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如何攻略催眠师 第19章 摆脱阴霾

20.摆脱阴霾

*OOC

当天下午，尼克带着爱丽丝出发前往码头。临走前，他给爱丽丝做了个伪装——就仅仅是把自己的墨镜给了爱丽丝并给她套上了一件风衣而已。

爱丽丝戴上墨镜之后瞬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果然颜值很重要。那副墨镜戴在尼克脸上虽然让他看起来像个□□很酷很帅，可是看上去却傻透了。

尼克穿戴整齐，还戴上了一副深棕色的手套，他以前从来都没戴过这副手套。

“我们出发吧，顺利的话你只要坐一会儿车就可以到主岛开启新生活了！我留在哥谭处理杰维斯的事情。”

“这几天谢谢你了尼克，没有你的话我可能现在已经被杰维斯抓走了。”爱丽丝说，她的声音还是不大。

“不用谢，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人会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管。我说过我把你当妹妹或者一个朋友看待，你让我觉得……很亲切。”

“但你真的很勇敢。在这里度过的这些天是我所经历过最安稳的一周了。我……”爱丽丝说。

“好了爱丽丝，别再说感谢的话了。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等你到了主岛并且安顿好了之后打电话感谢我吧。那样我会感激不尽的。”尼克笑着说。

爱丽丝露出了她久违的微笑，她自从从杰维斯那里逃出来之后就几乎没怎么笑过，今天她终于笑了。她的笑很美，让尼克看的有些呆愣了。

她很美，也令人难过。一个美好的女孩被她的哥哥囚禁。她曾经美好的心里每天充满恐惧与绝望。但她也的确很坚强，她逃了出来。

尼克自从爱丽丝对他说出了她的经历后，他就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或者是一个朋友看待了。但事实上，尼克真正的年纪要比爱丽丝小，爱丽丝大概也才二十多岁，尼克实际上才十六岁。

两个人一路并肩走着，尼克静静的听着爱丽丝对于她在主岛未来生活的畅想。

她说她要去孤儿院工作，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

尼克一直静静的看着爱丽丝，她黑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亮光，那是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两人走到车站。

尼克说：“爱丽丝，我去给你买票，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爱丽丝点了点头，尼克转身跑去买票了。

“一张去主岛的单程车票，谢谢。”尼克对售票员说。

“30美元。”售票员说。

正当尼克掏钱时，他听到了一声呼喊。

“不！放开我！尼克！”

是爱丽丝！

尼克立刻快速往回跑去。等他赶到时，爱丽丝正在被架上一辆面包车。

“放开她！”尼克掏出枪一边大吼一边朝车跑过去。路人早就散干净了，没有人想看热闹因为这里可是哥谭，你前一秒可能还在看热闹，下一秒或许就被误杀见上帝了。

一个壮汉举起了枪对着尼克，尼克停下了脚步，他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就算他的身体再怎么被强化也躲不过子弹。

另一个人则趁机发动车辆，那个壮汉跳上车，尼克刚想去追车。砰！砰！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两个弹孔。

尼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远去，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指使或者说催眠了那两个人，是杰维斯泰奇。

尼克握紧了手中的枪他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开枪……即便开枪了，他真的能瞄准那个绑匪而不伤到爱丽丝吗？

现在该怎么办？吉姆！对！找吉姆戈登！他一定会救爱丽丝！GCPD不会对当街绑架坐视不管的！

尼克想到了吉姆，他立刻动身往GCPD跑。他到GCPD的时候天刚刚黑下来。

“吉姆，吉姆，吉姆！”尼克刚进GCPD就开始喊吉姆，他也顾不上被吓了一跳的警员们就往里跑。

“怎么了尼克？”吉姆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他走过来问。

“你没事就太好了吉姆，是爱丽丝！爱丽丝被泰奇的人抓走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找她！”尼克着急的说，语速快了不是一点半点。

“没问题，我和哈维已经查到杰维斯在哪了。”吉姆说。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尼克说。

“现在，但是你去的话太危险了。”吉姆说。

“我把爱丽丝当成我朋友，甚至是我妹妹！”尼克说。“我必须去救她，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他的语气很是慌乱。

吉姆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叫上哈维现在就出发吧。”

吉姆、哈维和尼克来到了一处仓库门口，吉姆说泰奇就在那里面。

“你有枪吗？尼克。”哈维小声问。

尼克没说话，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熟练的上好了膛。尼克一想到泰奇可能会对爱丽丝做些什么时就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教训他一顿。

正是因为尼克心里对杰维斯着迷，他才想把爱丽丝送到主岛去。尼克认为有爱丽丝在，他治疗杰维斯的道路将会很困难，但从来没想过要把爱丽丝拖下水让她有危险。

三个人举着枪慢慢走进了仓库里。

“泰奇，杰维斯？别动！”吉姆举着枪冲着正中央的男人喊。

泰奇看见三个人进来之后就躲在了爱丽丝身后。

尼克看见爱丽丝被换了一身蓝白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爱丽丝一样。

他不想知道这裙子是怎么换上的，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要发疯了。不仅是因为愤怒更是因为那股无法抑制、不可言说的嫉妒。

“爱丽丝！我们来救你了！”尼克举着枪喊，瞄准的是其中一个壮汉。

“尼克！别过来！很危险！”爱丽丝说。

“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会信守我的承诺！”尼克喊道，他的声音十分沉着。

“戈登先生，我并不是非常意外你和塔文先生来这里。”泰奇说。

“多么固执。”尼克听见他小声说了一句。

“放了她！”戈登说。

“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做，但如果你允许我带走我的好妹妹，我亲爱的爱丽丝……那我就解除你讨厌的冲动。”泰奇说。

尼克听见泰奇说那句话“我亲爱的爱丽丝”时觉得难受极了忍住要开口说一些难听的话。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忍耐不能激怒泰奇。

泰奇说：“或许你可以过上长寿，快乐的……至少是长寿的人生。”

“放了她，你就能活命，这是唯一的方法！”吉姆依旧冷静的说。

“一个问题。”泰奇说。

身后的一个壮汉拨动了打点计时器，有节奏的嘀嗒声响彻了房间。

尼克看到吉姆慢慢放下了枪，暗道不妙。

“你听到了吗？”泰奇说，他的声音不怀好意。

砰！两个拿着枪的壮汉猛然开枪，尼克和哈维不得不躲到掩体后面，尼克时不时快速闪身出来打一枪。他看见泰奇把爱丽丝带走了！

尼克躲在一个箱子后面大喊道：“你别碰她！爱丽丝！我一定会救你的！”子弹从他头顶飞过。

“我们都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们初遇时我就在你眼中看到了。你想解脱，摆脱痛苦，你可以的。别再抵抗了，放手吧。”泰奇诱惑道。

尼克说：“吉姆！别听他瞎说！”

“闭嘴！他也不会听你的，塔文！你不该趟这趟浑水！”泰奇怒喊道。

“不！”吉姆突然大吼了一句，然后立刻开枪把计时器的指针打断了。

两个壮汉再次开枪了，吉姆不得不躲到一个掩体后面。

“好吧，好吧，戈登先生打破了我的魔咒！”泰奇说，然后发出了一串笑声。

“我们该跟这个肮脏的城市告别了。”泰奇搂着在爱丽丝在她耳边说。

尼克看到了这一幕，他咬着牙低吼道：“我告诉过你别碰她！”随后他猛地开枪打死了泰奇身后的其中一个大汉。

“不！我绝不会跟你走！”爱丽丝挣脱了泰奇的束缚，大喊道。

泰奇着急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应该在一起，你知道的！我爱你！”

“你疯了！”爱丽丝大喊道，她身后的木栅栏猛然断裂，身体向后跌了下去。

“爱丽丝！”尼克大喊道，他的心里瞬间被恐慌填满。

泰奇惊慌的大喊道：“不，不要！”

但为时已晚，女孩尖叫着跌落下去。

她仿佛一个即将前往天堂的天使一般，在耀眼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美丽而圣洁，美丽而残忍。又像是那个失足跌入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茫然。

“不！你杀了她！”泰奇崩溃的大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随后他被剩下的那个壮汉带走了。

爱丽丝死了，她死于意外，也死于她的至亲——杰维斯泰奇手里，死在了他疯狂而畸形的爱中。

壮汉带着泰奇刚一离开，尼克就从掩体出飞奔到断裂的栅栏前看着那个被刺穿胸口的女孩。他突然觉得身体一阵无力，他缓缓蹲下身。

“爱丽丝……”尼克蹲在那处断裂的栅栏前，血腥味冲击着大脑，他抱着头失声痛哭，他的枪早就被扔在了一边。

“他杀了你，他杀了你……”尼克痛苦的喃喃道。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下午两个人去码头前爱丽丝对他说过的话：陪伴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们。这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因为这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止步于这个晚上。

尼克的内心再次被仇恨填满，他的理智再次溃散。他咬着牙低声说：“他会付出代价……我要改变他，从内到外！”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身体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自己在爱丽丝被劫走时就开枪……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担忧？为什么要害怕？尼克 塔文，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霎时间悔恨吞噬了尼克。

警车很快就来了，穿着防护服的医生们将爱丽丝安放进一个袋子里。尼克昏昏噩噩的下了楼，他看到爱丽丝的裙子被血迹染脏，但嘴角却挂着微笑，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尼克流着泪心里明白，她解脱了，她不用再逃跑了，她已经求得永远的平静了。

袋子的拉链被拉上了，尼克和爱丽丝刚刚真正意义上见了最后一面。

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被自己当成朋友甚至是妹妹一样看待的女孩了，她的死亡同样带走了尼克心里柔软的那一部分。

尼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爱丽丝死了，但尼克却记得他对她的承诺：保护她，“治好”她的哥哥。

尼克没有完成第一项，但他却可以完成第二项。

他保证自己会让杰维斯泰奇活着，让他永远的属于自己，让他付出代价、彻底治好他的“症状”。

这一切计划就先从他身边开始，他的身边只能有自己。

黑暗的恶念正吞噬着尼克 塔文的心，分裂着他的灵魂，但他却浑然不知。作为尼克 塔文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正在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