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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观影体]网球与排球 > 第4章 [观影体]举头三尺有神明

宫侑和宫治为了最后一块薯片包装袋的归属权正上演着“狐狸互搏”,角名伦太郎的手机镜头精准地对准了双胞胎扭曲的肢体语言,准备记录下这珍贵的“兄弟情深”。

影厅的光线毫无预兆地暗沉下来,将最后一丝喧嚣吞没。不同于之前激昂或热血的片头,这一次,巨大的屏幕上只有一行朴素的、近乎虔诚的白字,在寂静中缓缓浮现:

『北信介——举头三尺有神明 』

“诶?又是我们稻荷崎?”宫侑像被按了暂停键,揪着宫治裤子的手松开了,诧异地看向屏幕。

“是北前辈……”宫治也收回了抢夺薯片袋的爪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坐在前排那个无论何时都如标尺般端正的身影。

北信介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腰背挺得更直了些,平静地注视着那行字,仿佛那只是每日晨跑时路边一块普通的指示牌。

“这次感觉…不太对劲?”赤木路成皱起眉,空气里弥漫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沉甸甸的预感。

角名伦太郎默默按灭了手机屏幕的亮光,将它塞回口袋,深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

【画面初亮,并非赛场的热血沸腾,而是兵库县深秋的黎明前。浓得化不开的寒雾笼罩着寂静的乡间小路,只有零星的犬吠打破死寂。镜头微微晃动,跟随着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瘦小身影——少年北信介。他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脚步却踏在结霜的泥地上,发出规律而孤独的“沙沙”声。背景是风吹过收割后空旷稻田的呜咽。】

「上来就是暴击吗?初中时期的北队!」

「天还没亮啊…这条路他走了几年?」

「这背影…好小,好孤单…」

「真正的强大,始于无人问津的清晨。」

“居然初中时就这么早训练?”木兔光太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嗯。”北信介的回答依旧简短,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那条熟悉的、浸满晨露与孤独的小路上。

“真自律……”月岛萤低声评价,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敬意。

真田弦一郎的帽檐压得更低了,同为自律的化身,他更能体会这份在寂寥中坚持的重量。

柳莲二的笔尖悬停在笔记本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画面陡然切换。依旧是初中体育馆,昏暗、陈旧。少年北信介独自一人,重复着枯燥到极致的基础练习:对墙垫球。

单调的“砰、砰”声在空荡的球馆里回荡,像一颗孤独的心跳。汗水浸透了他洗得发白的运动衫。

镜头扫过冷冰冰的替补席长凳,那里是他的“专属座位”。

三年,无数场比赛,他永远是那个穿着整齐队服,腰背挺直,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队友每一个动作的“看客”。偶尔,场上的队友失误或得分,他会无意识地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恢复成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只有一次,镜头捕捉到他飞快地低下头,用袖口狠狠蹭过眼角。】

「三年板凳…不敢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那个低头擦眼睛的镜头…破防了呜呜呜…」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是在对神明祈求一个机会吗?」

影厅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宫侑和宫治脸上的玩闹神色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他们从未想过,强大如定海神针般的北前辈,竟有这样漫长而黯淡的岁月。角名伦太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画面亮起一丝暖光。

是初中毕业前夕的部活室。教练将一件崭新的、印着醒目“1”号的队服,郑重地递到北信介面前。

“北,这三年…辛苦了。这件1号,是你应得的。”

一直平静如水的少年北信介,在手指触碰到布料时,身体猛地一颤。

他死死低着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起来。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重重砸落在鲜红的“1”字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无声的、汹涌的泪水,诉说着三年积压的所有不甘、委屈、坚持和终于被认可的复杂心潮。

这是他初中三年,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人前失态。】

「爆哭!!!他终于拿到了!!」

「无声的眼泪比嚎啕大哭更戳心啊!」

「这滴泪里是三年的晨霜和板凳的冰凉啊…」

「1号…他值得!他值得啊!!!」

「原来机器人一样的北桑…也会哭成这样QAQ」

“呜…” 宫侑的鼻子猛地一酸,赶紧仰起头,试图把那股汹涌的热意憋回去,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宫治死死咬住下唇,别开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赤木路成重重地叹了口气,尾白阿兰抬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幸村精市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深切的动容,他太明白这份“迟来的认可”对一个坚持者的意义,那份重量足以压垮任何故作坚强的伪装。

真田压紧帽檐,沉声道:“…了不起的意志。”

切原赤也张大了嘴巴,完全无法将屏幕上痛哭的少年和眼前沉静的北前辈联系起来,一种陌生的酸涩感堵住了他的喉咙。

【音乐渐起,带着时光流逝的感伤与赛场的热血。画面快速变化——高中清晨不变的乡间奔跑、空荡球馆里日复一日擦拭排球的身影(特写那双带着薄茧和伤痕的手)、神社前风雨无阻的虔诚合十(奶奶的声音画外音:“信介,举头三尺有神明…”)、练习赛中冷静指出队友细微失误的侧脸、正式比赛里坐在场边替补席上,腰背依旧挺直如松,眼神锐利如鹰,随时准备着…】

【接着,画面切入春高。稻荷崎遭遇强敌,陷入绝境。宫侑的传球开始急躁变形,宫治的扣杀被死死拦住,角名失误增多,阿兰体力透支跪倒在地。比分被拉开,观众席的叹息和对手的欢呼如同冰水浇头。绝望的阴云笼罩着赛场上的“怪物”们。】

「窒息…这场面太真实了。」

「稻荷崎要崩了吗?不要啊!」

「不敢看了呜呜」

【北信介平静地举起了暂停牌。他没有怒吼,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只是沉稳地走到围拢过来、喘着粗气、眼神里带着慌乱甚至茫然的队友中间。镜头特写他扫过每个人的眼睛,那目光沉静如深潭,带着奇异的安抚和绝对的力量。】

“他说了什么?”木兔问。

北信介的声音在寂静的影厅里清晰地响起,不高,却字字千钧,“‘把球接起来,像我们每天练习了千百次的那样。一球,一球来。不要看比分,专注下一球。神明在看。’”

「名场面!北神降临!」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

「定海神针!他站在那里,稻荷崎的天就塌不下来!」

【暂停结束。北信介用力拍了拍每个队员的肩膀,尤其是宫侑和宫治。

当他沉静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双胞胎奇迹般地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重新上场,稻荷崎的气势变了。浮躁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背水一战的沉静凶狠。

宫侑的传球重新变得精准如手术刀,宫治的扣杀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角名在网前筑起铁壁,阿兰拼死救起一个几乎不可能接起的球。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场边那个沉静注视、仿佛将“日复一日”的信念注入他们血液的身影。】

【画面最终定格在记分牌上刺眼的比分上。

——宣告着稻荷崎的败北。

哨声响起的那一刻,喧嚣的世界仿佛瞬间被抽离了声音。宫侑茫然地站在原地,汗水混着泪水滑落,宫治颓然地双手撑膝,肩膀剧烈起伏。角名仰着头,紧闭双眼,喉结艰难地滚动。阿兰捂着脸跪倒在地。赤木、尾白、银岛…每一个骄傲的“怪物”,此刻都像被抽走了脊梁,被巨大的失落和痛苦击垮。

镜头缓缓移动,穿过沉浸在悲伤中的队员们,落在了北信介身上。他依旧是站得最笔直的那个。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崩溃痛哭,只是静静地站在场边,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刚刚结束惨烈厮杀的球场,扫过每一个陷入痛苦的队友。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有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眼角,泄露了内心同样汹涌的、绝不比任何人少的遗憾与痛楚。他走到跪地的阿兰身边,蹲下身,伸出手,不是拉他起来,而是轻轻、却无比坚定地按在了阿兰因哭泣而颤抖的肩头。这个沉默的安慰,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哭死我了!稻荷崎的眼泪啊!!!」

「排球啊,真的不想要任何一个队输…」

「他没哭,可这比哭出来还让人难受啊!」

「最后的春高…终究是带着遗憾落幕了。」

「他还在安慰别人…谁去抱抱他啊!」

影厅内,压抑的啜泣声再也无法抑制地爆发出来。屏幕上稻荷崎少年们的泪水,像滚烫的烙铁烫在每一个观众的心上。

丸井文太的泡泡糖早就忘了吹,桑原胡狼低下了头。

切原赤也用力揉着眼睛,带着哭腔:“输…输了?怎么会…”

真田弦一郎紧握的拳头放在膝盖上,指节发白。

幸村精市的目光紧紧锁在北信介那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上——作为同样经历过胜负的王者,他太懂得这种将滔天巨浪强行压入平静海面下的痛楚,那是一种更深沉、更无解的遗憾。柳莲二终于落笔,在笔记本上重重写下四个字:“无冕之神”。

宫侑的眼泪彻底决堤,他像个孩子一样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脸,呜咽着:“最后那一球…如果我传得更好一点…”

宫治用力搂住双胞胎兄弟颤抖的肩膀,自己的眼泪也无声地滑落,声音沙哑:“闭嘴…蠢侑…不是你的错…”

角名伦太郎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肩膀微微耸动。赤木路成和尾白阿兰看着屏幕上那个按在阿兰肩头的手,仿佛那温度也传递到了自己身上,眼圈通红。银岛结的泪水无声地流淌。

【音乐转为悠远平和的乡间小调,带着淡淡的释然与祝福。

画面色调变得温暖:北信介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熟悉的稻田埂上。金黄的稻穗在秋风中起伏,如同金色的海浪。

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稻荷崎高中模糊的轮廓。阳光洒在他平静的脸上,他对着镜头(仿佛对着过去的自己,也对着所有看着他的人),缓缓说道:

“我只是一个,闯入了怪物盛宴的普通人。”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如同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紧接着,是他离校前婉拒职业俱乐部邀约的片段,他对着满脸不解的球探,微微鞠躬,声音清晰而坚定:

“接下来,会回家乡,接手家里的田地。排球,”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无垠的金色稻田,嘴角泛起一丝极淡却无比真实的、释然的笑意,“会作为一生的热爱。这里的土地和稻子,也需要有人踏踏实实地照看。”】

「爆哭!!!」

「“普通人”…你管这叫普通人?!你是稻荷崎的稻荷神啊!」

「那我们祝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回家种地…呜呜呜我的北神!这选择太北信介了!」

「踏踏实实,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就是他的信仰啊!」

「意难平!但为什么又觉得…这结局最适合他?」

「他笑了!他最后看着稻田笑了啊!」

「泪流满面。北队,愿你脚下有路,心中有光,永远安好!」

【视频结束,屏幕暗下,最后只剩一行朴素的白色小字:

“举头三尺有神明,低头一步一脚印。——致永远的稻荷神·北信介”】

---

影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压抑的、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秋风吹过稻田的呜咽。

幸村精市望着彻底暗下的屏幕,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盈满了复杂的光——有对那份极致坚韧的崇高敬意,有对那份归于平凡选择的深刻理解,更有对青春终将散场、梦想难免遗憾的、悠长而无声的怅惘。

柳莲二合上了那本记录过无数数据的笔记本。

稻荷崎的区域,悲伤与感激如同实质的潮水,将每个人淹没。

“北前辈!!”宫侑再也忍不住,像个丢失了最珍贵宝物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不顾形象,“什么普通人!你是最厉害的啊!笨蛋前辈!” 他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骂着。

宫治死死咬着牙,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用力锤了一下座椅扶手,声音哽咽破碎:“…回家…也好…种出最棒的大米…气死别家的…” 他试图用惯常的语气掩饰,却彻底失败。

角名伦太郎始终没有抬起头,发丝垂落,遮挡住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死死攥紧、指节发白到几乎透明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崩塌的情感堤坝。赤木路成和尾白阿兰早已泪流满面。大耳练低着头,肩膀耸动。银岛结的眼泪无声地滑过下颌,滴落在紧握的拳头上。

北信介本人,依旧坐得笔直如青松。屏幕的微光早已熄灭,昏暗的光线下,他平静的侧脸仿佛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然而,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却无法抑制地、细微而剧烈地颤抖着。

那句“闯入怪物盛宴的普通人”和“回家种地”的平淡宣告,以及屏幕上闪过的、初中时滴落在1号队服上的滚烫泪水和春高赛场上队友们崩溃痛哭的画面,如同最温柔也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了岁月静好的表象,将那些深埋的、关于坚持、遗憾与告别的青春骸骨,血淋淋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北……”阿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稻荷崎的队员们——感性的宫侑宫治,沉默的角名,稳重的赤木尾白,内敛的大耳银岛——全都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泪痕,对着他们心中永远的神明、永远的队长,深深地、长久地鞠躬。

整齐而哽咽的声音,带着最真挚的感激与不舍,在弥漫着悲伤的影厅里轰然回响:

“谢谢您!北前辈/队长!!”

宫侑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狼狈不堪,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北信介的背影嘶喊,带着少年人不讲理的承诺和泣血的决心:

“北前辈!就算你回家种大米了!你也是我们稻荷崎永远的稻荷神!我们…我们会带着你的份!打进全国!打进职业!赢下去!一直赢下去!一定!!!你看着!你看着啊!!”

北信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他终于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转了过来,面对着这群他守护了三年、此刻哭得乱七八糟、却又在泪水中向他立下誓言的“怪物”们。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波澜,然而,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映照着神明与稻田的眼睛里,此刻却清晰地倒映着每一个队友泪流满面的脸庞。那眼底深处,仿佛有星光碎裂开来,流淌出名为“欣慰”与“托付”的温柔银河,瞬间淹没了所有离别的遗憾。

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执着的脸,低沉的声音穿透了哭声,清晰地落在每个人心上,带着泥土般的沉稳与承诺的重量:

“嗯。我等着。”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温暖的沙哑,“我的田,我会好好种。你们的路,也要好好走。”

屏幕彻底暗下。举头三尺的神明,此刻是否也正注视着这片稻田与球场上,同样用汗水浇灌梦想的灵魂?答案,或许就在那一步一个的脚印里,在那永不熄灭的热爱中。

其实当时我咕了很久,最近闲下来就修了很多之前的文,又开始写了[菜狗]尽量坚持久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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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观影体]举头三尺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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