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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西游]关于我山被迫营业这回事 第21章 第 21 章

作者:瓜田老猹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3 00:47:06 来源:文学城

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听闻我青玄提及石矶娘娘与韦护之事,宋异人眉头微蹙,指节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叩:“可是东南二百里处骷髅山白骨洞的那位石矶娘娘?”

姜尚闻言,面上难掩惊奇之色:“贤兄素来不问鬼神之事,怎也知晓这位石矶娘娘?”

宋异人端起面前酒爵,轻抿一口,缓声道:“我为商贾,行商办事,便需通晓周遭山川地理、人情势力。那骷髅山白骨洞乃石矶娘娘道场,我庄上所需某些特殊石料,皆由其山中产出。前次往南方购置粮草,车队也须从其山脚经过,因此与她门下有所接触。”他略顿一顿,继续道,“娘娘座下有两名童子,一名彩云,一名碧云。平日与我庄上接洽往来的,多是碧云童子。洞府所需的香烛、台案乃至日常用度,也多由我这儿供给。”

姜尚听了,不禁抚掌赞叹:“贤兄当真了得!竟能将生意做得如此通达,遍及仙凡两途。当世商贾之中,怕是无人能出你之右了!”

“此非大事。”宋异人摆摆手,随即眉宇间笼罩上一层忧色,“我所疑者,是我虽知石矶娘娘,却不知那韦护是何许人也?他师承何人?”

“他乃阐教二代弟子,道行天尊门下,手中降魔杵颇有些威力。”我接口道。这些信息在我搜索识海记忆时,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认知里。

宋异人听闻“二代弟子”,片刻后便有明悟:“原是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的门徒,如此称呼倒也恰当。”

弄清来人身份后,他脸上忧色不减:“不知这韦护与石矶娘娘斗法结果如何,此事又该如何收场?宋庄距朝歌不过二十余里,于凡人不过半个时辰路程,通天彻地之仙人,更是瞬息即至。即便眼下无人知晓你们在此,一旦城中启动严密搜查,消息难免走漏。届时,我这宋庄恐怕无法长久保全诸位。”

无论此刻宋异人内心作何思量,我对他话中与仙人的交易都兴趣横生,脑中萌生出许多想法。

此时便由着性子,多问了几句:“宋庄主竟能与仙人搭上线做生意,不知这门路是如何建立的?”

宋异人闻此,神色追忆:“这便要说到我与子牙的家学了。我二人祖上皆是石匠,随着技艺流传,逐渐积累了一套族内不外传的建筑之法,两家世代交好已有百年。当初与子牙分别,各奔前程,我为追求财富来到朝歌。年少时逃离此地的阴影犹在,即便归来,亦不敢声张,更不敢显露祖传手艺,唯恐引来追查。”

他饮了口酒,继续道:“正当我苦于如何打开局面时,一日为某位大人门下护送粮草,途经骷髅山下。偶见一石自山体脱落,拾起观之,觉其质地奇特,非金非玉,却薄有韧性,适于雕刻。我便取出随身小刀,当场雕出一尊半身女像。正潜心雕琢半日,忽闻天籁之音,原是石矶娘娘自竹林步出,她称赞我手艺精绝,并问我是否愿意为她的洞府制作些石凳、石椅及雕花台饰。”

“当时我家无余财,见石矶娘娘言辞有度,气度凛然,便应承下来,言明若办不好,分文不取。自那以后,便与娘娘常有往来。只不过她修行日繁,动辄闭关数年,因此具体事务多由碧云童子与我交接,一来二去,便也相熟了。”

姜尚听到此处,也忍不住来插嘴:“贤兄既有此仙缘,何不趁势向石矶娘娘求教一番神通?须知截教虽不似阐教那般讲究正统法理,然其中实力高强者辈出,天上二十八星宿、地上诸多能人,连朝中闻仲太师亦出自截教门下。贤兄何苦只专营凡俗一道,不去追求更进一步的仙途呢?”

宋异人哼笑一声,断然道:“我无心于神仙之事。所求不过凡世福祉,那些求仙问道,于我如缥缈浮云,既不向往,亦不干涉。如今我已家财累万,除心中所愿,其他事一概不愿委屈自己。”

他看向姜子牙,语气转为兄长的规劝,“子牙,我也劝你脚踏实地,莫要盲目追求那虚无缥缈之境。修仙者如过江之鲫,能成仙证道者又有几人?仙位名数自有定规,强求未必能得偿所愿,不如务实些好。”

一番劝诫,如冷水浇头。姜子牙立时闭口不言,老实吃喝起来,拿起一只鸡腿塞入口中,吃得啧啧有声,目光游离他处,显然逃避话题。

苏梁方才自请去庄外巡视,察看有无异常动静,此刻回到厅内,对我微微摇头,示意庄外暂无异常。身侧的青玄为我斟酒,碧绿的竖瞳在烛光下静静闪烁,听着众人交谈,并不打断我的沉思。

宋异人转而谈及时局:“我观当今,朝廷上下沉溺巫蛊鬼神,盲目崇信,长此以往,恐偏执入邪,国运难昌。”

“近日又有新美人入宫,不出几日,便闻其打压异己,残害贤良。曾有仙人入宫谏言,说苏美人为妖孽所化,可纣王偏听偏信,反而焚毁了仙人所赠之剑…”他声音渐沉,“种种所为已非明主之相,朝歌在其治下,必成是非之地。”

果然自古以来,商人的嗅觉最为敏锐。

我心中暗赞,宋异人并非知晓“剧本”,却能凭其见识敏锐地洞察到封神大劫降临前的暗流汹涌。

他语带疲惫道:“我等无神通的凡人,最好早离此地,另寻一处安稳所在,避开未来战祸,方能安度余生。”

宋异人的担忧在知晓轨迹的人看来似乎稍早了些,毕竟据书所言,距离大战全面爆发,至少还有数十年光阴。

可世事难料,正如我也不知真实的姜子牙和宋异人竟是如此。

我对此番分析深以为然,一边点头称是,旋即便将话题引向更紧迫的事态:“石矶只能阻韦护一时,拖延并非解决之法。宋庄主,我们眼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拖延不得,得找个稳妥办法解决一二。”

宋异人的庄子在凡人界算是坚固,但在这些存在面前,无异于纸糊泥塑。

“如此说来,我这庄子……”

“东窗事发之后,必保不下来。”我接过他的话道。

宋异人似乎被这直白的断言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仙子明察。如此,我们岂非坐以待毙?” 他眉头紧紧锁,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厅内一时陷入沉默,姜尚放下手中的食物,眉目不展,试探道:“或可……申辩?我愿修书一封,陈明前因后果,言明韦护、韩毒龙等人先行动手,我等纯属自卫,通过郑伦道长设法呈递玉虚宫。圣人天尊,总该讲些道理,或能主持公道?”

“此路不通。”我拂了他的书生意气,直言道:“玉虚宫要的是颜面,不是真相。我们毁了法宝,伤了门人,在他们眼中已是‘恶徒’。送信上门,无异于自承其罪,授人以柄。届时,谁来‘主持公道’?是道行天尊,还是广成子?他们只会维护自家弟子。”

姜尚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宋异人指节在案几上敲击数下,眼中精光闪烁:“既然硬抗不得,不如暂避。我在南方亦有产业,可借行商之名,分批将诸位送走。朝歌势力再大,出了这王畿千里,也鞭长莫及。我们可隐姓埋名,积蓄力量,以待来时。”

“庄主此计,适用于凡人。”我看向他,“但对于能掐会算、神识扫过千里如观掌纹的仙家而言,地域的远近意义不大。他们或许不屑于亲自搜查凡间每一个角落,但一旦动用卜算之术,或驱使山神土地,我们纵在天涯海角,也难逃锁定。届时,我们力量分散,更无抵抗之力。”

宋异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缓缓靠回椅背。

安静盘踞在侧的青玄忽然昂起头,碧瞳中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意,声音低沉:“既然躲不了,不如先下手为强。阿奈,我擅隐匿袭杀。待那韦护与石矶两败俱伤,或落单回山复命时,我可寻机……”他尾音未尽,但意思明确。

“青玄,你先养伤,不要急着上来就都把人杀了,又没钱拿。”

“刺杀金仙门下,不说姜子牙还要寻仙问道,我们这么做不仅师出无名,行事暗诡,更是自绝于玄门两家,再无转圜余地。”

“届时,天上地下,再难有我们容身之处。”

青玄的蛇尾不耐地扫过地面,对我低下了头:“阿奈,是我思虑不周了。”

“无妨,我再想想有无其他法子。”

苏梁见此,也忍不住抱拳:“娘娘,庄主,那我们……我们集中所有力量,加固庄子,多设陷阱,与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勇气可嘉,但毫无胜算。”我的声音平板无波:“玉虚宫甚至无需派弟子强攻,只需与纣王传上法旨,朝歌大军便会将此地围成铁桶。或者,一位擅长阵法的仙人前来,挥手间便能将宋庄化为齑粉。硬拼,也是取死之道。”

所有提出的路径都被堵死,厅内气氛更加压抑。

躲避和防御都是下策,只会让人越来越被动,必须在他们布下天罗地网之前,打乱他们的步骤,既然如此,有一想法自然而然地迸现在了我脑中。

我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兴奋,盯着跃动的火苗,开口道:“既退不得,躲不了,拼不过,何不主动出击,祸水东引。”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我身上。

“危机之中,亦藏机遇。”

我迎上他们的目光,一字一句,“关键在于,我们能否拿出足够分量的‘筹码’,将水搅得更浑。”我顿了顿,继道:“足够让玉虚宫无暇他顾。”

宋异人身体微微前倾:“仙子的意思是?”

我蓦地抛出一句:“将韦护与石矶的个人争斗,上升为阐教与截教之间的千年积怨,只需轻轻撩拨,便使这二教斗个你死我活,我们才好借势脱身。”

“不可!”姜尚立刻出声反对,神色震惊,“实在太过冒进,阐教与截教之间关系本就微妙,火上浇油,恐引发两教大规模冲突,届时我们便是众矢之的,若等他们腾出手来一齐问罪那又该如何?”

他看向我,声音微颤:“姑娘,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或许有其他更稳妥的法子,我们再想想……”

“子牙说得不错,这正是此计最大风险。”

宋异人沉吟道,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锐利地看向我,“仙子,子牙的担忧不无道理。此举无异于火中取栗,一旦失控,我们这点微末力量,瞬间便会被两教争斗的余波碾碎。仙子何以认为,我们能掌控局面?又为何非要行此险招?”

“我们无需掌控全局,也掌控不了。”

“此计的核心,在于 ‘风险转嫁’与‘争取时间’ 。我们要做的,是提供一个无法忽视的‘由头’——‘阐教弟子欲炼化截教门人’。将此讯息精准传递给那些性情刚烈、重视同门的截教仙家。”我解释道,逻辑清晰地摊开我的推演,“只要将此事坐实,并让足够分量的截教仙家知晓,为了维护教派,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矛盾一旦上升到教派层面,我们这几个‘小角色’的重要性自然会下降。他们要争的,是道,是理,是何谓教居仙长,何谓尊卑上下。”

我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宋异人身上:“玉虚宫要应对的,将是来自截教的诘问与怒火,而非执着于搜寻我们这几个‘小角色’。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赢得至关重要的时间。

“眼下最要紧的是争取时间和保住性命,其余皆可徐图后计。”

我又看向姜尚:“子牙,你熟读经典,当知‘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险中求胜。”

宋异人听后眼中精光连闪:“仙子……当真胆大包天。但……异人不得不承认,除此之外,皆是死路。罢了,我便随仙子赌上一把大的!”

宋异人说完朝我拱手一礼,又道:“想来仙子胸中已有方略。”

“很简单。”我看向宋异人,“庄主既然与石矶娘娘门下相熟,可知娘娘在截教中,与哪位同门交情匪浅?或哪位同门性情刚烈,最见不得自家道场受欺?”

宋异人思索片刻,道:“碧云童子曾提及,娘娘与九龙岛的四位炼气士,以及金鳌岛的几位道友颇有往来。尤其是九龙岛的四位,性情颇为耿直,最重同门之谊。”

“很好。”我点头,“那便需有人,立刻前往送信。陈清利弊,如实告知——玉虚宫道行天尊门下韦护,在朝歌城附近,正与石矶娘娘激烈斗法,起因似是玉虚宫弟子欲炼化娘娘座下彩云童子。言辞务必恳切,说娘娘被阐教围堵,恳请道友前来助威,主持公道。”

我将话音稍稍加重,宋异人是聪明人,立刻明白其中关窍,阐教弟子炼化截教门人,这个名头一旦坐实,足以掀起风浪。

“异人,你愿相帮已是君子高义,我不愿让你为难。”

我看向青玄,“好青玄,你速度最快,又有法力傍身,行事隐蔽,九龙岛送信之事,可为我一去?”

青玄昂起头颅看我,碧瞳中闪过坚定:“阿奈放心,必不辱命。”

宋异人见状,也下了决心,取出一块碧玉:“我这里有与碧云童子联络的符节信物,可助蛇君取信于人。”

眼下已是箭在弦上,既然决定要趟这趟浑水,他也得尽心尽力才是。

“如此,我们便创造了第一个机会。”我总结道,随即话锋一转,“外力可借,自身的根基亦需稳固。庄主先前预见战乱将起,欲寻退路,此言深得我心。敢问庄主,乱世之中,何物最珍贵?”

宋异人不假思索:“最贵莫过于人,可却也贱如草芥。”

“乱世中想保全人命,粮草武器缺一不可,前两者,庄主可凭财力物力筹措。可生老病死,凡人不可或缺,每每大战一场,死伤无数,伤者无人救护,即便有钱有粮也无法保全。”我凝视着他,抛出我真正的筹码,“治病愈人的伤药,我可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仙子是指?”宋异人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仙药。”

我直指核心,“无需复杂炼制,其汁液便能快速愈合外伤,接续断骨,甚至对某些内伤亦有奇效。于行军作战,于乱世求生,价值几何,庄主应当比我更清楚。”

伴我而生的神异红花,在村落里已经被苏青种下大片,虽然不比我血液所化的神异,却也效力非凡,基本上三分钟内只要没被砍成肉块都能救活。

宋异人听闻此言,目光骤然一凝,语气变得极为郑重:“姑娘可知,此等药物对于各方手握兵权的诸侯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且不论其真实疗效,单是‘仙家所出’之名,便已价值连城。此类丹药,向来被各方炼气士与教派牢牢掌控,等闲绝不流入凡间,此乃仙凡有别、阶级之差的体现。

“纵使如今神人尚有往来,然仙凡有别,壁垒分明。即便有如此灵药,也轮不到寻常凡人享用。”他沉声问我,“仙子当真想清楚了,要将这等事物,交予凡人?”

“是。”我掷地有声道。

宋异人猛地站起身,又强自按下激动:“仙子……此言当真?若真有此神物,何止是奇货可居!它足以让我们在此世建立起旁人难以撼动的立足之地!无论是换取物资,还是结交各方势力,皆是无往不利!” 他仿佛想到了数种可能,眼中异彩连连。

但随即又冷静下来,探寻道:“此等神药,培育必然极其艰难,所需耗费……”

“培育之事,交由我负责。”

“我所需要的,是庄主你遍布各方的商业脉络,将它的‘效果’展现给需要的人,并换来我们所需的一切——安全的据点、流通的物资、准确的情报,以及,在动乱彻底降临前,将你的人脉和财富,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这,便是我们的交易。”

宋异人揉了揉眉心,平复呼吸后坐下,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已恢复了一个商人的锐利与沉稳:“仙子深谋远虑,异人佩服。此药若真如仙子所言,那么,这笔交易,宋某接了!只是……具体章程”

“细节可慢慢商议。”我打断他,“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去九龙岛送信。至于‘药’,待此间危机稍缓,我自会交付第一批样本。”

“时间不多,越快越好。”我站起身,拍板道:“宋庄主,信物和送信路线,烦请立刻准备。青玄,你随庄主去取信物,拿到后即刻腾云出发,务必小心。”

青玄变化外貌作一墨衫少年,闻言点头。

“姜尚,”我看向他,“你熟悉玄门规制与措辞,送信的说辞还需你帮忙斟酌,既要激起义愤,又不可显得过于刻意,引人生疑。”

姜尚闻言,脸上已不见之前的犹豫:“尚明白,定当竭尽全力。”

就在青玄接过那枚灵气流转的玉符,身形将动未动之际,宋异人喉头滚动,那句在胸腔里沉浮了许久的话,终是带着一丝被灼烤过的干涩,溢了出来:

“仙子,若……若此火非但未熄,反成燎原之势,终至引火烧身,使两教皆视我等为祸患,又当如何?”

这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可事情重大,牵涉众多,他难免做最坏打算。

他看见那女子——年轻的、无法用常理揣度的神祇——侧过头来。她脸上没有他预想中的凝重,嘴角反而牵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像是冰层下鱼儿吐出的一个气泡,轻飘飘地破开:

“那就……拭目以待啰。”

声调是上扬的,甚至带着点莫名的雀跃,与他心头压着的千钧重担形成了荒诞的对比,宋异人听她语中轻狂,兀地感到一阵晕眩,心里又打起鼓来。

“真要一起发难于我,那便再来一赌,赌是我先在这乱局中扎根成长,枝繁叶茂,还是被他们之间的滔天浊浪,吞没形骸。”

她目光掠过众人,那眼神清凌凌的,并不像是昏了头。

“不自寻个出路,难道真等着被摆上棋枰,作那过了河便再不能回头的卒子?棋局的妙处,正在于无人能知下一步,且放眼将来,我等未必不能于局中搏出一线生机。”

拈棋笑问弈天局,劫中劫外自在身。

言罢,窗外惊雷电闪,骤然划破夜空。

多年后,宋异人才慢慢品出,赤瑛此举并非轻慢,而是一种为人所不能理解的,别出机杼的古怪。

她是真神人,以智计周详见长,却总因些许幽微意趣,便甘愿剑走偏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眼下宋异人确因她所说的话过分轻狂,一颗心在腔子里揣惴难安,青玄所化的墨色流光,已在他这短暂的失神中,如一滴融入夜色的浓墨,悄无声息地向着东南方向迤逦而去。

先苟一波,猥琐发育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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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献奇谋祸水东引,立根本仙药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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