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 Best One 第52章 Chapter 52

Iris和庄卓源终于官宣，Pauline姐也可以放心去问：“阿诗阿源，今天去做检查怎么样？宝宝健不健康？是不是双胞胎？”

她所关心的重点落在了后一个问题，Iris哭笑不得，放下筷子回答她的话：“宝宝很健康，只有一个。筠筠说就算是同卵双胞胎，现在也可以看出来了，不过检查过后只有一个胎心，所以确定是一个BB了。”

“一个轻松点啦，”Jennie很高兴，“当初我怀你和Ella的时候累到不行，你现在这样最好。”

Iris举杯与她相碰：“妈咪辛苦了。”

Pauline姐很替她们高兴：“一个也很好，带起来方便，我啊，不知道多想抱孙子。”话题自然而然引到展瀚韬身上去，正在烫虾的展Sir因为Pauline姐的一拍打了个激灵，没来得及岔开话题，催婚催生的话就机关枪似的打到了他耳畔：“你看看妈打啦，跟你同期进SDU，现在女儿都多大了，而且很快又要生第二个。还有阿源，一向被你当弟弟看的嘛，还不到一年，弟弟就超前了。你啊，抓紧点啦！”

Iris还是第一次见到展Sir这么像点头啄米的小鸡。

庄卓源忙为好兄弟解围：“Pauline姐，你现在急，说不定以后阿韬的进程才快得超乎你的想象。妈打现在两个孩子，我和Iris都预计生两个而已。等阿韬结婚，或许生一个足球队出来呢，到时候你就开心了。”

“你就哄我吧。”Pauline姐手一挥，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加灿烂。

Iris偷偷瞧了眼庄卓嬅的神情，发现并无特殊，再看看展瀚韬的目光，只是向着另一位庄姓人员。她暗自扁嘴，只觉这条红线似乎没有拉成。

看医生吃药，又有家人陪伴，庄卓嬅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趋于正常。看着她越发开朗，逐渐回复到从前热爱享受生活的样子，一家人都为她开心。而Iris也更加不避讳地问起了她们查的案件，尤其是她此前在西贡山岭发现的那一单疑似改装枪械案。

趁庄卓源洗澡，Iris连枕头都带到了庄卓嬅房间，大有与她大被同眠，能谈多晚就谈多晚的架势。前一日逛商场时庄卓嬅中途离开，为的就是西贡新发现一具无名尸体的case，Iris后来看新闻，知道死尸身上有疑似钢珠打击的伤痕，立刻就联想了自己去年的发现。她早就想问清楚庄卓嬅这桩案子的相关细节。

“事实上，我们在伤者的身上也找到了十来粒带血的钢珠，现在它们正在法证部进行化验，和以前你给我的那些珠子进行比对。但我估计，结果应该是吻合的。”

庄卓嬅拿了照片给她看，Iris一时兴奋：“那就是说，我以前的估计也没有错，这的的确确会是一桩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那么死者的资料呢？家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庄卓嬅对案件资料熟悉至极，她没递过文字材料，仅是开口简述：“死者名叫徐林，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生前不务正业，而且经常打老婆，结果导致老婆离家出走，一走了之。社署方面揭发他有骗取综援的记录，因而拒绝他的申请，所以他经常向邻里借钱，借了又不还，长此以往搞得神憎鬼厌。另外，我们还查到这家伙吸毒，曾有帮毒品拆家带货的记录。”

“哇，人渣啊！”Iris在脑海里给死者书写着标签，同时推算着这一帮人杀害他的目的。没错，是一帮人。从上次钢珠的分布和这回找到的钢珠数量来分析，凶手绝对在一人以上，她更倾向于三到五个。Iris一个一个排除嫌疑人揣摩凶手的范围：“他老婆，如果有勇气杀他的话，那当初就不用跑了。左邻右舍？说难听点，乌合之众难以成事，就算是真的仇恨大到需要杀人的地步，对于他们来说，用枪实在是太过麻烦了。而□□仇杀，下手应该会比钢珠这种东西狠更多。抽出把刀来，连斩他几十下，丢去喂狗喂鱼比较有可能吧？现在这个还有全尸，伤口不算血腥，感觉也不太像。”

她连说带比划，庄卓嬅听得嘴角抽搐，不得不提醒她：“Iris，你现在可还怀着BB，注意一下胎教。”

“它现在又还听不见。”Iris拍了一下肚子，随意摸了两把，又继续分析：“家姐啊，其实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判官组织？或者他们杀的人都是那些十恶不赦但是又还没被法律制裁的恶徒。”

这个推断不无可能，然而现在并无直接证据可以证明，甚至连相似的案件他们都未曾发现。庄卓嬅撑着下巴沉吟：“即便是跟你之前交给我的钢珠联系上，我们也没办法界定这是连环凶杀，因为你发现的那次，并没有被害者出现。”

Iris点头赞同：“是没错。有钢珠出现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是在杀人，也许他们在训练，也许在试枪。”但是无论如何，改造枪械是肯定的了，那么这群人就还会有一个特性，即喜欢射击类活动。再缩窄范围，不去专门野战场，要到荒山野岭射击，大概是沉迷于军事游戏。几样信息相加，即是说，这帮人可能就是军事狂迷。

“什么军事狂迷？”Iris这头分析得兴奋，下一刻，庄卓源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他交叉双臂看着侃侃而谈的老婆，间或分一些注意力到她放在一旁的枕头，Iris就识相地跑过来撒娇讨饶：“没有啦，我在听家姐讲故事嘛。对了，家姐的新案子碰到了一些跟改装枪械有关的内容，你应该能帮到她的对吧？还有啊，被改造的枪械应该是□□，那么□□协会那边你应该也是OK的哦，老公？”

庄卓源才不会被一声“老公”迷了心智，反正“猎物”自投罗网，他也不介意将她锁紧一点。庄卓源索性将Iris抬高抱起，让她的双腿不得不盘上自己腰间以保持平衡。他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去□□协会，那你岂不是也要去？”

“我只是去见识一下嘛，顶多开五枪……那三枪……一枪！一枪好了！老公啊！”

“怕了你了。”庄卓源明显受用，面上却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庄卓嬅笑看着他二人耍花枪，顺手递过Iris的枕头：“那到时候我再约你们。”

庄卓源爽快一个wink，单手抱着老婆转身就走。Iris原本还有些想法想跟庄卓嬅探讨，但还没喊停，庄卓源已经带着她快步走到了他们房间。

“你颠着我了！”她故意抗议。

二人躺倒在床上，庄卓源就着这个姿势听了听她的肚子，煞有介事：“没有啊，汤圆说它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很开心。”

“乱讲！”Iris嫌弃他的胡编乱造，起身又想往庄卓嬅房间跑。

庄卓源忙按住她，避过小腹将她压在身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想去查案了？特殊时期，不批准你外出。”

“我只是想给点意见，参与一下讨论，just like Brainstorming。”她挪动双腿，显出逃走的姿态，庄卓源跨过，将人又夹回身下，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她。Iris终于妥协：“好啦好啦，我等晚一点家姐那里查到多一点资料再说。”

她重获自由，果真没有乱跑，从桌面拿了本书就进了被窝。庄卓源凑过去，发现内容是犯罪心理学相关，上头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不由好奇：“没听说你读过这个。”

“Ella的书来着，为了研究杜天宇和姚美玲，就把它找出来了。”Iris翻开扉页，“EC”字样出现在中间空白处。她指上那个代表“Chow”的“C”字，笑着同庄卓源道：“还好你姓‘Chong’，也是‘C’开头，这样我就算冠夫姓都不用改缩写了。”

庄卓源枕在她肩膀上，稍稍抬眼望：“怎么你有准备冠夫姓吗？”

“没有。”Iris果断摇头，她才不想被他那帮兄弟再开玩笑地喊一次“梦蝶”。庄周梦蝶，真是烂梗！“有时间还不如多考虑一下BB的名字，最好一次取好，下回就不用想破头了。”

“Yes，Madam！”庄卓源乖乖领命。

就在夫妻两个人边看犯罪心理学边讨论汤圆大名的时候，被寄予厚望的方永彬终于又主动了一次。即便是带着file而来，但能走出这一步，Iris已经十分满意。

听得佣人上来说有位方Sir来访，Iris忙换了衣服，跟在庄卓源后头就下了楼。庄卓嬅已经在客厅同Ben商讨案情，他们去时刚好听到重点。

“……发现的时候死者已经死去超过一个星期，而调查后发现他涉嫌多宗□□、敲诈、勒索案，当时调查的伙计怀疑是遭仇家杀害……”

“私人审判！”Ben说到这里，Iris就开始兴奋，甚至打断了他的叙述。庄卓源揽过她，顺带捂上了自家老婆的嘴，示意Ben继续。方永彬看了一眼庄卓嬅，接着道：“这个案件目前到现在都没告破，并且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再加上法医验证之后证实他的直接死因是撞击导致的头骨破裂，所以我们一直没把它往钢珠杀人案上想。但我今天重看这个案子的资料的时候，发现法医报告上写出了在他身体未腐烂部位有一个直径大概3mm的不明圆形伤痕，我看了照片，感觉跟钢珠造成的伤痕有点相似。”

“Ben你好细心！”Iris伸出大拇指，决定在庄卓嬅面前不留余地地支持她看中的选手。

庄卓嬅没留意那么多，只是顺着Iris提供的思路继续剖析下去：“那么审判这个动机就有可能存在，又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猎杀’。那么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寻找的猎物？这个死者和徐林，表面看起来并没有联系。Ben，你明天再去挖一下他们的资料。阿源，你有没有什么相识的熟悉枪械改装的朋友？把他们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先去问问看。至于□□协会，我们周末再去。”

庄卓源突然改了主意：“这方面其实阿韬更熟，我一会儿问一下他，干脆让他陪你去好了，他一定能帮到你不少。”

Iris脑子一转就猜到他是准备一石二鸟，顺带给展瀚韬和庄卓嬅创造机会了。她刚想开口让Ben也跟上，这个傻小子就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任务，势要当好Madam的左右手，看得Iris是恨铁不成钢。

而庄卓嬅对庄卓源的提议倒没什么意见，她知道展瀚韬也是射击高手，有好几项纪录甚至连庄卓源都还没破到，因此没有二话：“那就由你联系展Sir了。”

庄卓源贱兮兮地冲Iris挑眉一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