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如何攻略催眠师 第22章 助纣为虐、突然闭嘴的尼克

23.助纣为虐、突然闭嘴的尼克

*OOC

尼克着两天过的很悠闲，因为他每天都能见到泰奇了。而且还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他家。

是的，那天下午泰奇终究是妥协了。他向烦人的名为“尼克 塔文”的恶势力低头了。

但泰奇活了将近三十年直到最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让他患上间歇性偏头疼。

尼克斜靠在布置得像是要开茶话会一样的长桌前的主位上，环视着周围堆成一堆的木偶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说：“泰奇先生你家里有点乱啊，等哪天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钢琴擦干净，木偶放在柜子上，书架上的书按照系列和颜色排序……”

泰奇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说：“塔文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房子里乱动我的东西。”他特意强调了这房子及其中物品的所有权。

尼克乖巧的点点头。

但当独自泰奇出门让吉姆做完生死二选一回家后，他发现自己家里亮了许多。如果不是屋子里那个烦人的蠢货，泰奇甚至都以为自己走错房子了。

原来有些杂乱的长桌已经变得干净整洁甚至连茶杯的握柄都整齐划一的朝向座位的方向。

窗户也被擦得十分干净可以清晰看到外面阴沉的天空。

地板也像被人反复拖过几遍一样干净。

书架上的书按照系列和颜色以及高低排序。

散落在地上的木偶也被和其他装饰品一起摆在一个摆着洋娃娃的架子上。

就连早已落上一层厚灰的钢琴都被擦出了原本锃亮的黑色。

整个房子看起来不再像一个阴森的鬼屋，而更像是一个普通、温馨的家。

尼克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笑着说：“杰维斯，我觉得家具上的灰尘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所以我把它们请出去了。还顺便帮你换了个桌布，那上面居然有血迹……总之我帮你把整个房子都清了一遍，你家可真大。”

泰奇看了一眼边上的淡蓝色碎花桌布，叹了口气说：“你没乱动我的东西对吧，塔文先生？”

尼克说：“叫我尼克，叫“先生”太见外了。我发誓我没动你的东西。除了给你换了个桌布——以及给地上的木偶们找到了一个家。”还有试着弹了一下你的钢琴。

泰奇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他难道没有试着再次催眠尼克吗？

他试了，结果差点被突然暴怒尼克当场杀死。

泰奇掏出怀表，对翘着腿斜靠坐在椅子上看杂志的尼克说：“塔文先生，你听见我怀表的声音了吗？”

“嗯，挺好。表还能用，怎么了？”尼克头也没抬的说。

泰奇对尼克这种敷衍的态度很不满，他耐着性子说：“听着表的声音，听着它的嘀嗒声，跟你的心跳同步。”

尼克疑惑的转头看向泰奇，他不明白对方又要搞什么名堂。

泰奇见对方转头看过来了，他接着说：“看着我的眼睛，别往上看，别往旁边看，直视正中。”

尼克盯着对方眼睛想：嗯……催眠时候的杰维斯更有魅力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被什么东西莫名抓住了一样，根本无法从对方的眼睛移开。

尼克即将被催眠，他的目光开始呆滞。

泰奇看到尼克的反应就知道催眠快成功了：“你睡着了吗，塔文？”

尼克呆愣的说：“是的。”

泰奇命令道：“展示给我看。把你的枪和刀放到桌子上。”

尼克把枪和匕首从腰间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泰奇接着说：“很好。现在拿起枪对准你自己。”尼克把枪拿起来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走过的路痛苦而漫长，塔文。你真是厌倦了生命，对吧？”

“是的。”尼克的语气机械而呆滞。

泰奇说：“你有一个充满暴力的童年，暴力的父亲是你的梦魇。

你一定不想变成他的样子对吗，那就开枪吧，结束这被抛弃——”他想循序渐进的诱导青年朝自己开枪。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地上，下巴处被顶了一把枪。巨大的力道让泰奇觉得后背一阵发疼，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震了一下。

身上的青年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的沉声说：“你调查我！”他手中的力度更紧了，他拿着枪的那只手对准地上的男人。他按下枪的保险，发出咯啦一声。泰奇丝毫不怀疑尼克会在下一秒杀了他，因为对方此刻紧咬着牙满眼怒意地盯着他。

尼克咬着牙说：“你怎么敢！我都没有调查过你。我甚至相信你！”

青年的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下，光线下的棕色眼眸中饱含着怒火，黑色的瞳孔缩得很小，直勾勾地怒视着泰奇恨不得下一秒就会撕碎他。

在这一刻泰奇只想到了一个词：野兽。塔文像是潜藏在人类社会中的野兽——会在不经意间撕下伪装暴露兽性，用与生俱来的暴力撕碎他人。

泰奇出于本能地害怕尼克，惊恐过后又因为终于窥探到对方潜藏的兽性而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他对塔文暴露出的本性接受良好并感到异常兴奋 。即便他此刻濒临窒息和死亡。

泰奇的话使尼克已经几乎空白的大脑燃起了莫名的怒火，愤怒瞬间吞噬了理智。他注意到泰奇轻微的颤抖，以为是出于恐惧。尼克对这种情绪很受用。

但尼克从来都没这么生气过，家人和过去一直是他的死穴。被调查的事实更是让他内心觉得被深深侵犯，即便调查的人是他喜欢并且莫名信任的杰维斯泰奇。

尼克低声说：“泰奇，你以为我下不去手一枪打死你吗？”泰奇被掐得说不出话，他的怀表依旧打开着嘀嗒作响。

“你记住，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但是我现在要你活着，我要你承受痛苦，活在痛苦中。”尼克直起腰居高临下的说。他松下了手上的一些力道但却没有把手从对方脖子上拿下来。

尼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呼出去。他收起枪平复下内心的怒火说：“如果你再敢催眠我，你的下场将无比凄惨。我不会让你死，但我会让你求着我杀了你……明白吗，杰维斯？”他轻声说出最后最后几个单词。

泰奇一点都不怀疑对方话的真实性，他轻轻点了点头。

尼克扫视着身下的棕发男人，手开始解对方的西装马甲上的怀表扣。

泰奇刚想张嘴稍稍反抗一下，尼克就冷冷的说：“言多必失。”于是泰奇悻悻闭上了嘴。

尼克把怀表从对方身上拿下来揣进了自己兜里，他从对方身上起来说：“怀表归我，你用不到它了。你在我身边很安全。”

泰奇只能点点头，但他觉得他在尼克身边才是最危险的。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捉摸不透这个青年。

当然这事过去之后尼克就不停追着泰奇道歉，泰奇对于那些道歉的话就当成是耳旁风了。

尼克追在泰奇后面说：“杰维斯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找过来求你你别不理我！”泰奇没理他。

尼克说：“杰维斯你是不是想杀吉姆？我现在就可以替你去杀了他，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啊！”

泰奇依旧没理他。

尼克干脆从后边一下抱住泰奇的腰说：“杰维斯你就理我一下好不好嘛！”

泰奇被突然从后边抱住一下立马愤怒了，他生气的说：“塔文！松手！”他试着掰对方的手指头，但是却没什么效果，青年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粘着他。

尼克抱的更紧了，他说：“我不松！除非你还能像平常一样和我说话。我现在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绝对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一口气快速说完就后面的话，他觉得对方的腰抱起来很舒服突然就不想松手了。

什么都可以？泰奇突然产生一种邪恶的想法：或许自己缺少一个帮手——一个听话的、忠诚的手下。他甚至都不用催眠塔文，他完全迷恋他不是吗？

泰奇对于这种无赖行为和那句“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只能心里默默白眼，他掰着尼克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头说：“塔文，注意你的行为。我不是你的抱枕。我接受你成为我的助手。”

尼克笑着说：“太棒了！杰维斯你终于理我了！”他抱着怀里的人又使劲蹭了蹭才松手。

然而没过几天泰奇就受不了尼克这种24小时全天候监视，开始想自己该怎么甩掉这个麻烦。

他试过自己偷偷跑出去几次，但每一次那个小子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他又拽回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你别跑啊，你跑我还得来找你，很麻烦的……”。

如果说泰奇第一怕的事是情绪阴晴不定的尼克随时杀了他，那么第二怕的就是尼克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泰奇觉得自己突然患上偏头疼了，尼克在哪边说话哪边就疼。

泰奇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瞬间老了五岁似乎即将步入中年。

尼克搞不懂杰维斯为什么最近总是叹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那个打扮的奇奇怪怪的药贩子请到家里，买了红皇后之后还把药粉吹进了药贩子鼻子里。

尼克皱着眉看着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叫唤的药贩子。他默默戴上了面罩。

尼克冷眼俯视着地上乱叫的药贩子说：“至少这样不用付钱了。但你不觉得他很吵吗？千万别想着把拿东西往我这里吹，我可戴着面罩呢。你得想想你对我吹那东西的后果。而且我也不想你不小心吸入这个药粉。”他的语气和平时没有区别，但却暗含警告。

泰奇默默把手上的药粉扫回了瓶子里。

虽然泰奇身边总是跟着个名为帮手实为累赘的大麻烦，但是却并没有影响他进行自己的计划。他要将他亲爱的爱丽丝从GCPD的停尸间里带出来，用她的血液使哥谭陷入疯狂。

尼克早就知道了泰奇的计划，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内心一方面对爱丽丝感到深切愧疚，但另一方面他却又迫切的想再见到她。

愧疚和渴望使尼克的心变得混乱，他对哥谭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毁灭与否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会对毁灭哥谭产生任何愧疚，但他对于将爱丽丝从死亡的平静中拉出来而产生了罪恶感。

他知道泰奇已经疯了，但是内心对他的感情却因为对方的疯狂而加深着。尼克的内心深处正在被泰奇身上的疯狂吸引，如同陷入泥沼般。

他清楚的知道是泰奇杀了爱丽丝，但现在自己却还要帮他将爱丽丝带走。尼克觉得自己也快疯了，煎熬的火焰无时无刻不炙烤着他的内心。

强烈的罪恶感和渴望几乎要把尼克压垮了，但只有成为泰奇的帮凶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放手就意味着失去。尼克不愿意离开这个邪恶又虚伪的家伙，他说不清对方身上究竟哪里吸引他以至于甘愿沦为帮凶，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抓紧对方就一定会后悔。

尼克不愿意再度感受强烈的失去感，即便已经失去了太多。

一切疯狂的计划都有条不紊的实施着。

ID卡被棕色的手套刷在感应器上，门开了。

戴着黑色礼帽的棕衣服男人和一个戴着只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的黑发男人进了走廊。

“你们不能下来这里！”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推着推车对那两人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泰奇说。

戴着面罩的黑发青年二话不说直接打在了对方的后颈上，对方晕了过去。他把那人拽起来放到手推车上用脚一踢往门口一送，车咚一声撞在墙上。

到了停/尸/间，黑发男人拿了一些工具。

“我搞不懂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泰奇先生。”尼克说，他对泰奇的称呼突然变为了敬称。

尼克问：“对吉姆的女朋友们下手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爱丽丝。”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情绪。

“吉姆戈登不是唯一该对我妹妹的死负责的人。”泰奇说。

尼克心里想：该对爱丽丝的死负责的应该是你才对。

“哥谭将爱丽丝从我怀里夺走，让她跟我反目。报复这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散播我妹妹的“遗产”。”泰奇说着，打开了标着“爱丽丝 泰奇，不要焚烧”标签的柜子。

尼克看着泰奇的背影平静的说：“你会被抓进阿卡姆关一辈子。”

“你也一样，塔文先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泰奇说着把爱丽丝拉了出来，尼克走到泰奇边上看着眼神复杂的看着爱丽丝那双曾经美丽如今却空洞无神的双眼。

“哦，爱丽丝……”泰奇附身亲了一下爱丽丝脸。

尼克面无表情的把头别了过去，他不想看到这一幕，但他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尼克抱着爱丽丝冰凉的身体离开了GCPD。

他知道最近GCPD简直忙的不可开交。那六个被他杀死的□□成员被找到了，也都知道是尼克 塔文干的，但尼克到现在都没有被抓起来。甚至还进了GCPD的停/尸/间。

尼克觉得GCPD效率不太行。

巴恩斯不久后带着警员来到停尸间。哈维走进来说：“有个坏消息和更坏的消息。”

“直接说正题。”巴恩斯不想废话。

哈维说：“确实是泰奇和他的唯一一个手下干的。说真的，我还是不敢相信尼克居然会去泰奇那边，那小子打死了泰奇的两个跟班之后他自己却成了跟班。”

“然后呢？爱丽丝的尸体呢？”巴恩斯说。

哈维说：“她的尸体送来后研究员就将其冷冻了，她的血冻住了，但还能用。泰奇一旦将血加热……”

“他就得到病毒了。”巴恩斯打断了哈维。哈维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进来的？”

哈维回答道：“老办法，有人放他进来的。有个实验室研究员昏过去了，守卫也不见了。”

“我猜是守卫放进来的。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吉姆戈登走进来说。

“你这是要重新加入警局了吗？”巴恩斯问。

“我就是想帮忙。不当警察我也可以帮忙。”

“只要我还是GCPD的警监你就别想。我不想再纵容你了，趁我还没有把你关起来之前赶紧离开犯罪现场。”巴恩斯一口回绝了吉姆。

“巴尔兹，阿尔班。将戈登先生送出去，如果他反抗，就以妨碍司法罪逮捕他。”巴恩斯叫来了一胖一瘦两个警员。

“我自己走。”吉姆扔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哈维追了出去。

哈维拦在吉姆面前说：“嘿，嘿！不行。我看到你那种眼神了，别想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吉姆说：“那就帮我。如果泰奇得到了爱丽丝的血，那就没多少时间了。”

哈维说：“不，我不会再帮你进行什么单枪匹马不怕死的任务了！”

吉姆说：“泰奇昨天杀了四个人，塔文昨天杀了一个人。泰奇还开枪打了瓦尔，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他的语速越说越快，他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了。

哈维说：“没人让你袖手旁观，但巴恩斯说的对。要么回来继续干，要么别管。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吉姆不可置信道：“你是这么想的，认为我害怕？”

“你应该去医院陪瓦尔，让我们这些想佩戴警徽的人好好工作。”哈维说完就绕过吉姆回到了停/尸/间接着和其他警员一起工作了。

（分割线）

爱丽丝静静地躺在车的后座上，尼克坐在副驾驶，泰奇开着车。

泰奇对于尼克的安静感到很是讶异，平日括噪的塔文此刻却仿佛失了声。泰奇对车内的一切都很满意，除了不断弥漫的压抑气氛。

但泰奇不想多管闲事，他喜欢把身边的尼克当做一团括噪无比（除了现在）又喜爱甜食的空气。

尼克冷着脸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泰奇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尼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沉默地打开糖纸塞进嘴里。

哦，塔文现在不说话还开始吃糖 。看起来是生气了。泰奇有些幸灾乐祸地想。他的心情因为意识到“塔文生气了”而变得更加愉悦。

他能多长时间不说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接下来的整个半天或者是一整个月？希望是最后一种答案，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了。泰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