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请踏上为您准备的人生 第18章 第 18 章

说到Fate那就一定是冬木市。

这次的住所不是独幢，而是本市最好的一栋公寓，并挑了一间两房的单位。

所罗门踏上盖提亚先行一步准备的公寓。

室内的装潢以暖色为主，周围摆放了上一个世界的小物品，电视柜里都是熟悉的游戏机。

一面水松板上全是照片，纪录了罗玛尼从年轻到老年的时光。

所罗门伸手取下年轻时的全员合照，照片里的罗玛尼与友人们勾肩搭背，笑得非常有朝气。

将照片放回原位，所罗门取出手机看时间地点都设定符合当前世界。

所罗门收起手机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晶莹剔透的冰淇淋，不知这又是那里来的食材。

到啡色的布质沙发坐下，取起摇控器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吃冰淇淋，等盖提亚把事情办妥归来。

所罗门全程都没有使用魔术，如同他只是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除了他的内心暂时不存在一丝波澜。

第一口冰淇淋，味道是与外观完全扯不上关系的焦糖布丁味。

吃到中段，是有蛋糕碎的草莓巧克力。

最后则是有着脆片和红豆的抹茶味。

拥有三段味道，那么它为什么是透明？这不重要，所罗门不在意这些有违常理的事情，好吃就行。

吃好，将容器放在桌上便横躺下来，所罗门双手交叠放在腹上，闭起双眼安详地睡起午觉。

当盖提亚又去搅和了一场圣杯大战，取得大圣杯归来，看到的便是这位明显吃了就睡，留着容器等自己洗的王。

与所罗门不同，盖提亚起手就是魔术，将容器清理干净放回厨柜里，再将这位转移到床上躺好，施加隔音的结界才去做别的事。

巨大的大圣杯缩小成地球仪的大小，被放置在展示用的球座架上，并很普通地成为家里一角的装饰品之一。

距离第五次圣杯战争开始只有一年时间。

盖提亚将自己调整到小孩的体型，又开始为这个家忙前忙后。

拿上钥匙和放了钱包的购物袋便再次出门。

小小的身影独自快步奔走在大街上，一看便知道是给父母跑腿的小孩子。

与旧街区的室外商店街不同，市区更偏向超市和购物中心。

盖提亚推着比自己要高的购物车，扒拉架子上的蔬菜抛进车里，来到牛肉类前，贵价肉都放在最上一层。

他只好去找一位职员帮忙。

“你好，大姐姐可以帮我拿一下架子上的肉吗？”盖提亚礼貌地请求帮助。

女性职员回头没看到人，低头是金发的小团子，下意识放轻语调说，“当然可以，小朋友你要那一种？”

“最贵的，我有带足够的钱。”盖提亚拿出钱包打开，厚厚一叠福泽谕吉。

金钱的光芒，女职员突然有些心酸，这世道小孩子都比她有钱了，但本着职业操守保持微笑。

成功拿到肉，见他要推着车往里走，看来还有东西要买，女职员蹲下来问他有没有带清单，她想看看有那些是摆放在他拿不到的位置，先去帮他拿了。

盖提亚没有拿出清单，而是报出需要的调味料和食材。

这位友善的职员出于担心便向同事说一声，替盖提亚推着购物车去取需要的东西，帮他推到收银处，甚至帮他安排了送货。

盖提亚填上高级住宅区的地址，顿时她们以及在附近的客人从感叹孩子聪明懂事，变成谴责他的家长。

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带大量现金，还买这个量的东西，这量看着像是刚搬来！

“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有一位客人想着父母会不会只是在附近。

“我没有父母。”盖提亚今生没有父母，所罗门王的定位是属于该侍奉的主人。

至于盖提亚为什么选用不方便的小孩子体型，纯粹因为小孩子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成为大人后，任谁都至少会想一次假如能回到过去，能变回小孩子的念头。

盖提亚便是满足这份念头才化作小孩。

世界突然安静了。

看他的目光都带上了怜悯和心痛。

盖提亚接过零钱，大批的货品会在今天内送到住址，他的购物袋则是被放入说是试吃的零食和小盒饮料，“谢谢大姐姐。”

“不用谢，回家路上小心车子。”女性职员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这个小脑袋，触感是出乎预料地棒。

对一路帮忙的女性职员，盖提亚施加了小小的魔术，一个提升运气的魔术作为回礼。

迈着小短腿往家的方向走。

到家时，所罗门已经睡醒，听到开门声，目光往下移，自家魔术式缩水了，唇角一勾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可怕的话，

“盖提亚，要去上小学吗？”

“容我拒绝。”盖提亚秒拒。

被拒绝的所罗门没有想法，他只是顺着上次的记忆随口一说。

所罗门的确是很好拒绝，也不反驳或作出再进一步询问劝说。

盖提亚飘浮到半空，将购物袋放在桌上便去洗手，回头时看到所罗门蹲在电视柜前，打开游戏机电源，取出两只游戏手柄到沙发坐好。

“盖提亚，过来。”所罗门将其中一只手柄放到身旁。

“您不刷今天开的活动？”盖提亚飘落到他身旁，取起手柄坐下。

“剧情看完了，我之前录的脚本能用来周回，总之就是Berserker。”所罗门仍用着‘罗玛尼’作基础，把出戏的话题发展下去。

“您什么时候把「谜丸」都看完了。 ”盖提亚没有特别注意罗玛尼在地下室都看了什么。

“上年纪没事做的时候。”所罗门只是对罗玛尼感兴趣的部分有大概印象，普通人的记忆力没到能清晰记得全部内容。

“闲着也不去运动身体。”盖提亚话是这样说，却没强迫当时的罗玛尼运动，身体不好便用魔术治。

所罗门没有再接话，只是按动手里的手柄操控画面中的游戏角色。

游戏持续好一会，所罗门突然唤他的名字。

“盖提亚。”

盖提亚停下手抬头看，等他指示。

“房间里没有配置电脑。”所罗门想起醒来时没看到往日的科技产品。

“等你玩够了便去组装一台。”盖提亚在上个世界用的电脑是从三次元组装。

只不过登入了三次元的帐号，免去各个网站注册新帐号。

“一起去。”所罗门放下手柄示意立即出发。

盖提亚放下手柄，伸手握住所罗门的手腕。

先将夸张的发量和发色用黑色掩盖，肤色也需要调整。

虽说最大问题的脸，盖提亚没有作出调整。

他们看上去只是长得很像游戏角色。

到达目的地附近，所罗门改为牵着盖提亚的手，被带领往推荐的实体店走去。

到了店内，员工小哥很理所当然向成年人的所罗门询问他需要什么。

所罗门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到达什么程度，也没有要主动去理解的念头，只是低头望向盖提亚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您可以在附近随便看看，有想要的东西用手机付款就行，如果是扭蛋一类用这张卡。”盖提亚取出手机，点开付款用的app示范给所罗门看，随后又把卡递去。

“好。”所罗门松开他的手，接过卡就走到店外，如盖提亚所说的在附近逛逛。

盖提亚看所罗门真的去逛了，转身向小哥说出两套目前最高规格的配置，以防对方多疑还特地打开app有六位数的金额。

连带屏幕和音响一类的配件一起买。

突然的大生意，终于没有人因为他是小孩子，而只顾着自个儿聊天或玩手机。

盖提亚看小哥们搬出配件开始组装，付好钱后目光移向店外，能穿透墙壁的视线能看到所罗门。

所罗门正处于卖动漫周边的楼层，微微弯腰看起粘土人，他伸手拿起了女性梅林的粘土人。

即使不是面对面，盖提亚也清楚他那夹杂着罗玛尼思维的内心活动。

只因为曾听盖提亚说，‘罗玛尼.阿其曼’喜欢魔法.梅莉，扮演者则是梅林本人。

这人打算在未来某一天能用作见面礼。

他这位王再活一辈子，属性是要增加腹黑或天然黑么。

顶着所罗门的脸的所罗门本人在买梅林。

盖提亚觉得他们的生活需要一位吐槽役，以前都有纲吉他们负责吐槽。

所罗门拿去付钱，接过塑料袋，又往卖盲盒一类小物品的店走去。

看所罗门真有主动去花钱购物，盖提亚收回目光，看回正在组装的电脑。

上前也动手开始另一台的组装。

一个十岁都没有的小孩子，比他们这些员工要熟练地安装，整齐地捆绳。

需要一个提东西的工具人，不能让王提货，自己则是小孩子。

只留下装了屏幕、机箱、音响的箱子，保修用的箱子就不用了，盖提亚都会修。

工具人.雷夫换了一身现代的装扮，咬牙切齿来到现场，承接上个世界被压榨的纪录。

“买得真多啊。”雷夫看着那一桌子被捆好的六大箱，真是左手右手刚刚好，上手也是盖提亚用魔术减重了。

“他主动提出，当然要买。”盖提亚会满足所罗门提出的大多数要求。

“您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么？”雷夫有这样的既视感。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

所罗门王的人生一帆风顺，他总能得到需要的。

盖提亚最多就扣掉所罗门的糖分摄取量。

“您很纵容他也是个问题。”雷夫不否认所罗门有这样的权利，是眼前的魔术式让所罗门不再像个人偶一样无欲无求。

“知道路加福音6章31节写了什么吗？”盖提亚突然出题。

“............。”雷夫虽是魔神柱，但如今已不再与统括局连接在一起，自身的专业与圣经一类的知识无关。

“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盖提亚只是像所罗门怎样对自己，反过来怎样对待所罗门。

所罗门对自己好，自己当然也会对所罗门好。

“雷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盖提亚劝说起不是本人的雷夫。

这番相处并非没有任何作用，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他可以像家庭教师的世界那样，把记忆继承到当前世界的雷夫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也的确没意义。”雷夫如今以这位魔术式的角度来看，当年的他们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一个被安排了非人的人生，没有情感与自我的治国装置，又怎会对悲剧产生反应，它更不会对死亡感到恐惧。

他们等同于和空气般的东西单方面大吵一架了。

两人的对话是用德语进行，很显眼，脸也显眼，盖提亚小朋友 雷夫少年这个组合更显眼。

“这些人类一直在看我们。”雷夫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被当成观察对象。

雷夫并没有被告知三次元的一切，也听不懂周围的语言，他只理解到这些注目大多都出于好奇。

Fate在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游戏，走在路上几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位FGO玩家。

“你先在那里等着，我去把所罗门王接回来。”盖提亚指向楼下的大堂出入口。

“他又不是小孩，还要您去接？”雷夫有些搞不懂这个魔术式的思维模式。

“我看他快要把别人的店都买下来。”盖提亚没让他奢华到这地步。

“他当人时不是打了几十年工吗？当王的金钱观没纠正过来？”雷夫唇角一抽，他刚才看一眼周围，除了电器外，附近卖的都是没用的玩意，所以那位王都在乱买什么了。

盖提亚不再接话，上楼把化身暴发户在买买买的所罗门给接走，所罗门倒是乖乖被牵走。

“盖提亚，回去后，我们开一间店吧。”所罗门笑容温和地下达疑似绝对的指示。

当人类时不创业，现在来创业。

“您想卖什么。”盖提亚把所罗门带到大堂，示意雷夫也跟上。

“甜品。”所罗门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就算开甜品店，也不代表您每天都可以吃。”盖提亚直接打消他的美梦。

“盖提亚你又在欺负我。”所罗门周身的气氛变得消沉，像记忆里说出这句。

自己特地去别世界取的食材，特地给您做的甜品，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吃。

盖提亚无视他这句，在心里回应完便带着他们穿越回公寓，取走雷夫手里的东西去寝室里安装。

独留雷夫和所罗门二人。

雷夫看盖提亚进房间后，所罗门一改刚才的消沉，恢复平常的状态就去玩出门前暂停的游戏，还把手柄递给了雷夫。

这是双人游戏，盖提亚忙着就得找人补上位置。

“.........我试试。”雷夫作为人类时都埋首在研究里，从没有碰过这些普通人的玩意，但所罗门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不会不要紧，我教你。”

要是真的不行，就让盖提亚直接往你的设定里灌。所罗门表面笑眯眯，没有把冒出来的想法说出口。

在房间里安装电脑的盖提亚一顿，扭头望看客厅的方向，虽说是设定出来的工具人，但自己也没做到扭曲真实的意思。

盖提亚默默在后方给雷夫下指示，手下打开电脑完成初启设定。

雷夫没对不起自己聪明的头脑，在两位的说明下很快就变得熟练，他的陪玩以及代打工作正式开始。

与罗玛尼时同样，往后数天，所罗门那些停在最终Boss前的游戏，全由雷夫负责通关。

盖提亚准备的三餐和茶点都改为三人份。

人类的良心在谴责自己，身为曾经的打工人，怎么能劳役打工人呢。

本想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雷夫，也方便自己在所罗门身边代肝FGO。

雷夫很正色地拒绝了，以盖提亚使用所罗门王遗体，不能让王不休息，或打地铺睡沙发一类。

但拒绝真正的理由，在所罗门和盖提亚面前无所遁形。

房间里有电脑=陪所罗门玩游戏。这个等式在雷夫的脑里成形。

理由就一个，不陪玩。

从魔术师的角度，所罗门和盖提亚都是在浪费自身拥有的能力，是在虚度光阴。

只是.......，这两人已经是没有寿命概念的存在，那来的光阴能虚度。

真要形容现在的生活，那就是开心就行。

雷夫有时间便看回以前做的研究，解读当年尚未查看的古籍，至于这些东西是那来，全由盖提亚提供。

而所罗门王整天就吃喝玩乐，出门就乱买东西，偶然也会买些自己想吃的食材给盖提亚做，过得随心所欲。

只是时间一长，家里堆积的小物品变多，盖提亚一件不漏的摆放好，倒是雷夫在多次移动摆件。

尤其是愈来愈多球型雕刻，都不知从那里收集一堆，实在放不下，也是被多次打断研究思路的雷夫终于忍无可忍。

“看到他这样，您就没有想法？”

盖提亚顺着雷夫的意思望向松弛的所罗门，沉默好一会才说，“有，但他是王，也没有特别的大问题。”

这状态很省心，还挺令人欣慰。

“..........。”雷夫沉默了，现场谁都没资格对现在的所罗门王指指点点。

当年嫌弃所罗门王见死不救，对悲剧无动于衷。

现在的所罗门王多动乐观外向，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除了偶然说出疑似威胁的可怕发言外，一整个三好青年啊！

“王，去不去打棒球。”盖提亚姑且提出运动的建议。

侧躺在沙发抱着抱枕看电视的所罗门坐起身，先是露出微笑才说好。

两大一小出发去投币的棒球打击馆。

如今的雷夫很稳重，已经能保持淡定被逼参与两位的突发活动。

只是看着盖提亚以小孩的身体举起合金球棒，并以标准的姿势挥出完美的全垒打，让目睹的群众陷入深深的打击中。

隔壁的所罗门同样挥出标准完美的全叠打。

看上是父子的两位就是来降维打击，甚至刚好有职业棒球球探要递上名片。

雷夫当起这两位助理般的角色，阻挡其他人对两位的骚扰。

挥了近一小时的球棒才停下，平稳的呼吸，汗都没有一滴，两人轻松的模样真不像是运动过后。

“呼。”所罗门告一段落般呼气，随后目光落在盖提亚身上，似是期待着什么。

盖提亚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一瓶......水。

“...........。”所罗门的微笑不变，没有异议接过一点都不冰的瓶装水喝起来。

旁观的雷夫有时都搞不懂这个魔术式，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怎样，连自己都知道所罗门想要的绝对不是水。

“他中午出去喝了可乐。”盖提亚向雷夫解释这人中午已经喝了高糖的饮料。

没想到您是这样的所罗门王。雷夫真没想到所罗门会在外面偷喝。

“老奶奶给的。”所罗门只是喝了他人赠送的饮料，并不是偷喝。

“不是不给您喝，一天只可以喝两瓶饮料，或者一饮料一甜品。”盖提亚仍把所罗门当成人类，限制他日常的糖分摄取量。

虽说这个限制在人类制定的标准里属于超标。

“盖提亚，我现在是你召唤的从者。”所罗门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顺着罗玛尼会有的反应暗示一下，说不定能成呢。

“别以为说自己不是人就能豁免，家里还放着大圣杯。”盖提亚在Fate的世界就不用大圣杯将所罗门变回人类，没有比现在的所罗门要安全了。

“大圣杯？？？”雷夫听懵了，家里那来的大圣杯，那么大一个魔力炉，自己怎么没看见。

“那些球形的雕刻便是大圣杯。”盖提亚是有给它做掩饰，就算拿上手都感觉不到魔力反应，每个球内的雕刻也有改动。

所以我整天在摆弄的那堆球是大圣杯？ ！雷夫愈来愈搞不懂这两位的标准，也很困惑盖提亚收集那么多大圣杯是想做什么。

重点是魔术式有了全知全能，绝对能自己手搓一个，然后他却是从外面带回来。

盖提亚没有多作解释，自己只是回收将会化作剪定世界的大圣杯，这个行为能让一个世界正常运作下去。

这是在拯救世界，才不是横刀夺爱。

“运动完便回家吧。”所罗门伸手牵起盖提亚的手。

“今晚吃螃蟹。”盖提亚从空间里拿出一只红宝石螃蟹，那些天不时去异世界探测地底，好不容易才找到有一窝。

见是异世界的食材，所罗门的笑容更真实了，这个一定很好吃。

“这能吃？！”雷夫第一反应就是否认，看折射率就不像是食物。

“那你今晚不许添饭。”盖提亚一锤定音。

当晚，雷夫吃完一只便后悔莫及，只能干盯着更多螃蟹肉进了所罗门肚子里。

盖提亚将螃蟹肉全取出递给所罗门，自己则是留两只吃。

往后，雷夫都不敢再质疑这个魔术式取出的奇怪食材，真的会吃亏。

三人都是不需要进食和睡眠的存在，却仍保持着生前的习惯过活。

除去会魔术和有些富贵外，他们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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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