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出门遇鬼是我的宿命 第13章 上岗第八天

??“啊嘞，天都快亮了呢，如果大人知道我遇上了柱却没有杀掉，一定会很不高兴吧，不高兴起来，可是很吓人的哦。”

话虽然这么说着，童磨仍然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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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呼吸，陆之型——涡桃！”

香奈惠蹁跹的身影在空中翻转，反身挥出剑势，刀锋所过之处，瓦片被掀起，入目皆是尘烬。

而刀的尽头，就是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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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了弯眼睛，“诶呀，要认真起来了。血鬼术，玄冰冬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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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空气中漂浮着的玄冰都汇聚在一起，化为几十上百道尖利的冰锥，冲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冰锥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

香奈惠第一时间想冲到葉子身边，却被无处不在的冰莲所阻，只得挥舞日轮刀，把近身的冰锥阻隔在外。

“葉子！”

她放眼看去，断了刀的葉子果然没有那么严密的防守，虽然挡住了一部分，但，面颊，耳廓，手臂，到处都是弥散开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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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尽力放缓呼吸，最严重的不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是……

白皙的手掌按压在腹部，尽管那样用力，但殷红的血液还是不断透过指缝渗出，如同血红的玉珠，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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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啊，面对普通的鬼，下弦，和上弦还是不一样的。

差距大的像是两个物种一样。

他的身躯就那样轻飘飘的悬浮在前方，彩色的、如同神铸的瞳孔哪怕流淌着粘稠的，沼泽一般的恶意，也无法让其染上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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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杀鬼这种送死一样的东西作为使命啊。”

一边说着，童磨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一对折扇，“再不杀了柱，真的要被扭断脖子了啊。血鬼术，散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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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漂浮着的，像是装饰物一样无害的莲花骤然散开，成百上千片花瓣充斥了整个空间，随着他的舞动而飞速旋转！

“反正都是要死的，葉子，和我一起变成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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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变成鬼就只能吃人肉，也太单调太恶心了吧。”

葉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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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逞强，而是香奈惠自己战斗都不一定顺利，怎么还能露出脆弱的姿态让她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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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比那些冰锥还要锋利，迅猛。

葉子刚夹起日轮刀，就听“啪”的一声。

“断了？”

她抿了抿唇，视线在四散的花瓣中掠过。

香奈惠身上已经到处都是伤口，没有余力顾及别人了。

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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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童磨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少女，茫然很快化作了压抑不住的喜悦，“来吧，葉子，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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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进他张开双手的怀抱里，两人交叠在一处，在漫天纷飞的花雨中拥抱，缠绵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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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停的重复问题呢？不是说了嘛，谈不拢了啊。”

葉子抱怨着，只剩一点点刀身的日轮刀对着毫无防备的童磨透体而出。

满天的花瓣停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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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惠豁然回首，“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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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的身躯早在奔跑的过程中被花瓣割的遍体鳞伤，说话的时候，鲜血还不停从喉咙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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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

是熟悉的声音在嘶吼。

来的好晚啊，不知道是海德薇太慢，还是来人太慢。

葉子迷迷糊糊的想着。

毕竟她可都跟海德薇叮嘱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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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薇，你要学的机灵一点啊。”

“嘎嘎！”

葉子絮絮叨叨的喂肉，“我这么倒霉，作为我的鎹鸦，不想换主人的话，你得学着求救，知道吗？”

“嘎嘎！”

“求救啊，就是最近的柱，去找他们来救我，知道吗？”

“嘎嘎！”

“……你不是会说话吗？”

“嘎嘎！”

“……好吧好吧，吃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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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碎裂的日轮刀落在地上，发出轻飘飘的声响。

被鲜血浸透的羽织破碎不堪，只剩下几块碎布挂在队服外头，手脚悄无声息的垂落，像是一具没了声响的、破碎不堪的娃娃。

冰凉彻骨的气息中，有谁伸出手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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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叹息着把日轮刀的碎片从碎裂的心脏中一块一块的拔出来，血液渗透出来，将原本红色的衣服染的几近恐怖的黑色。

“这种感觉，好舒服，好让人上瘾啊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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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颤抖，在跳动，在疼痛，之前都不知道会有这样让人上瘾的感觉呢。

让人觉得，自己好像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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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呼吸，肆之型——红花衣！”

“风之呼吸，贰之型——爪爪科户风！放开她啊你这恶鬼！”

伤口以难以理解的速度愈合起来，童磨抬手，“血鬼术，结晶之御子。不要打扰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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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木色的发丝滑落在葉子脸上，被溅的到处都是的血液染红。

他面上兴奋与狰狞混杂，如一副素描，终于被填上了浓重的油彩。

“成为鬼吧，葉子，然后……一直给予我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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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一手掐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看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扭断她的脖子，却在下一刻骤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余光看着两道飞速冲过来的人影，童磨笑着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血肉和红色的液体一同留在了她口中。

“……咳咳……咳……”

被来人一击打飞出去也不在意，童磨用生长了一半的舌头含糊道：“我等你哦，葉子。”

在阳光洒落大地之前，上弦之贰已经踩着漫天的白雾隐匿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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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咳咳……呕……”

看葉子努力的胃都要一起吐出来了的样子，香奈惠很是心疼，但也很努力的帮她拍背。

“发生……这什么东西？！”

不死川实弥看着被葉子吐出来的，粉红色的、还能看见不整齐的断面的血肉，十分震惊。

葉子挣扎着，拿着香奈惠之前递给自己的，捂嘴的手帕，接住自己吐出来的每一口血。

“……血……咳咳……血……”

看着那截舌头，香奈惠目色沉了沉，“你放心，我一定会收好的。”

不死川实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看看地上那块模糊的血肉，突然福至心灵。

“鬼舞辻的血？他想把你变成鬼？！吐出来，你快吐出来！”

被用力的拍着后背，感觉下一秒要被拍碎的葉子：在吐了，真的在吐了。

……

??在蝶屋住了许久，好不容易竖着出去的葉子又横着回来了。

看着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葉子，整个蝶屋都很震惊。

“姐姐？！”

匆匆出来的蝴蝶忍看到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姐姐，也惊慌起来。

香奈惠微微笑着，“我还好，都不是致命伤，去看看葉子……哦，对了，来给风柱先生包扎一下。”

本来把人送到门口就准备回去继续巡逻的不死川：“……我真的没事。”

香奈惠回眸笑着，温柔却坚定的拒绝了他，“不行哦，不死川先生，再是皮外伤也要认真对待呢。”

被拉住的不死川满脸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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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那晦气的要死的上弦贰低头是为了往人家嘴里吐被咬断的舌头和血，根本没有防备的葉子咳了很久，但还是有少量血液流入喉咙，滑进体内。

鬼舞辻的细胞很霸道，哪怕童磨喂进来的血液并不纯粹，还有许多是他自己的，可葉子依然在路上就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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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现在的高烧，我猜测是葉子自己的身体在和鬼舞辻的细胞做斗争，如果能压制住，也许就不会变成鬼。”

众人把她放到病床上时，香奈惠在一边轻声解释着，“还有这个，小忍，里面有鬼舞辻的血，我们看一看，能不能帮上她。”

郑重的接过手帕，蝴蝶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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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如果不是葉子和上弦鬼说了很久的话，我们可能都撑不到不死川听到动静赶过来。我身为柱，却要那么小的孩子来保护……”

香奈惠单膝跪在地上，难得垂头丧气。

不死川实弥紧紧盯着身前的地面，活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我不是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是葉子的鎹鸦找到了我，说遇到了上弦鬼。”

“诶？”

香奈惠一怔。

边上的宇髄天元大声道：“这鎹鸦很华丽嘛！还知道求救！”

“……另外，小忍还有一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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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随着香奈惠的话看向她身边的年轻女孩子，早就注意到花柱带了人来参加柱合会议，但是香奈惠一向人缘很好，也没有人提出什么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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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有些紧张，肃着一张脸：“是的，经过这次对鬼舞辻血液的调查，我们发现有些东西，跟葉子之前中的毒里面，有一定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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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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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温声打破了沉寂：“所以，之前给葉子下毒的那个鬼，可能就是鬼舞辻。”

槙寿郎眉头紧锁，“那天的夏日祭我也在，没有发现鬼舞辻，是我的失职！”

“不要紧的，槙寿郎。鬼舞辻藏了这么多年，我们一次都没有抓住过他的痕迹，也许正因为他隐匿在人群中，跟人类一起生活，难以发现是当然的。”

主公安慰道。

不死川实弥狠狠地锤了下地，“该死！葉子加入鬼杀队也才半年，怎么会接连遇上十二鬼月，还有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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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大家确实都有些不能理解。

他们做柱的，满世界的寻找十二鬼月和鬼舞辻，都没发现过任何踪迹，反而不断地被一个癸级剑士发现，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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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柱流下两行清泪，双手合十，“真是可怜的孩子，希望她能熬过这些可怕的事。”

宇髄天元有点兴奋，“听起来真华丽啊！要是我跟着她，是不是也能不断地遇到这些鬼？”

不死川实弥看上去很有些蠢蠢欲动。

主公略作沉吟，“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中过毒，所以有一些抗体，并没有什么变成鬼的迹象，但高烧一直不退……还要再等一等。”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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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家有一个超级大的院子，相比较起来，屋舍反而显得小一些。

显著的日式风格，处处可见的榻榻米，院子里是极简单的练武场，水井，假人，木桩，武器架。

有的时候不那么像一户人家，倒有点外边武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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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来了之后，因为终于有了女孩子，瑠火兴致勃勃的把大家的演武场砍掉了四分之一，让槙寿郎和杏寿郎扎了整齐的篱笆，围出了一小块梦幻而美妙的天地。

里面种着一些日常可以吃的水果、青菜，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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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曾经拉着瑠火一起去辨认过，结果只认得出雏菊。

草甸青青，柔软得不得了，扑上去打滚都不会硌到自己。

篱笆上还挂着些蜿蜒的葡萄藤，春日一到，就会结出小小的、酸酸的果子，杏寿郎第一回毫无防备的扔进嘴里时，差点被酸的吐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吃到东西，没有大声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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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的房间在杏寿郎边上，墙上挂着瑠火亲手做的、漂亮的捕梦网，门边有她自己做的、不怎么好看的风铃，被子是漂亮的金黄色，上面种满了向日葵。

平时她格外喜欢把门窗全都拉开，让金灿灿的阳光洒进整间屋子，自己就躺在门廊处，像只懒猫，翻来覆去的晒太阳。

阳光会透过指缝，透过紧闭的眼皮，把眼前染出一片光亮。

试探的去看，白纱飞舞，阳光灿烂。

真好啊，今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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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醒了！葉子醒了！”

一声几乎可以说是刺耳的尖叫后，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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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勉强睁开眼，眼前挤了六颗头。

咦，还有一颗是香奈乎诶，她居然也会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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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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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天都抽血检查按需用药，但蝴蝶忍还是很担心，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种高难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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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认真感受了一下身上，结果差点飚出泪来。

“好饿啊！！我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没吃过饭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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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蝴蝶忍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饭团塞进她嘴里，“好啦！别叫了！谁不知道你会饿啊我是在问你别的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阳光晒着难受想吃人的感觉！”

“你怎么会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葉子含糊的咬着饭团，还不忘指责蝴蝶忍，“吃人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见她中气十足，蝴蝶忍握了握拳，赶走了其他人，拉着一张脸：“喂，这回，谢谢你保护了姐姐。”

“诶？小忍好小声啊，我没有听清楚哦。”

葉子笑眯眯的把脸凑过去，“小忍再说一次给我听听嘛！”

“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啊！”

被暴怒的蝴蝶忍一把揪住脸皮扯了扯的葉子差点哭出来，“还是这样啊……小忍好残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