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地球未眠时 第37章 救援队应当做的事

天空基地指挥室内，敦子振奋地扭头通报：“E7区域输气管道。现确认已完全排空！”

千叶参谋凝视着主屏幕上扭曲变形的多面体怪兽，那些肆意伸展的触须状结构在实时影像中张牙舞爪，“为什么它会变成那种怪异的形状？” 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拧紧，忍不住问。

“不仅仅是外部形态异变那么简单。”完成数据分析的高山我梦利落起身，她手中的红外线笔在屏幕上划出一道明红弧线，最终落在怪兽的本体中央。“它的质量已经比初现时增加了80倍以上。通过体内超高温改变分子排列密度，这只怪兽实现了质量叠加。”

“它会发生变形，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液氮冷冻导致体内高密度分子结构失衡，这些增生类触须的部分是它维持形体稳定的临时支撑架。”她解释说。

“等等，”堤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她：“这么说我们先前观测到的红色能量漩涡是……？”

“那是怪兽密度压缩所引发的重力场畸变。”我梦解释说，“所幸先前液氮弹打断了它的这一进程，继续放纵下去，这种超高密度体引发的重力井效应会使现在它所在的降落点、乃至整个东京都会有向下陷落的危险。”

这是针对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中枢的致命打击，我梦捏着红外线笔手指无意识施力，自戈布首次来袭以来，根源性破灭招来体派出的怪兽破坏性呈几何级增长，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信号。

“也就是说等液氮弹的冷却效果消退后，怪兽会重新开始行动，继续提升它的密度。”石室指挥官迅速总结了我梦的分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科学分析员，“应对的方案呢？”他提问的语气里带着近乎笃定的期待——毕竟在过去三个月的每次作战中，只要高山我梦能解析出怪兽特性，她就必然会给出应对的方法，这几乎已成为XIG基地的某种铁律。

我梦微微颔首，利落地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基地的三位指挥高层，屏幕上显示着她与吉奥基地樋口主任的实时通讯界面：“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正在与樋口主任协调，让Team lightning的三架Fighter装载来自吉奥基地的反重力导弹，通过弹头携带的负引力场中和怪兽的超高重力核心，但是……Commander，我需要动用这一武器的许可。”她说，

反重力导弹尚处于试验阶段，此前仅进行过一次试射。然而面对整个东京都可能陷入地底的危机，启用这种实验性武器显然是一个必要的冒险。

石室指挥官与千叶参谋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得到后者肯定的示意后立即拍板：“批准使用。还有其他需求吗？”

“非常感谢，”我梦微微欠身：“另外我申请亲自去现场进行最终调试。” 这个请求既是为了确保武器参数精确无误，同时也是为了方便她观察战况以便在必要时变身盖亚。

“准许你使用Fighter-EX。”能猜出其中缘由的石室顺势点了点头，

但我梦的汇报还没说完。

“此外还有件事必须告诉您……”她的视线复游移向主屏幕，极轻但艰难地说：“我建议，在救出受困群众后再使用反重力导弹，因为一旦遭受反重力攻击，察觉到自身重力异常的怪兽很可能会垂死反扑。”

指挥室内陷入死寂，只有通讯频道里不断传来金属切割声和海鸥队员急促的深呼吸。主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摇摇欲坠的写字楼——整栋建筑的承重结构已被摧毁，此刻全凭怪兽扭曲的触手勉强支撑。一旦怪兽开始垂死挣扎，不仅尚在废墟中等待救援的平民，就连正在实施营救的海鸥队队员都将……

石室章雄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这位向来沉稳的指挥官第一次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这个残酷的电车难题正压在他的肩头——是立即行动保护整个东京，还是冒险等待救援那两条鲜活的生命？

千叶参谋快步上前，用力握住石室颤抖的手：“你要相信神山，他从18岁起就在无国界组织的救援队中服役，他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这番话语像一剂强心针，让石室重新挺直了脊背。作为指挥官，他必须成为所有人的支柱。

“按原定方案准备吧，我梦。”石室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转头对操作员下令：“乔姬，把现场通讯频道同步到Fighter-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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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金属切割声的持续撞击中流逝，怪兽触手的热度正节节攀升，松尾莲二喉头泛起撕裂般的灼痛。他强撑着搜肠刮肚地维持对话，从平川妻子今早做的便当菜式一路问到他儿子目前就读的学校，此刻正屏息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喘息：“等出去后，想带孩子去……”

“去……信州的高原……我，想带他去看，啄木鸟。”被困在废墟内的平川抓着手机，黏腻的汗水模糊了视线，他仰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红色触手，恍惚间却仿佛透过层层废墟，看见了信州湛蓝的天空，”阿修说，他想看…啄木鸟，用喙叩击树干……”。

松尾的鼻子突然发酸，废墟深处传来的每个字节都像钢针扎进耳膜，他强压下哽咽，他哑声道：“救援队马上就能切开通道！您一定能亲自带他去看！”

几乎同时，我梦驾驶的Fighter-EX已悬停在吉奥基地派来的反重力导弹运输车上方。地面探照灯急促明灭数次信号，她立即推动操纵杆让战机缓缓垂直降落。

“三架战机轮换装弹。”我梦抱着笔记本电脑跳下驾驶室，她快步跑到运输车旁与地面基地的工程师进行最终交接，同时不忘与盘旋在上空待命的梶尾交谈：“梶尾队长，排序由你们定。”

“首装位给我！” 梶尾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他紧盯着下方开始泛出红光的怪兽躯体，催促道：“雷扎伊特（Rezaito-刚刚由XIG命名的怪兽代号）的温度又上去了！”

街对面写字楼东侧待命救援机上，迈克尔突然绷直了脊背。透过热成像仪，他清晰地看到怪兽核心温度正在急剧攀升。”Leader！外面的怪兽……！”

无需更多警示，神山和松尾同时感受到混凝土缝隙间涌来的热浪。

汗水早已浸透作战服，神山的声音异常平稳：“ 继续作业。迈克尔，我授权你视情况自主判断，必要时立即撤离。”

黑人喉头滚动，他沉默着，对着夜色再度画了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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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子切割枪终于在卷帘门上切割出足够两人出入的切割口，神山刚将半身探入，整座建筑突然毫无征兆地颤动起来——钉入混凝土外墙的金属触手剧烈抽搐，整栋楼体随之剧烈摇晃，崩落的混凝土块如冰雹般倾泻而下。两人只得匍匐在地躲避坠落的碎石。

震动稍歇，松尾一个箭步冲上前。头盔照明灯颤抖的光束下，扭曲的钢筋如森然白骨刺穿瓦砾。“还有人活着吗？！"他嘶哑的喊声在废墟间回荡，却只换来令人窒息的死寂。年轻队员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那句“想要带儿子去看啄木鸟”的愿景此刻化作尖刀，将他的希望一点点凌迟。

“不是说好，”松尾的声音突然哽住，膝盖重重砸在碎裂的地砖上，“要带你的孩子去看啄木鸟的吗……”最后几个字几乎化作呜咽。

神山径自越过了他，轻声说“觉得受不了的话，就回机上换迈克尔过来。”

他走进废墟，俯下身搜索着受困者，语气带着种信念式的平静：“搜救这种工作，有的时候，要被迫看着遇难者筋疲力尽，咽下最后一口气，所能做的却只有把他们的尸体运回去。”

身边是房屋支架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还有的时候，哪怕是好不容易救出的生命，也只能要眼睁睁看着在自己的怀中失去呼吸。”

神山的声音愈发低沉，他从十八岁起就站在了救援的第一线，如今二十八岁，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他见过各种的景象，体会过太多次希望与绝望间的一瞬转折。

整栋建筑发出不详的呻吟，某处承重梁正在断裂。神山却恍若未闻，继续向更深处走去。“但是，即便如此，也想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拼命多救一条性命，哪怕只能将尸体带出去，也是对他们家人最后的慰藉。”

“这才是我们救援队该做的事情！”

松尾莲二闭了闭眼，他用力抹去脸上的汗水和尘土，踉跄着站起身跟上了队长的步伐。两人在摇摇欲坠的废墟中艰难穿行，头顶猩红的触须如同死神的血管般微微搏动。借着触须散发的微弱红光，松尾的探照灯突然捕捉到地上蜷缩的身影。

“平川先生！”松尾一个箭步冲上前，颤抖的手指贴上对方颈动脉。当感受到指尖传来微弱却坚定的跳动时，他喜悦而颤抖的声音再难克制：“队长！他还活着！脉搏很弱但很稳定！”

另一边，神山已经架起了昏迷的西谷，“迈克尔！立即把救援机开到大厦正面！”他的命令通过队内通讯清晰地传出。

“收到！”

就在Seagull Floater开始移动的同一时刻，第三架Fighter完成了反重力导弹的装载，重新加入作战编队。梶尾透过驾驶舱凝视着逐渐升空的Fighter-EX，语气严厉却掩不住关切：“任务完成就立即撤离，这里交给我们。”

深知这位闪电队队长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我梦简短地回应：“明白。”随即切断了所有通讯。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操纵面板，将控制权移交给了帕尔。

突然，雷扎伊特体表再度浮现出猩红的重力涡流。完成分子活性重构的怪兽重新开始了活动，当那些深红触手从大厦表面抽离时，整栋建筑如同被抽去骨架般轰然坍塌。漫天烟尘中，所有目击者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我梦握紧了手中的蓝宝锥，蓝光在她指缝间流转。

——用这双手守护每一条生命。神山队长，既然您如此坚信着，那么我也……

赤红光芒骤然在写字楼侧面迸发。以单膝跪地的姿态现身的盖亚奥特曼，用双手托住了即将倒塌的大厦。Seagull Floater救援机从巨人臂弯间轻盈掠过，机舱下方，神山和松尾各自抱着获救的平民——随着悬锁缓缓收束，最后两名受困者终于脱离险境。

“神山队长……！还有奥特曼盖亚！” 乔姬的声音在指挥室内回荡，激动得几乎破音：“他们成功了！”

指挥室内，千叶参谋与石室指挥官交换眼神，两位中年人鬓角还挂着未干的冷汗，此刻却不约而同露出欣慰笑意。

“全弹发射！”

高空中的梶尾队长厉声喝令，三枚反重力导弹自Fighter下方激射而出，精准贯入雷扎伊特的核心魔石。能量对冲的蓝光如超新星爆发，瞬间抵消了猩红的重力漩涡。失去重力场的怪兽发出凄厉嚎叫，庞大身躯开始不受控地浮空。

盖亚缓缓直起身躯，在完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后稳稳落地。祂足边的钢筋水泥废墟轰然倾塌，激起漫天烟尘。然而未等祂摆出格斗架势，异变陡生——薯条猩红触须撕裂硝烟，其中一条重重击中了Fighter-SG三号机，警报声与金属撕裂的哀鸣同时炸响。

“大河原！立即脱离！”梶尾的惊呼几乎刺破通讯频道。

驾驶舱内，大河原疯狂拍打着失效的逃生按钮：”无法跳伞！无……！”千钧一发之际，化作赤红流光的盖亚疾驰而至，光之巨人双臂稳稳承托住失控战机，最终降落在百米外的空地上。

“混账东西...” 梶尾握紧操纵杆的手心已沁满冷汗，艰难咽下后怕，“回去后给我加训三个月！”

确认Fighter-SG驾驶员无碍后，盖亚重新站起，助跑数步猛地一记侧踢踹向雷扎伊特。受反重力导弹影响，光热魔石的质量已恢复至初降地球时的状态，此刻被巨人势大力沉的踢击震得如皮球般翻滚。

正当盖亚欲抓住猩红触手将其抛向高空时，祂的指尖触及的刹那又闪电般缩回。灼痛感令巨人本能缩手——虽然重力被中和，但这团光热魔石仍保持着骇人的数千度高温，物理意义上的炽热凶器正散发着致命威能。

异变陡生！数条深红触手突然如活蛇般暴长，盖亚急速后撤仍被其中一条缠住脚踝。肌肤与高温接触处腾起青烟，巨人肌肉紧绷，未等祂想办法摆脱，更多触手已呈合围之势袭来。盖亚被迫就地翻滚，银红躯体在焦土上犁出深深沟壑。

“全力支援盖亚！”石室指挥官斩钉截铁下令。

紧盯主屏幕中雷扎伊特周身蒸腾的扭曲热浪，堤主任疾声追问，“液氮弹还剩多少？”

“两机各剩两发！” 梶尾话音未落，两架盘旋在高空的Fighter已如闪电般俯冲而下，液氮弹精准命中怪兽体表，表面再度被强制冷却，雷扎伊特出现一瞬僵直。

千钧一发之际，盖亚趁机抬高受制的右腿，借势引导另一根袭来的触手刺向束缚处。在对方攻击轨迹无法调整的瞬间，两根触手自相贯穿，巨人得以成功脱困。

接着祂站起，趁雷扎伊特内部分子顺序紊乱，巨人将光热魔石举起，双臂发力抛向高空，盖亚于原地站定，大量光子能量在祂双臂间汇聚，巨大红色光刃”光子冰刀”甩出追上，于半空中将雷扎伊特炸了个粉碎！

几乎同一时间，初生朝阳自祂背后升起，地平线上喷薄的光芒为奥特曼雕琢出鎏金轮廓。

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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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清晨，刚完成体能训练的我梦擦着汗从下层机库经过时，意外发现海鸥队三人组正围坐在一台便携式电视机前。

正当她准备绕道而行，迈克尔突然兴奋地挥手示意她过来。

“快来看！电视台在报道我们上次的救援行动呢！”肤色黝黑的救援队员操着生硬的日语，手指几乎要戳进屏幕。

画面中，身着浅米色职业套装的女记者玲子正将话筒递向病床：“听说您当时是千钧一发之际获救的，现在您感觉如何呢？”镜头转向头部缠满绷带，被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平川。

“医生说我下周就能出院，我的同事西谷恢复得还要更快些。”平川中气十足地说，他的语调出乎意料的清晰。这消息让围在电视机前的四人不约而同露出欣慰笑容，松尾更是用力拍了下膝盖：“太好了！看来没伤到要害！”

“能回忆下当时的救援细节吗？”玲子适时追问。

“记得是个年轻队员...”平川突然陷入沉思，这个停顿让松尾瞬间挺直腰板，双手不自觉攥紧工作服下摆，“拜托！一定要说出我的名字啊！”他喃喃地对着屏幕，满怀期待。

“那位恩人，好像是叫帕特里克·马兹……”平川思索着说，

随着玲子“啊！原来是意大利籍救援队员~”的解说词，松尾整个人猛地从折叠椅上弹起来：“搞什么啊！”他几乎要把脸贴到屏幕上，哀怨地吼道，”是Team seagull的松尾！是松尾莲二哒！”

“平川先生！您怎么把我的名字给忘了呢！是松尾啊！！！”

在年轻救援队员的抓狂声中，我梦轻笑着移开视线，马兹（Mazz）与松尾（Matsuo）读音相似，大约误会就是这么出现的吧~

千叶参谋的定位怎么说呢，虽然有点像吉祥物，但如果说石室指挥官负责做决断，堤负责现场判断与指挥，千叶的作用就在于给指挥官精神支持和缓解指挥室氛围吧（。）

帕特里克·马兹 和Team seagull的松尾（Matsuo），这俩日语读音听起来差不多，所以是这样混淆了的吧，大概。

海鸥队起飞这集是太田爱的剧本，这种重视”描绘人类”的剧本风格个人在看了几遍后确实有感受到其想传达的东西，不过个人在描写时适当加重了我梦在故事当中的参与度，因此少许地更改了一部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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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救援队应当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