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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封神西游]关于我山被迫营业这回事 > 第27章 天命红绫系姻缘,独占莲心第三千

“啧,那老头……从凶尸变活尸,就在你碰他的那一瞬。”我在哪吒灵台里啧了一声,“魂魄被硬生生按回腐烂的躯壳,就为了再受那片刻蚀骨灼心的痛苦。这手法,可真是阴损到家了。”

行尸,凶尸,活尸。

这三种里,前两种较为常见。人死后,魂魄离去,身体受天地间的煞气侵染,偶然形成的这两种物怪。但最后一种“活尸”却截然不同,无一例外,全是人为造成,且制作方法极为凶残——需将□□杀死,再把灵魂禁锢其中,方能成就一具“活尸”,亦有变种是魂魄已失,但身体依旧维持着诡异的“活性”,呈现出生死交织之态。

有人炼制活尸是作为兵器驱使,有的,则纯粹是为了折磨。试想一下,魂魄被囚于已死的躯壳内,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腐烂、流出脓水、长出蛆虫,无论怎样惨叫哀嚎都无法挣脱,直至烂成一具骸骨……只要“活”着一天,就要无休止地感受血肉暴露在空气中的剧痛,实在是十分恶毒的法子。

那老头原本是具凶尸,可在哪吒靠近、伸手探查的刹那,其性质陡然转变,从凶尸化为了活尸——尽管非常短暂,短暂到足以让哪吒混淆了二者的区别。

你问我为何如此清楚?

嗐,这些东西我也没学多久,因为种种原因我天然地对这类就比较敏锐吧,当时见到他,便觉出些不对劲,待哪吒一上手,我就嗅到了那种属于生命残骸的、绝望和痛苦。

若向我祈愿的是“活下去”,那我回应时,也不至于滥竽充数到只让他“活”那么一瞬。

既然不是为了生存,那一瞬间爆发的生命力,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唇舌早已坏掉,吐露不出有用的字句,抓着哪吒也没造成实质伤害,若能纯粹从施加痛苦的角度看,解释为“折磨”反而更贴切些。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倘若这短暂的复活真是因我响应祈愿而起,那“请”我前来之人,其怨气之深重,已经到了非寻常手段所能平息的地步。

我这头心思转得飞快,哪吒那头却像是断了线,久久没有回音。

“喂喂?”我故意在他灵台里制造回响,“信号不佳?还是某个小祖宗又开始生闷气了?”

他越是沉默,我越是能感觉到那份不快在滋长——表面无声,底下却暗流涌动。

“好啦好啦,”我换上一副哄小孩的口吻,“我的三太子殿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活尸演得那么逼真,你一时不察,情有可原嘛。”

“归根结底,”我一锤定音,“甭管过程如何曲折,那玩意儿现在总归是灰飞烟灭了。目标达成,过程有点瑕疵,无伤大雅,您就别跟自己较劲了。”

“聒噪。”

他终于破功,一声冷斥砸了过来。我差点笑出声,果然,对付这种完美主义者,最好的办法就是轻描淡写地把他在意的事说成“不值一提”。他这杠精之魂已被点燃,接下来,怕是不用我催,他也会掘地三尺。

如今我的处境可谓微妙——先前还防着他追查太深,碍了我的手脚;现在反倒怕他半途而废。若真按部就班走流程,我这无身可凭的境况下,待到三日后勾魂使者一到,所有线索便如烟云散。届时差事办砸了,少不得要被“罚上一笔”——至于那代价是什么,眼下不敢细想,总之我半点都不愿承担。

打实话说,这活也挺烦人,虽然报酬丰厚,束缚却也是实打实的,叫仙仙要到,请神神要来,这陈家什么法子这么离谱,感觉请的人比我这“神”还要邪性几分。

哪吒手按腰间剑柄,表情愈发不善,陈保生被他这架势吓得一个哆嗦,险些瘫软在地。

我大抵猜得到他的打算:哪吒行事虽称得上光明磊落,却绝非心慈手软之辈。眼下这陈保生油盐不进,他怕是动了用刑的念头。可偏偏此人弱不禁风,万一几下就打死了,不仅问不出话,还落得个滥用私刑的把柄。等传到李靖耳中,吃顿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曾亲眼见过哪吒挨罚后的惨状,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疼得整夜难眠。

天选打工人哪吒,一天打四份工:守将、降魔卫、政务官,如今还得兼职办案,搞清楚,他只是灵珠子转世又不是打工人成精,才活了七八年而已,干这么多活,李靖那老头子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李靖怎么想我却不知,毕竟我没附在他身上,附在李靖身上……只怕没几天就要染上老人味了,哪有玩乾坤圈、混天绫和一枪戳死活尸来得有意思?

我开始发挥“背后灵”的主观能动性,对着宿主低语:“再去那宅子看看吧。这家伙不肯说实话,去原址转一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那么关心作甚?平日一点正事不干,很可疑。”哪吒回应道,语气警惕。

“啊,哈哈哈,这不是无聊嘛!”我开始打哈哈,“你看你每天除了读书除魔要不就是写字练兵,吃饭都老是那几样菜,无不无聊?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真不想查个水落石出?”

审完陈保生,哪吒将人收押在官邸一处拘房,派了三名兵士看守,因情况特殊,这官邸距哪吒住处不远,相当于放在眼皮底下。

这人不说实话,不能用刑,我又不想“吃”他那缕脏兮兮的人魄,事情便有些卡住了,非得和哪吒一起二合一化身名侦探,去他家原址——那老头被打成灰的地方,就地探案不可。

好在哪吒学通百艺,想来查案取证的手段大抵也懂,正常探案应该不用我操心。

最后实在不行再考虑人魄吧,闻着实在是有点太yue了。

说到这里,我腹中焦灼却是已经不容忽视了。

“也该吃晚饭了吧?”我忍不住在哪吒的灵台里提醒,“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我顿了顿,又故意用带着几分诱惑的语气补充:“而且今晚特别想吃猪脚饭。那卤得油亮软糯的猪蹄,配上热腾腾的白米饭,再浇上一勺浓稠的卤汁……”

“不饿。”

哪吒仍是凡胎,奔波一整日,早已过了饭点。说来也是沾了他的光,身为总兵府三公子,好歹能开个小灶。若是从前,他多半随便用些寻常膳食就打发了,可自从被我附身,这伙食标准硬是被我闹着提升了不少——每晚在他脑海里不重样地点着记忆中的美食,这猪脚饭便是我最近“指导”厨下折腾出来的,最接近前世风味的吃食,少尝一顿都觉得亏得慌。

“饭怎么能不吃呢?”我理直气壮地反驳,“更何况我能借着你的身子尝到食物本味的机会多难得,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想想吧?今天这顿猪脚饭,非吃不可!”

“你我五感相通,饿不饿我还不清楚?”哪吒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少在这里无病呻吟。”

“死鸭子嘴硬!”我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你现在不仅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因为查案碰壁憋着一肚子火,觉得丢了面子是不是?小犟种,你还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占上风?认清现实,赶紧去吃猪脚饭才是正经!”

“居然不吃猪脚饭,你个没品的家伙!”

我这一连串的狂轰滥炸,直吵得哪吒眉头紧锁,灵台里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猪脚饭”三个字在打转。

最终,他以一种近乎赌气的方式维持着最后的倔强,执意不回府用饭,只在路边摊随手买了几块干硬的菜饼,胡乱啃了几口了事。我尝着那寡淡的饼味,心里老大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咽下最后一口饼,哪吒便头也不回地朝城外荒宅方向走去。

只是稍稍在见识上压了他一头,就让他较劲到这个地步。我暗自摇头,这小子的好胜心,还真是强得令人咋舌。

不过,正中我下怀就是了。

再次踏入这破败宅院,如前所述,此地烂得不成样子,昔年富丽堂皇已无迹可寻。连厨房里的存米和肉干都腐烂殆尽,根本不能食用,也不知他父子二人在此熬了多久,怕是屋里的老鼠都要饿死了。

虽破败不堪,宅邸旧制犹存,标准的四合规制,东厢西厢、主屋侧楼、马棚一应俱全。陈保生之前就躺在那正屋坍塌的床铺上,裹着一张破席。

哪吒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一圈,忽然凝在一处——那是通往内院的月亮门,门楣上还残留着半幅剥落的彩绘,画的是喜鹊登枝的吉祥图案,穿过这扇门,走到后院女眷居所,只见塌陷半边的屋内,一张拔步床斜倒在墙角,断裂的床腿上还挂着几缕褪色的纱帐。

微风过处,帐幔轻摇,扬起积年的尘埃,惹得我鼻尖发痒。

最引人注目的是悬在横梁上的那个“摇篮”——其实不过是块烂出凹槽的木头,里面还塞着些小巧的锦被和布偶,只是如今都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

哪吒在屋中央站定,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清辉自他指尖迸发,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这是道门的召灵术,本该立时招来此地徘徊的游魂野鬼。

然而,灵光过处,空空如也。

不止没有魂灵响应,就连本该弥漫在此的厚重阴气都稀薄得反常。

这太不寻常了——按理说,这等凶死之地,就算没有厉鬼,也该有些无法往生的残魂执念。可眼下,干净得像是被特意清洗过一般。

“有意思。”我在他灵台中轻笑,“是被人捷足先登,把‘证据’都销毁了?连个问话的鬼都找不到,未免太干净了些。”

哪吒面色微沉,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看看,你看看,”我又开始在他耳边贱兮兮地低语,“有时候正路走不通,就得走走‘邪路’。怎么样?办不成了吧?要不要求求奶奶我?你没法子,我可有的是法子。”

哪吒未出声,却是不服,指诀一变,又换了套召法,这回召的不是游魂,而是此地的小土地神。

那土地老儿应召而出,打了个哈欠,见是哪吒,不敢怠慢,立刻俯身作揖:“恭迎太子,太子事忙,今日唤小老儿前来,所为何事?”

我在哪吒脑中点评:“这老儿也真是的,自家地盘上发生这等大事,他竟不闻不问。是真不知,还是故意的?”

哪吒道:“此地陈保生家与海夜叉交易之事,你可否知悉?”

土地老儿神情顿了一顿,道:“略知,略知。”

我忍不住嗤笑,“这老滑头,怕是问什么都是‘略知’。”

“什么叫‘略知’?答案里写个‘略’字,能略出一个宇宙来,不问便不知,一问便略知,打的这些官腔,可真叫人上火。”

哪吒听了我的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土地公不敢正眼看他,见这杀神脸上露出稀薄的笑来,更觉怵人,把头往低了埋。

“你辖此地民众魂灵与地下魂使联手协办差事,今我以招灵术探查,竟一魂不得,你作何解释。”

“许是……许是官差勾得干净吧,小老儿也不知啊。”土地辩解道,“我只知陈保生之父陈富贵,早年赌博败光家业,后与东海龙王门下夜叉交易,专挑那些远航客商、落难富人遗下的财宝,以此发家,不劳而获,富甲一方。后因犯了众怒,遭邻里打抢,重伤不治而死。”

“他的魂魄也是按规矩让正魂使勾走,此地一切如常,至于太子所说的魂少……许是此地不比以前,少了些人气烟火,那些微小灵体便自行消散了吧。”

果然,接下来任凭哪吒如何追问,土地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陈富贵咎由自取,魂魄已被勾走;此地荒废已久,游魂自行消散云云。说到最后,他脸上都挂起汗来。

我暗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这下又审不下去了。

哪吒无凭无据,能拿这土地如何?打他一顿,捅他一枪?转头他就能向李靖告状。

我蹲了一个月,我可太明白了。

说是“尊贵”的哪吒三太子,此时更像个高级打工人,李靖那儿,我是没感受到什么值得推崇的父爱,每天不是派活就是训斥。情绪价值没有,实际关怀也缺位,一个人干四份活,能算什么好差事?

虽然哪吒本人没抱怨过,但换了我,早受不了了。毕竟那些斥责、劳累,我全都感同身受,自欺欺人说“骂的不是我,累的不是我”也根本没用。

哪吒挥袖屏退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知他心中憋闷——上有严父掣肘,下有地仙敷衍,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施展。

连土地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愈发让此事显得扑朔迷离。

“这不让说,那不让查,肯定是提前捂好嘴了。”我思忖着,“难怪要来找外援呢。”

此事棘手,还得是我来。

我将那缕陈保生的人魄掏了出来。事到如今,恐怕得委屈一下自己了,前面说过,我极厌恶这种浸染了污浊欲念和杂糅晦气的玩意儿,之前在城墙上被类似气息熏得退避三舍,如今要我“吃”下去,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滋味。

但不吃,又恐别无他法。

我把那缕微弱扭曲的人魄凑近,刚准备硬着头皮舔一口试试……

“咚——哐!”

一声锣鼓喧嚣,猛地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和哪吒循声望去。

只见从那边残破的厨房里,竟走出一列老鼠队伍,打头的那只,脸颊上扑着两团滑稽的红腮红,举着个喇叭似的小号,“滴滴答滴”地吹着。后面一只灰鼠和一只黄鼠,各举两个系了红绳的锣,“哐哧哐哧”卖力敲打。它们随着喇叭声,唱唱喝喝,花枝招展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鼠们无一例外地穿着各色戏服行头,有的套着绣了模糊纹样的青色帔风,有的穿着武生的短打靠衣,甚至还有两个穿着裙袄,扮作旦角模样,脸上也胡乱抹着脂粉,随着吹打的节奏摇头摆尾。

“哇哦……”我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哪吒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同样也没见过这等阵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俩都整得一愣一愣的。

已经放飞朝代了,各种服装建筑家具大杂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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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命红绫系姻缘,独占莲心第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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