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莲塘与哪吒得了守城的命令,从议事厅退下后,两人走在出府的路上。
平日莲塘见有立功的机会早就一蹦三尺高,可如今没了法宝,颓丧的很,说道:“真不知师叔如何想得,失了兵器如何守城。”
哪吒沉稳许多,“许是师叔另有深意罢,以往几次师叔可曾失策过?莲塘道长还需多用功。”
莲塘听得哪吒嘲弄,恢复了些许活力,笑道:“哪吒将军饱读诗书怎么不长个呀。”
两人一路吵着,上了城墙。
此时天色已暗,黑洞洞的夜空无半点星光。守城的哨兵伍长见了他们,忙行礼道:“哪吒将军,莲塘道长可有何事吩咐。”
此时已过霜降,白日虽热,但早晚却有些冷。大风一刮,面前这个衣着单薄的伍长耐不住冷,登时打了个寒颤。
莲塘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随意道:“无事,你们的武吉将军有其他任务,最近由本道长来领你们守城。”
伍长颤抖着应了,正要说什么,不远处的哨兵却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哪吒与莲塘登时皱了眉,走过去查看。
晕倒的哨兵被其他哨兵扶着,伍长红着眼眶,跪下道:“请将军、道长恕罪。”
哪吒摆摆手示意他起身,问道:“他为何晕厥,讲来便是。”
伍长还未答话,其他哨兵便已然跪下,叫道:“二牛是饿晕的啊!我们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
哪吒沉默,一时间只剩士兵们的啜泣声。
莲塘却厌了,生死皆有命,凡人总是得死的,若是饿死也是死有什么好哭的。
她忍了气在一旁不耐烦的站着,冷眼旁观着哪吒安抚士兵。
等安排了一番事宜,两人往回走,莲塘才讥讽道:“哪吒将军好心肠呀,真不知当年是怎的下手剥龙皮抽龙筋的。”
想是触到了哪吒的逆鳞,两人间的温度陡然一低。
他抬眸瞥了一眼莲塘,冰冷刺骨,是翻滚涌动的杀气。他嘴角一挑,抿出一个危险的弧度,他说:“你也想死吗?”
莲塘毫无畏惧,反而被这铺天盖地的杀气激的越发兴奋,她喜欢与强者斗法,因为这样胜了会更高兴。
她也笑了,带着讥讽道:“怎么?做出的事却不让人说了?你当年能杀石矶,砍夜叉,斩敖丙,如今却能安抚几个区区凡人。本道长若知你早已磨平了爪牙像条指哪打哪的温顺小狗,当初就不该下山。”
没人再说话了,他们选择用武力来讲清事实。
拳脚间凭的硬功夫,莲塘一拳打在哪吒心口,哪吒又一脚踢中莲塘腹部,两人就在无人的大街上大打出手。
最终还是气红眼的莲塘略胜一筹,将哪吒双手反剪,又踢向他的小腿将人撂倒在地。
她压在哪吒身上,凑近他的耳朵轻飘飘的说:“本道长竟一直将你当做对手,真是可笑至极。当年的你果然已经死在了那场大雨里。”
哪吒的表情阴沉的可怕,眉心红在灰暗的街道上被衬托的艳丽的晃人。
莲塘放开了禁锢哪吒的手,站起身,从上而下睥睨他,最终只是不屑的嗤笑。
莲塘本就是为哪吒而来,可见他并不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失望透顶,开始思考如何与姜子牙辞行回昆仑。
哪吒从地上爬起,不去管身上白衣沾满的泥土,只是叫住莲塘道:“你为何将某当做对手,又为何对某之事如此清楚。”
莲塘站定,转身看了眼那漂亮的少年将军,终是正面回答了他:“从小师父师兄眼里只有,我练会了剑法他们夸我,我打死了昆仑的灵兽他们不怪我,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与其他师叔谈起也觉得我是他们的骄傲。”
莲塘说着走到哪吒身边,抬眼直直看向他,“可自从你这个灵珠子转世之后,师父师兄谈论了永远都是你,说你小小年纪便掌握了极为高深的术法,说你竟能拉开乾坤弓,说你如何一人之力打死了龙族,什么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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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