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弥生。”不死川夫人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面带笑容地说。
“我回来了,妈妈。”不死川弥生一边回答,一边接住了冲过来抱她的不死川寿美。
年仅四岁的不死川寿美带着开心的笑容,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埋进了星星:“欢迎回家,大姐!”
不死川弥生顺势揉了揉寿美的头:“嗯,我回来了。寿美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寿美今天很乖!还帮忙捏饭团了!”不死川寿美用手比划,“是很大的饭团喔!”
“嗯,寿美真厉害。”她夸道。
随后,便听到另一个男孩拉长声音不满地说:“诶——我也帮了忙,姐姐你怎么不夸我——而且寿美明明帮的是倒忙,包的又大又容易散,明明是饭团却加了那么多糖……”
是不死川弘。
“我才没有!”不死川寿美反驳,“弘哥才是帮倒忙,浪费了好多馅料,还弄了贞子姐姐一身!”
不死川弥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死川弘坐在围炉附近,摸了摸他的寸头,讪讪地说:“那只是意外……”
他们就如同往常一样,拌着嘴,不死川夫人劝和。
不死川弥生迈步靠近围炉,明显感受到身体快速回暖。
她扫视一周。
不死川寿美红着脸跟不死川弘争辩,不死川就也身旁靠着最年幼的不死川琴,看着他们吵,时不时添油加醋说上几句。不死川贞子和不死川玄弥被这争吵的声音引得从厨房探出了头,不死川夫人拿出妈妈的威严,却仍然没法完全制止他们。
“不死川弘。”她叫出争端挑起者的名字。
不死川弘抖了一下,突然噤声,于是他们都安静了起来。
不死川弘欲言又止,嘴唇翕动,最终憋出话:“啊?啊!为什么就叫我一个人?”
不死川弥生眨眨眼:“嗯,好了,别吵了——大哥还没回来吗?”
“大哥刚刚去拿柴了。”
“去了有一会了,”不死川夫人说,“应该快回来了,晚饭也做好了……”
“——说不定待会门就开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
不死川实弥刚打开门,便发现全家人,包括最闹腾的不死川弘都特别安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不死川实弥:“?”
怎么了?
*
在饭桌上,不死川弥生终于见到寿美所包的“饭团”。
她艰难地将米饭咽下,又咸又甜的滋味充斥她的味蕾。
……果然放了很多糖。
「弥生,你的表情好差……」三月惊奇地说。
「或许,你得试试这种又咸又甜的味道。」不死川弥生闭眼又睁开,气若游丝。
不死川弥生本身是咸口,不怎么爱吃甜腻的东西。然而,不死川一家人都是甜口。
她一抬眼,便发现不死川寿美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语气带着期待:“好吃吗?”
“……”不死川弥生沉默了一会,随后笑着说:“嗯,寿美很棒喔。我很喜欢这个饭团。”
于是,不死川寿美高兴地欢呼出声。
看出姐姐脸上表情变化的不死川贞子和不死川就也捂嘴偷笑。
不死川实弥一边咽下包了甜甜馅料的饭团,一边回答着不死川夫人的问答。
很快,话题转向了不死川弥生。
不死川夫人:“弥生的话,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唔……还好啦。”不死川弥生咽下最后一口饭团,猛地灌了几口水,想到临走前圭圆老先生对她的叮嘱,垂下眼眸继续说:“但是,过几天,老师就要回老家了——他说明天将会是最后的课程——我可能会很晚回来。”
“这么突然?”不死川夫人惊呼,“我记得圭圆先生曾说过还有半个月才回去的……”
闻言,不死川弥生有些怔然地盯着面前的空碗,看着残留的米饭粘在碗壁。
为什么呢?
在被围炉烧的温暖的屋里,她却感到有些寒冷地缩了缩手指。随后,她听见她自己说:“……我不清楚。”
风徐徐穿过,吹下了屋檐上的雪。
*
翌日清晨。
屋里围炉的柴火已然烧完,但暖气仍存。尽管屋外绒雪飘飞,但孩子们仍在被褥里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地说着呓语,梦中与美好相会。
穿过墙面,疯玩回来的三月不出意料地看到弥生仍在睡梦中徜徉,整个身体包括脑袋都蛄蛹在被窝里,只剩披散的白色头发在外头让人得以辨别她的身份。
三月飘在上空,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她。
哎呀,瞧瞧这个弥生。昨天嚷嚷着要早起,结果早上果真在睡大觉。
三月摇摇头,有些得意地在心里笑弥生,深感没了祂不行——嗯,果然祂很重要!
想着,三月拉长语调,开始了祂的呼唤服务:「弥生——不死川弥生——起,床,了!」
空灵的声音携带着风而来,不死川弥生的眼睛因此困倦地睁了睁,无神的灰色双眼盯着发声源三月眨了眨。
我在哪?
……被窝,好暖和。
于是就在三月以为她要醒来时,她眼睛一睁一闭,眼帘就抬不起来了。
一直盯着弥生一举一动的三月:「……」
三月:「啊,我就知道!!弥生!快点醒来,别睡了!昨天可是你让我喊你起床的!」
风灵气呼呼地鼓起脸,钻进了祂亲爱的、赖在床上的友人的被窝里,掀起徐徐的风:「起来了,弥生!!」
刮起的风带来的寒意让不死川弥生猛然惊醒。她的眼睛还带着未消散的倦意,迟钝地感受着从被窝中传来的风,又眨了眨眼睛恍惚了一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神智终于回归大脑。
她冻得一哆嗦,倦意已然消失,掀开被子,咬牙切齿:「三·月!给我从我的被窝里出来!!」
三月悻悻地钻了出来。
不死川弥生终于成功起床。
她与三月互瞪了几秒后,视线转移到旁边三个空着的床铺。
不死川夫人,不死川实弥和不死川玄弥已经醒了,被子和床单被叠的端正放在角落。
她也整理好床铺,顺手将弟弟妹妹的被子掖好,以防她们着凉,穿好羽织,戴上手织围巾,全副武装地走出了房间。
弥生向来不耐寒,烧过围炉的房间还好,留有的余温不会让她感受到寒冷,但一走出房间寒意就霎时涌来。
她哈了一口气在在手中,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起来的人还在屋里:一个大的后边缀着个小的,大的看起来精神奕奕,而小的哈气连天——是实弥和玄弥。
虽然只看了一会,但众所周知困意是会传染的,本就没睡醒的弥生看着玄弥困顿的样子,也忍不住发了个哈欠。
她揉揉眼睛:“早上好,哥哥,玄弥。”
弥生看着他们已然洗漱的模样,略微歪头:“今天这么早就准备走了吗?”
实弥拉了把昏昏欲睡的玄弥,以防他摔倒:“嗯,要去前田叔叔那搬木炭,有日结工钱。”
他的视线在弥生身上的羽织停了一下,继续说:“妈妈放了点昨天的饭团在桌子上,我们已经吃了,你去圭圆先生那之前也吃点垫肚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随后室内的风缓缓吹过面前两个少年的发梢,弥生仔细聆听着风息,又补充道,“三月也说,一路顺风。”
“三月?”玄弥有些迷糊地重复。
“是一个看不见的朋友。”她眨眨眼,回复。
送走了两人,弥生简单洗漱后,拿起桌上掰了一半的饭团吃了起来。随后与习惯早起的不死川贞子打了声招呼,也随之离开了家。
屋外绒雪纷飞。
弥生撑着有些破旧的伞赶路,三月分享着一晚疯玩看过的场景。
一人一灵便这样走着。
呆……
也算是艰难地码完了这章,就目前来说,我特别想修文,也是成功地修了几章(虽然还没放出来),但是每次点开码字软件开始时都坚持地不长久,放假后的热情逐渐被消磨空了……
真的对等着我的小天使感到非常抱歉!!(鞠躬)
不过本来对码字没什么热情的了,但是看到有新的评论,我又跟死灰复燃一样继续写了,果然读者是更文的原动力啊(感叹)
总之,非常对不起各位等待的小天使们!!![合十][合十]
另外,这篇文因为打算重修一遍,所以新的章节产出会特别慢
所以,在这里再说一次对不起了![合十]
(明天会放更改修的文章,情节大致不变,修一下句子和逻辑,顺便埋点伏笔,让后文发展更顺畅一点。不记得前文内容的宝宝可以看一遍,当然,可看可不看,因为大致情节不变)
[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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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过往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