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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鬼灭]富冈义勇的最佳存活路线探查纪录 > 第47章 炼狱杏寿郎视角番外

父亲是个很怕寂寞的人。

炼狱杏寿郎不早不晚地知道这件事情,说是不幸吧,他能轻易看穿藏在张牙舞爪那股凶悍的样子底下的柔软与担忧,但是要说是幸运,他又不够小,不像弟弟千寿郎一样,可以让父亲在听他把话说完之前不把他打出房门外。

也许是见过父亲生气的模样,千寿郎一直对父亲有些害怕,就算在他的努力下,千寿郎知道父亲凶狠的外表下担心他们的那一面,却也仅仅止于“知道”而已。

小儿子一见到父亲便眼眶含泪像什么样?

父亲自知自家的小儿子对他有不好的印象,却拉不下脸去亲近一见到他就想哇哇大哭的幼童,于是只能任之听之——炼狱杏寿郎这么猜测,但是从未找炼狱槙寿郎本人求证过。

毕竟虽然他的目标是继承炼狱家代代相传的“炎柱”的称号,但是被现任炎柱打起来的滋味还是不怎么好受。

就算躲避攻击的过程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动作有改善,但是可以用更正常的方式的话,炼狱杏寿郎还是喜欢更好一点的方式。

怕寂寞的父亲自从母亲去世了以后,便时常用酒纪念母亲……虽然日后到黄泉那一边去了的话,母亲大概会狠狠地教训这么不像话、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父亲的吧?他是这么相信的。

——

父亲最开始只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喝酒。

那是樱花满开后,全数凋谢的春末,母亲随著花瓣凋零而一同葬入土裡,光秃秃的枝枒上挂著父亲的灵魂,每当风吹过,父亲残存的躯体便像是老树洞一样,呜咽著发出声响。

他一开始总想著父亲总有一天会好起来,像是千寿郎会慢慢长大,他会一步步朝著自己的目标前进,加入鬼杀队、保护更多的人。

但是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喝的酒也越来越多,他曾经见过现任岩柱一两次,是柱合会议后,流著眼泪的盲僧将喝醉了的父亲搀扶著送回来的。

几近透明的液体,一个从眼眶流出,一个从口中摄入,但是搀扶著炼狱槙寿郎的悲鸣屿行冥在他的眼裡,就只是两个心都破破烂烂的人彼此扶持而已。

他们好像啊。

千寿郎偷偷贴在他的脚边,抓著他的裤脚说。

是啊。

鬼杀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的。

他想,鬼杀队的人大多都是失去了亲近的人,也许是为了复仇,也许是为了让剩下的珍视的人可以活在安全的世界而努力……只有他不是,他只不过是、想保护其他人而已。

母亲说过,天生长得比别人还要强壮就该负起保护的责任,他已经可以很好的保护千寿郎了,如果再更努力、再更努力一点的话——有没有可能也反过来保护父亲呢?

——南无。

悲鸣屿行冥将喝醉了的炼狱槙寿郎交给他,在听闻他的想法后沉默了一会。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闻说阿弥陀佛,执持名号,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乱,其人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与诸圣众,现在其前。是人终时,心不颠倒,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

“什么意思?悲鸣屿先生?”炼狱杏寿郎扶著父亲的身体,还想再多问些,釐清悲鸣屿行冥的意思,却因为手上的重量不得不停下脚步:“是只要我努力不懈,就能够达成目标的意思吗?”

——贫僧并没有那么说。

眼盲的僧人转身离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裡,炼狱杏寿郎险些错过。

——但是想怎么理解就是你的事情了。

——

“没有才能的傢伙就别当剑士了!无论多么努力,最终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装酒的瓦罐直直地朝他扔来,炼狱杏寿郎偏头躲过,瓦罐在他身后摔裂,酒香和沉默溢散在空气之中,他抿起了嘴,将弟弟护在身后。

不是他、或是他们的错,而是和他人比较后的打击让父亲没办法稳定情绪而已。炼狱杏寿郎这么判断著。

之前也有过几次这种经验,柱合会议之前,鎹鸦前来报告附近的鬼被快速且准确地拔除的消息,听见这些消息的父亲会变得格外消沉,而今天他只是想来向父亲报告自己升上甲级队士,刚好触了这个霉头而已。

“并不是白白送……”炼狱杏寿郎还想多说什么,却被炼狱槙寿郎打断。

“无聊透顶。”见炼狱千寿郎整个人躲在他身后的样子,父亲的怒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一样瞬间熄灭,用力摔上房门,在他不死心地敲了敲门之后,扔出了被撕烂的祖传之书:“我和你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人,别白费力气了。”

“……”

大事是什么?怎么样又算白费力气?能保护人不就行了吗——他人的性命并不是一句“白费力气”就不需要去努力的东西吧??

“哥哥……”千寿郎小声地喊他,炼狱杏寿郎猛然回神,藉由捡起书的动作整理表情和心情。

保护……除了性命之外,人的心也是很脆弱的,他是大哥,所以必须先把弟弟保护好才行。

“不必在意!”炼狱杏寿郎对著弟弟因为不安而皱起的眉毛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千寿郎不用担心,父亲他只是需要时间休息而已,我会照顾好你的!”

“可是……”

“不必在意,千寿郎,因为你是有哥哥的人,所以你可以先依靠哥哥,慢慢地成长起来也没有关係。”他摸著自家弟弟温暖而手感很好的脑袋,脑袋裡的信念逐渐成型,像火焰一样明亮地燃烧起来。

我会担起炼狱家长男该做的职责,绝不迷惘——与生俱来的强者就是要去帮助弱小的人,无论身体或是心灵,他都会燃烧起照耀前方的火光!

——

他听见了巨大的声响,还有人的呼救声。

炼狱杏寿郎睁开眼睛,一边披上队服,一边到炼狱千寿郎的房裡把人叫醒。

“听著。”他说,尽量不让心底的急迫吓到半夜被吵醒的幼弟:“我需要你去叫醒父亲……可以吗?”

千寿郎睡眼惺忪的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清醒过来,炼狱杏寿郎觉得有些愧疚,他知道喝醉了的父亲有多难搞,而他交给自己年纪尚小的弟弟比这还要再困难一些,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起床气,但是这份艰钜的任务现在只有他能胜任了。

他并不是永远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他最亲爱的小弟弟永远都支持著他。

炼狱千寿郎眼神变得坚毅,他点了点头,炼狱杏寿郎没忍住多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唔姆!好孩子。”

随后他转身抛下柔软的、美好的、自家弟弟天使般害羞的微笑,抓紧自己的日轮刀踏上市内的街道,逆著逃难的人流走,很快便碰上了负责支援的隐。

他将压住人的屋樑搬开,埋在地下的孩童拉出来,哭声环绕他的四周,若不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炼狱杏寿郎几乎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炼狱先生!!听得到的人,请炼狱先生快点过来!!!”

他对这道声音没有特别的印象,可能是之前出任务时认识的人,刚好知道他也停留在这座城市……

他不敢想像如果对方呼唤的其实是他的父亲,而他赶到时,对方脸上会露出怎样的失望表情。

虽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就此撒手不管,任由对方的呼唤落空。

就是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撑到父亲及时赶来了。

——

温度的不断变化让身旁的队友吃尽苦头,炎之呼吸带起的灼热赫风除了修习炎之呼吸的人以外,对其他人来说有些太过烫手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上弦之二使出的招式比最北方的雪还要寒冷,他只能尽可能地挥舞著刀刃,彷彿要将对方的寒冰尽数融化成水。

在看清对战的鬼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时,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自知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在要顾及身边的剑士的情况下,从上弦的手中全身而退,因此有些后悔??没能再早点叫父亲一起来协助,又或者是后悔让千寿郎把父亲叫醒,让对方不得不在这个冷到骨子裡去的夜晚裡失去自己。

父亲是个很怕寂寞的人,他想。

那时他仰躺在地上,肺被冻伤,呼吸变得沉重,四肢不是被划出过重的伤口,就是被冰住而变得不能动弹,儘管身上的伤口放在平常都只不过是养几个月就能完全恢复的伤口,迭加起来却能造成失血过多而死。

他半睁著眼睛,恍惚间似乎看见父亲惊慌地向他跑来,炼狱杏寿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多馀的力气开口,最终只能浅浅地露出了个有些哀伤的微笑。

怕寂寞的父亲在他走了以后,会变得更辛苦的吧?千寿郎还不够懂事,看不透父亲的坏脾气底下藏著对他们的担忧,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够直接将想法好好地说出来的同侪,而关係比较好的悲鸣屿先生,就连告诫他继续努力的话语都拐著弯用佛句讲解。

大家都……太温柔了啊,太温柔所以太在乎对方的想法,深怕说出口的话语触动了父亲的伤心处,而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立场将父亲从情绪的泥淖中拽出来,还白白让父亲为他担心和难过了。

有人将他从地上扶起,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是父亲的声音在和自己说话。

别睡!!别睡著——杏寿郎!!

炼狱槙寿郎不早不晚地赶到战场,说是不幸吧,一直担心著会哪一天死在莫名其妙的角落的大儿子还在怀裡,但是要说是幸运,他又来不及在鬼对他珍视的人造成伤害之前拔刀挡在对方前面,甚至他引以为豪的孩子已经在与同伴的合作之下,彻底地让早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鬼化作灰烬了。

父亲……

炼狱杏寿郎咳出一大口血,他的呼吸声渐渐微弱,好像深怕打扰了刚升起的太阳,似乎一大口呼吸就会将橙黄色的恆星吓得再落回去一样。

“不是白白送死,不是白费力气。”

炼狱杏寿郎久违地牵住自家父亲充满了练剑的厚茧的手指,像是回到了母亲还活著,对方还会很有精神地训练他的那个时候。

“您看,我有遵守和母亲的约定,好好地保护其他的人喔。”

我有……不断地燃烧心魂,从那天起一直没有熄灭,在心中持续燃烧如太阳一般的火焰——他在恶鬼的手底下保护了这个城市的人们,保护了千寿郎,甚至还保护了现在正紧紧地握著他的手痛苦地颤抖著的,他的父亲。

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他能保护得了人的身体,却无法总是护住人们有时脆弱,但又有时坚强的心灵吧。

抱歉,父亲,儘管您很怕寂寞,但是还是希望您……别那么早来找母亲大人和我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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