔传信给主公):我觉得义勇不适合成为一名培育者,他训练一个月可能还不如我训练一天
证据:经过现任水柱一个月训练仍然弱的要死的白果
[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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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鳞泷的魔鬼训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