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8号]穿越后成为怪兽饲养员 第5章 第 5 章

看着保科宗四郎笑得肩膀直抖的模样，你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怒发冲冠"，如果你的白发真的能违反重力竖起来的话。

“笑笑笑！再笑信不信我把你蘑菇头薅下来当菌类种花！”你恶狠狠地威胁，可惜配上你那崩溃的表情，威慑力约等于零。

保科宗四郎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用他那特有的关西腔提议：“好啦好啦，为了弥补我没开放好友位的过错，带你去个能快速提升经验值的地方怎么样？”

“隐藏任务？”你眼睛瞬间亮了，暂时把薅蘑菇计划搁置。

“算是吧。”保科宗四郎神秘地笑了笑，转身带路，“跟我来。”

你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什么"屠龙宝刀点击就送"、"一刀999"的贪玩蓝月剧情了。

说不定还能触发个隐藏副本，掉落个限定外观什么的......

然而，十分钟后。

你看着眼前空旷的训练场，以及场边堆放的各种器械，陷入了沉默。

“……这就是你说的隐藏任务？”你指着前方，语气充满怀疑，“你管这叫隐藏？这地图上明明标着二号训练场几个大字！”

“对于从不主动来训练的人来说，这里不就是隐藏区域吗？”保科宗四郎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眯着的眼睛弯成两道弧线。

从不主动来训练的你，莫名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你垮了个批脸，怨气堪比集齐了全天下怨气才化身而成的邪剑仙：“诈骗多了，小心以后去做天堂伞，谢谢！”

俗话说得好，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每个人都有能超越自我的潜能。

但就像数学不会做就是不会做，你不会训练也就是不会训练！

你死死扒拉着门口的一根杆子，拼尽全力去抵抗身后的拉力，痛苦的喊道：“真正的战士就应该在生与死间成长！这种反复无聊的训练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告诉我妈，我不是个孬种！！！”

可偏偏保科宗四郎跟那些鸡娃的家长一样，奉行的是五三定律，怎么会听你的话。

在他看来，不逼孩子一把，你怎么知道孩子考不上清华北大！

“求你了！放弃我吧！”你哀嚎着，开始胡言乱语，“如果生活是一场强X，那我还能劝自己努力享受，可生活它分明就是常无休止的轮X啊！”

听到你这惊世骇俗的比喻，保科宗四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无奈地看着你，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孩子没救了”。

就在你们俩在训练场门口僵持不下时，你的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闹铃声，仿佛命运降下的审判。

你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痛苦挣扎变成了生无可恋。

“啧。”你松开扒着门框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对保科宗四郎摆了摆手，“蘑菇头再见，学牲党又要去上学了。”

保科宗四郎还没反应过来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就见你抬手转了一圈颈饰上的那个怪兽头颅。

然后，你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僵在原地，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

“......银川？”

*

现实世界中，你火速下线，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骑上小电驴紧赶慢赶去了学校。

路上遇到的同学跟你道了声早，你热情挥手地回应着。

那位同学一脸惊奇地看着你：“你知道我大早上看到一群死人里，突然冒出个活人有多吓人吗？”

“那很好了。”不知道说什么的你直接已读乱回，脑子里还在想着训练场里保科那张可恶的笑脸。

说起来大概也是那个游戏的功劳，你在里面是真的感觉像过了十多天，但现实出来也不过几个小时，精力回复得杠杠的。

就是这个游戏有个缺点，你出来后游戏内的时间并不是静止状态，谁懂上完一天学回去后，发现游戏里的自己挂了三天机的绝望。

不过还好挂机不是就纯浪费时间，角色还是会自己行动的，就当多了个小人日志看吧。

你一边听着讲台上老师念经，一边美滋滋地想着。

不知道你的角色会自动做些什么呢？该不会真的跟着那个蘑菇头去训练了吧？

*

看着眼前瞬间“熄火”的银川鲨，保科宗四郎愣住了。

前一秒女孩还像个活力四射的炮仗，扒着栏杆鬼哭狼嚎。

下一秒，那双总是亮得惊人的杏眼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又茫然，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松懈下来，只是本能地还抓着栏杆。

这转变太过突兀，饶是他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银川？”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女孩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精致还原的等身人偶。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抱着栏杆的手，然后……开始沿着训练场的边缘，以一种匀速、笔直的路线，僵硬地走了起来。

一步，两步，像个被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保科宗四郎：“……”

他想起队里那些关于银川鲨“精神分裂”的传闻。

他们说，她幻想自己是个玩家，而这种“下线”状态，是副人格在主导身体，主人格则把自己当成了“挂机”。

此刻，看着这个眼神空洞、行为机械的“挂机版”银川鲨，保科宗四郎心里那种怪异感更重了。

这真的……只是精神疾病吗？

“你要走去哪里？”他忍不住跟在她身边。

没有回答，【银川鲨】只是目不斜视地走着，遇到障碍物会停顿几秒，然后僵硬地绕过去，继续她的“巡逻”路线。

保科宗四郎摸了摸下巴，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他快走几步，故意挡在她正前方。

【银川鲨】停了下来，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几秒后，她开始尝试向左移动，保科宗四郎也跟着向左。

她向右，保科宗四郎也向右。

如此反复几次后，【银川鲨】彻底卡住了，站在原地，不动了。

保科宗四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恶作剧般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软乎乎的，带着温热的体温。

【银川鲨】毫无反应。

“看来是真的‘下线’了啊。”保科宗四郎喃喃自语。

接着，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拉住她的手腕，带着这个“人形挂件”往训练场外走。

“总不能让你一直在这里转圈圈。”他思索了一会儿，“先带回宿舍吧。”

回宿舍的路上的， 【银川鲨】异常听话，让她走就走，让她停就停，只是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焦点。

有队员好奇地看过来，保科宗四郎也只是笑眯眯地解释：“银川队员训练太刻苦，有点累过头了。”

众人看着眼神空洞、行动僵硬的银川鲨，再联想到她平时生龙活虎、鸡飞狗跳的样子，纷纷表示理解。

嗯，肯定是真的累坏了，看把孩子都累傻了！

保科宗四郎把她送回房间，看着她自己慢吞吞地走到床边，然后直挺挺地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势标准得像是……某种安详的仪式。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确认她没什么异常，这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关门声响起后，床上安详躺着的女孩忽然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类似系统待机音的：“Zzz……”

*

接下来的三天，对保科宗四郎而言，是既清净又有点……无聊的三天。

清净是因为银川鲨这个“噪音污染源”和“麻烦制造机”暂时下线了。

无聊也是因为她下线了。

训练场、食堂、阅读室等等地方都空了好多，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过去十多天内，他和银川鲨几乎老时黏在一起，

生活的气氛似乎都沉闷了不少。

保科宗四郎还是会习惯性地关注那个变得安静的身影。

挂机了的【银川鲨】还是会完成一些最基本的事，吃饭、睡觉、训练（比她挂机前认真多了），甚至还会去……掏垃圾桶？

保科宗四郎有一次亲眼看到她慢悠悠地晃到一个垃圾桶边，停顿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伸出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被捏扁的易拉罐。

她拿着易拉罐，又停顿了半分钟，似乎在观察什么。

最后，她把易拉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柜里，和之前那瓶七彩可乐放在了一起。

保科宗四郎：“……”

看来即使是挂机，又或者是说主人格下线，某些习惯都还在。

第三天下午，保科宗四郎解决完汇报工作回来，路过训练场时，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找到了。

【银川鲨】正坐在训练场角落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面上缓慢地，一笔一划地画着什么。

保科宗四郎悄悄走近，低头看去。

地面上，是用树枝划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图案。

其中一个，勉强能看出是个蘑菇的形状，蘑菇旁边，还画了一个火柴人，火柴人的头发是长长的直发。

旁边有几个更歪歪扭扭的字，但组合起来，依稀能辨认出是——

【蘑……菇……头……】

保科宗四郎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他蹲下身，看着那幅幼稚的“涂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所以你还要挂机到什么时候？”

“没有你在……还挺没意思的。”

一阵微风吹过，拂动了女孩白色的发丝。

她毫无所觉，依旧专注地在地面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